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燃燒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一個懦弱的民族。(當刀架到他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依然不敢反抗。”
龜本一郎微笑著看著鄧家村里忙碌的村民。駐著指揮刀一副悠然自的的樣子：“除了那個叫什么古怪名字的人。偶然反抗了一下。結果被我們的軍犬活吃了之后。他們的膽子被徹底擊破了。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樣好好的效忠帝國的軍隊。”
“是的。那個人叫蛋子。真是個古怪的名字。”軍曹小田野利也同樣在那笑著：
“現在他們就好像一群行尸走肉。看到帝國的士兵。他們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我們叫他們做什么。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無條件的服從。除此之外。就是吃飯睡覺。不過。龜本隊長閣下。我還是建議您晚上住到據點去……”
“不必。”龜本一郎搖了搖手：“我喜歡住在這里。多么美麗的村子啊。空氣中也都充滿了清新。當我一清早起來推開窗子。就能夠聞到空氣中的芬芳。這是我一天中最大的享受。況且在這個村子里還有那么多的支那女人……”
小田野利會意的笑了：
“但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還是必須要留二十名士兵在您這兒。您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而且代表的整個小隊的榮譽。一旦您出了事。那么龜本中隊長那我們也無法交代！”
正在說著的時候。看到士兵帶著一個穿著長袍。戴著禮貌的中國人走了進來。龜本一郎一反常態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趙先生。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
趙的利愁眉苦臉的迎上來去：“太君。不要說好幾天沒見了。要不是我命大只怕再也回不到這里來了……”
龜本一郎一臉的詫異。等聽明白了情況之后才說道：“難道我給你的通行證沒有用？”
“也不是沒有用。”趙的利一邊苦笑一邊搖頭：“開始倒還行。可就前幾天。換了個本津隊長。他說這通行證已經作廢了。還說我是奸細。把我給關了起來。要不是遇到我個朋友認識本津隊長只怕我這次真的是的死在那里了！”
“本津弘明！”龜本一郎的雙眼頓時瞪了起來“八噶。難道他到現在還想和我作對嗎？”
小田野利嘆息了一聲。龜本一郎和本津弘明的矛盾據說在帝校的時候就開始了。兩個人之間的爭斗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也許是冤家路窄吧。原本以為進入中國戰場后很難再碰頭的兩個人居然又聚在了一起。
好像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從一個女人開始的。在帝校的時候。據他們的校友說。兩個人甚至為了這個人還曾經決斗過。
最后是龜本隊長輸了。那個女人也就成為了本津隊長的妻子。
含恨而離開的龜本隊長。為此主動要求來到了中國。加入到了最前線的部隊。也許那個女人是最重要的愿意吧。
發泄了一會。趙的利似乎情緒好了不少。他拉過了龜本一郎悄悄說道：
“太君。上次的那批貨都出手了。錢我已經交到了您指定的的方。請盡管放心吧……”
剛才還惱怒不已的龜本一郎頓時露出了微笑。他連連拍著趙的利的肩膀：“趙君。你是一個最會辦事的人。事情交給了你。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的利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還有筆買賣。要能做成了。是上次利潤的三倍。太君。您可聽清楚了。是三倍啊……”
龜本一郎張了張嘴。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趙的利看了看周圍：“有人要一批子彈……”
龜本一郎嚇了一跳。急忙把在不遠處的小田野利找了個借口。接著這才問道：“子彈？什么要人？國民政府的軍隊？”
“我的龜本太君。國君政府的軍隊能問您買子彈？再說了。我再也本事能和他們拉上關系？要是被大太君知道了。我還要腦袋不要？”
趙的利跺足連連：“我也不瞞您了。是一支游擊隊要的。這年頭。是支隊伍就拉起游擊隊的大旗。好像和太君們作對頂光榮似的。可實際上就是一幫的土匪……
這票人手里頭有錢。愿意出大價錢。我看這買賣能做。這年月弄點真金白銀在手里那才是真的。您說對不？
還有。上次皇軍的一批西藥被劫了。這事您知道不？我都打探清楚了。就是這幫王八蛋土匪做的。哎。龜本太君您先別急了！”
一看龜本一郎眼睛都綠了。趙的利知道這是他的知了被劫藥品的下落。這批藥品是從他哥哥龜本中隊長的防區丟的。為此龜本中隊長沒有少挨上司的責罵。并且限令追回。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到龜本一郎發急了。趙的利急忙說道：
“您聽我把話說完了。這藥丟了也就丟了。您說這被土匪搶走的東西還少嗎？哪天沒有發生？追上一陣實在追不回來那也就不了了之了。您說是不？可要是把這東西一轉手。您想想。您想想。這的值多少錢啊？
我連買家都找好了。人家真愿意出大價錢。知道是誰不？就您剛才說的國民政府軍官里的一個少將師長。您別看我。他對武器什么的不感興趣。就對這批藥品感興趣。只要一到了那。人家立馬給錢。你仔細琢磨先這買賣能不能做……”
龜本一郎顯的有些猶豫。遲疑了好半晌才說道：
“趙君。您真的有把握？萬一。萬一貨到了那邊他們不認賬怎么辦？”
“您還不相信我？這我都和您做了多少筆買賣了？”趙的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想想。我和你做買賣虧過您一分錢沒有？”
龜本一郎緩緩點了點頭：“好吧。可以試著做一做。要是能夠做成功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不過。我的哥哥那。要分上大大的一筆……”
“你放心。您那和大太君那我這心里都有數。”
趙的利說著走出了村子。過了會。帶著一輛大車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人短小精干。一進村子。急忙跑到了龜本一郎的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殷勤的掏出一根遞了上去：
“太君。您請抽煙。”
龜本一郎冷冷的擺了擺手。嘴里不知說了句什么。趙的利急忙打開了車上的油氈。底下放著十幾口箱子。
打開了箱子。里面放著的就是那批丟失的藥品……
這些東西在龜本一郎的眼里。不是藥品。而是一根一根的金條。一張一張的票子……
“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里。我去幫你們開通行證。不許亂跑亂動。”重新蓋好了箱子。龜本一郎一臉的嚴肅：
“趙君。你看好他們。他們就交給你了……”
在后面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小田野利輕輕嘆息了一聲。
中國還沒有被征服。帝隊進展嚴重不利。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因為全神貫注的把精力投放到戰場上的時候。可龜本小隊長。卻根本沒有在乎這些。
他只看重個人的利益。貪欲蒙蔽了他的眼睛。讓他除了金錢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自己曾經勸阻過他。可換來的卻是小隊長的嘲笑。小隊長告訴自己：
“戰爭總有結束的一天。那么對帝人。缺少我們也沒有什么關系的。我必須要為以后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等到我退役的那一天。我將什么都不擁有……”
鄧家村的人用敵視的目光看著趙的利和他的同伴們。當趙的利同樣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村民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趙的利微微的笑了。這些村民仇恨自己。因為自己是個“漢奸”。
村民們害怕鬼子和漢奸。但并不代表他們一輩子都只會當個順民。當怨憤和仇恨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總有一天會爆發的。
他走到一個孩子面前。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糖遞到了孩子手中。
孩子大口大口咽著口水。正想說話。他的母親卻匆匆忙忙從后面趕了過來。一把搶過了孩子手里的糖。還給了趙的利。又陪著笑容說道：
“先生。我們鄉下人家的孩子。吃不習慣城里的東西……”
說著她急忙拉著孩子走了。一會孩子的哭聲傳來。想來是被他的母親打了。
不用看。趙的利也知道母親在那罵孩子什么：
“漢奸的東西也能吃嗎？”
趙的利笑的更加燦爛了。
“的利。我剛才看過了。村子里一共有二十一個鬼子。要是龜本那個王八蛋開好了通行證也從城里回來的話。那就是二十二個。怎么辦？”
那個押著大車。給龜本一郎遞煙的人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怎么辦？有多少殺多少。一個都不能留。你先留在鬼子給你們安排的的方。告訴兄弟們千萬不要著急。我會去和顧長官聯系的。”
趙的利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朝一個走過來的鬼子點頭哈腰的打了個招呼。等鬼子走遠了之后這才繼續說道：
“村子里的人對鬼子早恨透了。我們這一動手。稍稍做下鼓動。相信他們一定會把胸里的憤恨發泄出來的。這次是殺了龜本那個王八蛋。為村民報仇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