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惶的猛力蓋上小木箱,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大個子混帳兒子剛鬃毛毛豬!
他宛如雄獅般怒目圓瞪的死死盯住他,仿佛是發怒的巨熊正準備揮掌劈來,更驚人的是他的肌膚上泛起一陣淡紫色的閃爍光華,好似身體里面暗藏著紫色的閃電一樣!頓時駭的瑟科里全身發抖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齒打顫的說:“你~~你想干~~干什么?”
剛鬃毛毛豬指著他手里的木箱,低聲呵道:“這是什么?!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你這些日子到底在為誰干活?”見驚恐的死鬼老爹越發膽戰心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更是怒火萬丈的竭力壓制住聲音,兇悍如惡獸的逼問道:“是不是在干走私?!”
瑟科里還想狡辯,但被剛鬃毛毛豬伸出比犀牛腿還粗一圈的猿臂,一把搶過了財寶箱,頓時無可奈何的軟了下來,承認了自己的事兒。
剛鬃毛毛豬又惱又急的低聲呵道:“你這個大混蛋!這么多的金幣,你到底做了多少回?!我看你就是有一百個個腦袋都不夠砍!你知不知道這事兒還會連累母親和我?!你說你該不該死?每天不干正事兒,就知道去找些歪門邪道的伎倆,簡直像蒼蠅一樣混蛋!我他媽早想一腳踢死你了!”
錢財被搶的瑟科里不知從那里來得勇氣,竟硬頂回去說道:“你干正事兒?!干什么正事兒?就像田里那些成天累得半死不活的農夫一樣干正事兒?忙里忙外,最后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這也叫干正事兒?!當年有七個和我一起來這里的朋友,其中不到四十歲就累死了、剩下的五個不是骨頭的病癱瘓在床就是未老先衰喪失了干活能力,更有人在地里扒了一輩子,最后落得個老年癡呆的結局!。這就是干正事兒的下場!因為干正事兒就是白白替那些貴族們干活罷了!凡是過得好的人,有幾個是干正事兒起家的?而我現在還能站在這里神志清醒、不癡呆的跟你說話,就是因為我沒干正事兒!!”他說著說著就怒吼著爆發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吃了王室施舍的兩碗飯就跑過來對我吹鼻子豎眼。是!我是不負責,我是喜歡投機取巧。但我告訴你!我沒你那么笨!你都被王室的甜言蜜語和一點兒糊口的施舍給蒙的連太陽從那邊出來都不知道了!你成天給王室賣命,又得來幾個錢?連我們一家三口都只能勉強養活而已。這就是你拿自己的命去‘干正事兒’的結果!得利的還不是那些龍脈食人魔貴族們?到了某一天你們在戰場玩完兒了,王室扔下一句:你兒子為國英勇捐軀,就扔下幾個金幣、拍拍屁股走人了,連棺材都不用給你買。我才不會干這種傻事。”
剛鬃毛毛豬啞口無言,只得恨恨的低聲罵道:“你這混蛋!”
瑟科里毫不示弱的站起來,高聲頂道:“你這笨蛋!”
正說著卻把剛鬃毛毛豬的母親給驚動了,急急忙忙的繞到屋后,焦急的喊著:“你們又在吵什么啊!別打他,他是你父親~~”剛鬃毛毛豬不得不回頭喊道:“我沒打,只是跟他商量點兒事情。”正著這卻見自己的父親竟不知那里來得勇氣,一把竄過來抓住木箱就往懷里拉,還叫嚷道:“你放手!這是我~~我和你老娘養老的錢!我們還要靠這些錢離開這里去過安安穩穩的好日子!”
剛鬃毛毛豬正低聲呵罵著:“你還在胡說八道!你還能跑到哪里去?是不是想死啊你~~”忽然看到自己的母親已經轉過來了,為了不讓她傷心,只得放了手說道:“您看,我說了沒打他,我們真的在談事情。”
他母親嘀嘀咕咕了幾句后對他喊道:“你過來幫我做事,那個死老鬼,管他死到那里去。”剛鬃毛毛豬應了一聲后轉頭對瑟科里惡狠狠的說道:“你要真的走,那就留下足夠給母親養老的錢,她辛苦了一輩子,也照顧了你大半輩子,你應當付出點兒代價!要不然我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宰了你!”說完還做了個威脅的手勢。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否會接受這個威脅,或許那個不怕打的老家伙一回頭就亡干凈了。但這不是他所關心的,幫完了母親后,他順便去蠻斗士訓練場看望自己的老師杰雷諾。前幾天老師從法子怒拉村回到訓練場后就沒有音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再次回到陳舊而粗曠的蠻斗士訓練場后,他才發現這里又冷清了幾分,或許是上一次戰爭的緣故吧,一些蠻斗士戰友也犧牲了,或者是死在火球術、冰封法球等的猛烈轟擊之下、或是死在半人馬的凌厲投槍和密集箭雨之下。當然如果他們也學了《赤元紫雷就不會死了,至少也能有更多的生存機會。想來杰雷諾老師一定在忙著教他們《赤元紫雷吧。這才是蠻斗士未來強大的源泉。
但進入粗曠的訓練場內竟沒有找到杰雷諾老師,最后問了幾個正在訓練的蠻斗士才知道,杰雷諾老師剛一回到訓練場,立刻就被王室派人叫走了。幾個蠻斗士回憶道:“王室的人說這次的戰爭也死了好多農夫,急需去人類國度買一些,就命杰雷諾老師護送寶石龍神教會的席納洛大祭司一起去了。”
剛鬃毛毛豬大是懷疑道:“以前從來沒要杰雷諾干這種護送的任務,怎么這次卻突然要他去?王室搞什么鬼名堂?”那幾個蠻斗士也抱怨道:“他們說這次戰爭犧牲了很多心靈武士,就只有讓杰雷諾老師帶著一些蠻斗士去了。唉~~杰雷諾老師剛剛說要教我們《赤元紫雷的,這一去又要延遲幾個月了。真是郁悶!要是下次那個什么斯考盧斯半人馬來了,咱們又要硬著頭皮上了。王室這不是成心在整我們吧。”
說著無心、聞著有意,不知怎地,剛鬃毛毛豬就想起了‘艾力露牧師’的話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三天之后,東郃子帶著半獸化的半身人奈蘇斯,來到煉藥房內開爐取藥,以驗證上一回的試驗結果。樂琳和拉芬納也跑到在怪味彌漫卻有充滿濃重法術氣息的煉藥房內湊熱鬧,好奇的奈蘇斯看到拿高約半人的藥爐揭開后,從中拿出兩個大如核桃的碧綠藥丸出來,色澤溫潤甚至帶著一絲瑩瑩的奇霞,氣味怪異但不逼人,不知道到底有啥妙用。
誰知東郃子眼中隱含湛藍光華的仔細看了一會兒后,忽然轉頭對奈蘇斯說道:“這兩個藥丸是專門為你煉制的。你吃一顆、給你的四撩野豬也吃一顆,然后我教你一個存想符篆的煉炁之法,你依照此法練習,看能將你的四撩野豬練出多強的能力來。”很是吃驚的奈蘇斯又喜又奇的反問道:“那~~那能練出哪些能力呢?”
東郃子慢悠悠的估計道:“比如來去如風的快速凌空奔行能力、比如極難察覺的超自然力隱身能力、再比如把它練的好似銅澆鐵鑄,猶如我的棱木力士一樣強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說得這些其實都是‘哮天犬’的能耐,說白了就是《九轉玄功的副經,把動物練成一個活法寶的方法。原本這們技藝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到了這異世界后更不敢隨便亂來。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通過新芽女神的書籍和自己的試驗,已經掌握了一小部分中乘丹藥的煉制原理、又通過心靈武士索尼辛掌握了星質物和法術的練習,大幅提高了符篆之術,還通過加尼葉,從水元素之神那里搞到了一些轉化體質的方法。這些一接合起來,頓時給了東郃子一些啟發,想借著煉制類似‘哮天犬’之類的活法寶來探究《九轉玄功的副經,再通過副經來倒推主經《九轉玄功,就如同是利用《十方藥叉來倒推《大威德本命藥叉一樣。
而奈蘇斯不但有個很合適的動物伙伴,而且和他之間還有獸魂的密切聯系,正是拿來做作試驗的最佳材料。于是就不辭辛勞的先給他煉制了一幅丹藥,以期早已得出個結果來,哪怕知道目前的方法是錯的也好。
奈蘇斯一聽大喜,他的四撩野豬現在就能自行施展‘高等動物異變’的超自然力,變成一個大如王雷獸、刀槍難入的強悍大型怪物,要是能變得‘銅澆鐵鑄一般’,還能‘來去如風的快速凌空奔行’,那不成了飛天精鋼戰車了?有此技在身,縱橫原野已是不在話下。當即滿面歡喜的結果丹藥,恨不得現在就開始練習。忽又想起棱木力士最近似乎有所變化,就好奇的問道:“您的棱木力士最近不是又出現一些奇怪的能力嗎?不知我的亨亨也能煉出那些功能嗎?”
東郃子連連搖頭道:“那不行、那不行!我只是用棱木力士來比喻你的動物伙伴大致可以厲害到什么程度。不是真的讓它變得和棱木力士一樣。我教你的方法,其層次比棱木力士還要高一個檔次呢。”
眾人各自散去后,東郃子正在繼續配置下一階段的丹藥,忽然發現樂琳又偷偷溜了回來,有些著急的問道:“我現在的蠻斗士和《赤元紫雷的技藝一直都停滯不前呢。任我怎么努力都無法得到提高。您說是不是需要服用一些丹藥?”
東郃子一邊繼續配藥一邊說道:“你太心急了。任何技藝都要長年累月的習練才行。藥物只是一種輔助手段,必須要你自己的內在條件達到了要求才能服之有效。否則服用的丹藥對你而言就是毒藥!現在還沒有丹藥能幫你獲得突破。”東郃子又遲疑了以下,然后說道:“其實我還是覺得《赤元紫雷并不適合你,倒是《游鯨越浪和你現在練習的《九轉易脈大法有些相通的地方。或許你改練那個更好?”
樂琳還是一如既往的問道:“它能讓人身堅如鐵嗎?”東郃子搖頭道:“不確定,或許能夠獲得‘生命賜福’之類的超自然力效果加持。”
樂琳又問道:“它能讓人快速翱翔于天際嗎?”東郃子還是搖頭道:“不確定,或許能做到凌空而行。”
樂琳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那么它能讓人具備強大的遠近攻擊力嗎?”東郃子仍舊搖頭道:“啊~~好像不能,或許可以魔化武器。”
樂琳郁悶的說道:“攻、守、走,它全都不如《赤元紫雷,練了又有何用?我還是繼續練習現在的技藝吧。或許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有收獲了。”言畢便失望的離去了。東郃子只得微微嘆息道:“但愿如此吧。”
配完丹藥、以法術發動持續的爐火后,東郃子又從另一個半臂高的小丹爐中取出一個核桃大小的藍色丹藥。回到了自己的寬大房間內,在這里食人魔巫師加尼葉正在潛心靜修。見東郃子進來了,便立刻說道:“水元素之神說您那種改變體質的奇異方法雖然行的通,但也有不少問題,有些步驟過于負責,還可能導致精神問題,還有些地方則過于簡略,可能使人產生誤會。進而使體質轉換失敗。她就把您的方法改了一遍,然后復述給我聽了。但是~~有些地方實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所以她就讓我把方法告訴您,讓您來指導。”
東郃子驚奇的‘哦’了一聲,原來前幾日那水元素之神正式傳下轉化體質之法,東郃子見其中有些過程類似于基礎的九轉玄功但又別處心裁,的確獲益不少。只是此法只重力量不重性命,硬這么練下去就有違自己試驗《九轉玄功的意愿,于是就以原版的《九轉易脈大法為基礎,借鑒了水元素之神的改變體質之法后,形成了一套新的煉體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