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猛男站在背后持槍瞄準,兩個虎人分做兩邊撲來。一左一右,想要去拘拿秦洛的肩膀。
“等等。”秦洛喊道。“我答應過來配合調查,但是并不表示我愿意接受刑罰。”
想要嚴刑逼供?沒門。秦洛的身子骨弱,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招了。
有本事你們使用美人計。我要是主動認輸,我把秦字倒著寫。
“哼哼。”那個穿著軍綠制服的女人冷笑,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我不管這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嘗試著用刑,我也會嘗試著反抗。”秦洛說道。他愿意跟來石嶺,是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但是,他不愿意接受用刑,這也是他要表現出來的態度。
他愿意過來配合調查,是因為他坦然。
他不愿意接受刑審,是因為他無罪。
這些細節,都是后面扯嘴皮子官司時使用到的。
“這是石嶺,有個外號叫做鬼淵。這地兒建了快五十年了,進來的人,還從來沒有一個能夠完整的走出去的。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平均下來,每年搭在我手里的都會有兩條人命。你也不會例外。”女人一臉得意的說道,并不為自己在這樣的地方工作而感到恐懼,反而內心很是為此感到驕傲滿足。
“和他那么多廢話做什么?直接綁了用刑。”禿頭男人不耐煩的說道。“這大冷的天,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唇角長痣的媒婆男人笑呵呵的看著秦洛,說道:“秦洛,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鄭撼的話你也聽到了。他的人死了,他要一個結果,我也需要給他一個結果。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如果我讓你這樣活蹦亂跳的離開,那就是我們三個工作的失職。要不,你就委屈委屈?”
“我從來不委屈自己。”秦洛笑著搖頭。“要不,你們三人委屈委屈?”
“媽的。拿下。”禿頭男人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
那四名身穿制服的男人得到命令,一下子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沖向秦洛,把他圍攏在一個小圈子里面。四個人,八只手同時伸向秦洛的身體。
秦洛的身體連連后退幾步,接著突然間向前跨了兩步,一拳打在第一個制服男人的鼻粱上,那個男人慘呼一聲,便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鮮血從手指的縫隙間流溢,還帶著溫熱腥臭的氣息。
秦洛出拳迅猛,角度刁鉆,一拳擊中目標后,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原本應該是高挑的凸起,在他一拳頭砸下去后,把那塊凸起部位給打平了。
來不及細細體會這種異樣的快感,他已經雙手護頭,避免其它人的攻擊落在自己的臉上或者太陽穴等緊要位置。打臉傷及形象,打到死穴傷及性命,都不是他愿意接受的結果。
另外三人拳打腳踢,秦洛猶如大海中正在經歷暴風雨摧殘的一只小小船兒。搖搖晃晃,左支右絀,卻就是不覆不沉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連擋幾十次攻擊后,秦洛再次出腳。
他的身體猛地蹲下,雙掌撐地,兩腿閃電般踢出。一連六腳,招招皆能命中目標。那三個身穿軍綠制服的男人小腿受傷站立不穩,紛紛踉蹌后退。
秦洛乘勝追擊,沖到正前方的一個男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身體給拖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拳頭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他臉上招呼。
直到對方五官變形,眼睛緊閉,一幅不知死活的模樣時,秦洛才停止了這種很野蠻暴力的行徑。
他一松手,那男人便‘砰’的一聲倒地。
這下子,房間里的保鏢四去其二,還有兩個男人目露兇光的圍著他轉圈圈,卻不肯輕易上前。
“你們還打不打?“秦洛笑著問道。總這么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給我上。”媒婆男人催促道。下屬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是丟臉。
上司有令,小嘍嘍哪敢不從。兩人對視一眼,咬牙便沖了上去。
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他們完全是一幅有去無回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這樣反而給秦洛制造了些麻煩。
秦洛連續后退幾步,一直退到他剛才所坐的椅子旁邊。
看著那兩個貨閉著眼睛揮著拳頭往前沖的架勢,他提起那把椅子就掄了出去。
一聲巨響后,兩人被他給打飛了出去。
霹靂啪啦
一陣連環響聲傳來,那兩人的身體撞翻了用來審訓的桌椅。人體和倒下來的桌子在寬敞的房間地板一陣滑落,這才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三個負責審訓的人早已經躲開。
媒婆男沒想到秦洛如此兇猛,伸手入懷掏出一枚黃金色的鈕扣,重重的按了下去。
房間的警報器傳來刺耳的響聲。很快的,這間原本密封的鐵門自動打開,一群身穿作戰服頭戴防護罩手持沖鋒槍的特戰人員沖了進來。
“別動。舉起手來。”那些特戰人員大聲吆喝著,槍口瞄準了站在大廳中央的秦洛。
秦洛順從的舉起了雙手。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他再能打,也打不過這七八九十二十幾號人吧?
看到秦洛被制服了,石嶺三禽這才放下心來。那個正處于更年期狀態的變態老女人把手里握的手槍重新插進腰間,大步走到秦洛面前,冷笑著看向秦洛,說道:“你不是很能打嗎?再打啊?再打啊?”
秦洛一耳光煽在她的臉上。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這一巴掌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出手又快又重,在老女人那如橘子皮一般的老臉上留下一道紫紅色的手指印。在這房間里過于明亮的高度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你讓我打的。”秦洛笑瞇瞇的說道。
老女人懵了。
禿頭男懵了。
媒婆男人也懵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秦洛在那么多支槍口的瞄準下還敢出手傷人。
良久。老女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她伸手摸了摸臉部火辣辣的位置,聲音嘶啞的喊道:“殺了他。開槍殺了他。”
“不要。”媒婆男人喊道。
“殺了他。把他打成肉泥。”老女人厲聲叫道。“責任算我的。”
“不行。我們的程序還沒有走完。”
“不用走完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如果有什么事。我會向上面交代的。”
“不行。這件事情由我全權負責,我不允許出現一點差錯”
“這不是差錯狗娘養的,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娘被人打?”
“那只是意外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反正他也是死。為什么不能讓他晚些再死?”
“我就讓他現在死。我要讓他現在死。”女人狀若瘋狂的吼道。她像是突然間想起什么似的,從腰間拔出手槍,舉槍就要朝秦洛射擊。
媒婆男眼見不妙,一個健步沖上去,一下子把她給撲倒在地上。
于是,兩人在地上翻滾著,糾纏著,爭奪那支手槍的使用權。
一顆子彈打在地板上,把大理石的地板給崩的火花四濺。
兩人這才驚醒過來,一起轉頭看向站在他們面前開槍的禿頭男人。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倆還有心思玩這個?”土頭男人滿臉憤怒的說道。
媒婆男也覺得不妥,從那老女人身上爬起來,訕笑著說道:“他暫時不能死。”
“他必須死。”老女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軍裝,一臉陰狠的盯著秦洛說道。像是一只受傷的瘋狗。
媒婆男閃電般掏槍,用槍指著老女人的腦袋,說道:“我說,這兒要聽我的。”
“怎么?狼老大今天要立威嗎?”女人嘎嘎冷笑。“來吧。開槍啊。我倒是要看看,狼老大有沒有這么大的手筆。”
“老易,你這是做什么?大家一口鍋里扒食,用得著這么對自己的伙伴嗎?”禿頭男人皺眉說道。“而且,你我身上還都肩負著任務呢。可別讓那小家伙笑話。”
“老殼。不是我不講道義,是這瘋女人想破壞我的計劃。上面說了,每一個步驟都要執行到位,一點兒都不能出現差錯。如果出了問題,我不好過。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誰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過。”
“先把槍放下來說話吧。”禿頭說道。“這樣實在太不像話了。我想,她不會再沖動干出些傻事了。”
“呵”特戰部隊里,傳來一聲悠長響亮的呵欠聲。
“雖然我覺得你們的表演很精彩可是,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還真是浪費時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是誰?”站在前排的這支作戰小隊的隊長寒聲問道。說話的時候,他的槍口已經轉移了目標,瞄準了站在他身邊發出聲音的家伙。
“我是軍師。”那人說道。
防護罩里看不到人臉,但是,很明顯的聽出來,這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