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做了必要的鋪墊,解說就正式開始了:“心性功夫就是從認識上下手,通過調整思維方法,逐步掌握身心運作方式的關節。需知常人的身心運作模式,不論是你的、她的、還是其他任何人的,不論是已有的、將有的、可能有的,都有一個‘受用’的過程,因為有這個過程,所以簡稱為識神。所謂識神大抵是指人的廣義意識系統,既包括日常的思維,也包括觀察,也包括五臟六腑的功能調動的‘意識’。這些統稱為識神系統。而心性修行就是教人從受用的識神轉入不受用的元神。識神系統本不可分,但為了讓初學者有入手處,現在可強行分為識神相系統和識神我系統。常人的意識就在這兩個系統之間來回激蕩。今天我就先講識神相系統——當我們接受到外界刺激時,識神相系統就會在我們腦子里生成‘事物的相’,用這些‘相’來標示真實事物。就像那個警戒水晶,它用光點來標示敵我雙方的人。這樣講很生硬,我就換個說法吧”然后他忽然對格林姆呵道:“格林姆你看到我了嗎?”
格林姆有點兒發懵:“我我當然看見你了。我又不是瞎子。”但對面東郃子又莫名其妙的連連追問:“你確定看見我了?你看見的真的是我?你感受到的那個‘相’真的是我?又或者那個‘相’能完全的、圓滿的標示我?”
格林姆已經一頭霧水了:“我我我當然看見你了,我感受到的感受到的不是你又是誰?你就在在我十尺之外,我看的一清二楚”卻見對面東郃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格林姆啊你從來沒有看到十尺外站著的我啊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你識神相系統所造作出來的‘十尺外站著麥哲倫牧師’的相啊我的真正實體,視之不見,名曰微;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格林姆,你真正的實體,也是視之不見,名曰微;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物質如此,事情也如此。一切真實事物,見不到、聞不到、乃至搏不到能見、能聞、能搏的,只是眾生身心識神所造作出來的‘事物的相’啊第一,‘識神相’本身不是真實事物,第二它也不能圓滿的、徹底的標示真實事物啊。第三,任何真實事物皆可用無量無邊種‘事物相’來標示。就像警戒水晶或雷達,可以用光點標示敵我,也可以用小三角標示敵我,也可以用小方框來標示敵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啦標示敵我。實有無量無邊種標示方式啊。”
“啥?”格林姆有些懵:“我明明看到你,怎么說我沒看到你?就算我感受到的你,只是我頭腦中的感觀、頭腦中的‘相’,但這個‘相’也是符合你的特征啊怎么能所我沒看到你呢?而且我還看到這地板,還看到那白金圣龍杯,我頭腦中有地板的相、還有有白金圣龍杯的相,這些‘相’的內容與真實事物肯定是符合的若是不符合,我怎么能踏在地上走,能拿取杯子?”
東郃子便微笑道:“這是你的觀察粗劣而已,未能察覺其中微妙的顛倒錯亂呀。如要細講,那么講上數小時、數天、數月、數年、數世紀、數億年乃至數個宇宙劫也不能說的完全。也罷,我就以這白金圣龍杯為例,為你等解說,讓你略知一二”言畢順手拿起兩個白金圣龍杯,在格林姆眼前晃啊晃:“我問你,這是什么?”
格林姆道:“這不是廢話嗎?這是杯子嘛。”便見對面的東郃子笑問道:“杯子?什么是‘杯子’?當你再說‘杯子’的時候,你內心深處到底是指什么?”
格林姆真是服了他了:“杯子就是用來裝酒水的東西,然后拿著它,喝掉里面的酒~~”話音未落,對面的東郃子急喊道:“停停停我問你這東西對一個銹蝕怪而言又是什么?當它看到此物的時候,心中認為是什么?”
格林姆都快被這種無聊的問題逼瘋了:“這不是廢話嗎?在銹蝕怪眼里就是食物嗎”便見對面的東郃子笑問道:“食物?什么是‘食物’?當銹蝕怪把這當作‘食物’的時候,它內心深處到底是指什么?”
格林姆都快哭了:“食物就是可以吃的東西嘛~~”話音未落,對面的東郃子急喊道:“停停停我問你——你見此物,心中涌起‘杯子’相,暗地里涌起‘用來裝酒水的東西,然后拿著它,喝掉里面的酒’。銹蝕怪見此物,心中涌起‘食物’相,暗地里涌起‘可以吃的東西’。我問你——‘用來裝酒水的東西’等同于‘可以吃的東西’?”
格林姆愕然:“這個~~當然不能等同。”便見對面的東郃子淡笑道:“那么,你感受到了‘用來裝酒水的東西’,它感受到了‘可以吃的東西’。外形雖然一樣,但暗地里的內容真的就一樣?你們真的感受到了同一個東西???”
見格林姆訝口無言,但又轉過不了彎兒,東郃子便說道:“你們看到了外形相似的東西,只是心中卻暗藏著其他的‘相’啊你不會拿著杯子去啃,它不會拿著杯子去裝酒水。而杯子卻可以啃,也可以裝酒。所以說,表面上你們看到了同一個東西,其實心中卻翻滾著不同的‘相’啊若不細致就察覺不到。更糟的是——你心中的‘相’,除了這個杯子的外形顏色之外,還增加了一個‘用來裝酒水的東西’;銹蝕怪心中的‘相’,除了這個杯子的外形顏色之外,還增加了一個‘可以吃的東西’。這個‘相’的內容已經不等同于此物了,已經增加了你們各自的活動內容。”
格林姆:“好吧,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白金,都是白金金屬這個‘相’的內容應該與事物本身相符了吧”
卻見東郃子一個勁兒的笑個不停:“那我問你,當你心中想起白金金屬的時候,你認為何為‘白金金屬’?”格林姆高聲道:“這不是廢話嗎?白金金屬就是這個又硬又白又~~”卻被東郃子高喊著:“停停停蘿莉,你變成刺尾山貓之身”。
只見東郃子掉頭就問變成高大刺尾山貓之身的蘿莉道:“那我問你,當你心中想起白金金屬的時候,你認為何為‘白金金屬’?”蘿莉道:“這不是廢話嗎?白金金屬就是這個又軟又紫又~~”卻被東郃子高喊著:“停停停”給制止了。
東郃子忽然轉而盤問她道:“何為軟?”蘿莉仔細思考了半晌道:“軟,就是我按它按的動,能使其扭曲;它撞我撞不壞,不能使我受痛或受傷。”
東郃子忽然掉頭問格林姆:“你就是你你這個人類給我說——這白金金屬,其本身與‘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二者能混為一談嗎?其本身就固化了‘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嗎?或者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蘿莉、沒有刺尾山貓、沒有‘刺尾山貓按它按的動、它撞刺尾山貓撞不壞’,這個杯子就不存在了?就變成其他東西了?”
格林姆都已經毛了:“什么跟什么啊它本身當然不是‘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二者怎么能混為一談呢?若是其本身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特性。那它就撞不壞我了,但事實上它撞的壞我”
卻見東郃子呵呵笑道:“可是蘿莉看到此物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卻用‘軟’來認識此物——用‘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來認識此物她腦子給這白金金屬貼上了‘軟’的概念標簽,她用這個概念標簽行得通,但這個概念標簽一旦放在你這里就行不通了。這個概念標簽與這個事物本身是必然聯系的嗎?若有必然聯系,為何放在你這里就行不通了?”
格林姆愕然:“這~~當然沒有必然聯系~~”
于是東郃子立刻掉頭對蘿莉宣說道法:“所以,蘿莉,你真的看到這個白金金屬了?感受到這個事物了?不,不,不你只是感受到了‘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情留在你大腦中的記憶、留在你大腦中的‘軟相’啊而白金金屬本身離‘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更離‘我按它按的動、它撞我撞不壞’這個事兒留在你心中的‘相’也就是白金金屬本身離軟、離軟相。”
東郃子又掉頭問格林姆道:“你說白金金屬硬,何為硬?”格林姆答道:“硬,就是我按它按不動,不使其扭曲;它撞我撞的壞,可以使我受痛或受傷。”
東郃子忽然掉頭問蘿莉:“你就是你我問你——格林姆認為這白金金屬有‘硬’的特性,而他腦子里的‘硬’是指‘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但這白金金屬,其本身真的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嗎?”
蘿莉已經毛了:“什么跟什么啊它本身當然沒有‘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二者怎么能混為一談呢?若是其本身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那它就撞的壞我了,但事實上它撞不壞我”
卻見東郃子呵呵笑道:“可是格林姆看到此物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卻用‘硬’來認識此物——用‘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來認識此物他腦子給這白金金屬貼上了‘硬’的概念標簽。他用這個概念標簽行得通,但這個概念標簽一旦放在你這里就行不通了。這個概念標簽與這個事物本身是必然聯系的嗎?若有必然聯系,為何放在你這里就行不通了?”
蘿莉愕然:“這~~當然沒有必然相聯系~~”
于是東郃子立刻掉頭對格林姆宣說道法:“所以,格林姆,你真的看到這白金金屬了?感受到這個事物了?不,不,不你只是感受到了‘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情留在你大腦中的記憶、留在你大腦中的‘相’啊而白金金屬本身離‘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更離‘我按它按不動、它撞我撞的壞’這個事兒留在你心中的‘相’也就是白金金屬本身離軟、離軟相。”
二人覺得似乎有理,但又好象有問題。于是東郃子答道:“剛才講的太猛了,很多事情混在一起,跳躍太大,你們可能一時半會兒體會不過來。那我接下來就換個講法,跟你們一層一層的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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