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變泉)
最后不知道幾個人怎么談的,反正把那‘神眷者’和水元素牧師好生伺候的送出去了。大祭司又高聲對所有人說:“這是神跡!是太陽神對那位女士的青睞。請諸位保持安靜,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我們自會妥善處理。”然后跑回來拉著太陽王去密室議論了一番,最后出來幾個面色木然的中等牧師草草宣布祭祀結束了。牧師們都跑出去干別的,而她也在面有怪笑的太陽王帶領下,草草回了王宮。
“神跡非神跡”坐在上等輕紗金框大床邊的國王一邊吃著妙齡女子撥的葡萄,一邊自言自語著:“這個麥哲倫真會折騰”旁邊妙齡女子‘摸了摸’漂亮的耳墜后隨口問了句:“他又在折騰啥?馬上陛下就要過生了,他還那么大膽子?”
卻見太陽王笑了笑:“你不懂的。”然后想了想就招侍者進來:“擬一封手諭給麥哲倫牧師和那位什么戴爾的小姐,恭喜他們獲得神明青睞,請他們務必在這里多住些日子。有時間的話,我將請他們到王宮里來坐一坐、聊一聊。”又加了一句:“給他們送兩件寶石賞賜。”
這看起來是很平常的慶賀。但當妙齡女子回到自己房間把事情通報給遠方的蒙面法師后,他傳來的反應則是:“嘿嘿嘿嘿看來那個麥哲倫牧師和太陽神教會有點兒矛盾了。太陽王好像在幫著太陽神教會,不過幫忙未必是白幫的或許給太陽王壓力的話上次的事情就有轉機?”
“怎么有矛盾了?”妙齡女子好奇的通過法術耳墜詢問:“我看他們的關系很融洽。太陽神教會非常尊敬那個麥哲倫牧師呢。”但卻晶瑩耳墜中傳來外國佬的分析:“真是膚淺。你沒看到太陽王手諭里有一個‘務必多住些日子’嗎?說明那個麥哲倫牧師有跑路的可能!剛剛不是說‘太陽神降下神恩’嗎?怎么不在這里呆著繼續享受神恩,反而可能跑路?所以今天的所謂‘神跡’是有問題的。現在太陽王想把他留下來。”他又道:“幸好給你的耳墜有全程錄像功能。把太陽王每個字都錄下來了。否則漏了這關鍵‘務必’,就分析不出這么有價值的信息了。”
妙齡女子正在心中煩躁:‘麻煩!大人的鬼事兒就是多,又是暗語又是算計,麻煩的要死!早點兒弄到錢到國外去,國外就沒這么復雜。’就聽‘不復雜’的外國佬說道:“行了,你繼續幫我們辦事。這次的消息還額外給你六十金幣的報酬。”
六十金幣隨不多,但抵得上中產人士一年半年的收入了。輕松得到報酬的妙齡女子更加賣力了,不斷以“向陛下匯報歌曲修改情況”或其他理由申請見尊貴的太陽王。當然她每次都是挑在太陽王有空且閑暇的時候才申請。她為什么每次都能挑中呢?——因為太陽王身邊有人傳了消息給外國佬。而外國佬則把時間給了她。
真是完美的配合,足不出戶便能操縱這完美的過程。這讓妙齡女子更加欽佩外國勢力的強大和無孔不入,也更加堅定了出國之心。因為這里到處是陰謀詭計、爾虞我詐,所有人的面孔背后都有另一張臉,讓人想著就不舒服。
當然,也有人列外,比如那位棕眼的英俊侍從。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王宮后側一塊避暑之地——像梯形大山的王宮在這里深深凹下去了一大塊,仿佛一個深深的陰涼盆地,種植著各類喜陰的植物和高大闊葉灌木。數條小徑穿行期間在茂密的林葉之間,別有一番安寧孤芳之感。
她就在其中一株水罐似的南方灌木下輕歌而唱,而他就忽然出現在林蔭道的之中,在飛揚的美好音樂中四目忽然相對。瞬間欣喜起來:“你你好怎么你在這兒?”兩人幾乎相同的話,讓雙方都笑了。旋即又同時說:“是陛下讓我過來的。”
兩人又笑了,在輕松的氣氛中,英俊的棕眼侍衛幽默的聳了聳肩:“好吧,這是女士優先。你先說。”妙齡女子笑的時候彎曲的紅唇相當甜美,而且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這里安靜。陛下讓我來練歌。你呢?”
棕眼侍衛則道:“本來是要出王宮的,走到上邊的廊臺上,忽然聽到這里有歌聲,雖然模糊但非常好聽,不知不覺就走過來了。我說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原來是你的聲音。呵呵,發現你唱歌時,聲音變得特別美。就像就像夏天吃西瓜。”
妙齡女子笑了:“吃西瓜?你這是什么比喻呀。我可不是胖子。”對方則顯得有些尷尬甚至靦腆:“這個一時就說出來了反正很好聽的。對了,我那個幾個女的喲,就是教不好,有空你能幫我教教嗎?”
原本是不該在這外人身上浪費時間的,但不知為何她卻說道:“只要陛下同意,我這邊就沒問題。”英俊的對方很是高興:“沒問題,我下次找陛下聊聊,定會批準。到時候你可別推脫哦。”
不知不覺兩人就像老朋友般聊了好一陣子,最后棕眼侍衛看時間不早了,只能告辭:“我還有事要去太陽神教會,下次再見。你要是出來了,跟管事的侍衛打個招呼,就可以直接去我那兒找我,我們幾個一起喝幾杯、聊聊天。比悶在王宮里面強多啦。”
分別之后妙齡女子還意猶未盡,練歌的心思也沒有了,走到這避暑地的邊緣、凌空的巨大涼臺邊兒上,向下眺望出宮的身影,只遠遠見到幾個小如螞蟻的身影走出宛如龐大懸崖的王宮宮門,消失在迷宮般曲折的王都街市中。
心中悵然若失。
沿著街道走沒十分鐘就見到那上下鎏金的神廟總會尖頂。走上三十階的高大臺階后才進入戒備森嚴的神廟之中。經過了曲折漫長的透光走廊才見到這次要會面的祭司,而祭司的神情并不算好:“你們的事兒。還是有難度。負責此事的女爺爺這次是發了神經,死硬到底不松口,就是不放人。弄得我們也很為難。”
這下棕眼侍衛真的急了,被抓的儒雅眼睛老板和一大票的筆桿子全都被裝在太陽神教會的監牢里,現在這些人嘴巴還算硬,沒透露出大問題,可時間越長越容易出事。再裝下了就要扯出一堆蘿卜和泥了:“此事我們會向大祭司表示十二分的歉意,還望看在我們多年合作的份兒上不要鬧大。現在只有一個祀魔祭壇又沒抓到妖魔。而且那劇場是從別人手上買來的,誰知道是不是原來的建造者搞的”
祭司聽了就想搖頭:以前看在金錢的份兒上跟你們合作愉快,現在太陽王給了我們轉運之權,咱們就關系就要重新再算算咯。這種扯淡的借口還想要我去說?真是麻煩!便立刻擺手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是管事的女爹爹惹不起”
“那就把她辭了!”棕眼侍衛也急了:“把她調去干別的去!難道她比大祭司還位高權重?不就是仗著有個老爹嗎?有什么了不起?”但祭司聽了又想搖頭:你說的輕巧!她獵魔有功,人人皆知。可我們現在卻調走她,然后輕判你們的人。讓外面的知道了會怎么想?我們教會的尊嚴和正義往那兒擱?完全讓我們為難!當即應承道:“此事沒那么簡單,光是手續就很復雜我會把你的建議報給大祭司。不過他這兩天有事在外。您過幾天再來吧。”過幾天以拖待變!
棕眼侍衛又說了些許諾利益的話,但都被對方搪塞了。不得已最后只好要求:“讓我見一見他們,安撫一下。”對方權衡了一下,為了保持雙方的面皮,暫時答應了。讓棕眼侍衛進到防守嚴密、充滿魔法機關的枯石大牢里之后,侍衛急急對情緒低落的儒雅劇場老板許諾:“不要慌張。大家都在做大量的工作。只要你們頂住,此事就可以拖著。拖他幾個月,等大家把這事兒忘得差不多了,就能大事化小。”
“我肯定定的住。”帶著金絲眼睛的儒雅老板說話都有些哆嗦:“但那些手下就不行了。而且那幾個年輕筆桿子已經被‘培養’過了,體內的惡魔血脈怎么都弄不干凈。其中幾個已經被領走。進一步審查去了。只怕現在都已經有證據在他們教會手里了。他們一吐出來,我頂著也沒用。”
“讓他們串通證詞!”棕眼侍衛厲聲道:“等會我請個律師來教你們串供翻案!就說他們是在無形中被地下室的惡魔感染的。那個惡魔則是以前修造者留下的。至于那個修造者,我們會把他送出國或者處理掉。你們咬死不放,我們這邊就有辦法!”又勸慰了幾句,讓監牢中的儒雅老板心中稍安才離開。
可他一走,旁邊祭司就冷冷發話了:“你們就不要做夢啦。串供也未必有用!你們平時明里暗里罵太陽王,或者跟他的政策做對。他早就有點兒氣了,雖然不能把火撒到那些官僚世家身上,但這次要撒到你們身上,殺雞駭猴還是可以的。只要他一句話,那些世家大族真的會為了你們死磕他?勸你還是收了心思,做好‘斷尾求生’的準備吧。你就是那個‘尾’,斷掉了對你家人、他們世家,還有我們教會都有好處。趕緊想想這個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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