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重生在1978
閻王重生在1978。
賴振聲的妻子是一位相貌平凡的中年婦女,是賴振聲在踏入仕途之前娶下的農村婦女,這些年來,盡管賴振聲在外面花天酒地,包情婦,可林氏依然沒有和賴振聲鬧離婚。www.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林氏不想拆散這個家。
可天有不測風云,丈夫由于貪污受賄被抓了。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丈夫賴振聲是個好官,盡管他在外面包情婦,可她始終認為這都是因為她造成的。如果她是一位美女,家庭背景不是農村婦女的話,那丈夫就不會包情婦。
其實林氏并不知道,賴振聲只是在她面前掩飾得很好而已隨著他的官位越做越大,賴振聲的私欲開始無限膨脹,淪落為金錢和權力的奴隸。
楊國華的到訪讓林氏有些驚訝。她打量了楊國華一下,問道:“你是誰啊?”
楊國華微微一笑,說道:“我叫楊國華,是來拜訪林海琴夫人的。”
林海琴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是來拜訪我的?好像我并不認識你啊”
“林夫人,我這次冒昧來訪是為了賴市長的事而來。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進去坐一下嗎?”楊國華淡淡的說道。
林海琴看了楊國華一眼,說道:“這位楊先生,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你還是請回吧”
林海琴正想關上門,楊國華急忙用手擋住,說道:“林夫人,請給我幾分鐘,我有些話還沒有說完。”
林海琴以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記者,好言相勸說道:“如果是他的事,你還是請回吧我真的沒有什么可以告訴你的。”
“林夫人,對于你們家遭遇的事,我深感遺憾。我知道你是一位明事理的人,賴振聲同志這次觸犯國家法律,僅僅是貪污受賄的金額,就超過了一個億。現在他把所有的罪都往自己的身上攬,這等于給那些官員開脫罪行,這樣一來,豈不是讓那些官員繼續危害人民群眾”楊國華錚錚有聲的說道。
林海琴有些不安看著楊國華,說道:“你到底是誰?”
楊國華緩緩說道:“我只是一位有良心的好市民而已如果你認為那些官員不該受到的懲罰的話,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
林海琴微微一嘆,打開門說道:“你進來吧”
楊國華點了點頭,提著果籃走了進去。
林海琴母子居住的房間很窄小,一房一廳,家中擺設是一些舊家具,看得出她們母子的日子并不寬裕。
雖然住的地方比較簡陋,可房間內卻很整潔。
林海琴為楊國華倒了一杯白開水,說道:“我這里沒有什么東西招待你,還請你見諒。”
楊國華接過林海琴遞過來的杯子,笑著說道:“我剛好口渴,謝謝了。”
林海琴在楊國華對面的硬木沙發坐下,說道:“楊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會來找我這個鄉下女子?”
楊國華喝了一口白開水,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說道:“林夫人,我知道林振聲現在唯一牽掛的就是你們母子,如果你出面勸他的話,他一定能聽得進去的。”
林海琴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已經和他脫離了夫妻關系,他要做什么都與我無關,再說了,我一個鄉下女子,能左右他的決定嗎?”
“林夫人,我知道你丈夫在海外存了一筆錢,這筆錢應該是留給你們母子的吧”楊國華淡淡的說道。
林海琴震驚的望著楊國華,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海琴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知道這個秘密,在出事之前,賴振聲在國外的銀行存了一筆錢,這筆錢是賴振聲以防萬一存的,錢不是很多,只有一百萬元。這筆錢是留給兒子完成學業的。
林海琴一開始是想拒絕這筆錢,因為這是賴振聲貪污受賄得來的錢,可林海琴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供兒子完成學業,兒子在國外讀書一年的花費是十幾萬元,她就算是一天做幾份工作也掙不到十幾萬。為了兒子的前途,林海琴昧著良心收下了那筆錢。
楊國華勸說道:“林夫人,這是不義之財,如果被有關部門查出來的話,不但你自己受到牽連,可能連你的兒子也要被連累。”
林海琴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聲音顫抖的說道:“楊先生,這筆錢是我收下的,與我兒子無關。求求你不要舉報我的兒子,我馬上把錢交出來。”
楊國華擺擺手說道:“林夫人,我今天并不是為這件事而來。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不會舉報你們,還會承擔你兒子在外國的學費。”
“你想要我做什么?”林海琴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楊國華說道:“很簡單,你去說服你的丈夫把幕后的人供述出來,這樣的話,我也替你隱瞞這件事。”
半響,林海琴咬了咬牙最終答應楊國華提出的條件。
她現在沒得選擇,如果不答應楊國華的要求,事情被省紀委查出來的話,她們母子都要受到牽連。畢竟海外賬戶里的一百萬可是貪污受賄所得,隱瞞不報是會觸犯法律的。
在樓下等待的周嘯天見楊國華從樓上走下來,問道:“先生,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楊國華笑著說道:“有賴振聲的老婆出面,賴振聲只要不是傻子,他必定會把姓關的供出來。
“先生,賴振聲難道就不怕關日中的報復嗎?”
“如果是你的話,自己都要死了。還會怕別人的報復嗎?現在賴振聲已經沒得選擇了,如果不把關日中供出來的話,那他的老婆和兒子勢必要受到牽連。”楊國華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安排幾個人去保護林海琴母子,我估計關日中有可能會對她們母子下手。”
周嘯天點了點頭,立即打電話安排這件事。
在第二天,林海琴到看守所探望賴振聲之后,正如楊國華所料,賴振聲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爆出來了。其中就包括常務副省長關日中的一些罪證。
省紀委書記張寶林立即派人把常務副省長關日中監控起來,并授意下面的人,如果關日中有任何的潛逃跡象,立即逮捕關日中。
汪國輝接到匯報之后,嘆息了一聲。他沒想到賴振聲在最后關頭沒能頂住壓力,如果賴振聲不把關日中爆出來,那楊國華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他也動不了關日中。可惜啊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省政府大樓,常務副省長的辦公室。
關日中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一臉的陰郁就在剛才,他接到上頭的電話,中紀委將對他采取措施。
從這句話中,關日中估計是賴振聲那邊出事了,否則絕不會驚動到中央。
正在這個時候,關振宇匆匆的走進來。
“爸,出事了,賴振聲那混蛋把我們給供出去了,剛才省紀委的人來抓我,幸好我見機快,否則就被他們抓住了。”關振宇焦急的說道。
關日中聞言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沒想到省紀委的行動那么快,連給他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你馬上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離開云省。”關日中嚴肅的說道。
“爸,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就放在酒店內。”關振宇說道。
“蠢貨,你現在已經被省紀委的人盯上了,還敢往那邊跑。”關日中擺擺手說道:“算了,行李的什么都不要,我現在和你一起馬上離開。”
關振宇點了點頭,問道:“爸,我們是坐飛機離開還是?”
關日中搖搖頭說道:“不能去機場,估計省紀委的人已經派人在機場守候了。我們開車離開昆市,然后再從云省的邊境偷渡到緬甸,再從緬甸潛往香港,只要到了香港,會有人安排我們離開。”
“爸,萬一他們已經派人在邊境埋伏呢?我們豈不是插翅也難飛?”關振宇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擔心,關境那邊有我們的人,只要我們安全到達邊境,那邊的人會安排我們到緬甸的。”關日中緩緩的說道。
兩父子商量了一下之后,關振宇先行離開,而關日中在關振宇離開幾分鐘之后,就吩咐秘書安排車,他要出去一趟。
關日中很謹慎,他先吩咐司機近的環城道上轉一圈,果然讓他發現后面有人在跟蹤。
“小黃,擺脫后面那輛轎車。”
“是”
司機小黃在兜了幾圈環城道之后,在過口時,猛的一加油門轉彎到反方向的車道。甩開了后面跟蹤的轎車。
省紀委書記張寶林接到下面的人跟丟了關日中之后,立即打電話跟楊國華匯報。
“賢侄,我們的人把關日中跟丟了,我懷疑他是要跑路了。”
“張叔叔,你放心吧關日中是跑不了的。我已經布天羅地網在等著他。”
下午兩點,關日中父子在指定的地點匯合。
“爸,你怎么才來?我都快急死了。”關振宇神色慌張的說道。
“省紀委的人跟蹤我,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所以來得比較遲了。”關日中摘下墨鏡說道。
“爸,那現在我們要去哪?”
關日中從后車廂拿出一個行李包,說道:“傍晚六點會有人來這里接我們。”
見父親安排妥當,關振宇松了一口氣。
突然,幾輛吉普車疾馳而來。
十幾位穿著軍服的軍人持著槍走下車,帶頭的中年軍官冷冷的說道:“把他們抓起來。”
關日中見到這些軍人,臉色突變,嚴肅的說道:“我是云省常務副省長關日中,你們是什么人?”
中年軍官說道:“我是云省軍分區中校寧孝昌,現在奉上司的命令來逮捕你們父子。”
關日中眉頭緊皺,冷聲說道:“你們的上司是誰?我要和你們的長官通話。”
中年軍官懶得和關日中廢話,對著一眾下屬說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人給我帶走。”
關日中見這些大兵要沖上來,厲聲喝道:“慢”
“如果你肯放了我們父子,我關日中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關日中走上前低聲對著中年軍官寧孝昌說道。
“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憑我們許諾我榮華富貴?”寧孝昌不以為然的說道。
關日中說道:“寧中校,你不要忘了,我現在還沒倒下,況且我上面是有人的,只要你現在放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寧孝昌笑著說道:“關副省長,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如果我放你走的話,我怎么向我叔交代,你現在還是乖乖跟我走吧”
關日中微微一怔,說道:“你姓寧,莫非是寧政委的親戚?”
“不錯,我叔叔就是軍區政委,所以我才說,我要你的東西你給不了我。”
關日中嘆聲說道:“沒想到你們寧家竟然投靠了那姓楊的小子。”
寧孝昌說道:“關副省長,你別會錯意。我們寧家沒有投靠誰。現在我是奉命來抓你,和姓楊的沒有任何關系。”說完一揮手,幾個大兵沖上來把關日中父子抓上車。
這件案子涉及到一位省委常委,而且還是很靠前的常委。中紀委派了一名委員下來進行立案調查。
這次中紀委任命省紀委書記張寶林為關日中一案調查組的組長,而中紀委派下來的委員賈斌擔任副組長。
很明顯,中紀委這次派下來一名委員,主要是為了監督張寶林而來。
賈斌是德陽派系的人,而關日中的是德陽派系的骨干,如果關日中倒下了,德陽派系將失去對云省的控制,這是德陽派系的大佬不愿看到的。
省紀委的審訊室。
關日中坐在椅子上被手銬銬著,臉色很平靜。畢竟關日中是沉浸了官場數十年的官員,就算被調查,也能做到崩于泰山面不改色的心境。
如果關日中沒一點能耐的話,他能坐上今天的高位嗎?
省紀委書記張寶林這次親自坐鎮來審訊關日中。
“關日中,我們調查組已經掌握了你的所有犯罪證據,我希望你能坦白從寬,否則等待你的將是國法的制裁。”張寶林看了關日中一眼,嚴肅的說道。
關日中緩緩的說道:“張寶林,我也在紀委工作過,你的那一套對我沒用,如果你有證據的話,那就去起訴我。”
“關日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寶林冷聲說道:“你處心積慮想殺人滅口,你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你的弟弟關山岳沒有死吧”
關日中怒斥說道:“張寶林,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說的關山岳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張寶林搖搖頭說道:“關日中,你自以為這件事能瞞天過海,可惜啊我們已經通過基因檢測,證實了你和關山岳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為了一己之私,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了,你還能算是人嗎?”
關日中雙手微微顫抖,說道:“張寶林,你不用套我的話,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這樣污蔑我的人格,我可以上法庭告你。”
“如果你沒做過的話,那你再害怕什么?擔心你的弟弟關山岳來找你報仇嗎?”
“張寶林,你再污蔑我的話,休怪我不客氣。”關日中眼中露出一抹狠毒的目光,憤怒的說道。
張寶林對著旁邊的調查員說道:“帶他進來。”
在關日中猜測張寶林用什么手段來審訊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審訊室。
“你——你怎么會?”關日中指著走進來的關山岳,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
“大哥,好久不見了。”關山岳看著關日中,冷冷的說道。
張寶林說道:“關日中,現在你還想怎么抵賴?你弟弟關山岳已經全招了。”
關日中面如死灰,他一直以為弟弟關山岳已經被紅狼殺手組織除掉了,而現在弟弟關山岳沒死,那些秘密當然是遮不住了。
“大哥,我不怪你請人來殺我,可你為什么連她們母子也不放過?如果你不那樣做,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你。可是你——”關山岳臉色猙獰的說道。
關日中搖頭嘆息說道:“山岳,我沒派人殺她們母子,信不信由你”
關山岳怒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會是誰?只有你知道她們母子和我之間的關系。”
關日中說道:“你忘了一個人,關宏”
“你真的沒有做過?”
“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用騙你嗎?沒錯,我是派人來殺過你,但我絕沒有對她們母子動手,畢竟她們母子并不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系,我為什么要殺人滅口?”
“關宏,你這個王八蛋,我出去絕對不會饒過你。”
“啪”
張寶林大力一拍桌子,嚴肅的說道:“你們鬧夠了沒有?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張書記,你們當初可是答應為我緩刑二年的,現在我要你們實行當初的承諾。”關山岳露出一抹狠毒的目光,冷聲說道。
“很對不起當初和你談判并不是我,況且你犯下的罪行比較嚴重,我只能交給法院判決。”
“什么?這么說姓楊的想要過河拆橋?”關山岳怒聲說道。
張寶林說道:“關山岳,你到了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嗎?還想出去對關宏進行報復?當初你
派人把關宏一家大小全都殺了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犯下的220634177罪孽”
“山岳,你現在還不明白被人算計了嗎?這只不過是姓楊的障眼法,在他出事之前,我已經安排她們母子出國了。”關日中微微嘆息說道。
關山岳聞言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楊國華的詭計。如果他沒有把大哥供出來,關家將來還能東山再起,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姓楊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關山岳雙拳緊握,心中吶喊
關山岳和關日中相繼倒下,標志著以關家兩兄弟為首的利益集團崩潰了。在關日中兩兄弟俯首認罪之后,關日中把汪國輝和胡耀宗供出來。
消息傳到中央,中央各位大佬震驚不已
他們想不到平靜了十多年的云省,竟出了這么一個轟動全國的大案子。
云省三位巨頭都被牽連進去,下面被牽連的官員更是不計其數。
中央幾位大佬緊急召開會議商討這件事。
經過幾個小時的商討,各位大佬最終達成一致。
中央直接委派中紀委副書記唐光明下到云省調查這件大案。
唐光明是唐家的骨干,他下來徹查此案,當然是偏向于楊國華這一邊。畢竟兩家可是盟友的關系。
唐光明是唐家少數幾個知道楊國華的身份,連自家的老祖宗都對楊國華恭恭敬敬的,他這個唐家的子孫更對楊國華就更加恭敬了。
所以唐光明下到地方就上門拜訪楊國華。
“國華,當年一別,我們有八年沒見了吧”唐光明坐在楊國華的對面,笑著說道。
楊國華笑著說道:“是啊當年我記得你只是南州市紀委副書記。幾年沒見,你已經是中紀委的副書記了。”
“不說那些了,這么久沒見,今天我就在你這里嘮叨兩杯了。”
楊國華笑著說道:“只要你不嫌棄我這里的酒差,你想喝多少我都管夠。”
唐光明的酒量不差,在四九城可是酒桶之稱,可是在楊國華面前,唐光義的那點酒量就不夠看了。
酒過三巡之后,唐光明道:“國華,這次的事搞得有點大了,上面很有意見呢”
楊國華說道:“唐哥,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幾位無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關系到政府的臉面。”
“那你打算怎么辦?”
楊國華淡淡一笑,說道:“什么怎么辦?這可是你們的問題,我平民百姓一個,怎么有資格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
唐光明搖頭苦笑,說道:“國華,中央那些人有誰敢把你當做是平民百姓對待,要知道你身后代表的可是楊家啊沒有你的點頭,誰也不敢輕易插手這件事。要是別人這么亂來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唐哥,我們就攤開來說吧中央那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