面四百人速度極快的從背上解下強弩,箭入弩巢,弓段在手中對準城主府眾人。(點墨)
這邊城主府中人也有大概三百多弓箭手出現在院墻上,居高臨下的對著這邊的虎嘯突擊隊士兵。
空氣中的氣氛緊張得讓人揪心,連遠處躲著看熱鬧的那些人都感受到,大氣不敢出一口。
李厚霖嘿然冷笑:“凌三少爺,怎么樣,是想好好的跟我談談,還是……”
馬車上一直坐著的像是在閉目養神的福伯,這時候忽然動了,動作疾如閃電,身子在空中只劃過一道殘影,驟然出現在城主李厚霖的身前,干枯的手掌一把捏住李厚霖的喉嚨,蒼老的聲音充滿了冰冷:“別找死!”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李厚霖咳了好幾聲,因為喉嚨被扼住,喘氣有些不暢,眼睛稍微向外凸出,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衛士們包圍圈中的這個老者,不用想,這就是對方那個魔劍師了!
李厚霖從前不是沒見過劍師,他甚至連劍宗都見過!就是南方王身旁那個深不可測的彭老,很顯然是個劍宗級別的高手,不知活過多少年。
但李厚霖卻沒見過魔劍士以上的高手出手,因此,認為有無數手下保護,自己就可以無憂,再說墻上那三百多弓箭手,手里同樣也是強弩,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來個對射!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不顧及他皇親的身份,來了個擒賊先擒王,這下傻了。
“我可是有著皇族血脈的伯爵,難你就不怕遭到皇室的通緝嗎!快放開我可以饒過你,否則的話……呃……”李厚霖感受到扼住自己喉嚨的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指越來越緊,臉被憋得通紅,兩手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動作愈發的劇烈,猛烈的咳嗽著,兩眼的表情越來越驚駭,因為他發現這個老人似乎想要就這么掐死他!
城主府所有的私兵和圍上面的弓箭手的武器都對準了福伯,院子里一眾李厚霖的家眷都跟著紛紛哭鬧起來,一時間有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福伯時候。才松開李厚霖地脖子。李厚霖地臉已經發紫。目光呆滯地喘了好幾口長氣。后面那些家眷想上來又不敢上來只能站在那里抹著眼淚。良久。李厚霖才反應過來沖著手下那群人無力地揮揮手:“退下。都退下!”
那手持巨劍地大漢一窩囊。說道:“老爺……”
“退下吧。我沒事。”李厚霖用手揉著自己地喉嚨從未想到過。死神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剛剛有那么一霎。他似乎看見了死去地父母在向他招手。
“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
李厚霖神情萎頓地站在那里。身上在沒有了剛剛那種揮斥方遒地上位者氣質。
“給你兩個時辰地時間馬帶著你地家眷和下人。離開彭澤斯城。”福伯淡然說道。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李厚霖一臉委屈和悲憤:“你們這是在踐踏皇家的尊嚴,我我要到陛下那里告你們!”
“說完了嗎?”福伯淡淡的看著李厚霖:“說完了就快點吧,別浪費時間有,這城主府里面若是有半點毀壞,哼!”
李厚霖的身子一哆嗦,情不自禁的掃向這老人那只干枯瘦弱的手,忙不迭的轉身離去。
于是,城主府里面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本來雞飛狗跳的收拾東西的場面,卻極為詭異的沒有半點聲音,而且所有人都輕拿輕放,生怕碰壞了這里的東西一般。
作為彭澤斯多年的城主,李厚霖的家底可想而知,兩個時辰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收拾東西的,很多大型的擺件和雕塑,全都價值連城,卻已經沒辦法帶走。
李厚霖心中這份憋悶可想而知,而且也后悔不跌,當初李厚霖的身邊曾經有一名二階魔劍師的供奉,卻在一年前被南方王給挖走,李厚霖敢怒不敢言,也想著有南方王的庇護,自己不會出什么事。
卻沒想到自己失勢居然這么快,早知如此,還不如就乖乖的早點自動離開,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可那時候,又怎么會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子爵,還未成年的小屁孩子,身邊竟然能有一個魔劍師呢?
凌逍,凌家……來日若有機會,我一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也虧了李家實力強大,那胖管家渾身被汗水濕透,終于找來兩百多輛輛大型龜甲獸的車子,龜甲獸是一種長十米高五米的大型魔獸,卻不入階,性情溫和,力大無比,大型的長途運輸,基本都用這東西。基本上整個彭澤斯城的龜甲獸車子,都集中到這個地方來了。
李家府邸里面
下下,一千五六百口人,也虧了找來的是龜甲獸運除了可以拉大量的貨物,還能坐二十幾個人,若是馬車,不知得多少輛才能完全拉走這些東西。
縱然如此,還是有很多是帶不走的。
城主府的那些家眷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的表情,李厚霖則是留戀的看著這座城主府,其中最古老那個供奉祖宗牌位的房子,已經有近千年的歷史了,而他們這一支的最后一塊封地,也即將成為歷史。
從今往后,他們只能成為京城里面一個閑散貴族,幾代之內,憑借著這些年積累的雄厚資本,也許還會過的很好,幾代之后……福禍由天了。
李厚霖長吁了一口氣,眼角濕潤,心中恨意滔天,原本還想著削了凌逍的羽翼,架空他,讓他在彭澤斯城內,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小貴族!
現在想想,自己念頭多么的可笑,在人家強大的實力面前,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給制住,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量,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李厚霖抬起頭,有些木然滯的雙眼,看著遠遠的站在那邊的那些彭澤斯城的貴族和富豪,一個個遇到李厚霖的眼神,全都低下頭去。
李厚霖嘴角著一絲嘲諷,就在昨天,這些人還群情激昂的說著要如何給出去。哼,你們也不用僥幸,這少年領主憑借這支強悍的軍隊和這個魔劍師的隨從,就憑借你們這些人,遠遠不是對手!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不好了,不好!!”
李厚霖聽著這個聲音,心然一緊,看著遠遠的狼狽奔跑過來的那人,霎那間腦子竟然一片空白,嘴角有些哆嗦的怒道:“慌張什么!說,怎么回事?”
那人嚎著叫道:“城主大人,不好了,咱們這幾天拉出去的物資,全沒了,嗚嗚嗚,全都被搶走了,那個該死的強盜……”
“你,你說什么!”李厚霖感氣血上涌,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名手下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你再說一遍!被誰搶走了?那邊不是有十多名大劍師在守護嗎?”
“對方……對方只有一個人,實力,卻相當驚人……”
“凌逍,是你的人干的,對不對!”李厚霖轉身沖著站在那里的凌逍咆哮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凌逍面色一冷:“伯爵大人,你再血口噴人一個試試?”凌逍身旁的福伯抬起頭,淡然注視著李厚霖。
李厚霖的確一點證據都沒有,凌逍帶來多少人,外面就還剩多少人,那么多人看著呢,若是有離開的,肯定逃不脫那些人的眼睛。李厚霖感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黑,頓時昏倒在地。
三日后,城主府,現如今已經被改成凌府!
嶄新的牌匾掛在府門上面,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提示著過往的所有人,此地換了主人!
五百精兵,被安排就住在城主府后面原本住著侍衛的單獨院落里,凌逍的府邸在內宅,里面的用品被春蘭和秋月兩女完全換了一遍。整個內宅,巨大的院落只有她們兩個侍女,凡事也只能親力親為,準備抽時間去購買幾個丫頭婢女回來,這樣下去的話,兩女就算有著四階大劍師的修為,也早晚被累垮。
而葉薇妮最近幾天忙得焦頭爛額,一直在整理著彭澤斯城的賬目,以及孟離從城外帶回來的海量的各種寶物,其中最不值錢的,倒數金幣了!
當日孟離一個人突然闖進李厚霖藏寶的地方,瞬間殺了三名大劍師,剩下那些,也完全不是對手,被他一個人殺的四散逃走,那里的寶物被隨后趕到的幾名扮成搶匪的虎嘯突擊隊隊員席卷一空。
值錢的東西,往往未必有多占地方,那幾個突擊隊員,早在進城的時候就偷溜走了,原本就是地痞流氓,做這種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少爺,凌武說,那些貴族和富豪們,又聯名邀請少爺,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春蘭額頭上有些汗水,一縷頭發貼在光潔如玉的額頭上,粉嫩的臉上微紅。
沒錯,從李厚霖黯然離開的那天晚上開始,貴族和富豪們就聯名宴請凌逍,而每次,都被凌逍給拒絕,到了今天,那名單上的名字,已經比第一天多出一倍還多!
“告訴凌武,就說,今晚我會準時赴宴。”
凌逍說完,又閉上眼睛,這三天來他幾乎一直都在修煉當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