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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法拉大王坐在的王國,是三百哩外一個由魔法娜迦統治的王國。在那里,擅長魔法的娜迦們就是天生的貴族,地精的地位則比人類、矮人反而更高,人類矮人是最底層的賤民,即便投降,把國家賣給他們也無法改變賤民的身份。
但現在,還有拯救兒子和自己的方法嗎??還有懲罰那些豪族和無知而惡毒屁民的方法嗎?是的,沒了!頓時,一個洶涌的惡毒的念頭就像腳下的惡浪轟鳴著涌起:那就投降那法拉大王!我要你們全都死!!!
嘩啦啦啦腳下酸息撲面的大江大河中涌出一個個面目猙獰、多手多目的魔怪們,他們踏著死云魔霧,簇擁這一面血色王袍升騰上來。將這宛如血水的液態魔衣還有一頂由數百個細小人首骷髏組成的流膿王冠戴在他頭頂:“王啊!我們的王啊!二十六年的等待,終于等到您的覺醒!來吧,舉起這大旗,叫著污濁的世界,讓這些自以為是的豪族與屁民,統統滾去血海中煎熬!他們每個人都為自己編造一套正義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而世界早已不容許他們自以為是的正義!看哪!看世界的憤恨!”
沿著他們或長長毛或生堅鱗的兇悍手臂,看到了遠處虛空中一個高如山峰、猶如空間裂縫的扭曲光彩,忽然之間老國王就明白了那東西的含義:那是主世界的運行、時代前進的力量,與世人理念之間復雜而深刻的矛盾。它們被掩藏在七層天堂的光輝中。若隱若現卻真實存在!
為什么老國王疑惑著:我怎么回明白這些?為什么噢嘿嘿嘿嘿
老國王獰笑著,他左手出現了尖峰銳利的星頭錘,一根根棘刺上滴下惡毒的液體,落在酸河的浪花上就生出一個個身形兇獰的魔怪!他右手出現了一根霧氣繚繞的法杖,上面涌動著千百幽魂的尖嘯與對鮮血的渴望!而他身上已經出現了銹跡斑斑的古樸鎧甲,就像呃?這身體?
忽然之間,他的身軀就像一個狂戰魔與史拉蟾的混合體,而且矗立有十余層樓高!手臂上、肩膀上就是剛才簇擁在身邊的魔怪們,現在他們就像一群惡蜂簇擁在他雄健偉岸的如山體表,一起口發毒氣的歡呼高歌:“主上!主上!快快讓這大地享受那些人的鮮血!大地早已饑渴。主上。主上!快快讓命運的潮水席卷這神靈之地。讓他們在哭號中敗退!”
主上??老國王瞬間的糊涂馬上被一股記憶沖醒了:對!我是主上!!我,就是魔神!就是七大魔神之一!!我的子民們早已沿著命運的潮水,涌進了那個王國和周邊幾個王國內,現在他們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的怨恨。他們的渴望。他們的躁動全都被命運之潮和位面交錯的力量培育成熟。只要放那法拉大王入國。就是一場血雨腥風!就是蔓延四十載亂世!
啊哈哈哈哈!!你們還敢嘲笑我嗎?你們還敢咒罵我嗎?你們還敢斬殺我兒嗎?
身為人的屈辱記憶和怨恨,身為魔神的計劃與力量,瞬間合為一體。成為一股不可遏止的力量,沖擊他每一縷心神:“污濁的世人,自以為是的世人,就算你們給自己戴上一頂頂好聽的正義帽子,也掩蓋不了你們嚴重背離世界運行的事實,也違反不了位面交錯的巨大命運能量!!你們妄圖算計我、咒罵我,以為把我踢開就是美好世代了。愚蠢的世人就應該得到死亡與痛苦的懲罰!就像掩蓋在火山上的灰塵,必定要被炸到天邊去!!這宇宙大勢,漫天神明不能擋!哈哈哈哈我,七大魔神之一,早就做好了偉大的計劃!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那些該死的豪族,天天算計我,卻不知你們自己早就落在我的算計中。啊哈哈哈哈可笑的世人,這就是你們算計來算計去的下場!我偉大的啊!!!啊!!怎么”
在一陣頭痛中,他又回坐在現實涼亭內,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除了面前多了個黑袍的異鄉人。
這人,望之不是南大陸的人種,而是西大陸的人種。此時正用一手抓著國王的手腕,還從腕部下側傳來兩股酸麻,不知道要在自己身上搞什么鬼:“你你干什么?”
短發黑袍的對方用標準的通用語發話了:“看見你神智錯亂,就給你按摩一下神門穴和靈道穴,讓你清醒一下。”此時的衰老國王卻精神好得很,語氣也是強硬無比:“我一直很清醒!你是哪里來的?”戒備森嚴的王宮內怎么會莫名其貌進來個西大陸的人?除非這人也是我的幻想?
果然,旁邊還有那個猴子大小的蛤蟆魔!沒錯,我還在幻想中,只是多了一個內容。
而且這幻想中的黑袍人答了:“是從那位魔神處來的”于是老國王氣勢洶洶道:“那還不退下?!我身為七大魔神,尊貴無比,豈容你這種雜碎隨便冒犯?還不退下??”但這幻想中的人卻反問:“你是魔神?那你耍個法術神通我看看。”
老國王望了自己左手望右手——自己真無半點法術神通。哪里有半分‘魔神’的影子?可方才的種種景象是那么真實,比這涼亭、亮湖和周圍的金頂殿堂們還要真實。而且我真的可以降了那法拉大王,引他的軍隊前來!而且國中肯定有不少人對那些豪族不滿,或是另有野心的,可以將他們聯合起來,內外夾攻之下,這個國家甚至周圍數個國家肯定是一場血雨腥風!這是可以肯定的!
“我就是魔神!!”國王昂首對黑衣人叫嚷:“將來,我定能讓這滿是卑劣的人遭受應有的代價!那些野心狂妄的豪族。那些無知又跟風的屁民,全都逃不掉!我忍了他們幾十年,我處處忍讓那些貪得無厭的豪族以維護穩定,結果他們不斷在暗中到處挑唆,把利益搜刮到他們那里,把責任統統推給國家和我!最后還要逼我我斷子絕孫。他們對國家和我就是這樣恩將仇報!我處處忍讓那些無知又跟風的屁民,體諒他們的艱辛,試圖從那些豪族牙縫里弄些好處給他們。可到頭來,他們從來只聽那些豪族文人的話!一遇到事情,不是想著共度國難。而是一心想著把所有責任推到我頭上。要殺我兒子、絕我后?呸!我也要他們全絕后!”
“而且,”他的瞳孔還是往非人的狀況變化:“我數十年的計劃,已經箭在弦上,豈能就這樣白費了?我身為七大魔神之”卻見對方連連擺手否定:“可你明明不是魔神嘛!連個0階的戲法都玩兒不出來。算什么魔神?你。從頭到尾都是別人的棋子!”
“住口!”被羞辱的老國王拍桌子大罵。多年來的隱忍和憤怒全都爆發出來:“等那法拉大軍一到,我就上合魔心、下合大勢,到那時我就是魔神的化身。到那時定叫你粉身碎骨!什么豪族、屁民,統統粉身碎骨!”
“還有那些官吏!”旁邊的老熟人蛤蟆魔提示他,還有一群隱藏的敵人:“幾十年他們對你陽奉陰違,跟那些豪族富商勾搭在一起,你一忍再忍,沒指望他們當忠臣,只希望他們能做些事情。可他們呢?連那些屁民咒罵我和國家,他們也裝作不管或者胡亂應付,現在國人對你如此,他們難逃責任!也是該殺!全都殺光!”
“這個你就不能殺光啦。”旁邊黑袍人好心勸道:“殺光了,你還怎么聯合國內勢力;殺光了,你還有什么資本在那法拉大王面前立足?你手上總要有些人、有些兵,否則一個光桿國王干的成什么事?馬上就會被人踢出局。”這話也有理,于是老國王反問:“那要殺哪些人?”
蛤蟆魔接口道:“殺那些節點人物。”見他還沒明白,便解釋道:“小官小吏是沒有資格攀附豪族的,就算攀附上了也不會給他們太大的利益。真正能壞事的,是那些關鍵位置上大官僚們或王族們。比如:你們王族內部掌握一定權力和財富的,但在政治上又上不了檔次的。尤其是比你低一輩的子侄和侄孫們。這些坐不上政治大位貴二代呀、貴三代呀,又不想被國王你和官吏們牽制,手上恰好有錢有人脈有影響力,在財富上有巨大優勢,在政治上卻處于劣勢。不趕快把這國家變成坎瑞邁阿或迦太基似的國家,那就太對不起自己和自己的兒孫了。”
一聽到‘兒孫’這話,老國王就青筋暴跳的想到自己要被逼的斷子絕孫:“對!先殺這些王八蛋!!就是這些家賊一邊從王權獲利一邊又與豪族、反賊文人勾結在一起,鼓動那些屁民作對,就是要分家而已。吃里扒外的大王八蛋!著實該殺!搞次計劃,把他們招來全宰了,就能拔出那些豪族一部分勢力。說的對!王族也要大清洗!”
“主上啊”蛤蟆魔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頂白骨森森的王冠:“這才是我們的主上!戴上它,我們數十年前種下的種子就會發芽!讓我們擁抱這血雨腥風吧。這就是偉大的魔神之路!”
老國王抬起手想要接住,卻又有些顫抖不敢。見狀的蛤蟆魔一針見血道:“主上,雖然你心中還是軟弱。但君不見濤濤歷史中,凡是英主建立的國家,都會被內部豪強集團蛀空,最后不是被豪強集團取而代之,就是被外力推翻,再或者被反賊推翻。這一步步都是必然的。你不選這頂王冠,你的國家也是如此結局!更何況,現在你還有選擇嗎?”
要么被逼得斷子絕孫,然后看著他們推一個傀儡出來代替自己;要么就造他們的反,將他們全殺了!現在,已沒有別的出路!老國王一咬牙,要抓在那白骨王冠上。忽然旁邊黑袍人伸手奪過了王冠:“豪族們計劃了幾十年,給了你一條斷子絕孫的路,魔神計劃了幾十年,給了你一條血雨腥風的路。你始終在別人的計劃中,真要走下去嗎??”
“我是魔神!”老國王再次激動的瞳孔變形:“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他們全都是我計劃中的螻蟻!我想殺誰就殺”只聽‘啪!!’的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被打愣的他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又反手以耳光‘啪!!!’的重重甩在他臉上,輕藐道:“魔神就你這水平?很顯然不是。”
就在老國王氣得渾身發抖又無言以對時,對方又道:“身為棋子,就不要把別人的計劃套在自己頭上,好不?你為了兒子而選擇魔神的道路,可就算當了魔神,你的子子孫孫會好過嗎?”
老國王冷言道:“我不選這條路,難道要走那些家伙和魯斯威神給我選定的道路?按照他們的規則和習俗,我就要斷子絕孫然后在孤老中看著國家被這些王八蛋瓜分!我絕不當規則的犧牲品!”而黑袍人答道:“那么,就用規則打倒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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