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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走私從2000年開始
文姬的招數果然有用,黃宣用半文不白的語調,譴責的治安狀況給“賢者”們造成的不便,表示了密切關注蔡問題,并復述“明姬”的話,最后,則通知了賢者們即將離開的消息,立刻引起了小皇帝的極大關注。
現在的漢庭,是真正的千瘡百孔,劉協的大半希望都是寄托在“賢者”們的身上,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有些犯蔫,他希翼的問黃宣道:“黃賢者還會留在長安吧?”
“我也得走的。”黃宣抱歉的搖搖頭,道:“其實也就是通知你這件事情。”他說著又聳了聳肩,這漢獻帝比他還要小上兩歲,境遇卻慘了許多,死后還要背個“獻”帝的名目,也算是可憐了。
就連王允也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黃宣擺擺手,想說什么又停了下來,羅先生說的好:“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么巨大的慣性,不是幾萬能頓能搞定的,對現在的他來說,白說兩句話,也不過就是白說罷了。
獻帝目送著黃宣離開,略顯孤獨的坐在御座上,小聲道:“卿,免了蔡的職司,放歸故里吧。”
王允輕輕的躬了躬身子,應諾了一聲,這段時間,他也備受打擊,政策頻頻出錯,險些釀成大禍,而這個借宿在宅中的“黃壯士”,卻往往是正確的。
傍晚時分,蔡就被從延尉處放了出來,一同來的還有北朝,旅行者們陸陸續續的在今天離開,他卻是自愿留了下來。
黃宣很是高興的和北朝來了個擁抱,也許是家族中太多心有城府的家伙,他分外的喜歡與這些沒什么心機的人交往,而他雖然在族中常常闖禍,但卻很容易與人打成一片。
北朝也很高興的給了黃宣一個熊抱,同樣給了他一張生物磁卡,道:“我知道你沒磁卡。不過給你一張我的,以后若是有機會到R位面來,就找找我吧。”
“一定。”黃宣重重的點點頭。
北朝爽朗地笑笑,道:“以你的身份,歷練結束后應該有很多機會見面的,過來看看大家留給你的東西。”
“留給我的?”
“是啊。”北朝意外的嘆了口氣,看著黃宣道:“本來都是大家準備帶回家的,但就連石禹那么勢力的人,也給你留了一份。說起來,倒也是真心的。”
就黃宣第一次與北朝和石禹見面看來,這兩人地關系并不能算好。以北朝的性子,應該沒少被穿小鞋,但北朝卻還愿意給石禹說句好話,卻是有些傻乎乎的可愛了。
黃宣至今也不太明白這些旅行者為何會尊敬他,按照他們學著自己地禮儀和語言來看。似乎是把自己錯當什么尊貴的人物了,這讓他好笑之余,也有些慶幸。這般想著,他拍拍北朝的肩膀,道:“還給我留了禮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他們說開源時代的家族成員,應該會比較喜歡馬匹的。而且看你還給那匹棗色地馬刷毛,因此都把馬留給了你。”北朝笑笑道:“陸閔說你可能要拒絕,就把這些馬交給我了,你要是不要,以我的權限,是不可能都帶回去的。”
“有多少?”聽北朝這么說,黃宣也有些吃驚,24級權:低。但馬畢竟是生物,雖然體內會有些雜物,但幾十上百匹還是沒有問題的。
“6000匹。”北朝嘿嘿一笑,道:[四散而逃了,他地兵又多是騎兵,馬匹都很是健碩,我們和幾支政府軍追了一段,就繳獲了上萬匹馬,挑了些好的要過來,就當是幫他忙的預支款了。還有,埋在長安城的生物炸彈去了爆炸性了。就放在那等失效吧。”
黃宣嘴張的老大,6000匹馬,那要得說漢代是中國最后一代騎兵帝國,等到唐中葉之后,這中原腹地就只有接受游牧民的放牧了。
“這,這么多?”黃宣還有些懷疑。
北朝又是一笑,道:“里面有幾匹據說神駿非常,是邊將地坐騎,本來是歸陸閔和岳冢泉的,他們也讓了給你,岳冢泉特地讓我給你說,他也愛馬,就挑走了其中一匹,剩下的全都送給你了,讓你別說他小氣。”他說著笑了,又道:“你知道,這次來的旅行者有快50,他們還要照顧我們這些低級旅行者,所以還是取了洛陽倉大部分的糧食,還有那些繳獲自叛軍的糧秣,但留下的應該夠當地政府使用的了,這樣緩沖帶能量應該還會有比較大的提升,算是份小禮物吧。”
“哎。”黃宣不知該說什么好,第一次覺得旅
實也滿有人情味的。
后院傳來低低地飲泣聲,大約是蔡父女見面了,北朝也是聽不得哭的人,一揮手,道:“走,跟我領馬去,我這就回去了。”
黃宣也不喜聽這傷心之調,哪怕哭聲委婉清細也不例外。
位面通道并不適合讓生物在里面長久逗留,尤其馬匹容易受驚,黃宣干脆決定也在今晚離開,現在能獲得地能頓都已經拿到了,再多呆兩日,也不會多上多少,也就不在乎了。
從城外回來,夜已深了,月光如水,后院只有絮絮的談話聲。黃宣剛剛走進院子,就聽腳步聲傳來,典韋還站在門旁守著,他見過黃宣在戰場上縱橫,故而只是守著宅院,護著主母,聽見聲音先跨前一步,端的是反應迅速。
過來的自然是蔡父女和貂蟬了,小貂美眉乖巧的站在后邊,就見蔡輕輕拱手,道:“多謝黃公救命之恩。”
這時候的人都愛用“公”這個尊稱,黃宣聽不慣也得認了,一個個糾正,完全是自找麻煩,他皺著眉回了一禮。蔡明姬心思細密,看見黃宣皺眉,以為他是不滿父親持禮不恭,立刻跪下道:“恩公在上,受妾身一拜。”聲音雅秀,動作卻讓黃宣大搖其頭。
他向貂蟬努努嘴,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也不用謝我。佛也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佛?”蔡抬首看了黃宣一眼,這是個五官方正的中年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除了沒有理順的頭發,一切都像是換了古裝的現代成功人士。
貂蟬要托蔡.姬愿侍奉左右,不離不棄。”
這句話不用洛林翻譯,黃宣聽的清楚明白,不就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嘛。不過在三國呆了些日子,加之遭遇旅行者,危險的環境讓他的腦子轉的飛快,遇到事情也總要想上一想,何況蔡文姬給他的感覺,卻全然不是那種“結草銜環”的女子,下午短短的對話,讓他恍然以為是在與某位職業經理人談話,就像是迪圖瓦給他的感覺。
黃宣看看蔡(.后,王允又再反悔?所以想要和我一起,給你父親上份保險?”
洛林隨即給翻譯了過來,如王允、蔡這種名士,說話都是難懂的緊,沒有基地輔助,黃宣是決計無法交流的,這讓他暗暗佩服陸閔、北朝等旅行者,根本不用基地,和一幫大臣討價還價都沒有問題。
蔡:順的批在肩膀上,肩若峰削,露出的一小段雪白脖頸仿佛黑夜中的處汝,著男人們的獠牙。
蔡微微頓首,道:“伯回鄉后,不再過問政事,余無所求,只有一女牽掛。當今亂世,黃公當世項羽,勇力無雙,明姬托付給汝,吾也可安心,且望黃公收留。”
被這位大文豪說是項羽可不是什么好話,黃宣心里暗想,不過卻很佩服他的眼光,如果歷史仍然如它的慣性來進行,長安還會給亂軍攻破,蔡文姬也許還會在逃難中被匈奴兵逮住,重復她那凄慘而悲涼的生活。
貂蟬也眨著大眼睛看著黃宣,一閃一閃,她若靜立不語,就是一副空山靈雨圖。黃宣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家了,此生恐怕不會再回此地,你們還愿意跟我走嗎?”
他看似回答蔡的話,眼神卻在典韋和貂蟬身上徘徊。
小貂美眉最是聰慧,輕輕的施了一禮,道:“妾身已是公子之人,自當追隨。”
“都說用‘我’了,你又沒嫁人。”黃宣嘴里責備,心里已經笑開了懷,典韋反應慢了半拍,但手上的大鐵戟一頓,雙膝跪下,就道:“某父母雙亡,愿隨黃公左右。”說著就是一叩首,大聲道:“主公。”
“起來,起來。”黃宣一副偷了黃鼠狼的雞樣,眼睛都瞇在了一起。
蔡文姬向父親看了一眼,露出一排長長的睫毛,也施以一禮,重復道:“明姬愿侍奉左右,不離不棄。”
蔡終于露出一絲父親的落寂,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黃宣終于跪下給他施了一禮,心想:“就算蔡文姬不是真的侍奉左右,也就當是拜謝歷史巨人了,比起郭沫若,眼前之人不知強了多少。”蔡文姬輕輕的抬起頭看了黃宣一眼,很快又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