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直對著心思邪惡的美女頗為警惕的拉芮神牧師仙黛爾,立刻用略帶稚嫩的少女之音高聲質問道:“那么,布里蒂牧師,你的同伙們什么時候趕到?不會是今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吧?”
布里蒂的嬌面一寒,嗔怒中卻依舊顯出一絲嬌美的線條:“放心吧,他們已經在海中的大船上,只需兩天就可以到了!不過~~你們獨角獸的信徒們大多是些神出鬼沒的高手呢?就像那些善于遠遠放冷箭的梅凱莉信徒一樣,特別喜歡藏身在荒郊野外晃蕩。嗨!你的同伙們現在藏在哪里?不會就在這片灌木林中吧?喲,我想起來了,剛才就是你提議晚上留宿這里的。不知道半夜的時候,你是會先去抹左邊那位法師的脖子,還是去抹右邊那位武者的脖子?”
仙黛爾那張清麗可人的青春面龐上頓時急得通紅如火,連連辯解道:“你血口噴人!我的同胞們根本就沒集結起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多大希望~~我們~~我們也只是來看看情況罷了~~”說著說著神情也頗為黯然,似乎自己也對‘鳳血石’不抱任何希望了。
樂琳正欲回敬那個不太正經的布里蒂,卻被旁邊的東郃子打斷道:“我檢查過了,這里沒有其它人。霍爾神不過是個弱等神,他那點兒勢力還是最好留著一次性攻擊蝎子和蜘蛛,那還有點兒得手的希望。否則的話,就等著被咱們這種強勢圍觀者們一點兒一點兒的消耗個干凈!”
樂琳正準備再次發言,卻又被另一邊的格林姆打斷了:“薩拉蒙果然是個沒信用的家伙!”身上還有斑斑赤黑血跡的‘扒尸專家’已經罵罵咧咧的說道:“當初就覺得他有問題,現在關鍵時刻一到,就真的私自行動了。艾力露牧師,他應該還沒走遠,不如派兩個腿腳快、身形靈活的人去追蹤一下。看看那些睚眥必報的霍爾神信徒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樂琳正欲第三次發話,再次是被身邊的東郃子打斷道:“嗯!這個想法不錯,樂琳,你腿腳快,又善于追蹤,還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你現在就去追蹤那家伙,一有情況立刻回來報告。”
樂琳大訝,剛剛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卻立刻聽到不遠處獵殺之神的神拳使波努克冷冷的扔來一句話:“往西北方向去了,憑借空氣中氣味的濃度判斷現在應當在一英里到兩英里之間。快點兒動身的話,憑你的身法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他必盡是個身穿鎧甲的牧師,縱然體質遠好于常人,頂著幾十磅的鎧甲猶如頂著一件皮夾克。但再怎么也快不過你的。”
樂琳正欲反對一下,卻聽東郃子不容置疑的說道:“快去吧。我們這邊沒什么問題。反倒是追不上那個薩拉蒙、不知道他們的陰謀,那才是會有大麻煩。別耽擱了!”樂琳無法,只得運起《九轉易脈大法,用感知能力大副暴增敏捷能力,嗖地一下縱身如飛的鉆出灌木林了。
旁邊的勞薇塔神牧師布里蒂,一見走了個硬骨頭,便沖著格林姆拋了個難以察覺的媚眼,似乎有些‘那個’的意思。引得格林姆也沖他狡狤的一笑,真是色死了。
黝黑的夜色仿佛無邊無際的巨大恐獸,張開了沉沉的大口漸漸吞噬了整個大地,讓那夜晚的寒風猶如千萬幽魂一樣呼呼的紛紛吹襲著大地,似乎另一場大雪就要降臨,深凍的季節已經在這片土地上蔓延看來了。
掛面的寒風中,樂琳猶如夜晚的靈貓,身形飛快的或現或隱在大石、高坡和不落葉的巨大灌木之間,前面的灌木林中正隱隱散發出一蓬寬約六十尺的翠綠靈光,那正是伽比洛蛇衛施展出的特殊‘圣居術’。而東郃子依舊照例端正安寧的伽坐在大樹之下,靜靜的齋心煉炁。身上撒滿了生機勃勃的翠綠色靈光,恍惚之間仿佛他也是一株灌木,正靜靜的承接著天地之間的力量與變化。
樂琳見綠光之中的其它人都各自散開睡著了,便如雨燕般輕巧的飛掠到東郃子身旁報告道:“找到霍爾神的牧師和信徒了,大約有六七十人,其中有不少高等牧師、圣武士,甚至還有少數的中等法師。看他們的武器鎧甲、法杖戒指等裝備,都是制作精良、靈光不凡。應該是教會中的重要力量了。他們用法術遮蔽了宿營之地,不知道在里面到底談了什么。但我回來之前,他們已經拔營向北方急速趕去,似乎是要在今晚或者明天動手搶劫‘鳳血石’,我們要不要也跟上?”
靜如綠木雕像的東郃子緩緩睜眼,肅然說道:“不用。已經有個隨你而去的小型氣元素在跟蹤他們的動向。哼!我估計和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隊伍還不少呢。他們想獨吞可沒那么容易!”
樂琳這才知道自己當了追蹤獵犬,真正的偵察兵卻是自己從未發現的‘小型氣元素’。這東西一直粘在身后不遠處,自己竟未察覺到半分,心中多少有些警惕和不舒服。便開口問道:“氣元素不是只能持續八到十個小時嗎?要是時間一刀,它消失了我們怎么般?”
東郃子又神情安寧的重新閉上眼睛說道:“無事,出納因圖斯之前,在大靈內亞戈耶的指點下,我對召喚氣元素和召喚水元素的駕馭能力又有所精進。這兩天從波努克和仙黛爾那里學到了法術與大自然相互接合的技藝,已經能讓召喚來的水、氣兩種元素一直存在下去。只要不被消滅就不必重新召喚。”
樂琳又驚又喜的問道:“這么說~~您身邊就總是有幾個氣元素保護咯?!難道您也練習了那荒野術士的技藝,而且有所成就了?”但對面的東郃子卻淡淡的說道:“沒有!那種技藝并不適合與我,我從來沒練過半點兒。好了,既然知道我們警衛充足,那你就可以安心去休息了。”
樂琳起身離開之前又忍不住問道:“既然沒有練習荒野術士的技藝,那你的召喚元素能力又是怎么提高的?您不是說從他們那輛學到了技藝嗎?”東郃子斟酌了一下,還是說出實情,滿足了樂琳的貓樣好奇心:“我不是學習技藝,而是從技藝中學習天地運行的痕跡。比如看見木頭能浮在水上,若不知其中的奧妙,那就只有再作木船以渡河。若是知道其中的奧妙,那就可以用鋼鐵坐船,亦能浮于水上乘舟泛海。再如見鳥能翱翔,則知鳥在風中展翅可獲得上升的動力,那就可以制出鳥型風箏,乃至經過摸索和試驗,造出異形風箏甚至全無翼翅的蛇形、蜈蚣型風箏。所以我和他們了解的是同一個東西,但運用這東西的方法就不一樣了。他們是用來改造身軀,我則是用來提升‘雷法’,以前是通過風暴撒滿的風雷精魂來推演雷法,現在是直接用法術與宇宙的聯系來推演雷法,左右兩法一接合,則兩相印證,兩相印證則相互補全了各自殘缺得部分,認識上便豁然開朗、得窺大整體了。明白了吧。”
樂琳的好奇心被充分滿足了,正欲放心離開,卻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格林姆呢?怎么沒看見他的人了?!”對面的東郃子則淡淡的說道:“沒事兒,他只是到遠處那個勞薇塔神的‘庇護所’里,跟人家談談心罷了。”
樂琳狠狠的瞪了遠處那個七分像袖珍堡壘,三分堅固簡易別墅的‘庇護所’,微怒著說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這么一進去,只怕被人家三兩下就勾出了魂,然后把咱們的事情全部說出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您怎么不制止一下?”
誰料端身正座的靜靜東郃子忽然嘿嘿嘿地奸笑個不停,緩緩開口道:“今時不同往日啦。兩天前他肯定是個羊,但現在,誰是羊誰是虎,那可就不一定了。再說我豈會把一只羊白白送到人家嘴里去嗎?哼哼哼~~”
整潔的‘庇護所’內是略似大理石的厚實墻壁,宛如牢固的堡壘般抵御住了外面的寒風,讓這光如白晝的明亮房間充分展示著它那豪華與富貴:抽象而威嚴的花紋組成了頗巨貴族繁復風格的壁畫;正在散發出陣陣暖流的火熱壁爐隨時造型淳樸但其上的雕刻卻異常精湛,好似古樸的家傳之物,顯露著貴族的悠久感;幾尊栩栩如真的銀白色的花壇雕像在宛如花蕊的漂亮魔法燈下明光閃閃,宛如真正的銀子在繁復刺激著人的大腦,一直刺激到那張散發著異域情調的粉色大床。
這足以躺下十多人、極度舒適的寬闊大床上鋪著光滑如金屬的柔軟布料,雖比不上東郃子所創的‘妙香寶石綢布’,但也相差無幾了。原本就很誘人的寬闊整潔粉布上又繪制著一副副激qing動人的雙人戰之畫。一具具曲線完美的粉色女體擺出了極度迷人的誘惑姿態,仿佛是激烈的求愛舞蹈被定格在了華麗的大床上,卻依舊讓人感到了一種熟美肉.體美妙跳動的波光。而在她們的懷中則是一個個形態強健完美的帥氣男子,一張張英俊的臉上卻帶著三分學生式的青澀神情,正如癡如醉的強勢進入著濕潤溫暖的成熟女體,甚至隨著晃動的大床一起運動起來,仿佛是真的在進行了最為甜美的世間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