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一出門就碰上了林沐雨,林沐雨瞧了他一眼,輕笑著說道:“瞧你那小樣,又發了一筆小財吧?”
“小財?”唐風連忙低頭四下查看,嘴里問道:“哪里哪里?”
林沐雨掩嘴而笑,說道:“別裝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收眼底。”
“哦!”唐風一拍腦袋,說道:“我還有點事,失陪了。”
“哎,別急著走啊。”林沐雨攔住唐風,說道:“你可說過,如果你能幫得了我,那你一定會幫我的。如今你已經開始淘文物了,那就是可以幫得上我了,你去哪里
都要帶上我的。”
哎,真麻煩,唐風說道:“我這樣小打小鬧的游擊戰不適和你。”如果帶上她,唐風就失去了機動靈活性。
“哎!”林沐雨說道:“你怎么老想撇開我呢?”
唐風說道:“小姐,我的水平沒你想的那么高。”
“我不是高估你。”林沐雨說道:“而是低估了你,你有意穿這么老土出來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對不對?”
唐風這不是裝低調,他完全就是一個土老帽,而林沐雨卻偏偏以為他這是高姿態的腔調。
“天色不早了,我真有事。”唐風又要走。
“你倒是聽我說完呀。”林沐雨說道:“我可以給你報酬的。”
“報酬?別動不動就提錢,那多俗啊。”唐風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樣子,說道:“君子愛財,取之哎,那個你給多少?”
“呵呵。”林沐雨笑著說道:“又裝上了吧,知道你不差錢,意思一下而已,每天一百塊,怎么樣?”
每天一百,一個月就是三千,那得養好幾頭豬呢?唐風心下一想,反正捯飭文物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不如順便帶上她,起碼有個經濟上的保證吧。他故作無奈的說道:“唉,助人為樂,那好吧。”唐風雖然剛剛小賺一筆,但狀況依然不容樂觀,飽暖思淫欲,這還沒保暖呢,哪里有功夫在美女面前裝清高。
“嗯,謝謝你。”林沐雨說道:“那就從今天算起吧。”
“那好。”唐風說道:“不過我今天另有要事,明天出來的時候我再聯系你。”
“嗯,那好。”林沐雨點了點頭,拿出一款纖薄的蘋果手機,說道:“你的號碼是多少呢?留一個。”
唐風說道:“我還是四川老家的號呢,明天買了新號再給你。”
林沐雨從包里的名片本里拿出一張名片,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你可不許耍賴。”然后,她上前一步,輕輕拉開唐風上衣的口袋,將名片放了進去。
“好。”唐風說道:“那就這樣了。”
唐風今天是真有要緊事,衣食住行,他的住地還沒有解決呢,初來乍到,當務之急就是找房子。
真正意義上的北京市區是指二環路以內的東城區、西城區、崇文區和宣武區,這四個區是傳統上的內城區。隨著城市的擴張,朝陽區、海淀區、豐臺區和石景山區也被認為是北京市區。
一個城市的房租,越靠市中心越貴,越靠郊區越便宜。唐風坐上開往郊區的公交車,每當看到房子差一點的地方他就下車去找中介公司,外地人都不相信中介公司,唐風是去看房價的,這一路下來,他就離黨中央越來越遠了,最后找到了通州區。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規矩人都懂,狗也懂,一條大黃狗就齜牙咧嘴沖著唐風不亦樂乎,鄉下長大的唐風才不怕這瘟癥,他突然蹲身之后起身空手一揮,大狗嗚嗚嗚的跑開了。
聽到狗叫,里邊有人出來了。
“喲,哥們,是您呀!”說巧還真是巧,唐風碰到的居然是上次差點買到假古玉的眼鏡兄。
“您還要租房子?”眼鏡兄的眼鏡片子差點掉下來,這可是古玩界的大拿呀。
唐風剛想說話,眼鏡兄就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了,您是來掏老宅子的。”有年生的老宅子多文物,指不定門檻就是花梨木劈出來的,唐風這樣的“大拿”到這種四合院,眼鏡兄當然以為他是來掏老宅子的。
唐風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說道:“我是來找房子的,你們這兒有空房嗎?”
這什么年月呀,土氣硬要被人以為是裝逼!
唐風苦笑一聲,錘子,眼看到起自己就要露宿街頭了,還掏個狗屁的老宅子。
眼鏡兄說道:“本來我們家只租女客的,但如果是您要掏老宅子暫住的話,肯定沒問題。”
瞧這家伙一臉猥褻樣兒,還TM只租女客,指不定晚上就有人揭瓦,唐風強忍住抽這家伙的沖動,說道:“多少錢一個月呢?”
“您快別談錢了。”眼鏡兄客客氣氣的摟住唐風的肩膀,說道:“里邊兒請,只要哥們以后多指點,我倒給你房租都成”
“只要有您在,方圓十里之內的古玩騙子都不敢從這門前路過,得嘞,到了。”眼鏡兄推開門,唐風看了看,雖然到北京還沒怎么“撿漏”,但這回可真算見識什么叫“簡陋”了,房子一間、廁所外邊,除了一張空床一個柜,桌子一張,椅子兩把之外就什么都沒了。
眼鏡兄笑著說道:“嘿嘿,小地方,我去給您準備東西,您先暫時委屈一下,明兒我陪您去掏老宅子!”他就記得這么點破事兒了!
唐風說道:“不用準備東西了,我自己去準備。”
“還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呢?”眼鏡兄伸出手對唐風說道:“我叫陳彥。”
唐風伸出手跟他相握,說道:“唐風,很高興認識你。”
陳彥說道:“哥們您放心,這周圍住的都是北漂,全跟您一樣,文化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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