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神醫奇俠傳
在經過了反覆的思考之后,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我沒有辦法研究出那些治療絕癥的藥物,那么就想辦法讓中藥變得不那么難以入口,變得可以讓世界上大部份人接受它的味道,并且要像西藥那樣服用方便,只有做到了這些,中藥才能在華人之外的社會里發展開來。
話是這樣說,可是問題是我這樣的想法應該很多人都想過,所謂的成藥也應該就是有這樣想法的人搞出來的,中藥的味道問題要是這么容易就可以解決的話,也不會輪到現在的我去想了。
到底怎么樣才能真正把中醫這一塊發展起來?坐在電腦前無聊的翻找著網上能夠用到的資料,腦子里卻依然想著這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
不想了,以我現在的能力看來還不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去看看是不是有新的病人可以讓我練練手,說不定還能說服那些病人試試我開的中藥也不一定。
我關了電腦,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了起來。
“莉娜,今天有沒有什么特別一點的病人?”我敲了敲莉娜的辦公桌問道。
正在處理文件的莉娜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我正想進去找你,剛剛收了一個白血病患者。”經過了半個多月時間的相處之后,莉娜對我的態度早已不像原來那樣拘束,現在她對我的稱呼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之下基本上都是直呼其名。
“真的?在哪?我們過去看看。”我高興的叫道。都等了半個多月了,終於有絕癥病人可以讓我發揮一下醫術了。
“應該是在血液科的重病房里。”莉娜道。
血液科是我去得最少的地方,這兒的重病房更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對於真氣來說,血液的問題是最難解決的,因為很難用真氣找出血液中的問題,就算是能找出問題,也難以用真氣去治療隨時在流動的血液。
血液科的病房區靜悄悄的沒有什么人影。
病房里唯一的聲音就是來自病床上輕微的呼吸聲,原本應該有著陪護的病人的家屬,現在并不在房間里。我有點意外,雖然美國人的親屬觀念比較淡薄,可是像這樣到了重病房的病人一般也都會有親人陪伴著的。
病人看上大概三四十歲,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可能由於過度的化療,他的頭發幾乎已經掉光了,身體也已經消瘦的沒剩下幾兩肉,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出現的話,他的生命應該剩不下多少時間了。我看了一下手上的病歷,他叫里斯(Reese),現年三十二歲,確診為白血性白血病,屬於比較典型的慢性白血病之一,從確診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三年多了。一般來說慢性白血病的在一定的治療之下,可以存活三至四年,像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說明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回想了一下最近才翻閱過沒有多久的有關白血病的介紹,所謂的白血病,指的是一種常見性的造血系統惡性疾病。特點為白細胞及其前身幼稚細胞在骨骼或其它造血組織中瀰漫性地異常增生,進而浸潤人體組織器官,產生各種癥狀。
發病率大概是每10萬人中三到四例,成人惡性腫瘤的第七位,兒童及青少年惡性腫瘤的首位。一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能找到發病的原因,治療的方法倒還是有一些,和其它癌癥一樣,發現的早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治癒機會的。目前治療的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就是癌癥患者都適用的化療,另外一種就是骨髓移植了,而骨髓移植又分為異基因移植和自體骨髓移植兩大類。
可惜的是兩種治療方法的成功率都不是很高,前者比較適合早期的患者,而后者成功率不高不消說,就算是成功了,病人存活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一般來說很難超過十年。
當然中醫有著別一套說法,甚至根本就沒有白血病這個病名,在中醫看來,白血病的的發病原因與外邪入侵及內傷虛損有關系。發病原因為七情勞倦或饑飽不節至正氣虛損、邪毒內伏、累及臟腑骨髓所致。
自然中醫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治療方法,也有幾個還算有效的藥方,比如哈爾濱的癌靈1號,北京的抗白丹等等。
閉上眼睛,把自身的感覺完全交給了真氣,我送出了一絲真氣進入了他的體內。
經脈中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是可能由於長期化療加上運動量不足的的關系,大部份經脈都有點萎縮。順手幫他打通了一些萎縮得比較厲害的經脈之后,我收回了真氣,看樣子白血病和經脈的關系并不大,問題應該并不是出在這方面,五臟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體內五行的力量基本上的還算是平衡,問題也應該不是出在這兒。真氣回收,順著手腕上的靜脈進入了血管之中,隨著血液的流動向著心臟行去。
可惜除了感覺到他的血液運行的速度比平常人慢,有點無力之外,我并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我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看來這病比我想的還要麻煩,真氣雖然可以進入血液之中,可是卻沒有辦法對血液進行分析,他現在的情況屬於氣血兩虛,以中醫的觀點來看,應該已經是到了晚期,也就是說普通的治療已經對他不起什么作用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來桑普森這樣的私人醫院,要知道像桑普森這樣的中小型私人醫院,想要找到適合骨髓的機會比起那些大醫院要小得多。
唉,頭大啊,氣血的問題好辦,我用真氣幫他推動一一下就好,這樣應該可以讓他的身體恢復一點活動,只是這樣只能治標而無法治本,并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方法。
“情況怎么樣?”一直站在我旁邊的莉娜在看到我不時皺眉之后問道。
“是晚期,不太好辦。”我微微搖頭道。
“病人的家屬呢?”我問帶我過來的格里(Gerry)醫生道。
“可能是出去辦手續了。”格里回答道。
“幫他安裝一個專業的護士,把他的情況詳細的記錄下來給我。”我決定慢慢的在他的身上做一些想像中的實驗。
我拿出了隨身帶著的處方紙,寫了一張主要是滋補氣血的方子,遞給那個醫生道:“你找人去中醫部,讓他們按著這張方子每天煎兩服藥,如果他的家屬問起的話,你就說這是必要的治療程序。”
“好的。”格里點頭道:“院長,這個所謂的「中藥」真的有用嗎?這個病人是知道了我們和萊爾德醫院關系后才轉到我們的醫院的,如果我們不盡快幫他安排骨髓移植的話,我怕留不住他。”
這時我才明白這個病人為什么會選擇桑普森這樣的中小型私人醫院,萊爾德醫院做為美國最好的,專門為那些超級富豪服務的幾家高級私人醫院之一,和世界上各類大型的醫院都會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繫,而它自己本身的骨髓儲備這些方面自然有著非常濃厚的基礎,和那些所謂的大醫院比起來絕對是只多不少,而這個病人之所以選擇這兒,就是看上到了這一點,桑普森可是萊爾德醫院的分屬醫院,調用它的骨髓儲備庫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個問題我會解決,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我有點疑惑病人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和司徒青空父子有什么關系。雖然桑普森可是萊爾德醫院的分屬醫院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可這事也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更別說是想到把人送到這兒。
我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他的人中穴輕刺了一下,送入了道真氣在他體內的經脈里微微震動了一下。
里斯的身體顫抖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怎么樣,現在感覺如何?”在確定他已經醒了之后我輕聲的問道。
里斯有點迷惑的眨了眨了眼睛,感覺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之后,有點驚訝的道:“好像好多了,身體好像有點力氣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讓你醒過來而已,你現在有什么感覺?有沒有感覺頭暈或是別的不舒服?”我放好手上的銀針問道。
“好像好多了。”里斯晃了晃頭。
“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對著一臉驚訝的格里道:“有沒有血液化驗報告?”
格里看了看表道:“應該很快就會送過來了。”
“那我們再等一下吧,格里醫生,麻煩你先找人把這張藥方送到中醫部那邊,讓他們把藥盡快煎好了送一份送過來。”已經做了這么久的「院長」,多少也開始適應了身為領導這個身份,說話時的語氣多少也就帶了一絲命令的感覺。
“好的,那我先出去一下。”格里點了點頭道。
就在格里出去一會后,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白人婦女手里拿著一張化驗單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是病人的親屬?”我示意她把手上的化驗單給我。
“親愛的,你醒了。”她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里斯的身上。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我看著血液化驗單,輕聲的嘀咕道,他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一點,白細胞的數量居然已經高達近十萬。
“你是這兒的實習醫生嗎?格里醫生呢?”病人的家屬在確定病人現在情況還好之后問道。
“這位是我們醫院的方副院長。”莉娜道。
“副院長?”她驚訝的看著我,好一會之后才搖了搖頭自我介紹道:“我是雷蒙娜。里斯,是他的妻子。”
“我是太極。方,將會是里斯先生的主治醫生。”真是彆扭,好好的名字這還得倒過來念。
“主治醫生?”雷蒙娜愣了一會才回過神叫道:“這怎么行,看你這么年輕,最多也就是一個實習醫生,里斯的病這么嚴重,你們醫院怎么可以安排一個實習醫生做他的主治醫生?”
我無奈的微微搖頭,看來我的年紀還真是一個問題啊,不過她這樣當著我的面這么說是否也太不理智了點。
“里斯夫人,你別這么激動,方院長可是我們醫院里醫術最好的幾位醫生之一,早就已經通過了醫生資格認證,并不是實習生。”莉娜道。
“我不信,他這么年輕,怎么可能?就算是真的,我想我也無法相信他的醫術,格里醫生呢?我鄭重要求他成為里斯的主治醫生。”雷蒙娜道。
“格里醫生一會就回來,既然你這么堅持,我們也不會勉強。”她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年齡都代表著經驗,一個五六十歲的醫生怎么樣都會比一個二十來歲的醫生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過我想告訴你,里斯先生現在的情況非常不理想,以目前西方的醫療技術,除了骨髓移植,我想格里醫生也不會有別的方法,而骨髓配對成功的機率有多少我想您應該也非常清楚,算就算配對成功,移植成功的機率也不是很高。”
我緩了口氣接著道:“我是來自中國的醫生,我們中國有一種傳統的醫術,叫做中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想我可以使用中醫對里斯先生進行一定的治療,雖然不能保證治好里斯先生,可是至少可以控制里斯先生的病情。”
“中醫?”
“是的,中醫指的是我們中國的傳統醫術,和你們西方的治療方法完全不同,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也許里斯先生的病情不用骨髓移植就可以治癒.”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治療的頭緒,可是我卻非常有信心搞定白血病。有了真氣之后,我還從來沒有被任何病難倒過,這個白血病一定也難不倒我。
“都說中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家,雖然我沒有去過中國,也沒有聽過中醫,可是我相信你。親愛的,就讓這位方醫生做我的主治醫生吧。”一直躺在病床上沒有說話的里斯道。
“對不起,那方醫生,我丈夫以后就麻煩你了。”雷蒙娜道。
“我一定盡力,我已經叫格里醫生去拿藥了,現在里斯先生的身體需要調養,那個藥的味道不會很好,希望里斯先生可以堅持服用。”我微微一笑道,他們的反應早在我意料之內,對於身患絕癥的病人來說,哪怕是多那么一絲希望,對他們來說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這應該就是為什么有那么多身患絕癥的病人在知道治癒無望的情況之下,瘋狂的去相信氣功,特異功能的原因,甚至在明明發現了那些騙子露出的馬腳之后,還要欺騙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