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爺爺呀!你這是要我的命呀!”迷舞鎮豪華的豪華房間中,格林姆幾乎要跳起來了:“你你你老人家把這個欽差大臣弄到這里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們這趟干的就是走私。你還找他來??本來只要把貨一交出去,我們就可以拍屁股走人,回去享受生活了。現在你把這禍害帶回來,叫我怎么辦?我懷疑他查的人,就是我們這次要交貨的富豪!叫我們怎么完成交易?”他著急的對著布賽科說:“您要搞事兒,換個地方去搞,不要弄在咱這里啊。”
“他查的人,就是我們這次要交貨的富豪?”魁梧壯碩的布賽科牧師呵呵樂起來:“那正好!我先不動手,等交了貨再動手。不過你要配合我的行動。首先,你要聯系上他們,然后說:聽聞最近形勢不妙,請盡快完成本次交易,必須在安全地點移交貨物。”
對方的答復也挺快,而且還做了完全的安排——讓格林姆老板帶隊去迷舞鎮西北二十七哩外的另一個城鎮交貨,而且還送來了一些專用標示。行進到沼澤林深處的時候將這些標識牌貼在貨車上,這些貨車就成了“特供健康飲品”。因為本地接近南方蜥蜴人、蛇人的國度,從那里弄來的一些特殊飲品就是官府點名要用的保健用品,大小官吏們都很喜歡。
當這些貨車到達隱霧鎮時,果然獲得‘官府特供飲品’的待遇,被守門的四個奧法尖兵、3個三階法師揮揮手就進去了。這里已經有接待的官員迎接上來:“可把各位盼來了,一路上還好吧?”
格林姆說了句:“沒啥問題。”旁邊的高大布賽科先生就插話了:“路上就是有點兒不放心,到你們這里就放心啦。你們這里的魔法陣真是大啊。是個簡易的要塞?”這話才讓格林姆注意起來:這石頭壁壘的城鎮里,果然有較強的奧術波動,若以偵測魔法或秘法視覺觀察,則可見光奕奕的魔法靈光籠罩整個城鎮,幾乎延伸到堅固的壁壘外邊。仿佛是一個小型的簡易迷鎖!嚇得他差點兒打了個寒顫:這里還是藏龍臥虎之地?
不過領著車隊穿過幾條人跡稀少、庫房眾多的厚巖街巷后。他總算發現了秘密:這個城鎮是由多個大型魔法陣共同組成的魔法防御體系,乍一看還以為是迷鎖,細看這些彌散上下的靈光,則能看出其中暗藏的多是些低階法術。比如愚者之觸、耳聾目盲術、蛛網術等等,最多就是3階緩慢術的魔法痕跡,還有咦??等等!我給自己加的一個普通‘偵測魔法’,怎么可能看出魔法陣中的細微魔法痕跡?!
格林姆大覺奇怪,再睜眼仔細看時,還是能看出四下靈光中的法術痕跡,一項一項、一絲一絲。看的比較清楚,但普通的‘偵測魔法’根本不可能有此效果!大奇之下他撤去這法術,卻驚覺:呀!我能直接施展‘偵測魔法’!我有‘偵測魔法’的超自然力了!
心中暗喜的他拐著彎兒問身邊的高手布賽科:“您可以看到這里的魔法陣?這些魔法陣里都有些什么東西?”就聽布賽科順口答道:“一些實用性的低階法術,用來對付入侵的小股匪徒、少量蛇人蜥蜴人還可以。耳聾目盲啊、蛛網術啊、緩慢術什么的。”
得到證實的格林姆喜不自勝:‘這本事不能攻防,但也有趣,以后還能裝裝高手,咋呼一下別人。哈哈’心情輕松之后,話也多了起來。跟領路的官員天南地北的海侃。只不過,人家心里有事兒,沒心思跟他細說。就連一起上酒樓吃飯的時候還有小吏員跑來。向這位官員說事兒:“上頭最新公文下來了。要開展借假日前安全大檢查活動。這是主要內容。”
正在吃飯的官員拿起公文一看,頓時就火了:“外后天就要交總結?!!他以為咱們都是神魔啊?!我還要編通知、下檢查表。明天都未必能傳達到各個地方去。外后天就交總結?屁都沒打出來,讓我交個屁呀!!嗤上頭那些座辦公室的,一天到晚就知道下命令,大命令套小命令。咱干好了,就是他們的成績;咱沒干好,就是咱們的錯。一天到晚拿著咱們嚇折騰!真是命苦”
他氣呼呼的收起了公文,而對面的格林姆也開起了玩笑:“你還命苦?座著最好的馬車、穿著最好的衣服,隨便一桌飯就這么豐盛。這還命苦?那我前幾年都沒法活啦。呵呵呵”卻見對方苦笑著搖頭:“擔子重啊。做的不好,上頭一不高興。咱就要掉烏紗;可是要真做的好呵呵難啊,難!別看我吃香的、喝辣的,可真要去辦幾件實事兒,是很難的。時間精力都要花很多,中間的種種阻礙或者自相矛盾,更不必說。”
“你們不是官家的人。不知道里面的門道——別看我們有權力,可要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各方都滿意、遠近都適宜,極難極難、幾乎不可能!要把事情辦完,不管其他人滿不滿意、不管遠近是否適宜,還是可以的。要用權力辦自己的事兒,那就最簡單了。你們是喜歡干簡單的事兒?還是喜歡干難的?就像這一桌子菜,如果我親自去做,我就要詢問這個、詢問那個、弄半天才能勉強定一個菜譜,這里面為了防止公款浪費,我還要斟酌價格,甚至親自跑市場去買菜洗菜切菜做菜,吃了還要收還要洗還要檢查什么的。別說是做,就是親自管理也是很麻煩、很費精力的事兒。累死累活,我討得到什么好?但我要是直接把這事兒交給這酒店去辦,反正事情是辦完了,我也享受了,二位也基本搞定了,事情就結了。你好我好,至于其他人好不好,價錢是否合理公道,是否符合國家長遠發展形勢,是否符合人類社會進步的需要手品木!這么一大堆的問題,誰管的了呢?二位有精力管嗎?我有精力管嗎?太陽王有精力管嗎?”
斜對面格林姆笑了笑:“沒人管,你們就亂來啦。所以說,要把權力關進籠子里呀。”誰知對面官員就敷衍式的笑了笑,但眼神中卻帶起一絲輕蔑的神情,顯然不認同此話。而旁邊的布賽科點出了關鍵:“有權力的時候要辦妥一件事兒都難。要是把權力關進籠子里,你都沒多少權了,你還怎么把事情辦妥?沒有權力的制約,這個社會要么成為暫時的神國,要么成為崩塌的天堂廢墟。”
格林姆一愣:“這道也是這么說就沒辦法了?”便見旁邊赤面尺髯的布賽科答道:“有辦法,就是不好做到——不是把權力關進籠子里,是把‘權力的濫用’關進籠子里。一詞之差,天壤之別。”
對面的官員則輕笑了一下:“關不關都一樣。反正咱現在也沒多大實權去辦實事,只能幫著上頭把裱糊的漂亮點兒。以后關了,把責任甩給那些有活力的社會組織,更好。什么活動方案、中間檢查、事后評估、民眾滿意度調查、整改提升措施,統統都不用編啦!咱省心!哈哈!”
格林姆道:“不過上頭的大官兒就不滿意了,把他們的權關了,他們就瀟灑不起來了。”誰知對面官員卻一邊急急的吃飯一邊說道:“那要看是什么檔次的官兒。什么鎮長以下估計會很不爽,不過鎮長以上的嘛呵呵呵人家在本地都是有勢力的人,或者在上層有更大勢力的人。權力是被關起來了,不過這事兒還是要人辦。要誰辦?”
對面布賽科答道:“要自己的家族勢力辦,或者與自己家族勢力有牽扯的團體辦!這就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的把戲。很大很大的把戲,升斗小民都看不到。”那官員吃的差不多了,抬頭笑了笑:“跟您這樣的明白人講話就是省心。”
幾人在閑聊中結束了本次宴請,官員帶著他們的車隊穿過七彎八拐的巷道,要去一個堅固的大院落里卸貨。途中恰好路過狀如大旅館的市政廳,那官員說了句:“各位稍等,我進去向文書副官交待點兒事兒。最多十分鐘就出來。”
格林姆開開玩笑道:“你是去讓文書官編總結、編迎檢資料吧?你們這么搞,也不怕上面查出來?”那官員一邊笑著一邊往市政廳走:“怕也沒用啊。要是老老實實把事兒辦的各方穩妥,那一年就干不了幾件事兒啦,還怎么出成績?人家天天出成績,咱也不能落下呀。”
格林姆又指著不遠處冒尖的金頂小型太陽神廟,開玩笑道:“陪羅神就在旁邊看著你們,你們還敢亂來?”卻見那官員呵呵一笑道:“貓有貓路,鼠有鼠途。自然是有辦法應付的啦。我去去就回。”
進去了十分鐘,卻沒看見他出來,估計是資料不好安排吧。無聊的格林姆下了馬車到市政廳門口轉悠閑等,結果卻一眼看到市政廳大門里面就是一尊金焰熊熊的太陽神雕像,仿佛是鎮廳之寶立在那里,還散發出朦朦的法術波動。頓時失聲樂道:“陪羅神就在里面看著,他們也敢在神明面前公然作假??真是膽大妄為呀。哈哈哈哈……每天一次推薦,一個點擊,也是一種貢獻。希望這里能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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