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的擔心不是多余的。
朱里不是普通的粉絲,而是大有來頭的粉絲。
他的爺爺活著時是華夏文化部的元老,父親現在是宣宣部的高級干部。而且,他負責的正是媒體出版、文藝演出這一塊。也就是說,他的父親只要說一句話,米紫安可能就沒辦法再在華夏國進行任何一場商演。這種權利延續到兒子身上,朱里只需要在他父親那邊說幾句話,米紫安也同樣不能再在華夏國賺錢。
這就是權利的威力,也這是權利的魅力。
因為有這個權利,朱里在明星圈里的魅力大增。不少明星公司為了能夠拉攏這位大少爺,甚至主動把他們的當紅明星送過去給朱里當禮物。
而朱里也實在是個很妙的人,他花心、爛情,卻也多情豪爽。所以,他的身邊女伴無數,游戲花叢。她們亦豪無怨言,來時春風滿面,走時也不帶遺憾。因為朱里懂得欣賞和舍得付出,那些女人都和他建立了非常不錯的‘交’情。
當然,這種交情也是建立在權利的基礎上。因為,朱禮身上有她們需要的東西。
圈子里對朱里的評價還是蠻高的,用一個很有份量的公子哥的話來形容就是:不走尋常路,不泡尋常妞。
因為他的女人都是明星。他也只玩明星。大明星,小明星,不大不小的明星以及想當明星的女孩子。
他喜歡挑戰,喜歡更換。
現在,他就把目標鎖定了來燕京演出的米紫安。
他原本以為,以自己的個人魅力以有身后的背景,這個女人是不會拒絕自己的。至少,以前還很少有女人敢拒絕自己。
在他們眼里,娛樂圈的女人也就是一個耀眼的花瓶而已。有興趣的時候玩一玩,沒興趣的時候就丟了。玩的是她們的身份,玩的是她們身上的光環若說干凈,還真不比外面遇到的良家干凈不到哪兒去。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歷,不然的話,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他命中的煞星。
朱星憋得很辛苦,忍得很痛苦。
這小子真狠啊。直到現在他還在不斷的加力。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
而且,他的發力方式也很奇怪。普通人的力道外放時,力氣會自然而然的擴散的。他的卻不同,就是牢牢的盯著一個目標點進行攻擊。讓他的鋼牙咬了又咬,都咯嘣咯嘣作響了。
更糟糕的是,他沒辦法再保持鎮定自若的表情。他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猙獰扭曲很不好看。
而且,他清楚的感覺到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時的那種麻癢感覺
“她們一定在偷笑自己吧。”朱里在心里想道。
再看到秦洛笑瞇瞇的模樣,云淡風輕的表情,朱里就覺得他的這笑容格外的可恨。
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股疼痛感消失,換成成了一種奇癢難奈的感覺。
“哈哈哈”
忍無可忍。不,朱里還沒有應該過來,想到忍耐這回事兒,然后,他就情不自禁的張嘴大笑起來。
他笑的歡快,笑的暢快,連眼淚珠子都笑出來了。
這讓旁邊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PS:今天老柳就回海口了。可以做到穩定更新了。當然,現在也很穩定好漢,別打臉!)
只有厲傾城眼神玩味的看著秦洛,她知道又是這小家伙在搞鬼。
于靜不知所以,以為兩人剛才只是在開玩笑,現在矛盾緩和,然后英雄惜英雄而大笑出聲電視電影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她走上前,笑著說道:“朱大少笑的這么開心,看來是遇到老朋友了。”
朱里的手扯不出來,不然真想抽這女人一巴掌。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笑的開心了?
秦洛適時的松開了朱里的手掌,笑著說道:“看來我們一見如故。”
秦洛的手一離開,那種仿佛從骨頭里發出來的奇癢感覺也消失不見。
右手得到了解放,立即輕松了許多。
偷偷的瞄了一眼,眼睛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了。整只手都紫紅紫紅的,兩根手指頭到現在還沒辦法合攏。他的手都輕微變形了。
“再這么讓他握上一會兒,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的手給扯下來。”這么想著,朱里對秦洛就多了一份顧忌。
“兄弟真是會說笑。”朱里認真的打量著秦洛。“看兄弟有點兒眼熟?”
“你肯定看錯了。”秦洛擺手。“我不是明星。小人物一枚。因為仰慕米紫安小姐的才藝,才央求朋友帶來見上一面。”
秦洛可以說是華夏國最有名氣的名醫,但是,和朱里卻沒有任何的交集。朱里把有限的時間都投入到為明星們服務去了,欣賞的是娛樂報紙,觀看的是娛樂新聞。而且公子哥們各有各的圈子,秦洛在燕京很少參加什么活動。朱里一下子也沒有把眼前的這個穿長袍的家伙往名醫秦洛身上套過去。
朱里沒有深思,心想,回頭讓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他把那只右手插進口袋,看著米紫安說道:“米小姐,厲小姐,陳小姐,還有這位和我一見如故的兄弟大家相識也是緣分。今天晚上就由我作東吧。我知道一家華夏菜很不錯。我們過去試一試如何?”
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放棄對米紫安的追求。由此可見,這人‘追捧’明星的嗜好是多么的強烈。
“我們是朋友聚會。可能不太方便吧。”米紫安婉轉的拒絕了。以她的性格,都想直接讓這個討人厭的家伙滾蛋。可是她的經紀人于靜再三央求,一定要好好應付這個朱大少。不然的話,不僅燕京的演唱會開不下去,在其它城市的演唱會行程也都要取消了。
廣告已經打出去了,海報都已經張貼了。全國歌迷都在期待。如果這個時候演唱會取消,對歌迷的傷害是很明顯的,對自己人氣的損傷也是很嚴重的。
更要命的是,這鳥窩體育館的負責人也聽他的。他讓開放,那負責人就開放。他讓關閉,那負責人就會關閉。他讓停水就停水,他讓停電就停電如果得罪了他,你還怎么彩排下去?
米紫安無奈,只得敷衍一下。這么一敷衍就壞事了,他就像是塊被人嚼過的口香糖似的,緊緊地黏在你的鞋子上。你走到哪兒他就跟到那兒,甩都甩不掉。
米紫安來燕京幾天了,原本也想過給秦洛打電話見面的。但是有這塊橡皮糖粘著,她就不想讓秦洛過來了。
潛意識里,她不想讓秦洛知道他的存在。
這也是陳思璇一目了然的原因。她也做過明星,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騷擾。對于一個名女人來說,這種遭遇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
名女人又怎么樣?也終究是個女人。在有錢人有權人的眼里,也終究是個席間點綴床上發泄的玩物。
“安安,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我們認識不短時間了,也算是朋友了吧?”朱里看著米紫安問道。“我們是朋友。那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朋友多了路好走。請大家吃頓飯怎么了?再說,如果你們真不待見我。吃完飯后你們想去那兒去那兒,我絕不跟著。這樣可好?”
“”米紫安沉默了。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都不知道再怎么拒絕了。可是,她心里是真不愿意和這人一起吃飯啊。要是今天晚上接受了他的宴請,以后他就能夠做出更加過份的事情來。
哪個男人沒有得寸進尺的天份?哪個男人在戀愛的時候沒對女朋友說,讓我牽牽手行嗎?牽過手后又說,讓我親一下好嗎?就親一下。親過之后就吻,吻過之后開始脫衣服脫衣服的時候還在說,我就看看我什么都不干我們坦誠相對的睡覺,第二天醒來,已經把男女之間能干的事全都干完了。
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騙子。
米紫安沉默的時候,朱里卻發飆了。
他這么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還是頭一回。原本就已經心里不爽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敢在自己面前蹭鼻子上臉。
她把自己當什么了?她以為自己的那兒是金鑲玉?
“米小姐,你要清楚,在燕京,有些人你能得罪,有些人你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