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維亞讓心上人在樓上等著,自己連忙跑下去見這個4階法師兼大商人。這樣屈尊不是因為尊重他而是因為有求于他,而且還是很大的“求”。
他走出大門后緊緊的關上門,害怕伊萬娜聽到一了一點兒聲音。然后用極低的聲音貼著這位鼻尖臉長、上頭禿下巴長須的法師商人說道:“你不要急啊,你要的東西我很快就要準備好了。”
尖鼻尖下巴的德斯蒙攆著一縷胡須、瞇著尖銳的眼睛冷笑道:“這話我都聽了半年了!現在早就過了契約規定的時間,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這次是來通知你,要是兩周內還不把東西交來,那么你要的升階藥劑我就要賣給別人了。”
納維亞一驚,偷偷向上面的窗臺看了一眼,見沒有伊萬娜的身影后才急忙說道:“別這樣!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以前幾次都是因為只有我一人單槍匹馬的做,所以才失敗。這次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同伴,只要再找兩個與我一起合作,那就肯定會成功!求你了,給我三周的時間吧。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向你打下欠條~~”
德斯蒙小心的揮了揮斷道:“不要說了!這次不是錢的事情!我的確等不了一個月了!”
納維亞急得幾乎要哭了!如果不是顧及自己6階法師的身份,他早就跪下來哀求了!
是的!他肯定會!因為伊萬娜的愛對自己是如此的寶貴,甚至超出了自己的生命和對奧術的追求。
他眼睛微紅的乞求道:“那就三個星期,我一定能把這東西做好!只要三個星期,一旦成功了,您就可以拿去賣出一大筆錢!”他激動的拉住德斯蒙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德斯蒙瞇起一雙銳利的眼睛,來回想了想后,猛地一咬牙說道:“那就三周!聽著只給你三周的時間!多一天我們的契約就結束了。”
身穿深藍色長袍的德斯蒙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吉芬城的內城,往其中一個較大的集市走去。這里沒有學院內的平直的道路和寬廣的廣場、優美的法術噴泉和清涼的氣息,只有擁擠在兩邊的小商小販、喧鬧的爭吵聲和一股霉臭味兒。
但在混亂街道的一處卻有一座足有兩間大屋般寬敞的大紅色商店門楣,上面裝飾著用青銅特制的奧術火把,上面恒定著各種彩色的舞光術,即使在白晝下也發出絢麗多彩的光球或長焰。宣誓著它的富有和地位。而它的門口干凈整潔,兩側也沒有任何小商販。在一片混亂的場景中顯得非常顯眼。
德斯蒙剛走進了金、紅二色裝飾起來的寬敞、明亮的大廳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個二階小法師格林姆又來到這里了。
這小子又窮又喜歡侃價,每次都要和他羅嗦半天。看到自己的仆人杰勒卡還在與他沒完沒了的唧唧歪歪,他頓覺不耐煩,走上前去拍了拍格林姆的后背說道:“你怎么又來了?我這里的東西從上個月開始就不講價的!”
格林姆眼中又閃過一次惱怒的神情,但依舊帶著笑容說:“不、不,這次不是買東西,而是賣東西。”說著就拿出一個精鋼打造的銀亮臂甲,那厚重堅固的之感和隱隱的法術靈光一下子吸引住了德斯蒙的眼睛。
他終于散開了眉頭,這件臂甲是件很不錯的魔化防具,能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前再做一筆生意也不錯啊。便主動問道:“就這一件臂甲嗎?”
格林姆微笑道:“當然不是,這只是個樣品呢。全套鎧甲放在我一個朋友家里。”他又小聲說道:“一個很厲害也很有信用的朋友。”
德斯蒙瞇起了眼睛笑著說:“我說你怎么得到這么貴重的東西呢?原來代替別人在賣啊。喂,這東西是從誰身上扒下來的?”
格林姆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什么扒下來的?是我從鄉下低價買來的好不好。好了不要再扯來歷了,你收這種貨還少了嗎?”
德斯蒙搖頭晃腦的笑著,讓那半禿的光光腦殼反射出晃眼的光澤:“好吧,我只是個商人,懶得管這東西以前是誰的。那么現在我們就來談談價錢吧。我說得是全套鎧甲的價錢。你知道,這種貨物我可是要花錢去‘修整修整’的。”
當格林姆談好價格,返回距離集市不遠的郊區大宅時,東郃子正在外面的綠色草地上向樂琳傳授武技。
東郃子略成站樁的姿勢在一邊觀看樂琳演練了一番,然后開口便道:“這就是你連出來的‘八卦步’?怎么我看你蹦來蹦去的像只猴子?”說著還真笑了起來。
放在以前樂琳又要和他賭氣了,但這次出乎意料的不但沒有板起面孔,反而一臉虛心的恭恭敬敬問道:“主人,您覺得又什么不妥嗎?”
東郃子略感奇怪,尤其是這個“您”字讓他覺得很別扭,就好像貓兒忽然變的像狗一樣乖了。不過嘴里依然接口道:“我且問你,以前說得八卦步的核心要訣是什么?你還記得嗎?”
樂琳表情嚴肅的點頭道:“記得,是‘勢如水、身如軸’。”
東郃子便問道:“那你怎么像猴子一樣蹦來蹦去的?完全把這個核心給丟的一干二凈?”
樂琳奇道:“我蹦來蹦去不就是在按照‘勢如水、身如軸’的要訣在做嗎?勢如水便是要像水一樣柔和的避開對方的進攻,身如軸便是要在毫厘之間旋轉到對方的側面進行打擊。我按照步伐的要求,根據敵人的步伐和進攻強點而快速移動和避讓,然后打擊敵人側面和后面的薄弱部位。不就是這樣的嗎?”
東郃子卻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道:“你這么理解倒也不能說是錯了,但也實在太膚淺了。像你這么個打法,碰到比你弱的敵人自然是手到擒來。可要是對方與你一樣靈活快速,那你這么蹦也沒用,反而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敵人。所以八卦步不是你這么理解的!‘勢如水、身如軸’不僅僅是體現在避讓上,更重要的是體現在主動進攻上。”
這話讓樂琳一愣:“水是柔弱之物,如何體現出主動進攻?身如軸了,不避讓還能怎樣?”
東郃子只覺又好笑又無奈,只得反問道:“我不是經常對你說‘柔勝剛’的道理嗎?你就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其中的緣由?”
樂琳卻說:“當然思考過,但是柔怎么能勝剛?柔軟的東西見到了剛強的東西如果不避讓就會被損毀掉,又如何勝剛。您的這話實在太怪了,我想頂多是指在敵人強盛的時候暫時避讓、忍耐,等到敵人衰竭之時在抓住機會反擊。您看我不正是以閃避跳躍的方式避開敵人的進攻,然后在伺機消滅敵人嗎?”
東郃子又無奈的笑道:“所以你就認為柔就是避讓?就是隱忍?所以八卦步的特點就是先避讓再尋找機會攻擊?”
樂琳則反問:“不是如此,還能怎樣?”
東郃子呵呵笑道:“那你可知道有位真正的八卦步武技高手被人稱之為‘鉆山的強盜’?只因他身形快如鷹,出手狠似雷。對敵之時不但從不避讓,反而次次主動進攻對手,往往一兩招之內就取人性命,而對方甚至連一招都發不出。”
見樂琳是真的不解,便慢慢說道:“你把柔理解為避讓、隱忍、被動,這本不能算錯了。但是理解的相當膚淺!遠遠沒有靈魂原文中的深刻涵義,也罷就以這八卦步為例,對你細細說說吧。其實這句話也令很多人誤解了。”
于是站直了身體,嚴肅的說起來:“柔并不一定表示被動,例如鋼劍雖剛,但放在海水中就會被慢慢銹蝕成粉末。若柔水避讓了鋼劍又豈能將它腐化?柔水勝了鋼劍恰恰是因為它在主動的進攻對方!所以我說柔,你就不能僅看表面的意思,要深入觀察萬事萬物的變化之理,深刻體會攻守強弱的轉換之法。柔也可以表示為‘可轉化的、無孔不入的、細致的’,這些意思都可以用在主動進攻上。就以這海水勝鋼劍為例,柔水何以能勝?我只簡單的說三點,其一海水可以將鐵轉化為鐵銹,這便是腐蝕,而且是難于抵御的腐蝕!其二海水對腐蝕是全方位的,只要有接觸便有腐蝕,絲毫不給對方一點兒回旋的余地!其三腐蝕是全過程的,只要鋼劍泡在水中便會被持續腐蝕,絲毫不給對方一點兒喘息的機會!正是由于這些進攻性,柔水才能戰勝鋼劍。”
見樂琳若有所思,便說道:“常人只是看到事物的外在表現就妄下結論,殊不知事物之間的內在變化遠非外表看上去那么簡單,如果沒有仔細的觀察、認真的思索,就不能抓住真正的核心與精髓!比如說‘勢如水’并非要你柔弱、避讓!你看,即使有人手持鋒銳的寬刃劍也不能抵擋洪水的沖襲。為何?因為大水遇鋒刃則自行避開。但避開不是避讓,避開的同時就是進攻。是直接進攻對方的其它部位!在這里攻守是一體的,不能截然分開。因為一分就錯!放在實戰中,你若真的理解了‘勢如水’的要義,那么出手之時就不會這么生硬的跳來跳去。需知敵人只要發動進攻就會形成一個‘強勢’,但強與弱是不即不離的,強勢一生,弱勢就隨之產生了。勢如水就是在敵人一動的剎那間察覺到強弱之間的分際,此時不但不退反而主動踏步前進,順著這種分際直取對方的弱勢之處。所以柔如水不是避讓,而是有智慧的進攻。在心理上不但沒有‘避讓’的意思,反而需要有強烈的進攻傾向,如此才算是深入理解了‘勢如水’。”
見樂琳有恍然大悟的表情,便接著說道:“再以身如軸而論,就更非‘避讓’一詞可以概括的。如果將身如軸簡單得理解為身體要像軸一樣旋轉繞行,那就又膚淺了。我們要從更細致的角度去理解這句話,‘如軸’的不但是指整個身體,也可以是身體的一部分呀。例如敵人擊來,我以臂相迎,但卻不去硬碰硬的扛著,而是臂勢偏轉,在接觸的同時偏導對方的力量,讓他的十分力量發揮不出五分。再如兩人交錯之時,身主動的如軸微旋,錯開開敵人的打擊部位,打亂其行動。以至于迫使他在身體變化中暴露出弱點。這些都不是簡單的被動避讓,而是強調主動的干擾、攻擊。在細致一點兒,不但軀干可以如軸、手臂可以如軸,腿腳腰身皆可以如軸,當然具體怎么用就很靈活了,可以用于被動避讓也可以用來主動攻擊。”
忽然他看見格林姆跑來,似乎有話想說,便主動結束道:“所以柔能勝剛,不非源于表面上的被動、避讓和隱忍。還源于轉化他人、無孔不入、細致入微等主動性的、深層次的力量。你在理解的時候千萬不能望文生義,否則就要失之于偏頗了。好了你自己下去好好想想,在自己試試如何主動的運用那些要訣。”
出人意料地,樂琳竟然像學生見老師一般,鞠了一個躬后才走開。驚的格林姆目瞪口呆。直到東郃子主動招呼他,他才好奇的望著遠去的樂琳,小聲問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您給她吃了什么藥?或者用什么法術迷了她的心智?”
東郃子笑道:“就你會瞎想!我也不知道她這兩天是怎么了。好像忽然變得很老實了,還真有點兒不適應呢。好了,不說這個。你有什么事情?”
格林姆的心思回到了令他興奮的“金錢”上:“帕力克那幅鎧甲我找到買家了!而且還談了個好價錢呢!”
東郃子謹慎的問道:“這事兒不會被他們揭發出來吧?”
格林姆嗤笑道:“他是專門買黑貨的,很多商人、雇傭兵甚至法師們都找他處理來不不正的東西。從來沒有出過事情,您盡可以放心。而且赫里福德公國的事情要傳到這里來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呢。就算是傳來了也無所謂,此處的人絕大多數都信奉大地母神,什么‘永恒之主’的聽都沒聽說過,更不會有人替他出頭了。”
東郃子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么為我聯系貝恩哈雷大法師的事情怎么樣了?”
格林姆有些尷尬的笑著:“不要急嘛,等我把鎧甲處理了,馬上就去找他。不過我先要說明白,這個法師很貪財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東郃子奇道:“有多貪財?”
格林姆聳了聳肩膀:“我沒跟他打過多少交道,只聽說他的法術器具做的很好,但是開價非常高,而且人又好色,經常為了女人花大把大把的錢財。反正口碑不怎么樣呢。”
西邊的斜陽照射在紹爾司公爵的城堡上,此時籠罩城堡的“云霧”早已散去,另溫暖的光輝將城堡鍍成了氣勢磅礴的黃金城壘。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身材高大,四肢健壯如柱的士兵像個輕飄飄的爛麻袋似的斜斜飛撞上了墻壁。摔倒地上后,頭暈腦脹的撐都撐不起來了。
接著又有幾個魁梧兇悍的士兵或扔到在地,還滾出很遠;或被連人帶武器一起被打的橫飛出去;或是慘叫一聲,臂骨、腿骨甚至胸骨咔嚓的斷裂掉,像受了傷的小蟲子般蜷縮在地上發出驚痛交加的呻吟。
紹爾司公爵見霍爾德牧師指揮手下幾個年輕牧師前去療傷,便興奮的轉頭對波沃迪老師說:“果然厲害,一個人只用一根木棒就輕易擊敗這么多精銳的士兵。那戰場上豈非個個都是以一檔十?鋼心流的武技果然名不虛傳啊。”
波沃迪老武師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學生在場下大發神威,七八個個呼吸便干倒了蜂擁而上的十余人。便笑著開口道:“這根本不算什么。一來他的武技還未練到家,比海米娜差遠了。二來這次只是試試技藝,所以有些狠招不能使用,否則打的更干凈漂亮。像現在這樣拖泥帶水的,放到戰場上早就送了命!”
此時這個小型的武技訓練場內一片寂靜,公爵手下所有的士兵都膽戰心驚的看著場中唯一站立的持棒年輕人,他僅穿著一身粗布短身的衣服,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少年農夫。但是他的面目兇狠如獸,身體保持著良好的攻擊態勢。一直到臺上的公爵與波沃迪老師一起鼓掌,才放松下來,成了一個面色有些靦腆的強壯青年,走過去向兩位行禮。
不過波沃迪老師不打算就此結束,又命他隨意抽取一根短標槍,演示一下投射之術。
年輕的武者在下面的訓練場中請示道:“此處太窄,無法演示遠投之術。只能展示一下近投的威力。”
紹爾司公爵點頭同意,可兩旁的士兵都略微喧嘩起來,這個訓練場雖然不大,但其長度也有百尺之遙。一般標槍的有效射程就是這么遠了,豈有“無法演示”的道理?但懾于此人剛才的驚人武技,他們或伸長脖子靜觀其變或面帶冷笑等著看笑話或雙目圓睜極為期待。種種復雜的眼光一起望去,只看這小子的近投威力到底能有多大。
誰知那小子居然讓人在百尺之外的盡頭掛了一幅厚重的精鋼鎧甲,而且還是用繩子懸在掛架上。然后他左右手各持一根特制的黑色短標槍,信步走到訓練場的另一頭站定。深呼吸數下后目光猛變,剎那間好似如潛行之兇虎、體態當即似欲飛之鷹,雙臂連環一擲,疾如飛電!
兩道銳利破風的黑芒一閃而過。
砰的一身悶響,那件厚實的銀色鎧甲上火花暴射而起,四下濺出,而整個鎧甲也猛地墜到地上,砸出又一聲悶響。
眾士兵皆倒抽一股寒氣!一桿黑色的短標槍居然貫穿了整件精鋼鎧甲,刺了個“透心涼”!而另一根標槍在射斷吊著鎧甲的粗繩后,竟直接“釘入”了厚厚的巖石墻壁中,入內一掌有余!
眾人捂嘴喧嘩起來,第一槍是在演示其駭人的威力,第二槍則是在演示讓人震驚的精確性。如此強悍的戰力已經夠可怕的了,但更要命的是這兩槍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環射出的,其間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這簡直超出了人體的極限,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們越看越心驚,到了最后竟顧不得公爵就在一邊,相互之間高聲議論起來。
但,還未結束!
波沃迪老師又命他演示一下開弩射擊。
一張齊胸高的弩車被幾個壯漢推了出來,它是由數個強力的大弩組合而成的。只見那青年一語不發,等到弩車固定好后直接伸手一抓那粗大的弦,調整了幾下呼吸后猛地一拉!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張四五人也拉不動的弦居然被他一個人拉開了!而且還穩穩當當的上好了弦,直待放箭射擊。
這下所有人都沉不住氣了,一個個激動的討論起來,那熱烈的架勢好似在相互爭吵又似在相互慶祝
“諸神啊,那可是用來射擊敵人遠程法師部隊和飛行部隊的弩炮啊!要是戰場上有一隊這樣的士兵就能用弩炮壓制敵人的法師部隊和飛行部隊了!”
“是啊,法師部隊最可怕的就是集中起來,飛臨我方陣地的上空后進行遠程密集轟炸,而且他們又總是相互加持了一堆防護法術,很難干掉他們。唯有在守城的時候可以用這樣的遠程弩炮進行攻擊,可惜每次上弦都要用專門的器械并且花費很多時間。因此無法對其進行密集打擊,只能遠遠的威懾一下。現在要是有一百名這樣的士兵來操作弩炮,就可以在短時間內進行多次齊射,用密集的弩箭雨對法師部隊進行無差別打擊!讓他們的“朦朧術、移位術、防護箭矢、隱霧術”統統成為廢物。哈哈哈哈,如此一來就迫使他們不能集中起來轟炸我方,只能分散在戰斗團組中各自為戰,作戰效率必然大大下降啊。”
“哎,你們說他是怎么拉開的?這弦就是一頭壯牛也拉不動啊!他居然只是臉紅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別多心了,當然是人類啦。聽說海米娜小姐也能拉開這樣的重型弩炮呢。她總該是是人類吧。”
波沃迪呵呵輕笑起來,一張老臉上滿是得意的傲色。而旁邊的紹爾司公爵則哈哈大笑著,比獲得一片富饒的領地還要高興。
送走波沃迪和他的學生后,公爵的興奮之情依舊難耐,以至于在責斥屬下的無能時,臉上和嘴里居然還在笑!哪有一點兒嚴肅之情?反而像是輸的很開心一樣。
“啊哈哈哈”他笑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家伙,幾十個人拿著二等魔化長劍都打不贏一個手持普通木棍的人,你們還算是我的親衛隊嗎?啊哈哈哈哈”他笑個不停,好似心理變了態:“你們自己說,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所有的人都是一個照面就完敗?是不是被他們的名頭嚇住了,下手的時候軟手軟腳的?啊哈哈哈哈哈”
親衛隊的士兵們紛紛上前辯解:“我們更本沒有被嚇著,恰恰相反,當時我們可是下了死手的!誰知砍上他手里的木棒時,就像撞到了一個高速旋轉的大鐵球。不但不受力,還將我們的攻擊全部偏離了,甚至帶動我們的身體都站立不穩,然后就被他抓住破綻擊倒了。”
“是啊,是啊!我還感覺就像是拿劍去砍一陣洪水,明明要砍中了,不知怎么他就避開了我的攻擊,還打到了我的身上。”
“對,對!”其它人也叫道:“就是像一溜洪水一樣,我們砍刺他時總是被他莫名其妙的滑開,可他打我們時卻總是結結實實的撞上。還有,每次我們剛一動手,他就像泥鰍似的順著我們的攻勢滑到薄弱的方位,打擊我們的要害。就像我自己往一陣猛烈洪水上撞一樣!這感覺太郁悶了!”
“洪水?哈哈哈哈”紹爾司公爵依舊大笑不止:“要是有這樣的‘洪水’在我手中,何愁大事不成?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