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閑走進了那最大的青樓,只見樓上掛的長方形黑底的大匾上書“尋芳館”三個梳朗明麗的金色大字,一看就知道是名家手筆端是不凡。看來這里果真有些氣派,倒是不俗。
守門的幾個大漢常年做著這迎來送往的事情,眼珠子最亮,最清楚對什么樣的客人該用什么樣態度。
武修閑雖然是第一次進青樓,卻顯得很沉穩,再加上長期養尊處優,氣度非常,雖然看著面貌很是年輕,但那些門子卻不敢小視他,忙打躬作揖地迎他進去。
尋芳館的主事麗娘是個很有風韻的半老徐娘。她以前也當過花魁,年紀大了就和人合伙自己開了這家青樓。幾十年風塵打滾,她自問閱人無數,可今晚她還真見識了一個無比古怪的客人。
這個客人是個年輕俊俏的少年,那相貌氣質可真是絕頂,她也算是見慣風liu人物了,一見之下都不覺眼前一亮。
讓人奇怪的是這少年面貌明明看著還小,絕不會超過二十,言行舉止中卻又顯出遠超他年齡的成熟和冷靜,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麗娘一見這少年就知道他必是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才能培養出來的精英,自然不敢怠慢他,趕緊讓館里的頭牌秀云推了其他客人來招待他。
秀云可是當地最出名的美女,她還不到十七歲,膚白如雪,容顏俏秀,身材豐滿婀娜,不說是男人就是女人見了她,也很難移開眼。
可讓麗娘和秀云失望的是,這少年只是微笑著看了秀云一眼,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進了房間也不點節目,卻讓她們拿出菜單來。
武修閑似乎看不見麗娘和秀云臉上奇怪的神色,只管點了一桌子的好菜,津津有味吃著,似乎那滿桌的美食遠比秀云這樣青春煥發的美女更有吸引力。
在倆女越來越古怪的目光注視下,他保持著完美的用餐禮儀,細嚼慢咽卻一真不停吃著,就象肚子是個無底洞一樣,讓陪著他的秀云既驚訝又郁悶。
不甘心的秀云找來幾個平日要好,酒量上佳的姐妹,嬌笑著輪番上陣敬他,想要灌醉他。
武修閑微笑著來者不拒,那宛如秋水般澄澈的雙目只是在眾女臉上一瞥,就讓她們心跳加速,霞飛雙頰,都期盼著能灌醉他,和這樣的美少年春風一渡。
一時間媚眼如絲,笑容勾魂,觥籌交錯,鶯聲燕語,起坐喧嘩,熱鬧極了。眾人行著酒令,杯來盞去間,幾女都粉腮紅暈,搖搖晃晃了。
她們有的大聲唱起了歌,有的跳起了舞,紅唇微啟,粉臂輕搖,細腰豐臀,羅裙半解,春guang乍瀉。
縱然是以武修閑的定力,也看得臉紅耳燥,渾身發熱了。其中兩女柔聲嬌叫,*,他只覺觸手香軟,更有些意動神搖了。
但一想到保持真元,更容易修真筑基,他就立刻控制了自己,悄悄點了不住在他身上扭動的兩女的睡穴。
幾女都醉迷糊了,他卻依然保持著清明,一個人不緊不慢得吃著飯,看得旁邊侍侯的丫頭們個個目瞪口呆。
哪有人來青樓是光顧著吃飯的,簡直把這當成了酒樓,而酒量和飯量也太驚人了。
等他吃完飯,陪他的小姐全倒了,沒人可招待他了。麗娘聽得了現報,急忙趕來,也瞧出他對這些小姐們不感興趣了,為了討好他,便親身陪他去了專為貴賓所設的賭廳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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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閑在賭廳的表現更是讓她稱奇,連玩了十局,連這里公認賭技最好的黃老也敗在了他手下了,贏了整整五千兩銀子。
贏得周圍的賭客都大驚失色,再沒人敢和他賭了,可他臉上卻不見半點得意和興奮,反倒無聊得打起了呵欠。
看來這賭博也提不起他的興趣,麗娘真是大為頭痛,心嘆:“這小祖宗怎么這樣難伺候啊!”
麗娘正為難找為他找什么節目,武修閑卻讓她找來裁縫,給他連夜做幾套合身的衣服。他的要求還很多,衣服樣式不但要大方得體,還不要繡花或是鑲嵌珠寶,更要舒適合身,不是裁縫高手無法做到。
這真是一個古怪的要求,麗娘開的是青樓又不是裁縫店,可是客人的要求是必須要滿足的,特別是這種高貴又多金的客人,麗娘可不敢怠慢他。
所以她讓人叫醒了城中最好的裁縫為武修閑量了身,并讓他們連夜為他趕制新衣。雖然裁縫們最初有些不情愿,可在武修閑爽快得付出比平時高五倍的價錢后,都笑開了顏,滿口答應了。
武修閑處理好了穿著的事情后,又包下了尋芳館最豪華的浴池,還不讓任何人服侍,也不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在里面泡澡。
這樣的要求依然有些古怪,這是尊貴的客人的要求,麗娘無法反對,只好安排了一個機靈的小廝馬三守在浴室門口,隨時準備聽候武修閑吩咐。
馬三在門口等了又等,都不見客人出來,害怕客人在里面睡著了,心中正慌的時候,卻聽到里面的客人吩咐他每半個時辰換次熱水,準備新鮮的水果,沒事不要來打擾他。
馬三立刻欣喜得照辦,可是他不知道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那客人一直沒有出來的跡象,好象把這浴池當臥室了一樣。可憐的馬三和燒水的老李整夜都沒睡,累得夠嗆。
兩人都不明白這客人怎么那么愛泡澡,一夜都呆在里面。要不是馬三每次準備的時鮮水果都被里面的客人吃得干干凈凈,他們還真擔心那客人泡澡過度,昏倒在浴池里了。
倆人守夜無聊,就小聲議論著武修閑,都為他揮金如土而感慨不已,因為他一晚在尋芳館的花費他們就算做十年工也賺不夠。對他種種奇怪的行經,倆人一致認為這是有錢人的怪癖,對此有些小小的抱怨,但更多是濃濃羨慕。
當他們頂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迎接太陽東升時,武修閑才從浴室出來,容光煥發的樣子更襯托了他倆的憔悴。不過武修閑給他們的小費立刻讓這倆人精神大振,臉上的笑容就如這初升的太陽一樣燦爛。
而馬三果然不愧是麗娘所選的機靈人,不用武修閑吩咐就讓廚房幫他安排好了早餐,又讓人取來了那些連夜做好的新衣,仔細檢查后才親自給他送去。
而且聽說武修閑今天要離城遠行,他還為他備好了容易攜帶的干糧,自然又得到了厚賞,高興得捧著銀子去補眠去了。
武修閑乘著眾人不注意,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全塞進了戒指,接了帳后,離開了尋芳館,這時館里的大部分客人還沒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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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身一人走出來,長相不凡又穿著不俗,顯得相當分外顯眼,引得路旁的行人紛紛注目。
他卻沒管這些人的目光,微笑著徑直往東市走去,據馬三說那有個馬市。他準備買兩匹馬,輪換騎著,盡快趕回家去。
他很快就離開了這條風月街,走上了平城的大道。和安靜的風月街不同,大道上很是熱鬧,特別是各家早點店鋪,人氣更是旺盛。
他慢慢走著,感受著這里和太安城不同的人文風情,覺得特別新鮮有趣。
離他不遠處,徐飛計算著距離慢慢和他接近著,剛才他就瞧見這小子一臉神氣從平城最大的青樓尋芳館走出來。
“真是個有錢的浪蕩子,呵呵玩了一夜夠爽了吧,也該借些錢給你大爺花花了”徐飛不知怎的越看武修閑越不順眼,心里想著要從他身上撈些花消,腳步卻沒停下繼續靠近著他。
作為一個老道的盜賊,他目光犀利,經驗豐富,很快就判斷出武修閑胸前還戴著一個玉佩,決定除了錢要連這玉佩一起給搜刮了,這才顯得出他的本事。
他手中握著一塊石頭,然后快步上前,在一個人流較擁擠的路口和武修閑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手已經以常人眼睛難及的速度連動了幾次。
玉佩到手了,可讓他萬分郁悶的是這小子明明一副非富既貴的樣子,身上卻連一塊銅板也沒有,真是比最窮的人還寒酸。
徐飛想不到以他看人的眼光,也會看錯人,正想走人,卻發現那小子的目光狠狠盯在了他身上。
“怎么反應那么快”他心中暗叫糟糕,這回可能真找錯人了。可他心中卻也不懼,往人群里一溜,就如入水的游魚般靈活的竄著,很快跟著一大群人,混出了城門。
而且他在這短短的時間不僅跟換了衣服,連形象也換了。原本的他是高個少年學子卻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中等身量的中年行商。
更妙的是連神態氣質也完全改變了,前后真是判若兩人。所以徐飛心里很得意,不相信他變化這么大,還有人能認出他來。
武修閑并沒有看見或感到徐飛的偷盜行為,他發現玉佩不見了,完全是因為胸前的那股氣息變了。
他扯出胸前的墜子發現那吊的果然不是玉佩,而是一片大小和它相近溫熱的石片。看來偷他東西的是個高手,把這石片捂熱,然后用它換掉了他的玉佩。
武修閑很憤怒,這塊玉佩對他意義重大,但他并沒為此慌亂,因為他能感應到玉佩的存在,這玉佩和他的心神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驀然,他鎖定了那個對象,眼光立刻變得如冰雪般寒冷,快步追了上去,心想著定要這賊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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