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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變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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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漸老身影慢慢消失在深長的雕花走廊中，而這邊的金發女牧師疑惑更盛：“如此說來，這‘清議丸’還是個好東西了。//惡魔給這種明辨是非的好東西給人吃？怎么可能啊！他們還充善人？”
但沒有人能回答她的疑惑，直到她去找族叔蹭飯時，族叔才回答了這個疑問：“因為，清議容易，辦事難啊。很久以前，社會的結構比較簡單，農民、騎士、領主，就構成了一個社群。我們今天可以看到的善惡標準，大多是那個時代創立的。好的領主是什么樣，壞的是什么樣，怎樣做個好騎士、怎樣做個好農民。如果大家都按照善的標準做，那個社會就安寧了。然后由習慣和宗教遺傳到今天。”
“可是，今天已經不是‘那個時代’了，除了農民、騎士、領主，還有其他很多很多行業和人群。你做了好領主，或許就要對狠毒的對手擊敗、吞并。你當了好騎士，結果可能丟掉自己的土地。你做了好農夫，或許就要在商人面前吃大虧。即便大家都按照善的標準做，這個社會也未必安寧。這些善惡標準已經不足以支撐整個社會的良性運行了，所以在這之外還需要顧及其他很多事兒。要辦成實事，就不能光顧著那套善惡標準，有時需要取舍、有時需要做置換。然后事情才干的下去。”
“可清議，就不管其他了。兩個眼睛只盯著以前確立的善惡標準，然后指東罵西，好生快活。至于能不能辦成實事，那就不管了。所以‘清議’看似很正確，但失之于‘偏頗’。一個長期偏頗的人會變得如何？一個長期偏頗的社會又會變得如何？”
金發女牧師沉吟道：“會會變得不可理喻。”就像惡魔一樣！
她忽然一驚——想起了老祭司轉身的背影和那句幽幽的話：‘有時我們也用用。’太陽神教會用這個干什么？明辨是非？但這是一條很偏頗的路呀！她支支吾吾的拐彎問道：“但據說這藥丸的確有明辨是非的功效，‘明辨是非’是好事嘛。為何會又會出現這些問題？”
旁邊正在喝酸菜魚湯的麥哲倫牧師嚼著開胃的熱酸菜，順口答道：“剛才你叔叔已經講過啦。是非心太重，就一葉障目啦！心位被一套思路占著，也不看看這套思路的適用性到底行不行。心理只考慮一個層面。不考慮其他層面。而事物，往往有很多層面，乃至無量無邊個層面。所以‘明辨是非’并非好事，它只是個可用的工具而已。若不善用，則是折騰自己與他人。你一開始就認為：‘明辨是非’是好事。這就是最糟的事。下次不要再犯這些錯誤啦。快吃吧，熱的魚肉比較鮮嫩。”
金發女牧師略有些不情愿的‘哦’了一聲，所有所思的低頭蹭飯。蹭完之后卻不想回陪羅神廟了，心里總有老祭司那幽幽的身影，讓人覺得有點兒發涼。可呆在這里也沒什么有趣的——三個大老爺們繞著一頓買來的構狀體東指西指的嘰里哇啦一陣議論，又手放閃電的在那皮膚晶鸀的大爺身上上下摸索。不曉得在弄些什么玩意兒。
唯一可干的事情就是看看那位半卓爾保鏢訓練她的人類徒弟。人類徒弟箭法來去如蛇飛速之，劍鋒輕靈詭詐，還有些可觀之處。但也是當刺客的路數，真上了戰場——人家大個頭的食人魔、亞巨人、蜥蜴人一把鐵棍打來，棍斧比他人還長，且有二三十磅重，哪容得了他近身？那容得了他騰挪格擋？一個照面就夯飛啦。因此只招來女牧師的淺淺鄙視：人類內斗之物，種族劣根性！上不了臺面的玩意。
倒是那個半卓爾的雙手重劍之技。來去呼嘯如電，雖然也是暗藏偏鋒之招、詭詐路數，但又有些正大之氣。且鐵劍原本平常。可來回飛縱的演練了幾路后，劍上漸漸亮起一朦淡白光華，似是‘魔化武器’的效應。但細看則是一層正能量，只是沒有法術靈光且附著效應甚是緊密。渀佛是關注了天生具備的正能量。再看那白毫之劍，劍尖飛出皆有錚鳴輕響，乃是力量聚于劍尖的表現。上過戰場的都知道，這是很具殺傷力的攻擊！以雙手長劍發出此招，足有透甲破鎧之效，猶如騎士長墻一擊！
長劍份量不輕，而來去飛梭中。招招皆有錚鳴輕響。等于是招招猶如大斧騎槍！若在戰場上，等閑兵士哪里近的了她的身？皆會如砍瓜切菜一般倒地。就是遇上亞巨人、蜥蜴人戰士也有一爭的機會！
嗯這才是正路！金發女牧師正暗自點頭又暗自微嘆自己不如人，卻又有貴客來了——舍布恩帶著麥哲倫牧師需要的一些書籍過來了：“您需要的‘魔手之主’資料已經收集到了。但是契靈‘鐵楚女’的資料不多。事實上一般對契靈的記載都很少。倒是南方金色魔紋會對此很有研究，可惜我們在那里沒有神廟，只有委托別人去查找，所以需要的時間很長。還請見諒。”
東郃子接過魔法記錄的微光魔力水晶答道：“那就有勞了。我這段時間實在是事務纏身，等有了時間就登門拜謝。”對方連連說著：“客氣了，客氣了。您讓我多過來蹭幾次飯就可以啦。哈哈哈”兩人說笑了一陣后，舍布恩還真留下來蹭飯了。
只是金發女牧師與他見了面，總覺得有些尷尬，兩個無所事事的外人坐在寬闊的沙發上也沒共同語言。最后還是舍布恩開口問：“您們哪兒轉運使的事情籌備的怎么樣了？大致是怎么安排的？用什么方法監督下面那些稅官？”
噼里啪啦一堆問題讓女牧師措手不及：“我我是干風紀與刑事調查的，不負責這一塊。不太清楚。”對方笑容親切：“下面那些稅官少折騰底層百姓，底層百姓多些活命錢，這偷搶爭奪之事自然就少些。總督下面的人少浪費一些錢財，把錢用在武備交通等刀刃事情上，對付土匪流賊也更容易一些，你們的刑事案件也就更少一些呀。還是關注一下吧。”
“哦”金發女牧師覺得此話有理，但還是不知道跟他談什么，又隨便應付了一陣子后。就看到門口回來了樂琳和她徒弟——接近傍晚了，他們是回來做晚飯的。于是金發女牧師趕緊起身‘給他們幫忙’。
問題是她的刀法沒有人家好，只能看著人家把菜切的細細的，然后自我調笑道：“有排骨的話。讓我剁排骨還差不多。”旁邊正準備炒菜的樂琳便說道：“到對面練藥房里那些調料來吧，就是紫色的那種。對了，舀的時候先看看有沒有蟲子在上面爬，那東西很招蟲子，有次還把這里的狗也招來了，在碗里舔啊舔的，弄的臟死了。”
散發著特殊濃香氣息的一大碗紫色香料被端放到金燦寶座的英俊太陽王面前。讓他仔仔細細嗅這特殊的氣味：“這是從東大陸傳來的特質香料。”單膝跪地的格林姆大師代表門路廣闊的羅森菲爾商會，向尊貴的太陽王做解說：“是用八中高山中性藥材，精選十一種上等香料做輔助，結合現代最新煉金術和南大陸神靈祝福術，在無污染環境下煉制六六三十六天，最后萃取出的極品精華！聞一聞精神百倍、嘗一嘗神清氣爽，長期更有調胃理氣、疏肝活血、益腎養顏、潤肺化痰、安神補形心之功效！”
嗯好像啥事兒都能干的樣子，這詞會不會太長了呀？都怪大師硬要我背這么長的詞！格林姆正暗自嘀咕。好在上頭的太陽王已經發話了：“是很不錯、很少見。你哪兒每年能賣多少？”
又上鉤了！格林姆便繼續背臺詞：“此物煉制極其不易，目前出產量很少，且保存在極其隱蔽的地方。由專業護衛嚴密把手。像我等要弄些出來，還要先去搞上頭的批文。很不容易。一年嘛大概有幾百斤吧。”
“這么少？”太陽王好似有些失望，但心思已經被格林姆捕捉：“物以稀為貴，還要看宣傳。若能有您的推薦，此物定能一磅十金。有這種成績，再向上頭要批文就容易了。當然，還是需要做工作的。”
“麻煩，太陽王咕嚕了一下：“官僚主義啊。”下面格林姆呵呵笑著：“組織大了都這樣，只要從各地攝取來的利益大過進入各地的成本就行。說不定還能弄個幾萬斤出來，事在人為嘛。”
上頭威嚴金光寶座上的太陽王點了點頭。吩咐侍從舀下去試用后便轉頭對格林姆說：“其實這次要你來，是有件別的事兒。沒想到你給我帶來別的好東西。那我就雙喜臨門啦——上次你那個逍遙游和春來什么的，組成的曲子很不錯。能不能再弄個別的有特色的曲子？越快越好，我要在藝術節決賽的時候用。”
這個就完全出乎東郃子和格林姆意料了，而且太陽王要曲子干什么？難道他要上臺去唱？開什么玩笑嘛。格林姆正支支吾吾：“有是有但都放在沒放在我這里。要回去請人傳來，還要告訴他寶箱密碼之類的額很麻煩、很耗時間。而且不知您是否喜歡。另這人不同。適用的的曲子就不同。不知您是給人用還是”
ps——每天一次推薦，一個，也是一種貢獻。希望這里能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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