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這一吻。頗有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味道,在安在濤看來。他甚至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李湘就已經漲紅著俏臉結束了她這地動山搖的驚心一吻,扭頭像一個犯了大錯的小女孩一樣匆忙逃去。
沒有語言,沒有任何的給安在濤留出反應或者表示什么的時間和空間,她就這樣匆忙逃去。
安在濤的口齒間留有女子悠然的幽香,安在濤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默然不語。
李湘出了門去,輕**了撫自己緊張跳動的胸口,暗暗為自己的大膽和**紅臉。她定了定神,邁著沉穩優雅的步子慢慢向樓下走去。在樓梯上,她遇到了安在濤的秘書李平,李平笑笑,主動跟她打招呼,“李部長來了……”
李平知道李湘跟安在濤的關系,既是老同事又是老朋友,還似乎有些……但盡管李平心里有著某種曖昧的猜測,但打死他也是不敢亂說的。
李湘優雅地一笑,“李秘書,你好。安書記找我安排工作呢。”
“嗯。李部長,您慢走!”李平笑笑。
對于安在濤這個低調勤奮而老實的秘書。李湘的印象很好,她善意溫和地跟李平點點頭,揚長而去。
其實安在濤直到現在也沒有真正梳理清楚,他和李湘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系。如果說僅僅是普通的好朋友,但兩人之間似乎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這種默契盡管遠隔千里也阻擋不斷;但如果說其間有某種曖昧,但兩人的兩顆心卻又似乎相隔甚遠,從來沒有真正kao近過。即便是有了今天這一吻,也絲毫沒有拉近任何的距離。
對于李湘,安在濤的潛意識里自然是隱隱“排斥”的,因為他不愿意再欠下不可承受的情債;但反過來說,李湘雖然對他懷有濃烈而深重的情感,但卻似乎又從沒有要走進他心房深處的心思。
或許,對于李湘來說,她所謀求和需要的、想要從安在濤身上獲得的東西,與夏曉雪、孟菊劉彥以及馬曉燕、冷梅這些有著微妙的區別。
但這種區別是什么,安在濤卻又說不清楚。這本是一筆糊涂賬,縱然是絞盡腦汁,也根本就不可能弄清楚。
咚咚咚!
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作為一個長期居于高級領導崗位的安在濤來說,僅僅從敲門聲中,他就能判斷出來者是哪一種級別和層次的官員。
如果沉穩**短促,說明是市一級的領導干部,譬如楊華這些最kao近他的市委常委級別的領導。而如果是聲音緩慢而適度,則說明來者是副市長以下級別的干部。而像現在這種,輕巧而恭謹,只能說明是機關上的普通干部。
安在濤默然不語,他此刻心情激蕩。還沒有從李湘突如其來而又閃電般褪去的火山一般的熱情中回過神來,自然是不愿意別人來打擾自己。
這敲門聲雖然輕微而恭謹,但卻非常堅持和鍥而不舍,盡管安在濤默不作聲不予理睬,但還是繼續輕輕地敲響。每隔幾秒鐘就會敲兩聲,顯然知道安在濤在辦公室里,且知道里面沒有別人在。
安在濤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回應了一聲,“進來。”
說著,安在濤也沒有回到辦公桌后面,而是慢慢轉過身來,鎮定如山地凝望著門口。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青春貌美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妖媚的**悄然出現在門口。她約有一米七的身高,個頭高挑,身材火爆,穿著時尚得體,凹凸的身體曲線和飽滿的**格外養眼,豐滿的**挺立在空氣中,隨著呼吸微微地顫動。再加上那纖細性感的腰肢,那雪白的肌膚,配合上欲語還休的表情。有一股逼人的妖媚氣息,那條由胸部一直到翹臀的玲瓏曲線,足以勾起任何男人膨脹的欲望。
安在濤掃了她一眼,認出這是市委辦剛調來的一個女科員林麗。對于這個年輕貌美的**,他似乎只見過兩面,知道是市委副書記馬德勝“調”進來的人,據說之前是房山一中的音樂老師,因為沒有經過考試錄用,目前身份還是借調工作的身份。
雖然在目前的體制環境下,想要進機關工作,必須要經過公務員考試,但也不是沒有特例。有些關系硬的,也是可以從事業單位直接調進來的。當然,身份的轉換——從事業編到公務員編,也需要有某種合適的機會才能完成。顯然,林麗就屬于這種情況。
林麗來市委辦“借調”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個**如今卻在市委市政府機關里很有些知名度了。一來是她很會來事兒,方方面面的關系處理很好,很快就融進了機關;二來是她的青春美貌,美女總是會占些先天便宜的。
像林麗這種一等一的美女,在機關上工作,很快就會引起大多數官員的注意,尤其是一些具有一定級別的領導干部。她的美色,就是她最好的本錢和武器。
但據說這個**是馬德勝的“關系戶”,具體是親戚還是“那種關系”,機關上的人還沒有徹底搞清楚,所以很多人盡管垂涎她的美色,卻沒有敢下手。
林麗在市委辦目前還沒有正式崗位,只是負責對外接待。順便打雜內勤,因為是馬德勝搞進來的人,市委辦主任童洪剛也不得不刻意關照她。
而也因為如此,安在濤也略微注意了一下,只是林麗是普通的工作人員,距離他這個市委書記的距離太過遙遠,他也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給他送過一次文件,并無近距離的接觸,更無深入的了解。
林麗手里捏著一份文件,盈盈走了進來,盡管她的笑容盡量做得優雅得體,但給安在濤的感覺卻還是很妖媚,這個**似乎在舉手投足間不用刻意都會放散出一股子勾人的氣息。
“安書記!”林麗輕輕笑著kao近過來,有意無意地用水汪汪的桃花眼掃了安在濤一眼,見他神色沉靜,嬌艷欲滴的臉上的媚笑兒越加的濃重了。
這是一個很容易**起男人欲望的**,妖精一般的**,乳波蕩漾間,發散著無形的勾魂攝魄的味道。安在濤暗暗吸了一口氣,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擁有著正常的欲望,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見到漂亮**,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幾個能保持平靜的,心里難免會有一點小九九。面對這樣勾人的小妖精,要說他心里沒有一點生理本能上的“躁動”,純粹是虛偽了。
尤其是他剛剛被李湘勾動起內心深處那一點點的情欲來,正要再次強行壓制下去,面前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個妖媚的**,從視覺上的刺激到生理上的反應,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安在濤終歸不是那種放縱欲望的男人,不能說他是一個君子。但起碼是一個完全能克制內心欲望的人。秀色固然可餐,但濫性卻跟禽獸無異。
他定了定神,慢慢向辦公桌后面走去。等他再次坐好之后,情緒已經非常得平靜,他靜靜地望著林麗,淡淡隨意應了一聲,“哦……”
林麗暗暗咬了咬牙,她微微向前一步,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安在濤的辦公桌上,聲音柔美而甜絲絲地,“安書記,童秘書長讓我來給您送一份文件……這是經貿委送上來的報市委領導審閱的文件,您看看……”
安在濤收回了自己平靜的目光,威嚴而沉穩地點了點頭,接過了文件,低頭看去。文件上面附著一份市委機關交領導傳閱的紅色文件頭,安在濤隨意翻看著文件,見是一份正常工作的文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就拿起自己的紅色簽字筆在文件單上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簽下了“閱,安在濤”四個飄逸的行書大字。
林麗有些癡迷火熱的目光趁這個當口肆無忌憚地在安在濤的身上打磨著。面前是一個擁有無上權力的年輕男人,還是一個儒雅而英俊的男人,博學多金手握重權,這種男人對美女尤其是像林麗這種很會利用自身身體本錢向上攀登的**來說,那簡直就是致命的**。
女色是男人的**,而反過來說,安在濤這種近乎完美的男人又何嘗不是**的**呢。如果能嫁一個安在濤這樣的男人,對于一個**來說,尤其是林麗這種普通出身的**,那簡直就是一種夢想。
其實,仔細想想也并不奇怪,一切都是權力的魔法作怪。“權力是最好的**”,人類的性欲與生俱來,它并不像愛情那么超然,總得屈從于權力與財富,古今中外,無一例外。從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貴族生活的腐朽,到從封建時代的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糜爛。再到今天世界各地一些高官的艷事,莫不看到了有權有錢的男人就是大英雄。美女總是朝著權力、金錢的方向狂奔,誰看見那些**的女星下嫁平民百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要改為“權中自有黃金屋,權中有女顏如玉”大概也可成立。
權力是一劑致命的**,不知道讓多少有心思“活動”的**猶如飛蛾撲火一般追逐而來。而反過來,也有不少掌握權力的男人,因此而墮落沉淪下去。這些年,因為**而翻船的官員,是越來越多了。
如果說每一個落馬的貪官背后,都站著一個**,恐怕大多數人都不會反對。
而林麗顯然是這樣的一個**。像她這種**,如果不進官場機關,或許這輩子會平淡下去,嫁一個尋常的男人然后成家生子;但一旦涉足官場,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欲望和野心就會因為她的身體本錢,而在最短的時間里膨脹發酵起來。
她想要向上走,美色的付出就是一條捷徑。不在于她功利還是不功利,而是官場上的某種氛圍和潛規則催生了她的這種心思。她不是頭一個產生這種心思的**,相信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某種意義上說,只要有官場存在,這種**就不會禁絕。
雖然名義上她是市委副書記馬德勝弄進來的人,在旁人看來,如果沒有過硬的關系,她也進不來。但實際上,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一個機會,完全是自己母親厚顏求人的結果,并非她有馬德勝這個大后臺。
她的母親跟馬德勝的妻子孫秀蘭算是不遠不近的親戚,她母親的表妹是孫秀蘭的表姐,只是兩家的地位懸殊太大,所以也沒有太深的往來。
所謂舍不出孩子套不著狼,這回林麗的母親為了能把自己的女兒弄進機關,可謂是在孫秀蘭身上下足了功夫,還花了不少錢,這才說動孫秀蘭在馬德勝耳邊吹了吹耳邊風,馬德勝也大概是興之所至,正好市委辦缺一個編制沒有合適的人選,他順嘴就像童洪剛推薦了林麗。
要知道馬德勝是市委副書記,分管黨群,在常委里面排名很是考前,盡管他只是隨口一說,但下面卻還是積極去辦。縱然童洪剛是安在濤的人,也不敢得罪馬德勝這個直接分管領導,市委的黨群書記。
能傍上馬德勝這個高官,林麗自然是喜出望外,但馬德勝雖然對她的美貌有些意外也有些動心,但林麗畢竟是老婆的親戚,算是他的晚輩,他心里的那點欲望還是被生生壓制了回去。
見美色動心屬于人之本性,念及倫理和道德而壓制同樣也是人性,雖然好色的男人很多,但大多數終歸還是會堅持道德底線的。
所以,雖然名義上林麗是馬德勝弄進來的人,但馬德勝卻在她面前擺出了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對她很是冷淡。
一開始,林麗瞄上了頂頭上司童洪剛。她心里明白,童洪剛的權力雖然不是太大,但他一來是市委副秘書長和市委辦主任,算是市委機關里有頭有臉的領導,二來對于她的“轉正”和前途擁有相當的話語權,所以她就暗暗試探了童洪剛一下。
然而,童洪剛是那種相對來說比較本分的男人。再加上他剛進市委機關,對自己的前途很是看重和謹慎,不愿意在**的問題上載跟頭,毀了自己的前途,所以根本就買她的帳。
不管怎么說,林麗都是馬德勝弄進來的**,童洪剛怎么敢動這樣的**……以他謹小慎微的性情,斷然是不敢的。
而以林麗目前的身份,她也接觸不到更高層次的領導。所以一時間她在機關里雖然“聲名大躁”,但其實卻沒有多少真正“付出”的機會。只是一些縣處級的干部喜歡找她揩油,林麗卻哪里能看得上他們這種層次的干部。
今天這是不是一個機會?林麗暗暗咬了咬牙,柔媚的臉上紅光閃爍著。她這樣的**,只要到了官場之上,絕對不會甘于平淡和蟄伏,而如果要盡快地“起來”,她似乎也只有走這一條道了。
她對自己的美色很有信心,她同樣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不吃腥的貓,沒有不偷吃的男人。像安在濤這種級別的領導,有哪一個沒有情婦和**?自己投懷送報,他還能忍得住?怎么可能!這是她的邏輯。
凡事都有頭一次,這臨門一腳如果踢得好了,下一步她就會順風順水了……如果能把安在濤拿下,那以后的日子……
林麗悄然回望了一下門口,見辦公室門緊閉,她的心思開始慢慢活動起來,鬼使神差地轉了過去,走到了安在濤的身邊。
安在濤簽完字正要抬頭起身將文件還給林麗,突然鼻孔間傳進一股子淡淡的女子**來。
他抬頭間見林麗站在了自己身邊,微微俯下身來,**的胸部有意無意地摩擦著他的胳膊,微微笑著,“安書記,您的字真好,快趕上那些書法家了……”
安在濤皺了皺眉,他是何許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心里那蠢蠢欲動的心思。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是什么圣人,像他這樣在房山擁有無上權力的男人,想要什么**沒有……像林麗這種意圖要投懷送抱的**,他見得多了。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個**的膽子竟然會這么膽大,也就是在他心念閃爍間,林麗就已經豁出去壯著膽子倒了下來,整個一個軟綿綿香噴噴讓人血脈噴張的身子在瞬間就倒入他的懷里,那兩瓣豐腴而挺翹的臀部更是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而那一雙手則抓住了他的手。
林麗臉色微紅,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手抓住安在濤的手,放在了自己**而顫動的**上,抓住了一只或許是因為緊張而跳動的玉兔。
安在濤的身子微微有些停滯。盡管他的頭腦非常清醒,但身體的生理反應卻還是有一些的。而林麗心下則微微有些竊喜,她能感覺出身下這男人的情欲,她甚至感覺到那只被動**在自己胸部上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
瞬間,林麗的情欲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出來。她心里充斥著歡喜和情欲,如果能和這個英俊而有權的男人有了親密的關系,她的前途還有什么可擔心的?甚至……
這瞬間林麗的那復雜的心思,安在濤毫不知情。作為一個男人,突然懷抱著這么一具足以讓無數男人甘愿沉淪下去的美妙**,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動著無盡的欲望。也就是在這瞬間,他的心里突然有一個蠢蠢欲動的聲音在大聲吶喊著,鼓動他立即將這個投懷送抱的**壓在身下,狠狠地發泄著積攢已久的需要。他心里很明白,只要他稍稍流lou出些許愿意的信號,這個**就會躺下來任自己予取予求,美色唾手可得。
他同樣也明白這個**需要的是什么,找上自己又是為了什么,而他手里的權力則正好能帶給她這些。只要他肯,這個**就會成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你情我愿,權色交易,水到渠成。
但安在濤終歸不是一個濫性之人,尤其是對林麗這種**,他心里擁有著兩世閱歷的本能警覺和厭惡。在他的眼中,這種為了利益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其實連街頭那些站街女都不如。他怎么可能被這種**拉下水,在這種**身上載跟頭。
“起來!”安在濤的聲音平靜而**,威嚴而凜然。
只此一聲,林麗嚇了一跳,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卻又聽安在濤又沉聲道,“起來!”
林麗陡然一震,心里剛剛浮蕩起的某種希望之花悄然破滅,那一刻,她的心失望而絕望地沉到了底。她羞憤地匆忙起身,抬頭間正好望見安在濤眼眸中那一抹若有若無的輕蔑和漠視。她心里陡然顫抖了一下,畏懼地垂下頭去,倒退了一步。
“我還有事,你先下去吧。”安在濤那近乎淡漠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她幾乎是逃命一般抓起桌上安在濤簽好的文件,狼狽而去。
望著林麗那修長而凹凸有致的勾人背影,安在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將涌動起來的欲望壓制下去。
這個妖媚的**,這個投懷送抱的**,雖然他并不會上鉤,也有著深深的厭惡,但以他的身份,卻也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更不可能因此就給林麗穿什么小鞋。只是他心里很明白,這個**在市委機關里,其實就是一顆隱藏起來的定時炸彈,不一定什么時候,這顆美色炸彈就會爆發出來,也不知道誰會被她拉下水。
安在濤微微搖了搖頭,強行將這個妖媚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驅逐出去。對于他來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不值得記憶的小插曲,這樣的小插曲不是頭一次發生,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發生。
雖然晚了點,但總算還是今天的更新。今天是大年初二,祝愿書友們合家幸福,過年要少喝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