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邊的樣子,那些劫機犯應該并不在這邊的頭等艙里。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控制了飛機?不過看這些空姐的表現,我想這些恐怖份子就算是沒有完全控制住整架飛機也差不多了。
這樣坐著等也不是辦法,誰知道那些恐怖份子要做什么,萬一他們要再來一次九一一的話,到時我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舉手向著那個叫邦妮的空姐招了招,示意她過來一下。
邦妮神情平靜的走了過來,用非常職業化的微笑面對我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嗎?”
我還真是有點佩服她,明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還可以做到這么鎮靜:“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上,我可以在四周走走嗎?”
邦妮有點遲疑道:“飛機現在還在飛行當中,我建議先生最好不要離開您的座位。”
“只是建議嗎,這么說,我四周走走應該并不違反你們的規定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坐飛機,還真不知道飛機上是不是可以到處走。
“是的。”邦妮遲疑了一會之后還是點了點頭道。
“謝謝你的回答,打擾你了。”我禮貌的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先生你還需要別的服務嗎?”邦妮道。
“不需要了。”我搖頭道。不知道那些恐怖份子有沒帶槍,按現在美國人對飛機安全的控制,照理說是不可能帶槍上來的,只是現在他們連炸彈都弄上來了,這事就有點難說了。如果他們有槍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可沒有信心空手對付拿著槍的恐怖份子。
看著身邊對這件還毫無所知的莉娜,我遲疑著是不是把這事告訴她。那些恐怖份子也真是的,什么時候不好下手,卻偏偏要等到我坐飛機的時候跳出來。
“這樣坐著真是無聊,莉娜你先坐著,我去轉轉。”我還是決定不告訴莉娜這事,怕她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引起頭等艙這邊的混亂。
莉娜隨口應我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書上。
那幾個空姐顯然已經知道我想在四周走走,所以這次我站出來的時候并沒有人過來。
隨意的在走道上走了走,做了幾個放松身體的動作,裝做放松筋骨的樣子。四周的剩客大部份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對于我的動作,除了引來幾道厭惡的眼神之外,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就在我想著要怎么樣通過站通道上的空姐去公務艙那邊看看情況的時候,那個空姐身后的艙門打開來,一個手里拿著彎刀的魁梧身影一把抓住了擋道的空姐,把她甩到了一邊。
“嘖嘖,我說六號你也太不懂溫柔了,這么漂亮的女孩你也舍的亂丟。”一個身穿著一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緊跟著走了進來,他的雙手放在背后,一邊走一邊搖著頭道。
這時頭等艙里的那些乘客才反映過來,幾聲尖銳的驚叫立刻就響了起來。
“喀嚓”一聲輕響,剛個拿著刀子的六號上前幾步,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尖叫的異常響亮的一個女子的一只手臂砍了下來,暴喝道:“全部給我閉嘴。”
“啊……。”比起剛才還要大聲的尖叫聲只響了半聲就停了下來,那個被砍了一只手的女子已經‘幸福’的暈了過去。
其余在尖叫的人的聲音立刻靜了下來,那些在驚叫的女人大部份都被嚇暈了,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女人也都被他們身邊的人捂住了嘴巴。
“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的脾氣不太好,各位如果不想身上少點零件什么的話,那么最好不要惹怒他。”跟在那個六號身后的年輕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的斷手,一臉微笑的道。
立刻機艙里安靜了下來,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那些太過緊張的乘客大聲喘氣的聲音。
白西裝看了一眼還站在通道的我一眼道:“這位朋友,請回你的位置坐下好嗎?”
已經決定暫時不出手的我裝做一副害怕的神情,乖乖的回到莉娜旁邊坐了下來。
“很好,非常感謝大家的合作。”白西裝點了點頭道:“大家不用這么擔心,我們赤軍旅成員都是非常講規矩的,只要大家乖乖的和我們合作,我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看著機艙里的大部份人大聽到赤軍旅這三個字之后,立刻變的一臉的絕望,看著那些乘客連呼吸都快停止的樣子,白西裝顯然非常滿意,微笑道:“那位是魯比先生,請出來一下好嗎?”
我有點疑惑,這什么赤軍旅很利害嗎,怎么這些人都這么害怕這三個字?
機艙里又是一陣騷亂,好一會之后,一個肥肥胖胖原本應該是紅光滿面,現在卻一臉死灰的中年胖子顫抖的站了起來。
“很好,很好,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麻煩各位坐在自己的位置別亂走,魯比先生請跟我來一下。”他的語氣很平和,甚至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這種禮貌和微笑給人的感覺卻比那個冷酷的六號更加的可怕的多。
那個魯比和白西裝出去之后,那個六號一臉冷漠站到了門口,剛才被他砍掉了手臂的婦女這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痛苦的呻吟著,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拼命的用衣服纏在她的傷口上,想要幫她止血。
我有點看不下去,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道:“這位先生,我是醫生,我可以先幫她先止血嗎?”
六號面無表情的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揚了揚手上的彎刀,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肯定不是同意我的提議,不過他一個人,又沒拿槍,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剛才要不是顧及他們還有同伴,可能掌握著炸彈的話,他們又沒有殺人的話,我早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我安慰的輕拍了拍莉娜抓著我的衣服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等她放開了手之后,我在四周那些乘客驚訝的目光中,向著那個斷了手臂的婦女走了過去。
六號皺了皺眉頭,看著我在那個婦女身邊蹲下來真的開始治療,沒有什么異常之后,終于沒有對我做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謝謝、謝謝……。”剛才拼命想幫婦女止血的男人,看到我之后用幾乎哭出來的聲音道。
“不用客氣,你讓一下,我先幫她把血止住。”我從懷里拿出了銀針道。
等男人讓開的時候,我發現由于流血過多,那個婦女已經再次暈過去了。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莉娜的聲音在我身后道。
我回頭微微的笑了笑道:“你去把椅子放下,等一下幫我把她扶著,不要讓她亂動。”機艙里一切動靜都在我的感應之中,她不顧一切跑過來的情況我自然早就知道了。
那個站在門口的六號依然沒有什么反應,這樣也好,免的收拾了他之后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我抽出幾根銀針,首先在那個婦女的神庭穴上輕刺了一針,送入了一道真氣,讓她完全暈睡了過去,這樣可以盡量的減少她身體對血液的需要,讓血液的流速盡量放慢。
這時莉娜已經放下了坐椅的靠背,在她的幫助下,把那個女女移到了已經變成床鋪的椅子上,我飛快的在那個婦女的肩膀上連下了幾針,這次我沒有再對準穴位,而是對準在她肩部的幾條比較重要的血管,真氣隨著銀針進入血管,封閉了這些血管。
血管被封后,血液流失的情況就慢了下來,在我再下幾針之后,原本洶涌而出的血液就基本停了下來。
看著掉在一邊的斷臂,我不由為她可惜,那個六號的刀子很鋒利,這傷口的斷痕非常整齊,如果設備齊全的的話,完全可以幫她接回去,可惜現在是在飛機里,就算飛機一切順利,到了德國的時候,她的手臂也不可能再接上了。
等等,以黑水神奇的催生細胞的作用,也許還有希望也說不定。這次為了以防萬一要在交流會上用到,我可是帶了不少的黑水,用掉一部份也無所謂。我示意莉娜扶著她在已經放平的坐椅上躺下道:“莉娜,你去幫把我的公文包拿過來。”
六號皺了皺眉頭,看著正向我原本那個位置走去的莉娜,看來他對我這種旁若無人開始有點不滿了。
反正他對我也沒有什么威脅,所以也我根本就懶的理會他的反應,從地上撿起了那只斷臂看了看。情況還不錯,斷臂的傷口處并沒被撞到,飛機里的環境不錯,傷口并沒有沾染到雜物。
這時莉娜已經拿著我的公文包走了回來。
接過了莉娜手上的公文包,根本就不理會已經走到我旁邊不遠處的六號,我從公文包里拿出了裝著黑水的藥瓶。
這時整個機艙里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幾個比較好奇的,甚至連危險都忘了,伸長了脖子看著我。
我不再理會四周的一切情況,除了依然注意六號的反應之外,其余那些人的反應都被我排除在了腦海之外,接下來的事情必須要全神灌注才有成功的希望,我可不希望一時的大意,給我等一下的‘手術’帶來什么不必要的損失。
小心把斷臂按著愿位放到了她的傷口口上,我放出一團真氣把她的傷口連同斷臂完全包圍起來,基本固定之后,我慢慢的移動著她的斷臂,校正著斷臂的位置。
像這樣的斷臂再植,想做到完全的正位原本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人的傷口可不像機器的零件,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位。在醫院里要做斷臂再植手術時,光是這一步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當然這點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有真氣的幫助,我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確認斷臂已經正位之后,我松開了只手從針盒里抽出幾根銀針,橫著插到她的傷口之上,進一步幫助真氣固定住斷臂的位置。
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第一步總算是完成的不錯,那個六號的反應也不錯,看樣子他也沒有打算對我做什么,剛才的靠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打開了裝著黑水的藥瓶的瓶蓋,我拿出一根曲針,沾了一點黑水之用真氣包裹著刺入了她的傷口之中,這一刺刺的很深,一直刺到最深處的一條血管里之后,才順著血管把曲針上沾有黑水的部份送到了血管的斷口處,確認曲針已經把這條血管聯接好之后,我收回了包裹著銀針的真氣,微微一震,把黑水‘甩’到了接口處的血管壁上。
‘看’著斷掉的血管在黑水的滋潤下飛快的生長恢復,我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重復剛才的動作,處理了幾次之的,我的動作開始加快,兩根曲針在我的手上不停的收卷著,帶著一絲絲的黑水進入了傷口處的血管之中。
在黑水神奇的作用之下,一些比較大的血管沒多久就被我修復的差不多了,續血管之后就是經脈,一道道真氣隨著曲針的帶動,被送入到了傷口處的經脈之中,在黑水和真氣的雙重作用之下,那些斷裂的經脈基本上是曲針一到就立刻恢復了正常。
簡單,真的是很簡單,有了真氣的幫助,這些動作根本就只是一些重復的機械運動,根本就不用費多少心思,遠比我原本想的要簡單的多。
事情是很簡單,可是傷口處的經脈血管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我現在只是在恢復她一些比較主要的經脈和血管,可是這些動作還是花了我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收回了曲針,再次檢查一下傷口,確認沒有比較大的血管被我漏掉之后,我拿起黑水,倒了一些在手掌上,雙手合了一下,讓兩個手的掌心都沾上了黑水。
輕輕的握上了她的傷口,真氣開始隨著我的心意,在手掌上飛快的震動了起來,沾在手掌上的真氣在高速的震動變成了無數微小到了極點的小水滴,均勻的向著傷口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