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
你給狗一根骨頭,狗就知道你對它好。
可是人不一樣,你憋著勁兒的給他丟骨頭他還以為你在侮辱他呢。
當然,這就是一比喻。要是在現實社會中你敢跟人面前丟骨頭,人非拿刀和你拼命不可。
一開始秦洛對待伯爵確實是好言好氣的,臉上陪著笑,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沒辦法,姑姑還在人手里呢。要不然以秦洛骨子里的傲氣,他會給一沒他高沒他帥長相萎縮舉止猥瑣更重要的是兩人還是初次見面之前互不相識的外國小老頭好臉色?
可是,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蹬鼻子上臉。
你越是想討好他,盡快把事情給解決了。他越是拖著你穩著你折磨你煎熬你一個字,他就是要和你反著來。
秦洛同學終于拍案而起,黑著張俊臉和他攤牌了。
爺來是解決問題的,是來交換人質的,你把姑姑給我送來,我把玉女給你還回去——大家兩不相欠,就此了結。
當然,場面話是這么說。了結肯定是不能就這么了結的,秦洛同學也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你派人來殺我,這事兒能就這么了了?
可是,這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是怎么的,先是逼著秦洛賭牌,秦洛不小心贏了他,他又公報私仇說今天就此結束要秦洛先去干正事再回來交換人質
賭賭賭,賭你妹啊?
正事?換回姑姑就是最大的正事。
看到秦洛拍桌子,大洋馬的嘴巴詫異的張大成一個紅色的‘O’型。模樣看起來有一種傻乎乎的性感味道。
她因為床上功夫了得而且喜歡玩重口味,算是這個小老頭的長期床伴。但是他們相識幾個月以來,還從來沒有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拍桌子——連一個不恭敬的眼神都沒有。
這個年輕人他的倚仗是什么?
卷發男人的眉頭一皺,但是很快便舒展開來。
但是眼角一直在瞄著手里拿這一把撲克牌的耶穌,顯然,他把耶穌當成自己的目標了。
耶穌了解秦洛的性格,也不了解。
他了解秦洛是因為他知道這家伙‘二’起來誰也擋不住。不了解的是他不知道秦洛什么時候犯‘二’。
首當其沖的是伯爵。
畢竟,秦洛罵的是他,吼的是他,在場有決定權的人也是他。
他的一只手揉捏著大洋馬的嫩#乳,即使格外的用力,大洋馬沉浸在秦洛拍桌子的震驚中也沒有感覺到痛感。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聲音沙啞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很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了,我已經忘記了到底有多久,就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就再也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了。”
“關我屁事?”秦洛冷笑著說道。你嚇我兩句今天這事兒就了了?
“你很不錯。”伯爵說道。“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我面前拍桌子你很不錯。”
伯爵指了指耶穌,說道:“他就不敢。”
耶穌咧開嘴巴笑笑,卻也沒有反駁。
他確實不敢。在歐洲,沒有人敢對伯爵拍桌子。
他不想死。干嘛要招惹他?
“我要交換人質。現在。”秦洛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是來美國打牌的,現在也沒心思去拯救中醫我需要看到我姑姑安全著。我不知道你們對待玉女是什么樣的態度,但是我對我姑姑我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嘖嘖,好一番感人的傾訴,好一個真性情的男人。”伯爵拍手稱贊。
頓了頓后,斜眼撇著秦洛,反問道:“關我屁事?”
他在用秦洛剛才的話來回擊,而且用的還挺順溜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秦洛問道。不得不說,對付這個油鹽不進的小老頭兒他真是有點兒頭痛。如果有把槍的話,他真不介意把這小老頭的腦袋給打成爛泥。
耶穌有槍。
但是他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拔槍,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他沒有一擊必殺或者好幾擊必殺的把握。
他沒把握,所以才一直在等待。
“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讓你來美國交換人質嗎?”伯爵沒有回答秦洛的問題,卻反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你們想殺我。”秦洛肯定的說道。
“不錯。”伯爵點頭。“鬼影和金童玉女三人去華夏,目標就是割下你的腦袋。沒想到的是,皇帝八大戰將已去三人竟然還沒有完成任務我很好奇,也有人不放心,或者說是為了更加保險,所以要求你來美國。”
“不用懷疑,我們確實是為了殺你。而且,我們必定要把你留下來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先辦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呢?譬如——去參加那個什么傳統醫學大會?去為你的國家爭得榮譽。”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不殺我,是為了給我時間讓我處理后事。等到真正要交換人質的時候,就是我的死期?”秦洛譏笑著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譏笑’,他清楚這個小老頭說的是真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掉自己。而且,他毫不懷疑他們的人會再次失敗甚至,他已經提前告訴你,我要殺掉你。你可以逃,也可以躲,但是,最終結果還是死亡。
這是多么的狂妄自大驕傲自滿啊?
可是,就連秦洛自己都不懷疑他說的話。
他的譏笑是無力的,因為人家說的是真的。只是為了虛張聲勢的表明自己的強大吧。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伯爵笑著說道。“而且,現在不能把你殺掉我也很難過啊,畢竟,你在我面前拍了桌子,我的心里也著實生氣”
“我要是堅持現在交換呢?”秦洛問道。
伯爵那只敲擊桌面的手指頭停止了,他化拳為掌,輕輕的往桌面上按下去。
無端的,剛剛還好好的,看起來異常堅硬結實的大理石桌面轟然倒塌。
也不見他如何使力,甚至看起來根本就沒有用力。
可是,這桌面就是塌了。
他這一拍沒有秦洛那一拍氣勢足沒有秦洛那一拍聲音大,但是效果天差地別。
嘩啦啦
桌子上的籌碼散落一地,氣得秦洛差點兒要罵娘。
誰家的孩子誰心痛,誰家的籌碼誰看重合著這桌子上全都是我的錢,所以你這老不要臉的干脆把桌子都給震碎了。
剛才我為什么只拍桌子而不掀桌子?
那是因為我怕掀不起來。
“那又怎么樣?”伯爵一臉傲氣的反問。“就憑你們倆個就想把我拿下?還是你覺得你們能夠改變什么?耶穌的黃金手槍罕有敵手,現在倒是可以拔槍試試假如他有拔槍機會的話。”
秦洛站在那兒想了想
然后一甩袖子,說道:“我們走。”
說完,舉步就往外走。
耶穌放下手里的撲克牌快步跟上
走到門口,秦洛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跟在身后的耶穌立即停住,沒有說話,用眼神征詢著秦洛。
只要他一聲令下,耶穌就準備持槍重新殺回去。
“籌碼拿了嗎?”秦洛問道。
耶穌一頓,說道:“沒來得及。”
“又不趕著回去吃飯,急什么?”秦洛郁悶的說道。自己不拿,那是為了表現自己男主角的氣節。你不拿這不是傻逼嗎?
“那我現在回去?”
“肯定的啊。”秦洛毫不猶豫的點頭。“三千萬啊還是美金。難道要便宜這個老不死的?”
‘難道要便宜這個老不死的’這句話秦洛是用粵語說的,那小老頭兒聽得懂華夏語,但是他就不信他還能聽得懂這種地區性的語言。
至于耶穌聽不聽的懂他知道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耶穌笑笑,返身又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
一會兒的功夫,他又端著兩大托盤的籌碼走出來了。
“換錢去。”秦洛看到這些籌碼安在,心頭稍安。大手一揮,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