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斯邀請秦洛進屋,因為過于激動而忽略了小劉小劉自己跟著進來了。沒有他這個耳朵和嘴巴,他的這位年輕主子根本就沒辦法和人交流。
正如霍恩斯剛才所說,客廳的電視機正在重播秦洛在醫院里治病救人時的視頻,這個時候恰好播放到霍恩斯跳出來憤怒指責這種辦法是行不通的說秦洛沒有醫德的刺激性橋段
霍恩斯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秦,我再次為我的魯莽向你道歉。”
秦洛正色說道:“霍恩斯先生,你不用道歉。你是具備嚴謹作風的醫生,是擁有高尚人格的學者。你能夠站出來說這些,證明你問心無愧心無私念而且,我們華夏人的傳統是不喜歡和朋友過于客氣,也不愿意聽到那么多道歉的話。因為這樣會把我們的距離拉開。”
聽到小劉的翻譯,霍恩斯緊張的說道:“不,秦,我沒有想要把我們之間的關系給拉開。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愧疚。既然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我們仍然是朋友,對嗎?”
“是的。”秦洛肯定的點頭。心想,這小老頭還是很可愛的嘛。
“秦。”霍恩斯指著電視上的畫面,說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回來之后就一直在觀看這個視頻,我想從你的手術過程中找出答案可是這太神奇了。而且,我也并不像我所說的那么了解華夏國的醫術。特別是銀針哦,這簡直是太神奇了。不用手術刀,不用麻醉藥,一根小小的銀針怎么就能夠治療腦溢血的?這樣的話,我們的研究還有什么意義?”
“不能這么想。中西醫各有千秋,誰也沒辦法把對方給取代。”秦洛笑著說道,他從口袋里掏出銀針,然后抓住霍恩斯的手臂,說道:“你來感受一下銀針的氣流”
在小劉這個媒介的幫助下,秦洛和霍恩斯相談甚歡。
特別是秦洛親自掏出銀針讓他感受過《太乙神針》在人體內的流動游走,并且根據秦洛的意識進入各個區域后,他被震驚的目瞪口呆,把秦洛視為天人。甚至連續稱呼了十幾聲上帝,他認為只有‘上帝’才能夠做到這些。
而他也沒有藏私,把自己近年來對心腦領域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成果向秦洛做了解釋說明。醫學是相通的,雖然秦洛沒有太多的西醫功底,但是,他的悟性驚人,還是從中受到了不少啟發。
當他從霍恩斯處告別的時候,墻上鐘表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鐘。兩人相談甚歡,五個多鐘頭這么快就過去了,而他們卻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秦,真是高興認識你這樣的朋友。”霍恩斯送秦洛出門的時候,緊緊的握著秦洛的手不肯松開。
“霍恩斯先生,這正是我要說的。”秦洛說的是真心話。這老頭無論是從人品還是常識都征服了他。
“希望你能經常來做客。當然,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去拜訪你你用你杰出的人品和高明的醫術征服了我。我也希望能夠從你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了解更多神奇的華夏中醫技巧。”
“沒問題。”秦洛干脆的說道。
和霍恩斯告別,秦洛和小劉轉身向主干道走過去。
拉斯維加斯是座不夜城,即便是凌晨一點多鐘街上仍然是人潮涌動,車來車往。
“出租車。”小劉跑到前面去攔車。連續熬了兩個通宵,他實在是疲憊極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在這個年輕團長面前表現出眾。這樣,回國之后自己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一輛黑色的轎車沖了過來,沒有剎車,直直的把小劉給撞飛了出去。
車速不減,反而以更加兇猛的速度往秦洛沖了過去。
秦洛一愣,拔腿就往前面跑去。
啪啪啪
秦洛腳上穿的布鞋踩在水泥路上,他把速度提到了極致。嘴巴微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哐哐哐
黑色汽車在后面狂追,一幅不把人撞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有人尖叫出聲。
很快的,更多的人尖叫著奔跑起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這赤裸裸的謀殺。
秦洛有意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過去,可是,沒想到這輛車的車主竟然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
他不僅沒有調頭或者停車,反而也超著人群碾了過來。
當街殺人,膽大包天。
秦洛沒有時間去思考敵人是誰,也沒有機會去閃避或者反擊
汽車就跟在后面,他英俊的臀部幾乎能夠感受到那灼烈的燈光和發動機噴出來的熱氣。
拼命的跑。
不僅僅秦洛跑,那些和他同方向的人也跟著跑。
跑的慢的人被汽車無情的碾壓,慘叫和悲嚎聲從身后傳來。
秦洛沒有同情心泛濫到停下腳步去查看他們的傷口,更不會像影視中的男主角一樣傻逼到無可救藥的站出來對行兇者說‘放過他們,有什么沖我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沒有什么比保命更加重要。
活著,還能報仇。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前面有一道欄桿,秦洛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沒有停止,反而再次蓄足全身的力氣飛一般的向前面奔去,在離欄桿還有兩三米的時候,他的右腳高高的抬起,然后是左腳他的身體騰飛在半空中。
他像是鳥兒一樣飛翔,呼吸著格外新鮮的空氣。
自由了
汽車車頭狠狠地撞在欄桿上,整個欄桿都被他撞飛起來。發出呼呼的風聲,向半空中的秦洛罩了過去。
“趴下。”有人大聲喊道。
秦洛猛地使出一個千斤墜,雙腿向下一沉,然后身體便飛快的向地上落下。他的雙手前撐,前身向地上傾斜,一個標準臥倒的姿勢。
欄桿從頭頂上飛去,然后重重的砸在馬路中間的一輛黑色奔馳車上。奔馳車被砸出一條條裂痕,車身警報系統啾啾啾的尖叫起來。
無所阻擋的汽車沒有繼續追來,而是左邊的車輪胎突然間爆掉。
車體發出刺耳的叫聲,然后一頭向右邊竄去。
失控的車子再次撞上了輛面包車后,這才停了下來。
一個黑影從角落里奔了出來,動如靈狐狡兔。
她腳上的小皮靴在地上輕輕一點,然后身體躍上了車身。
哐哐哐
她在造成交通堵塞的車頂上奔跑著,一直跳到了那輛追殺秦洛的肇事車車頂上去。
她一腳踢下去,前面已經被撞爛的車窗玻璃被她給踩掉。
主駕駛室和副駕駛室上,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
他們已經死了。
每個人的眉心處都插著一把銀晃晃的匕首。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對眼前的情景非常不滿。
接著,她縱身一躍,便從車子上跳了起來。
在最危險的時刻,離及時出現。
她一把甩出三把匕首,一把匕首刺破了輪胎改變了車子的運行軌跡,另外兩把匕首殺人。
無一失手。
秦洛自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快步向他走來的離,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離抓著秦洛的手就往事故外圍鉆去。
“那人質怎么辦?”秦洛著急的說道。離出來了,玉女要是被人救走了怎么辦?他用誰來換回姑姑?
離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她怎么有你重要?
這樣的話,或許給她一輩子的時間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