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機關大院里出來,安在濤自己開車直接飛奔房六…泛上跟劉彥約好了一起吃火鍋,還在路上,劉彥就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催他。
今天對于劉彥來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她的生日。快要過生日了,但她卻從來沒有跟安在濤提過,盡管她心里隱隱有些期待和渴盼,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夠記得這今日子,能夠給她帶來一個別樣的驚喜。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天氣不好的緣故,高速路上車流竟然很少,安在濤獨自驅車飛速前行。而往常的這個,時候,一般是車流量最大的時玄,因為正好是下班高峰時間段。
今天有些奇怪啊,竟然路上沒有車?安在濤心里微微有些嘀咕。
寒風呼嘯中,一輛黑色的新款奧迪從后面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安在濤掃了一眼,認出來是歸寧酒業老總張國力的座駕。按理說,張國力這車也超標了。他雖然是企業家,但因為歸寧酒業是國有企業改制來的國有控股集團公司,張國力也是正科級干部,是縣委組織部管理的干部。但企業畢竟不是機關,企業老板坐車一般是超標的,也沒人去較這個真。
況且,目前在歸寧縣里,張國力是一個近乎功臣似的“英雄人物。”為縣里創造了這么大的利稅,帶動了這么多人就業,誰還能去計較他坐的專車是不是超標了。其實不光是張國力,縣里幾家較大的企業,老板坐的專車都不錯,比機關領導都要“奢侈”一些。
張國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后面是縣委書記冷梅。兩人一起趕往市里,要參加市電視臺今晚的一個經濟訪談直播節目。
在即將超卓而過的時候,張國力回頭來向冷梅微微一笑,“冷書記,這似乎是安縣長的車喲
冷梅其實早就看見了安在濤的車,她扭頭往窗外掃了一眼,淡淡道,“不錯,是安縣長的車。”
張國力心頭一動,低低笑道,“冷書記,不知道安縣長是不是也去市里,要不然,我請兩位縣領導一起吃個飯?反正節目要口點半才開始直播,我們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冷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張國力便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安在濤的手機。他是歸寧縣里的紅人,知名企業家,縣里的納稅大戶,跟幾個縣領導常來常往熟悉得很。
“安縣長,我是歸寧酒業的張國力的,呵呵”張國力笑了笑,“安縣長這是也去市里?。
安在濤一邊開車,一邊接電話,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哦,是張總,嗯我是去市里,我有點事情
“呵呵,安縣長,我和冷書記也去市里,參加市電視臺的一個節目”一會我們到了市里,我想請兩位縣領導一起吃個飯,不知道安縣長能不能賞個臉呢?”
安在濤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啊,張總,我今晚跟別人約好了一起吃飯,呵呵,抱歉抱歉!改天吧,改天我請張總吃飯,呵呵!”
張國力失望地哦了一聲,又跟安在濤隨便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就在這個功夫間,安在濤那輛白色的豐田車嗖得一聲從奧迫車身邊飛馳了過去,不多時就消失在沉沉的傍晚夜色中,只能隱隱看見兩盞明亮的后車燈一閃一爍著。
張國力眉梢輕輕一跳。他也算是歸寧縣乃至房山市里的風云人物,雖然在企業,但卻是政協委員兼知名企業家,跟市里縣里的頭頭腦腦們非常熟絡,上上下下都頗給他幾分面子。
據說他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在房山賓館設宴慶祝,還請到了市里一個副市長和三四個局長主任們到場作陪,讓很多人非常羨慕。而之前的孫谷,更是他的座上賓。
以至于后來安在濤都覺得奇怪,當初孫谷案發怎么就沒有將這個張國力牽連出來?難道,兩人之冉的關系竟然是清清白白的?這怎么可能?
但這種疑惑也就是片亥間而已。安在濤旋即就明白,這定然是冷梅利用個人的能量替張國力“擺平”了一些事情,將張國力“摘”了出來。因為在那個時候,冷梅已經抓起了歸寧酒業,準備將之扶植成自己的政績工程。在這種時候,冷梅怎么會讓張國力出事?
而這,也是張國力對冷梅“言聽計從”的重要因素。
縣里的領導經常被張國力以各種借口宴請,唯有安在濤沒有接受過一次。張國力覺得,這安在濤似乎從一開始就非常地“排斥”他,對他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讓他很是納悶和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得罪了這個新貴縣長大人,更弄不:,二汪濤究方是一個怎樣的系懷有濃烈的疑問!七剛,輕毒盛”的青年怎么就能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真是邪門了!
正沉吟間。見安在濤的車飛馳而去,張國力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司機一眼,低哼了一聲。司機心頭一跳,趕緊加大油門又追了上去。
在歸寧酒業,張國力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威,獨斷專行說一不二,從一般職工到中層管理乃至高層領導,沒有一個不怕他的。在這家企業內部,他就是一個土皇帝,說話絕對比縣委書記和縣長好使。
“冷書記,這安縣長似乎似乎有些古板,呵呵,不太像年輕的領導,給我的感覺倒好像是市里省里那些嚴肅的老領導一樣,呵呵!”張國力斟酌著用辭。回頭來望著冷梅尷尬地笑了笑,“我請安縣長吃飯已經邀請了好幾次。但安縣長總是不給俺面子喲,呵呵,看來,俺想請安縣長吃頓飯是不可能的了!”
張國力這話其實是犯了某種忌諱的。當著縣里一把手的面說二把手,這本身就是一種自大狂妄的表現,也就只有他這種財大氣粗、在縣里舉足輕重的大老板才敢如此“放肆”吧。
或者,他自恃跟冷梅關系近,又知道冷梅跟安在濤不怎么“融洽。”這才有恃無恐。
他卻不知,在冷梅的心里。他就是一個棋子,一個道具,一個容易受她操控的木偶。單以“男人。而論,一百個張國力也比不上一個安在濤。盡管冷梅跟安在濤因為權力紛爭注定要“針尖對方芒”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安在濤這種才貌雙全的導子是不多見的。
聽張國力有些“沒大沒小”冷梅心里暗暗冷哼了一聲,但卻不動聲色。
她悄然皺了皺眉,沒有接張國辦的話茬,而是往車窗外望了一會,才慢慢回過頭來淡漠地一笑,“安縣長半定是有事吧”
冷梅就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再也閉口不言。
張國力也是老油條了,聽出了冷梅的不快,他尷尬地笑了笑,嘴角抽動了一下,也就扭過頭去再也不說什么了,車廂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安在濤趕到房山的時候,還不到7點。他先去一家鮮花店買了一個花籃,然后又去一家蛋糕店取了昨天定好的一個大蛋糕,然后才開車直奔房山最大也是最上檔次的一個火鍋店:房山人家肥牛城。
劉彥早已等候在肥牛城門口,她的車就停在門口。她坐在車里焦急地望著飯店進口的方向,見安在濤那輛在夜幕中非常顯眼的白色豐田車緩緩開了過來。神色一喜,就急匆匆推門下了車。
安在濤匆匆將車停好。下車提著花籃和蛋糕就小跑了過來,剛剛走到劉彥跟前。見伊人裹著黑色的大衣盈盈站在寒風中,一縷黑發在額前隨風飄舞著,清秀出塵吹彈可破的臉上微微泛紅,一雙清幽如水的雙眸中隱隱含著晶瑩別透的淚花兒。
要不是在公開場合,劉彥肯定會撲了過來。一切正如她期待的那樣,安在濤并沒有忽視她的生日。過一今生日不算什么,但安在濤的細心和體貼,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愛意。
“小彥,生日快樂!”安在濤笑吟吟地走了過來,突然見她神色“不對勁。”心里就浮蕩起一股子濃烈的柔情來。見左右無人,他憐惜地拉了拉她的手。又緊緊地握了握,這才松開她的手,低低道彥,走,我們進去吃飯,房間我都定好了!”
劉彥戴上了她那幅寬邊的墨鏡,慢慢與安在濤一起穿過肥牛城人來人往的大堂。說說笑笑著向二樓的包房走去。
一樓大廳里幾乎是滿座,聲音非常的嘈雜。也是巧合,不遠處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張的力和冷梅也在這里吃飯,網來不久。
兩人對面而坐。正在等待著上菜,突然看見安在濤與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寬邊墨鏡的女子緩緩走過,不由都一怔。
以張國力財大氣粗好排場的作風習氣,他本來是想要請冷梅進包房吃飯的,但冷梅卻怎么肯跟他一個中年男人單獨進房間,就執意選在了大廳里。
“冷書記,安縣長也來了”張國力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冷梅已經在扭頭注視著安在濤和劉彥的背影,目光微微有些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