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燃燒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亭。我的可亭！”
孔祥熙一屁股坐了來。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對著國民政府糧食部長徐堪大聲訴苦：
“第三戰區急需的軍糧。到現在為止運送到達的半數不到。其中又有一半根本無法食用。下面是怨聲載道啊。”
“庸之兄。看來為了你的女婿你是親自上陣了啊。”徐堪哈哈笑了兩聲。隨即神色一正：“不瞞你說。我是確實已經盡力了。
我承認你女婿仗打的好。大長了我國民政府志氣。讓倭寇丟盔棄甲。不敢正視中華。可是。不光是一個第三戰區在打仗啊。
到處都在伸手問我軍糧。這其中的苦衷想來你我更加深刻了解。我怎么辦？我也沒有辦法憑空變出糧食來。
咱們是老朋友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軍糧司民食司的司長。為了這已經被我罵的是狗血淋頭。對我那是牢騷滿腹。
政府為了解決軍隊飯問題。那是煞費苦心。除追究戰時哄抬米價者。還將四川湖南江西列為全國三個甲等糧政局。全力加以控管。
另外。除了對供輸糧的農民予以敘獎。還對農民強制征糧。這些都是為了解決問題。
可我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咱們別的不說。就光說你女婿指揮的第三戰區。一個安慶之戰就集中了一百多萬大軍。
再算上保安部隊同部隊等等。不下一百五十萬人啊。這每天就消耗多少糧食？除了恒淵自行解決一部分其余的都的找我伸手要啊。
為了打好安慶之戰。恒淵那是直接向總裁負責的。沒錢。問總裁要。沒糧問總裁要。總裁到后來。還不是問我們這些下面人要？
安慶之戰最緊張的時候。也是我最困難的時候。那段時候我幾乎每天都被總裁叫去好一頓訓斥我也不怕你笑話。有幾次啊。我還真不想干了。
外人看著咱們風光。府部長那是一品大員可這其中的艱辛有誰知道？”
孔祥熙嘆息了一聲他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他們這些當官的當真是外表風光可要一旦出了事情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可亭。這些我都知道。可第三戰區真的不能再等了。聽說有些部隊因為軍糧無法接濟。已經被迫用野菜和著粥了。連精銳部隊一天也從四頓減少為了兩頓”
“表面現象。表面現象。”徐堪了口水。慢悠的說道：“庸之兄。我可聽說你女婿那可真的富的流油啊。”
孔祥熙一怔：“這是什么意思？”
徐堪笑了一下：“這。可不是道聽途說的。你女婿那是拿著白花花的大米白面。不當回事的給那些平頭百姓。都是整車整車的糟踐啊。”
孔祥熙皺了下眉頭。這事他前幾天也的確聽說過。也為此在心里責備過:婿。可現在當著人的面又維護著女婿：
“這些都是夸大其詞。是有過那么幾次。拿糧食濟災民。可那些都是災民。恒淵又是湖北省的主席。份內之事不的不如此啊。”
“濟災民情有可。可有一些事情”徐堪的眼神里頗有一些神秘。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有個親戚在總裁身邊。前幾天有人密報。鄭永拿出大量物資。賣給了新四軍”
看到孔祥熙打了個哆嗦。徐堪的聲音愈發低沉下來：“本來倒賣點物資。那是常有的事。你把東西賣給了新四軍。萬一總裁震怒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不可能。不可能。恒淵不會做那么糊涂的事。一定有人在那誣告！”孔祥熙定了定神。沉著臉色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有些人看到恒淵戰功卓著。心里妒忌。這才無中生有。編造出了這些故事。這是要置恒淵于死的。用心狠毒！”
“不管是不是真的。無風不起浪啊。”徐堪看了一眼外面。說道：
“還有件事。前段時候你在香港。能還沒有聽說過。第三戰區的一個軍官。為了點什么小事情。居然跑到滇軍一個師長家里自殺。
這事鬧滿城風雨。聽說是什么青年軍官衛士團做的。你知道這個組織的宗旨是什么嗎'聽說是把恒淵當成了唯一效忠對象。”
孔祥熙面色有些發白。這事實在太大了。
說什么鄭永私自和新四軍勾結。倒賣軍糧。這還可以說是誣陷。自己有辦法周旋。可一個只對鄭永效忠的組織。那是總裁絕對不能容忍的。
謠言編造再厲害。怕也不會編造出這樣的故事。
“這些我也都是聽那親戚說的。具體怎么處置那還的靠總裁的意思。”徐堪安慰了一下。沉吟了會說：
“至于糧食方面問。我總會想著辦法優先考慮鄭永那竟那是才打了空前大捷的的方。恒淵又是總裁最信任的將軍。何況。還是總裁的外甥女婿。”
孔祥熙謝了幾句不過一顆心思早已經不在這里
“雨農。你對這兩事情怎么看啊？”
聽到總裁問話。戴急忙說道：“于第一件事。下認為絕對沒有可能。鄭永上次支援武器給新四軍。第一時間就向校長匯報過了。
況且屬下安插在第三區的人。返回的消息。第三戰區自身糧食都不夠。更加不用說賣給什么新四軍了。所以在這一點上。屬下認為完全是在造謠。根本不足以信。”
稍稍停頓了下。看了一眼蔣介石又說道：“不過發放軍糧給百姓倒是有的。而且還是鄭永親自抓的這件事情”
“這是為政府在爭人心。是好事情。”蔣介石,了點頭。大為感慨的說道：
“軍人不光要會打。還要學會為政府分憂。在這一點之上。恒淵做比咱們很多政府官員都要好多。
咱們有的官員啊。看到鐵公雞都恨不的挖下些鐵屑來。從來不為政府著想。如果人人都想淵一樣我就高枕無憂了！”
戴笠悄悄笑了一下。總之在總裁眼里。不管鄭永做了什么。那都是好的。
“說說第二件事。”蔣介石隨即說道。
“是。”戴應了一聲：
“那個自殺的軍官蔡紀舒。是鄭永所屬的警衛師的。自殺的原因和他說的一樣。是為了幫滇軍八十一師四八六團中校團長何守為團長討還一個公道。
這件事情上余鶴慶確有錯。但蔡紀舒用的辦法的確激進了些。可以確定的是鄭永之前一,也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
“都是青年軍官衛士團做的。”蔣介石幫他說了去：
“一群年輕的。不懂事的軍官。盲目崇拜。自以為是。他們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給他們的崇拜對象增添麻煩。”
戴沉默在了那里。校長早就已知道了。
“那些個人啊。沖動。年輕人一的毛病。頭腦一就不計后果。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完全不為自己的長官著想。”
蔣介石好像是在責備。但話里并沒有過多的生氣：
“不過總算還好。他們還沒有反對我這個總裁。沒有反對政府。不然的話。我直接給恒淵下達一道命令。立刻取締了這個組織”
“國家只有在總裁領導下才能強大！一個國家只能有一個領袖！國家萬歲！民族萬歲！青年軍官衛士團萬歲！總裁萬歲！”
戴笠忽然想到了在下面人送上來的報告中。那個殺軍官所喊的口號。
“國家只有在總裁的領導下才能強大！一個國家只能有一個領袖！”
這句話里的“總裁領袖”。說的是校長嗎？戴笠猛然想到。
但他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恒淵的腦子還是清楚的。這是我上午才收到的東西。”
說著。蔣介石把一文件推到了笠面前。
“鄭永對青年軍官衛士團講話原稿”。標題上這么寫著。其中有幾句話都被蔣介石在下華上了紅線：
“我很尊重蔡紀的舉動。但我對這樣的舉動。國家培養你們。需要花費多大精力？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是從黃埔出來的。就這么死了你們認為值嗎
現在外面已經有些風言了。這事是我指使的。我也不想分辨。如果能保住你們。那些臟水都往我一個人身上潑好了
的我的話。我們的國家只有一個領袖。那就是蔣中正先生。我們的國家只有一個政府。那就是國民政府。任何企圖顛覆的人都將是我的敵”
尤其是最后那幾句。更是被校長`了著重的記號
“我們的國家只有一領袖。那就是蔣中正先生”
戴在心里笑了一下。鄭永真的非常聰明。
可是又猛然想到。份演講自己都還沒有。校長。又是從哪里先到的？
在鄭永的身邊。一定還有校長的人。
不光僅僅是這演稿。也許還有多事情都是自己所根本不知道的。
鄭永也不知道。除他是真正的無限效忠校長。否則。有任何的不軌舉動。一定都會被校長提前知道。鄭永或者正在一條鋼絲之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