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鴻多元宇宙大知識——本宇宙沒有5階的死者復活(因為不是游戲),只有7階的復生術或祈愿術才能復活人,而且價格貴的驚人!只有大國的國王才拿的出這筆錢。同時復活是有失敗率的。
半個太陽已經沉下了遠處的山巒里,而最后的拼殺卻處于顛峰!
兩支銀色的“螞蟻隊伍”沖到了最前線,他們死命膠著在一起廝殺,無數闊劍和大斧劃出一道道兇猛的銀弧相互交纏著。好似猙獰的大顎在瘋狂撕咬對方。怒吼、發力進攻聲好似潮水拍岸,一波又一波的爆發開來,
后面的強弓和標槍快似閃光般準確的集中敵人,射透他們的鱗甲,射穿他們的皮肉。但誰都沒有退卻!作為兩個國王的親衛隊,他們絕不能后退半步,國家的希望和尊嚴都寄托在他們身上。這種榮耀感混合著痛苦帶來的憤怒,迫使他們迸發出強悍的生命力,深深的傷口、透體的長箭都不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他們帶著淋漓的鮮血沖向最近的敵人,把最后的力量和希望注入劍與斧中,好似絕望的猛獸撕開敵人的護甲與身軀,讓痛苦與血肉噴灑在這片春日的土地上。
酒足飯飽的蘇加塔和斯潘塞走出了華麗的異次元大門,回到了主物質世界。兩人在簡易的大床上小睡了一會兒后鼻子耳朵似乎變得比較敏銳了,剛一出來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還聽到了兀鷲在天空鳴叫的聲音。
蘇加塔一抬頭,看見幾只大塊頭兀鷲躍躍欲試的盤旋在戰場的上空,那些豐盛的血肉令它們垂涎欲滴。蘇加塔無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這下它們可有的吃了。真可笑,兩個小國為了一個水晶礦,在一日之內殺的兩敗俱傷。看樣子至少已經死了三四成的人了。唉~~真是霉啊。”
斯潘塞望著凄慘的血色平原說道:“他們不倒霉,我們怎么發財?他們損失的越慘,瓦爾特先生對水晶礦的統治就越穩固,老師拿到的錢就越多,咱們也就跟著發點兒小財咯。你看,瓦爾特先生來了。”
紅龍的超大型身影在落日的余暉下出現了,仿佛末日從半空中飛臨而來。
在兩國親衛隊膠著廝殺的那條戰線上,呼的一下出現一道紫紅色的火焰高墻,順著戰線足足延伸了近300尺(約百米)!
三十多名英勇而強壯的戰士在瞬間一聲不響的化為可怖的萎縮焦炭,砰地摔倒在地,濺起嗆人的黑煙與火星。更多的人慘叫著滾到地上死命掙扎,身上滿是黑黃二色的駭人火痕,到處都冒著令人反胃的烤肉味道。
接著空中傳來了一陣沉悶如雷的龍語聲,地上就唰唰唰的豎起橫七豎八的高高烈焰之墻,好似煉獄的城墻帶著洶涌的火焰拔地而起!
銀色戰線轉眼間崩潰了、膠著的戰斗變成了驚恐的后撤,他們驚呼著嘩啦啦的散去,甚至連稍大點兒的武器都扔了,生怕自己跑慢了半步。他們愿意在人類面前展示英勇,但不會傻到在一條紅龍面前充英雄!
可惜聰明也不能拯救他們。數道長長的紫紅色兇猛火墻接連二三的唰唰唰屹立而起,阻攔在他們后撤的路上、迂回的路上。將混亂的大片戰場截成了數段!四下望去,左邊是火墻、右邊是火墻、前面是火墻、后面還是火墻。被熊熊火焰士兵們發出絕望的怒吼,往高聳而寬大的火墻猛沖過去,妄圖“破墻逃生”。
但破墻容易逃生難,沖過火墻的勇敢者們全都被強烈的火焰燒得皮肉焦糊,血脈沸騰。他們無一例外的在掙扎著跑了兩步后,便栽倒于地,四肢在痛苦中苦苦掙扎,發出一陣陣駭人的哀嚎聲。
瓦爾特熟練的念動著誰都聽不懂的龍語法術,讓一道道橫七豎八的增遠火墻在廣闊的戰場上不斷升起。到處都是火墻組成了死亡牢籠,籠中的銀色螞蟻們驚恐而焦躁的四處亂竄,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一道道猛烈的火焰已經燒焦了無數強壯的“螞蟻”,淡淡肉香已經飄散在無垠的天空中。
他還在盡情的揮灑著火焰的威力,背上卻傳來瑪莉娜的聲音:“親愛的,別玩了!趕緊擊跨他們。那些召集起來的狗頭蜥蜴人已經到達他們軍營附近了。這些沒頭腦的小家伙可不太聽指揮,也許現在就已經私自開戰了。我們必須在兩個國王反應過來之前,把他們的主戰部隊擊潰,造成出更大的混亂。使他們不能組織起來回援自己的軍營。這樣才能一舉擊跨兩個王國!并且讓他們不敢再對這個水晶礦有企圖。”
瓦爾特威嚴的長呤一聲,聲震平原。接著熟練的念動咒語,連續投下五六個擴展了范圍的酸霧術。一團團白色的“云朵”在地面上忽然出現,罩在其中的人好似混身掉進了滾燙的開水,頓時皮膚破開,血肉如液體般沸騰!連呼吸的空氣都仿佛是吸進了滾水,肺部劇痛難當,口鼻不由自主的噴出大量的血霧!可燙破氣管與喉管的他們連一句慘叫都無法發出,只得跌跌撞撞的跑出酸霧術的范圍,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異哼哼聲。而那渾身破開、血肉外露的可怖模樣更是徹底驚駭了其它戰友。這些“幸運”的戰友們驚的好似過街的老鼠,沒命的四處亂竄,什么軍令、榮譽、尊嚴統統都扔到天邊去了——英雄也不想這么死呀。
廣闊的戰場,頓時被七八道火墻和五六團焚云術攪成了一鍋粥,雙方的人馬發出類似潮水的驚叫聲,嘩啦啦的四下奔逃散去。
一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士兵,驚呼著奔回埃斯科巴王國的軍營,向國王大呼:“陛下!陛下!那條紅龍瓦爾特突然飛來了!他用魔法焚燒戰場!現在所有人都失控了!”
老國王大驚失色的猛站起來:“他來干什么?”瓦爾特也曾經騷擾過埃斯科巴王國邊境上的幾座城市。但王國的戰士們憑借著一座座加持過魔法的城壘和城墻上十幾座強力弩炮,將他抵擋住了。可現在是野戰,既沒有加持過法術的厚厚城墻,更沒有射程極遠的強力弩炮,那些普通的弓弩更本不能對高高在上的紅龍產生實質性的傷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停的使用增遠法術肆意屠殺士兵們。
他繼續驚叫起來:“這又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每年都向他進貢三千個金幣嗎?比我的收入還多!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難道他被曼西科特王國收買了?”
那個驚惶如兔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不,他也在屠殺曼西科特王國!現在所有的人都在逃命,雙方都沒有指揮了!”
老國王徹底的憤怒了,他對著遠方天空的紅龍飛影揮拳大吼道:“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個大爬蟲到底想干什么?!我什么時候惹了你了?”
王子走了過來,沉聲說道:“也許,他也在打那個水晶礦的主意!父親您看,現在水晶的價格已經猛漲了7倍,而且可能繼續上漲。假如他zhan有了那個水晶礦,那么每年獲得的錢就不止三千個金幣了!”
老國王怒的只喘粗氣:“但他是一條龍啊!他手下只有幾十個綠地精和一些狗頭蜥蜴人。就算占領了水晶礦,安排誰去管理?誰去出售?!難道讓他那個吸血鬼老婆去管嗎?他倆都是法師啊!那里有時間做這種事情?”
王子緩緩說道:“他可以和別人一起合作開礦。”
老國王氣喘如牛、雙目赤紅的怒喝道:“和誰?誰有那么大膽子,為了一個礦得罪我們兩個國家?”
王子頓了頓,最終開口了:“比如,斯圖爾法師。”
老國王一下子跌坐在大木椅上。王子則繼續分析起來:“您看,他先故意對說我們兩個國家說沒有賣給對方法術器具,讓我們雙方都以為自己可以輕易獲勝。這樣我們雙方就會陷入苦戰之中,極大的消耗我們的實力。然后他再聯合紅龍,讓紅龍出面占領水晶礦,自己則躲在幕后賺錢,或者派出一個和他關系密切的商人出開發那片礦藏!”
王子深吸一口氣說:“我估計正式如此,您看那條紅龍把時間捏拿的多么好,等我們雙方拼死對戰了一天,全都打成了疲兵、殘兵后,他就突然出現,以逸待勞的將我們兩國輕易打垮!要是事先沒有準備才怪!而且經過這次戰爭,我們兩國的人口被極大的消耗了,沒有一二十年是無法恢復的,因此更本沒有力量再去找他的麻煩。他就可以和斯圖爾一起安安穩穩的享受這個陰謀的果實了。”
老國王忽然呵呵呵的傻笑起來,接著又捂著臉哭泣著:“我老了、我真的老了。就這么被他們給騙了。我太傻了!太天真了!居然相信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法師!”他抬起赤紅的淚眼、拉著王子的手說:“孩子,唯有你看穿了他們的陰謀。你是我的希望,是我們家族的希望,也是整個埃斯科巴王國的希望!也許我有生之年是無法復仇了,但是你一定要為我、為這些死去的士兵們報仇!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能做到,是不是?是不是?”他激動的搖著王子,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王子心中苦笑,兩個國家加起來還不足三萬的人口,誰會來管這些小國寡民的閑事?何況現在所有的證據都不在手上?憑什么去復仇?但一看老父親搖搖欲墜、處于瘋癲邊緣的狀況,他只得硬著頭皮大聲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能報仇雪恨。今天的這些士兵的血不會白流。總有一天我會代表他們向那個骯臟的法師討回公道!”
落日的最后一小部分沉入了遠處的山巒中。
半空中的瓦爾特非常滿意“螞蟻”們自行潰散的表現,雖然他并不介意多殺幾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人自己嚇跑了更好,免得再消耗數量有限的法術了。他得意的拖著自己的漂亮老婆在余暉殘留的昏黃天際間慢慢盤旋著、長呤著,宣誓著自己的無上威壓。
突然他發現了遠處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一團馬匹大小的藍色云朵在遠方的低空慢慢后退。哼,云霧怎么會是海藍色的?這個施法者也太搞笑了吧。居然能把“氣化形體”用成了這副不倫不類的模樣。真是聞所未聞呢。
他那晶瑩通透的大眼珠中現出一輪漂亮的淡紫色光華,這是一種特殊的偵測法術,能夠獲知對方身上的一些信息:
嗯,有神術的氣息,看來是某個神祗的牧師呢;
喲,渾身都沒有其它法術靈光,難道他沒有攜帶任何法術器具?有意思啊。
囈?這是什么信息?
他突然變得非常專注,以至于結束了盤旋,直接對著那一小團藍云飛去。
瑪莉娜猛地用龍語將他喚醒:“你怎么了?親愛的?”
瓦爾特張開碩大的龍口以龍語回應道:“那個海藍色的云團看見了嗎?”
瑪莉娜露出了梨花般優美的輕笑:“看見了,是氣化形體吧。估計是個看熱鬧的牧師。他已經在后撤了,別去管他。”
瓦爾特非常認真的說道:“剛才我從他身上偵測到一些很熟悉的信息,跟我的那個遠房伯伯有點兒像。”
瑪莉娜呵呵的嬌笑了起來:“遠房伯伯?你是說偉大的煉獄火海——伊姆納奧大人吧。呵呵呵,他要是你的伯伯輩,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紅龍都是孫子輩的了。你也真會亂認親戚呀。”
瓦爾特急急的從龍口噴出大團火焰,糾正道:“嘿、嘿,不是我亂認親戚,是他親口對我說:你就當我是你伯伯吧。這親戚可是他亂認的啊。”
瑪莉娜繼續嬌笑著,搞得身下的瓦爾特心里直癢癢,又想起了今天“早晨”把她騎在身下肆意蹂躪的快意。他正準備意淫一番,忽聽身上的瑪莉娜說道:“也許是個三首惡龍神的牧師?所以才有類似紅龍的信息?算了,人家不來管我們,我們也別去管人家。你看,那些召集起來的狗頭蜥蜴人開始干活了。”
遠處的那片藍色的云朵迅速加速撤離,一溜煙就不見了。
東郃子急急的向回飛去,心中暗道好險!
剛才他被戰場上的凄慘景象勾起了往日的回憶而感慨,忽然元神劇烈警兆起來,一股法術能量籠罩了他的身體,似乎在嚴密的檢查著什么。他這才發現,那頭擾亂戰場的紅龍已經注意到了自己!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又不敢以煉炁術抵抗。心中暗暗叫苦:要是變成一只飛鳥或紅蝠就沒這事情了。但出發時為了符合“氣元素之神牧師”的身份,又不得不使用氣化形體這個法術。誰知道竟會變成海藍色的云?真要被他查出個好歹來,那就麻煩大了。自己可沒把握能干掉一頭壯年的紅龍!何況他身上還有個幫手。
好在對方很快就結束了偵測,掉頭回轉戰場了。
東郃子四下一瞧,卻吃了一驚——從空中看下去,大片大片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狗頭蜥蜴人已經潛伏到了埃斯科巴軍營的后方,看樣子隨時就要發動攻擊了!
心中暗叫不好!要是這些狗頭蜥蜴人也去了商隊老板那里可就糟了!于是加快速度急急的飛騰回去。
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只有最后一縷淡淡的陽光還在西方做著絕望的掙扎。
埃斯科巴軍營里已是一片混亂,撤退下來的殘兵或是驚呼著繼續沒命的奔逃,或是聚在十幾個低階牧師周圍等待那點兒所剩無幾的治療。驚恐的奔逃聲一陣一陣呼嘯而過,讓人心酸的哀嚎聲一浪比一浪高。
王子掃視了周圍失控的局面后,急切的說道:“父親,我們必須快點兒撤離這里,要是那條紅龍再發什么瘋可就糟了。而且~~沒看見公爵和他的部隊,看來他們自己先跑了。”
老國王一聲不響的呆坐在大木椅上,哼哼哈哈的說:“哼哼,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哼哼,要錢的時候個個都在我面前起哄,等到吃了敗仗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哼哼,想保存自己的實力,然后伺機推翻我們家族,自己去當國王?哼哼,你以為這點兒想法我會不知道?你做夢!”老國王突然激動的渾身發抖,大聲自言自語起來:“我有個聰明的兒子!你們這些人都被那些貪得無厭的法師騙的團團轉,唯有我兒子看穿了他們的陰謀詭計!跟我斗你們斗還差一截,何況更我兒子斗?你們這些當面說一套背地做一套的卑鄙者,都是些秋天的螞蚱!我看你們還能蹦達幾天?!”
他猛地仰起頭,對憂慮的王子說:“孩子,我已經老了,經過這次失敗后我也沒有威信統領這個國家了。等回去后我立即退位,你馬上繼位為埃斯科巴王國的新國王!我知道,唯有你能帶領這個國家走出困境!”
王子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想笑,但這種場合下又不能笑;他想裝做鎮定,但這個消息實在太突然了,年輕的他無法抑止住強烈的興奮。
他忍了忍,張口就要說:“父親~~我~~”
寒光如一道驚人的霹靂閃現而出,直刺他那粉白色的長長頸脖。
“咔嚓”的頸骨碎裂聲爆響,他的頸側華麗麗的噴射而出一蓬水霧般的鮮血。
一桿投槍射穿他脆弱的頸脖,射透他年輕的身軀,重重的釘到遠處的草地上。標槍上還有淡淡的魔法光輝——這是狗頭蜥蜴人術士專用的魔化武器!
王子的脖子像折斷的稻草莖,以怪異的姿勢垂落下去。紅色的血液好似鮮美的果汁噴溢而出。
老國王發出了最最驚恐的聲音:“啊~~啊~~孩子!我的孩子!”他撲上前去,抱住了那顆依舊似笑非笑的頭顱——現在是如此的慘白,如此的駭人。
老國王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顫抖了半晌才發出一種怪異的叫喊:“這~~這~~牧師!牧師在哪里?!快給我滾過來!”
幾個牧師匆匆跑來,一看這情形就傻在當場了。
老國王渾身戰栗著,好似癲癇病人一樣怒吼著:“都傻站著干什么?快救我的孩子!!!”
年紀最大的五十多歲牧師默默的走上前,低低的埋頭說道:“這需要7階的復生術或者祈愿術。但我們頂多只會四階神術,更本沒有能力救活王子。”
是啊,在這種窮國邊地,怎么會有高等牧師愿意過來?就算肯過來,就憑這點兒人口、這點兒財力,怎么滿足了人家傳教的需要?就算真的有高等牧師在場,如要復活王子也需要耗費驚人的錢財、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并且要獲得神靈的同意才行。這筆錢就算老國王十年不吃不喝也拿不出來啊!就算是拿了錢,辦了儀式,但這個法術卻還有四成的失敗率啊!
老國王瘋狂的叫喊著:“混蛋!廢物!通通都是廢物!”盛怒之下再也不管什么神不神的,一腳把老牧師踹倒在地,又閃電般抽起權杖要鞭打他。
但有人驚呼起來:“狗頭蜥蜴人!很多很多的狗頭蜥蜴人!它們~~啊~~!”這人慘叫著,被一根標槍刺穿了肚子,接著嗖的飛來另一根射穿了他的胸膛,破爛的皮甲沒有半點作用,任由熱氣騰騰的赤血澆灌到貧瘠的土地上。
然后嗖嗖的標槍如猙獰的暴雨般從軍營后方紛紛飛射而來。而這邊殘余的人類士兵們在經過將近一天激戰后,已經是衣甲破爛、盾牌碎裂,哪里還能抵擋?頓時慘叫聲不斷,稍微穩定的敗兵們再次陷入巨大的驚恐和混亂中,他們只覺得四周都是狗頭蜥蜴人在喧囂,自己仿佛陷入了絕望無路的山谷里。全都哭爹叫娘的扔下破損嚴重的武器、扔下受傷的同伴、抱著殘臂、瘸著傷腿,失了魂般四處亂撞著尋找逃路。幾個牧師也一哄而散,再也不管什么國王不國王的了。
老國王雙目癲狂的抱著王子慘白的頭顱哭泣著:“孩子!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諸神啊!諸神啊!這是為什么?”
幾個殘余的親衛高呼著:“狗頭蜥蜴人攻過來了!快把國王拉走!快!快啊!”
幾人拼命的拉著國王向后拽。而悲痛欲絕的老國王則死死保住那顆珍貴的頭顱,好似丟失了父母的孩子般凄慘的嚎啕大哭,淚如瀑布而下:“諸神啊!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個結局?!”
他猛地怒吼起來,好似瘋子一般又哭又叫:“法師!這些該死的法師!什么人類法師、紅龍法師、吸血鬼法師、狗頭人術士,所有所有的法師!我詛咒你們!你們聽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是做惡魔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等著!等我死后,我要變成最最可怖的惡魔!我要把你們的心和肝慢慢掏出來,一片一片的吃掉!我要你們眼睜睜的看著我吃!我還要把你們的靈魂扔進最最可怖的深淵,讓你們承受永恒的痛苦!你們等著!等著吧。嗚~~”
驚駭莫名的士兵們死命捂上了他的嘴,惡魔可是個非常禁忌的字眼,你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的說自己欣賞某個聰明的魔鬼,但絕不能說自己對某個惡魔有好感。因為惡魔是一切神祗和政權的死敵,崇拜惡魔的人幾乎是所有人的敵人!不論是善良神的牧師還是邪惡神的黑衛士都會毫不留情的“清理”一切惡魔崇拜者們。即便在他們死后,靈魂也要在冥界承受永火的折磨。像國王這樣大呼小叫的說要變成惡魔,一旦被有心人告發,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也是在劫難逃!
于是親衛們高呼:“國王受了刺激,在說胡話了!大家快點把他抬走!快點兒!狗頭蜥蜴人已經殺過來了!他們的數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