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晚心情極佳,路兵一路醉到,差點就要吐在天臺上。
文霞在家里保姆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醉過去的路兵攙扶回夫婦兩個人的房間,等她“料理”完一塌糊涂的路兵,再次回到天臺上來時,卻見安在濤正與路云對坐歡聲笑語一邊暢飲。
路家的天臺上其實已經做了精裝修。四周的歐式風格的欄桿以及供人休閑的座椅。與別墅的風格很配。天臺上有一個鋼筋結構的穹頂,近似于一個開放式的涼棚。海風輕拂,明亮的燈光下,安在濤神色從容臉色微微泛紅。而路云則笑顏如花。
周遭卻是一片黑暗和靜寂,遠端的海岸線傳來低沉的浪潮聲。
路云似乎真是有幾分酒量,文霞雖然意外卻并不吃驚。生長于富豪之家,又多年獨立生活在國外,路云卻也不是什么浪漫無邪的天真少女,雖然她看上去很是清純。決不能被她的外表和長相欺騙了呀,文霞心下暗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路云貌似純潔的“外形”給忽悠
要知道,國外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里的酗酒“海皮”之風,遠遠勝于國內。在國外生活了這么多年,路云也早就被“錘煉”出來了。
安在濤今天也是很高興,很放松。仿佛數年來心中的郁積,都因為今晚的開懷暢飲而煙消云散。
不過,他還沒有喝到那不知分寸的程度。拉近關系、圖個樂呵可以,但失了風度,就有損于他黨員領導干部的形象了,尤其是當著路家的人。終歸還是官場中人,安在濤不能不保持著應有的矜持。
擺了擺手,他笑了笑,“好了,路路云,咱們到此為止吧,今天非常高興,改天你去我們縣里,我再陪你一醉方休。”
路云有些醉眼迷離地望著艾在濤,安在濤被她盯看的有些頭暈目眩,又似是有些“毛骨悚然”。明亮的燈光下,路云那張明明看上去非常純潔的娃娃臉上居然浮蕩著一股子放浪形骸的色彩,給人的感覺異樣而詭異。
很純?又很曖昧?!
呃。安在濤下意識地撇過頭去。在路云那雙飄蕩著迷離神色的眸子注視下,他竟然覺得有些荒誕:路兵的這個**,似乎”也太那個啥了!明明擁有著接近天使一般的可愛容顏,卻發散著近乎魔女一般的“邪惡”氣息,,
就在這一瞬間,安在濤突然記起他前世時的一個網名叫“邪惡的大蘿莉”的女性朋友林彩霞。這可能是安在濤的前世,唯一除了夏曉雪之外跟他有著某種曖昧關系的**了。林彩霞是濱海市一家電腦公司的老板,跟安在濤相識后就對他有了強烈的好感,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因為夏曉雪的自殺身亡。安在濤的心門緊閉,再也容納不了另外一個**的心。
那些年,每當與異性發生某種可以進一步的曖昧情愫時,他的眼前就會浮現起夏曉雪那張嬌美如水的容顏來,心中的刺痛使他始終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記憶倒卷而回又洶涌而退,安在濤心頭一顫,嘆息了一聲。
“不行,我還要喝,咋了,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害怕我一個小女子不成?”路云格格笑著,笑得是花枝亂顫小胸脯兒不住地起伏著。
“呵呵,我喝醉了,實存是堅持不住了。”安在濤也不再理會她,起身來就向文霞走去,“嫂子,幫我安排個房間吧,看來今晚我要叨擾你們一晚了,我這個樣子,怕是開不了車了。”
文霞溫和地笑著。“這有啥?在自己家里干嘛還這么客氣?我早就給你準備好房間了。就在樓下小云,你也別鬧了。趕緊下去睡覺去,都快。點了。”
路云撅了撅嘴,晃蕩著身子,手中還端著大玻璃啤酒杯走了過來,“安縣長,再陪我喝兩杯就兩杯!?好不好?”
見安在濤沒有反應,路云索性上前來用另一只手扯住安在濤的胳膊來,一股子淡淡的女子幽香混雜著清洌的啤酒味道一起沖進安在濤的鼻孔,他稍稍皺了皺眉,笑了笑,“好吧,可是我們說好了,就兩杯。”
路云嘻嘻笑了起來,向站在一旁的兩個保接揮了揮手,“張姐,李姨,趕緊拾一拾掇一下,把這些都撤了,送點,水果和烤魚片上來
距離路家別墅數十米遠處的另外一座別墅的天臺上,李云秋穿著淡紫色的睡衣,四凸有致的身材畢現。她正用要遠鏡向路家的這邊咒甘潁看軍用望漢鏡清晰的鏡頭拉近中,安在濤和山珊朋女子并肩而飲的背影落入她的眼簾。而夜空中,似乎也隱隱傳來安在濤淡定的說話聲,以及那女子銀鈴一般的**聲。
李云秋有些嫉妒地恨恨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子似乎要徹底融入幽暗的夜色之中。海風的清涼并不能讓她心里的欲望降低某種熱度。反再似更加**著她,讓她越加的躁動不安。
這一次的不期而遇,又一次深深地勾起李云秋那被壓抑下去的對于那個小男人的近乎詭異的強烈欲望。女兒在燕京讀書,名義上的丈夫遠在天南,一個人孤守冷清的別墅,安在濤那張英挺淡定的臉孔今晚不住地在她的眼前晃蕩著,令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自打對安在濤生出了這一份詭異的欲望心思之后,李云秋本來就形同虛設的夫妻生活就徹底斷了線。她的丈夫剛剛要對她有所親密的動作,她的心頭馬上就想起另外一今年輕英俊的男人來。而身邊老男人的每一次**總讓她厭惡和惡心。如此種種,最近兩年,兩人早已分居,家庭名存實亡,要不是為了女兒和李云秋領導干部的“光輝形象”怕是早就離婚散伙了。
李云秋望著那燈光絢爛的一邊,保養得極好的手下意識地撫向了自己脹鼓鼓的胸前。胸前的豐盈觸手溫潤而有彈性。對于自己的身子,她還是有幾分自傲的。盡管已經人到中年,但她自問風韻并不輸給任何一今年輕的**。
擁有著傲人的身體本錢,在這個欲望如狼似虎的盛年,面對著一個。只能遠觀而不可親近的男人,李云秋心中的欲望濃烈到了一個扭曲戰栗的程度,她幾乎要**了。
她的手輕輕**著自己身體上的每一處私密,嫵媚的臉上生出濃濃的紅暈,口中發出壓抑的低低的毒昧的**。
安在濤放下手中的酒杯,“好了,路云,天很晚了,我們不能再喝了,就此打住,下回你去歸寧,我請你喝酒。”
路云格格笑著。“好了,今天就饒了你了。不喝了,不喝了。但是,安在濤一安大縣長,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見路云口齒清楚,安在濤立即訝然心道,這**的酒量夠大的,都灌了這么多啤酒下去。竟然還是頭腦清楚得緊。
“哦,啥事,說來聽聽?”
“嘻嘻,能不能幫我找個工作呀?”
安在濤苦笑了一聲,“你少來吧,你這個路家的大小姐還需要我來幫你找工作?嗯
路云撅了撅嘴。好看而精致的嘴角微微上翹著。“我爸爸和我哥非要讓我接他們的班。進公司去做生意,耳是我對這個一點興趣也沒有。我不喜歡這種生活,我憑什么成為他們的影子?”
“哦,是這樣啊。那么你喜歡做什么工作呢?”
“嘿嘿,我想做官。我最崇拜的人就是英國的鐵娘子撒切爾夫人,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我想要從政做一個像撒切爾夫人一樣的女政治家,”路云借著酒意跟安在濤喃喃訴說著她心底里聽上去有些幼稚和滑稽的人生理想。
這個很純很曖昧的富豪之女,這個看上去不諳世事實際上卻頗有幾分游戲風塵氣息的邪惡的大蘿莉,其實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在這個晚上,她為何要對安在濤說這些。
或者,看似性格平和骨子里卻是很驕傲的女子。還真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打動吧。
天臺的拐角處。路兵的媳婦文霞披著外套,靜靜的坐在一個藤椅上,悄悄地望著這廂。其實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但她唯恐這醉酒之后的兩個青年**會搞出一些什么不合適的“情節”來,譬如搞個一夜情什么的,最終導致無法收場,破壞了安在濤踉蹌家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融洽友好親密關系。
文霞的心很細膩。為人處事穩重也很有主見。這是她能得到路兵深愛和被路家家主路逢春接受的重要原因,否則的話。以她一個出身很低的草根女子,即無完美容顏又無高等學歷亦無家世背景,她憑什么嫁進路家來當少奶奶呢?
對于這一點,文霞未必就很清楚。她只道自己命好,遇到了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富家郎君。
其實路兵也不是啥好鳥,只是在跟文霞結婚之后,他已經徹底被文霞的柔情所融化,就徹底跟過去的花天酒地的紈绔生活干杯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