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這次是騎虎難下了,一邊是政法委書記的公子,一邊是副書記和常委副省長的公子,兩邊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無論是哪一方,捏死他如捏死一只螞蟻。()
不要看他手下有幾百號兄弟,但是在這些衙內面前,是不夠看的。
龍哥想兩邊都不得罪,可現在他卻是兩邊都不討好
作為黑道上的人物,龍哥深知得罪這些衙內的嚴重后果。
嚴松狠狠的瞪了龍哥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龍哥早被嚴松的眼神殺了N遍了。
張盛早就對嚴松不感冒了,自從嚴松的父親嚴醒擔任省政法委書記侯,嚴松在昆市就更加囂張。
行事百無禁忌,被他禍害的良家婦女可不少,除此之外,嚴松還用利用各種手段斂錢。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在省城的衙內當中,嚴松可算是個狠角色。
雖然大家都是省城的衙內,但嚴松卻不把邱方和張盛兩人放在眼中,否則他也不會叫人過來對邱方三人下手。
“龍哥,你一定要這樣掃我的臉面?”嚴松有些憤怒的對著龍哥說道。
龍哥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兩邊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得罪任何一方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要不然的話,他根本不用在兩個小輩面前裝孫子,按照他平時的做法,早就吩咐下面的人砍過去了。
可他知道這樣做不行的話,如果姓邱和姓張的這兩位省城衙內被他砍了的話,他在國內絕對呆不下去,姓邱和姓張背后的大人物絕對會動用手中的力量整死他。
他不過是云省的一個黑社會頭目,不論是省委副書記邱鵬還是常務副省長張寶林,想要整死他猶如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龍哥還想在云省混,畢竟他可是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打拼到今天的基業,他可不想做一個亡命天涯的逃犯。
“嚴少,你們都是云省有頭有臉的人,我龍某不過是個小人物,你還是放過我吧”龍哥對著嚴松搖頭苦笑說道。
嚴松冷哼一聲,他是帶人過來找張盛和邱方兩人麻煩的,如今龍哥想保持中立,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龍哥,你可想好了?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他們?”嚴松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龍哥很為難,他為什么要巴結嚴松?很簡單,嚴松是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嚴醒的兒子,僅憑嚴松的這個身份,他就要巴結嚴松。
混黑道的,最怕的是什么?無非就是警察。龍哥的黑勢力團伙想要在云省做大,就必須巴結一些白道上的大人物,否則等待他的只會是覆滅的下場,沒有人在背后罩著,黑勢力團伙就算做得再大,也沒有出頭之日。
所以龍哥才想盡各種辦法接近嚴松,為的就是打通嚴松背后的關系。
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在緊要關頭出了這一碼子事,龍哥心里面郁悶得很。
瞬間的功夫,龍哥已經考慮了不下數十遍,得罪張、邱兩人固然有些麻煩,可得罪了嚴少,那就更麻煩了。萬一嚴少在他老子嚴醒面前狀告他一下,他可是吃了不兜著走的。
政法系統一把手的震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擋得住的。
既然不能兩邊討好,龍哥唯有做出了抉擇。
“嚴少,你打算讓我怎么做?”
嚴松對龍哥最終選擇站在他這邊還是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簡單,幫我把這三人狠狠的揍一頓,特別是坐在中間那穿著淡藍色休閑裝的,只要不給我打死,隨便你怎么折騰都可以。”
張盛冷笑說道:“嚴松,你他M的敢動我朋友一根頭發,我張盛發誓必整死你。”
“憑你這個小子就想整死我?你嚇唬我啊”嚴松鄙視的說道。
“龍哥,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嚴松見張盛沖過來,厲聲說道。
龍哥嘆了一口氣,對著幾名手下說道:“動手”
這幾名手下都是龍哥的得力干將,換句話說,都是見過血的。與一般的混混相比,龍哥的幾名得力干將都是從一場場拼殺中走過來的。
眼看張盛就要和龍哥的手下干上了,只見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響。
楊國華的保鏢在緊要關頭趕到了。
龍哥一幫人愣住了,看著門外闖進來的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特別是龍哥,他驚訝的表情中帶著一絲震驚的神色。
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保鏢的厲害之處,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絕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
“先生,怎么處置這些人?”帶頭的保鏢恭敬的對著楊國華說道。
楊國華淡淡的說道:“除了姓嚴的之外,其他人都給清理出去。”
“是”
沒等龍哥這些黑社會有所反應,帶頭的保鏢一聲令下,瞬即沖上來把龍哥一干人等放倒。
血腥絕對的血腥
張盛兩人做夢也沒想到楊國華的保鏢那么厲害,龍哥那伙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瞬間就被摧垮了。其中有兩名黑社會分子還掏出了槍,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開槍,就被沖上來的保鏢放倒在地上。
龍哥是最慘的,他的手腳全被挑斷,倒在血泊當中,雖然沒有死去,但今后卻成了廢人。其他的黑社會份子也好不了多少,倒在地上慘叫不已
嚴松后退了幾步,震駭的看著龍哥一伙人被對方摧垮,那血腥的手段,讓他心驚膽顫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里,可他被嚇得雙腿顫抖,雙腿硬是不聽話
在摧垮了對手之后,十幾名保鏢立即清理現場,被所有的黑社會份子都丟了出去。
“國華,你的這些保鏢真厲害啊那幾個家伙看起來應該是亡命之徒,想不到沒幾下就被你的保鏢放倒了。”張盛驚嘆說道。
楊國華笑著說道:“他們都是退役軍人,對付這些小混混算是大材小用了。”
“退役軍人?不會吧退役軍人我也見過不少,可沒見那些大頭兵有這么厲害啊”張盛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楊國華說道:“這些保鏢都是經過訓練的,當然與你見過的那些退伍軍人不一樣,如果把這些人放倒部隊里,稱他們為萬人敵也毫不為過”
“國華,這些保鏢真有那么厲害?”張盛半信半疑的說道。
楊國華笑著說道:“你不相信的可以找人去試試。”
張盛搖搖頭說道:“還是免了吧萬一試出個好歹來,那就麻煩了。”
嚴松正想趁楊國華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可張盛一直在注意他,哪里會讓他逃走。
“嚴松,你他M的給我站住。”張盛暴喝說道。
嚴松后退了兩步,神色慌張的說道:“張盛,你不要亂來”
“啪”
張盛走過來狠狠的對著嚴松甩了一巴掌。
“龜孫子,剛才囂張的氣勢去哪了?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么就變成一坨屎了”說完張盛對著嚴松又是兩巴掌。
嚴松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他現在是害怕了。這都是被那些保鏢血腥的手段給嚇的。
“張盛,你不要欺人太甚”嚴松捂著臉厲聲說道。
“我就是欺負你這個龜孫子,你能把我怎么著?”說完對著嚴松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
嚴松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張盛,我不會放過你的。”嚴松擦著嘴角的血跡,狼狽的爬起來。
“,還敢威脅你老子”張盛抓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對著嚴松的頭顱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嚴松被酒瓶砸中,當場頭破血流。
張盛拍了拍手,對著旁邊的邱方的說道:“邱方,現在輪到你了。”
邱方大罵一聲,上前對著嚴松一頓猛揍,直到揍得嚴松鼻青臉腫才肯罷手。
“,下次犯在你大爺手上,老子把你丟進海里喂魚”邱方大嘴咧咧的指著嚴松的鼻子罵道。
嚴松被張盛兩人接連毆打,只剩下半口氣了,如果不是楊國華喝住他們,估計這兩個小子會把嚴松打死。
在那種情況下,張盛和邱方的憤怒可想而知,如果今天不是有楊國華在的話,那他們兩人可就要吃大虧了。
張盛和邱方兩人以前都被嚴松狠狠的欺負過,現在有機會報仇,他們還不下狠手
沒把嚴松直接弄死,已經算是仁慈了。
有了楊國華作為靠山,兩人也不擔心嚴松的老子嚴醒來報復他們。
楊國華給周嘯天打了個電話,不消片刻,周嘯天就帶著人匆匆的來到了酒吧。
“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周嘯天掃了一眼躺在地板上慘叫不已的嚴松,有些驚訝的問道。
楊國華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說道:“你把這里的手尾給處理干凈。”
“是”
等楊國華三人離開后,周嘯天立即下令他的一眾手下在警察來臨之前銷毀現場的證據。
“國華,嚴松回去必會跟他老子說是我們干,你說嚴醒那老家伙會不會報復我們?”張盛有些擔憂的說道。
楊國華笑罵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拍嗎?剛才你可是差點要了嚴松那小子的命。現在又害怕了?”
“害怕個鳥啊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揍死那王八蛋以為仗著他老子是政法委書記就可以亂來,惹毛了我,老子把他大卸八塊”張盛有些憤怒的說道。
楊國華笑了笑說道:“看來你以前沒少被這小子欺負啊不然你怎么會對他有那么大的怨恨。”
張盛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云省的不知道,關振宇和嚴松就是云省的兩匹惡狼,凡是犯在他們手上的,最低程度也會被弄個半死。以前我被他們兩人合伙整了一次,在圈子內差點丟進了臉面,如果不是顧忌到他們背后的勢力太大,我早就找人弄死那兩個王八蛋了。”
“我還以為你這家伙也是斯文人一個呢沒想到比我還要血腥”楊國華搖搖頭笑著說道。
“斯文人?”張盛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斯文人?”
楊國華點了點頭。
張盛說道:“那是你還沒有了解我,你問邱方這家伙就知道了,我到底是不是斯文人?”
“楊少,你可不要被張盛這家伙的外表騙了,他的斯文是裝出來了,其實這家伙比我還要悶騷”邱方大嘴咧咧的說道。
張盛對邱方伸出了一個中指,說道:“說到悶騷,老子可比不上你”
市人民醫院。
經過及時搶救,嚴松算是活下來了。
“先生,我兒子怎么樣了?”方氏抓著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道。
主治醫生說道:“方夫人,令郎雖然被救活了,可他的膝蓋被人打碎,以后恐怕都不能走路了。”
“什么?”方氏聞言差點暈倒,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打斷了腿,而且今后再也不能走路,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想到這里,方氏抱著丈夫痛哭了起來。
“嚴醒,你一定不能放過兇手,我要他全家不得好死”
嚴醒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雙拳緊緊握著
“放心吧沒人能廢了我的兒子還能安然無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作為云省政法系統的一把手,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殘廢,嚴醒的震怒可想而知
當天,市公安局局長黃權就被嚴醒罵了個狗血淋頭,并限令他二十四小時之內破案,否則就撤了他的職。
黃權掛了電話之后,一臉的愁容
政法委書記嚴醒的公子在他的管轄范圍內被人打成了殘廢,就算他破了案,也必會遭到嚴醒的問罪,但是如果破不了案,那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就真的做到頭了。
在這種壓力之下,黃權動員了市內所有公安干警,給下面的人下了死命令,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抓到兇手。
楊國華一點都不擔心,就算給嚴醒查出來是他干的,嚴醒能把他怎么樣?況且證據全被周嘯天抹除了,沒有證據嚴醒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而張盛和邱方就沒有那么鎮定了,嚴松可是差點死在他們兩人手中的,如果嚴醒不惜一切要報復他們的話,那可是一煩。
省委大院。
“什么?嚴松是被你打成殘廢的?張寶林吃驚的問道。
張盛說道:“那小子帶著一伙流氓想要殺我們,我們也只是正當防衛。”
張寶林一臉的怒氣,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立即給我說清楚。”
張盛把在酒吧里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訴老頭子,張寶林聽完后陷入了沉思。
半響,張寶林問道:“楊國華真的和你們在一起?”
“爸,我敢拿這個和你開玩笑嗎?”張盛說道:“如果不是有國華他在的話,我們早就被嚴松帶來的人打成殘廢了。”
在邱家,邱方同樣被他老子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張寶林和邱鵬確認嚴松一案和自己的兒子有關之后,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楊國華。
在市郊區的別墅。
楊國華笑著說道:“張叔叔,邱叔叔,歡迎你們兩位的到來。”
張寶林搖搖頭說道:“賢侄啊這次麻煩大了,經市人民醫院的醫生診斷,嚴松已經被確認為雙腿殘廢了,嚴醒現在下令市公安局局長黃權調查這件案子,你打算怎么辦?”
楊國華笑了笑說道:“張叔叔,你不用焦急連關日中兄弟都被我們扳倒了,區區一個嚴醒又算得了什么呢”
邱鵬說道:“國華,嚴醒為人心狠手辣,不好對付啊”
楊國華吩咐傭人上茶,并招呼兩人坐下。
“嚴醒是德陽派系的,如果不是他擦地太干凈,在關日中一案我就可以趁此機會把他拉下馬,畢竟政法系統抓在嚴醒的手上,對于我們今后的工作很不利。”楊國華說道:“不知你們兩位的意見是什么樣?”
張寶林搖頭苦笑,說道:“還能怎么樣我家的那小子把嚴醒的兒子打斷了腿,這次的仇怨算是結大了,以嚴醒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必定會報復的。”
邱鵬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國華,既然我們已經和嚴醒站在了對立面,他如果不倒下的話,那遭殃的將會是我們,我贊同對嚴醒出手。”
在三方的商討下,一致通過對嚴醒出手。畢竟雙方已經結下了死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把對方打倒
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黃權萬分焦急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時間已經過了六個小時,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龍哥和他的那幫黑社會份子,好像憑空消失一樣,連人都沒有找到。
“局長,好消息”刑警隊的隊長劉康匆匆的跑進來。
黃權對著劉康說道:“抓到兇手了?”
劉康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嚴松醒來了。”
“什么?你說嚴松醒來了。”
“是的,剛才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嚴松醒來了。”
“那你還不快去找嚴松了解情況。”
“是,我馬上去。”
省公安廳廳長的辦公室。
嚴醒狠狠的拍了辦公桌一下。
“張盛,邱方,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把我兒子打成殘廢的,我嚴醒饒不了你們”
“書記,要下令抓人嗎?”秘書小曹問道。
嚴醒沉思了一下,說道:“叫黃權給我滾過來。”
黃權接到小曹秘書的電話后,立即趕來省公安廳。
“嚴書記,黃權來向你匯報工作。”
嚴醒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小黃,不用拘禮。”
黃權有些緊張的在嚴醒的對面坐下。
“嚴書記,不知找屬下來有何事要吩咐?”
嚴醒看了黃權一眼,說道:“小黃,你擔任市公安局局長已經有五年了吧?想不想挪個位置?”
“挪位置?”黃權微微一愣,莫非嚴醒想要撤他的職?
嚴醒笑了笑說道:“勞陽副書記明年就要退居二線了,我想推薦你為省政法委副書記。”
“啊”
黃權感到十分吃驚,這次他本以為就算不被撤職,要會被嚴醒調他到那些貧困地區,他沒想到嚴醒會推薦他為省政法委副書記。
“嚴書記,我——我不知要怎么感謝你才好”黃權激動的說道。
嚴醒擺擺手說道:“小黃啊我這個人一向獎罰分明,只要你努力做事,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是,以后黃權必以嚴書記馬首是瞻,嚴書記叫我向東,我絕不敢往西走。”黃權信誓旦旦的說道。
嚴醒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小黃,聽說我兒子的這件案子涉及到副省長張寶林的兒子張盛和副書記邱鵬的兒子邱方,這件案子一定要謹慎處理,明白我的話嗎?”
“嚴書記,其實我就是來向你匯報這件案子的,由于涉及到兩位領導的公子,姚書記和楊省長都親自過問此事,我這邊的壓力非常大啊”黃權滿臉愁容的說道。
嚴醒嚴肅的說道:“小黃,你要記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張盛也好,邱方也好,他們兩人已經觸犯了國家的法律,我們公安部門一定要嚴懲這些犯罪分子,還民眾一個清白”
“嚴書記,可我們手上沒有證據啊只憑令郎的那些口供,不足以逮捕張盛和邱方啊”黃權有些為難的說道。
黃權非常清楚,這件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涉及到省委副書記邱鵬和常務副省長張寶林的兒子,都不是他這個市公安局的局長能得罪的。
要是把張盛和邱方抓了,那他以后有好日子過嗎?
況且姚書記和楊省長也過問了此事,他根本不敢亂來啊
“小黃,你要記住,你是我提拔上來的,我一樣能把你拉下去。張盛和邱方差點把我的兒子打死,不管怎么樣,我必須讓他們俯首認罪,如果你辦不來這件案子,我可以讓別人去做。”嚴醒臉上有些不悅的說道。
黃權咬著牙點了點頭,說道:“嚴書記,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請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黃權不想牽扯到里面去,可他沒有辦法啊如果不按照嚴醒的吩咐去做,那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就要做到頭了。
嚴醒是政法系統的一把手,要把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弄下去并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