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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后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里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干完活后,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里,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貍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采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里。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愿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愿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么。”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里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么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系。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系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郁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里處理吧,若真有什么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圣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么,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于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干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童,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么會是你?”其余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么也會在這里?”他的書童,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么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貍,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么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松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么弄來的?上面怎么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系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折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后,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么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里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干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后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并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折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家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愿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家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里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盡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么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童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后,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干么?”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后,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后。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余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里。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里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后,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后,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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