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巷里展開輕功,連續繞了幾圈,確定沒有被任何人跟蹤,雖然這樣做非常多余,但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我恢復了原本的面貌,向家里竄去…
在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情況下,我進房換了一套衣服,回頭向醫院趕去。
等我再次回到的醫院時,諾克斯那個手術已經接近尾聲了,讓我松了一口氣的是,醫院里依然很平靜,也沒有聽人提起那對男女,顯然若不是那些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就是警察的視線還沒有注意到這兒。
換上屬於我的那套白大衣,我向手術室的方向走去。雖然這時去已經看不到手術,不過由於我現在的身分是諾克斯的學生,所以他在那兒我就要跟到那兒。
我剛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諾克斯從手術室出來,看他的神情,這次的手術顯然非常成功。
「諾克斯先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走了過去道。
諾克斯揮手道:「來了就好,正好剛送到一個病人,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旁邊的那些護士等有點意外地看著諾克斯,要知道,平常工作時諾克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而且他最討厭別人遲到。雖然他們早就已經知道我和諾克斯的關系不一般,可是看到我遲到了這么久之后,諾克斯居然一句話也沒說,自然還是有點意外。
我點了點頭,跟在諾克斯身后,有點意外地想道:「不知道是誰這么大的面子?」諾克斯今天就安排了剛才的那個手術,平時他做完手術后是不會再工作的。而聽他的意思,那個病人還是剛送來的,以他的身分,如果不是嚴重的病情是不用他動手的;而所謂的嚴重,就是其余的醫生不能下結論,或沒有信心治療的。
當然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除外,美國的醫院和國內沒有什么分別,醫生都是要收紅包的,不同的地方是美國醫生的紅包收得比國內更加光明正大罷了。諾克斯的名氣那么大,自然會有有錢的病人指明要找他。
現在聽口氣,那個病人是剛送到腦科的,而諾克斯的神情又不像是急診,那自然是有人用錢請諾克斯過去了。
「那個什么醫生到底什么時候到?你信不信我拆了你們這家破醫院。」遠遠地就聽到一個焦急而火爆的聲音在大叫著。
「對、對、對不起,諾克斯醫生已經趕過來,馬上就到了。」一個聲音在陪著小心,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個聲音在發顫,顯然剛才那個火爆的聲音不是平常人,要不然那些傲慢慣了的醫生會理他才怪。
「你去叫他立刻給我滾過來,要是我妹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醫院給我妹妹陪葬。」那個聲音叫道。
這時諾克斯顯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音,腳步稍緩了一下,當我以為他會回頭就走時,他卻鐵青著臉向著聲音傳來的病房走了過去。
看來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只是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說話的口氣這么沖,難道他不知道在醫院里,醫生是最不能得罪的嗎?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站住,你們……哦,你就是那個讓我們老大等了這么久的醫生,你等一下。」
在病房門口,諾克斯和我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擋了下來,其中一個看到諾克斯的胸牌道。
這身打扮怎么看著這么熟,我好笑地看著這兩個擋路的傢伙,好像電影里的黑社會都是這樣的打扮,就算真的是混黑社會的,也沒有必要穿得和電影里一樣吧。
「來了還不讓他快點進來,你是不是他媽的找死啊。」房間那個火爆的聲音顯然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叫道。
這人的脾氣可真夠大的,看樣子還真的可能是黑社會的。早就聽過美國的黑幫很猖狂,沒有想到真的是這么不可理喻。
「諾克斯醫生,你總算是過來了,病人在807號加護病房,初步判斷頭部受到嚴重撞擊,所以深度暈迷。」諾克斯剛打開房門,一個穿著白大衣的醫生就迎了上來,把手上的一疊資料交在諾克斯的手上。
諾克斯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資料,轉身就向外面走去,居然連房間里有什么人都沒有多看。
「他媽的這是什么態度……。」一個高壯的身影叫嚷著沖了出來。
「你再吵的話,信不信我讓你妹妹永遠都醒不了。」諾克斯轉身冷冷地道,顯然大個子的話真的激怒了他。
「……」大個子張了張嘴,顯然沒有想到諾克斯會這么說,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敢再開口,只是跟在我們身后,顯然那個病人對他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以他表現出來的火爆性格,早就已經忍不住發火了。
就連我也有點意外,雖然這段時間下來,我早就知道諾克斯的脾氣并不好,也只有在和雁子或司徒青空相處的時候,他才會不時露出笑容;平常在醫院里的時候,除了我之外,他對其他人可都是擺著一張酷臉,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醫生都有點怕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用病人來做威脅,要知道,平常他是最討厭這樣做的。
807號病房其實也就在我們剛才進入的那個房間的隔壁,跟著諾克斯進入病房后,我愣在那兒,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再次見到她,更沒有想到慘被那些混混輪奸的她,居然有一個好像混黑幫的哥哥。不過隨即我又釋然了,也許正是由於她這個混黑幫的哥哥,所以才會引來那些人。
我看了一下病房的四周,發現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兩個特別護理,并沒有那個被我一起送到醫院的男人。
我的失態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平常我跟著諾克斯的時候,就是這樣站在一邊看著,而這也是那些醫生對我不滿的原因之一。諾克斯進入病房之后,就開始觀測那些儀器,并且不時地看了一下手上的那疊資料。
在查看了病人的傷勢之后,諾克斯有點疑惑地搖了搖頭,再次仔細地查看了那個女孩頭部傷勢之后,滿臉疑惑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轉身向房門走去。一直到這個時候,他都沒有看那個跟在我們身后的高個子一眼,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喂,我妹妹到底怎么樣了,我告訴你……。」大個子看到諾克斯什么也沒做就要走,暴躁地叫道。
「閉嘴,不知道這兒是醫院嗎?」不等他把話說完,諾克斯叫道。不過,也許是看在他確實關心那個病床上的女孩,他接著說道:「她只是輕微腦震蕩,過一會兒自然會醒,你現在最好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大個子顯然沒有想到諾克斯的態度會這么強硬,呆了一下之后,居然意外地沒有再嚷嚷,緊繃的身體好像也突然之間垮了下來,坐倒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跟著諾克斯走出病房之后,我聽到病房里傳來了大個子的聲音,聲音很輕,一反剛才那種火爆的感覺:「妹妹,大哥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
這時,一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從走道那邊急速地向這邊跑了過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大個子的話。
諾克斯皺了皺眉頭,加快行走的速度。而我也只好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不過我的聽覺卻延伸開來,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大哥,已經有消息了。」一個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說道。
「他媽的到底是誰做的。」大個子的聲音火爆中蘊含的殺意,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是格拉斯幫的人,今天只有他們出動過一批人。」
「大哥,兄弟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聽聲音,這個應該就是剛才守在門口的那個人。
「叫兄弟們帶上傢伙,今天我要滅了這些狗娘養的。」再次讓我意外的是,大個子居然沒有爆跳如雷,連聲音都好像平靜了下來,不過,聲音中的殺氣反而比剛才更重了。
「大哥等等,還有一個消息。」他總算是緩過了氣。
大個子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他把話說完。
「這個消息還沒有完全證實,據說,格拉斯幫那批出動的人全部都死了,現在安全局已經開始介入,正全面調查,這事好像不簡單,我們是不是等一下看看情況再動手?」顯然他并不只是一個來報告消息的小弟那么簡單,應該也是那個大個子幫派里的重要人物之一。
「知不知道是被哪個幫派殺的,安全局為什么會管這事。」大個子顯然也不是一個只知道沖動沒腦子的人。
「不清楚……,不過據說那些人死得很恐怖。至於安全局為什么會管,現在還不清楚……。」由於這時的距離已經很遠,加上病房隔音的效果,聲音已經漸漸模糊起來,不過,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再加強功能偷聽,收回了注意力,跟著諾克斯向著他的休息室走去。
每次當他動完手術的時候,都會在事后詳細地向我講解那些手術中所以涉及的東西,這也是我能夠進步的這么快的原因。雖然這次我沒能在一邊看手術的過程,不過在手術室有錄影機,會錄下手術的詳細經過,等一下回去他可以慢慢地為我講解。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三天就過去了,這三天來我一直按著課程表在熟悉那些教室。外國的大學和國內最大的分別,也許就是外國的大學沒有特定的校園,教室也不像國內那樣統一,而是分散著的。雖然是同一個系,可是有時兩個教室的距離連開車都要十來分鐘。
雖然我的英語已經足以讓我聽懂一般的對話,可是想要聽懂大學的課程卻不是那么容易,所以雖然這三天我一直努力聽講,可是事實上卻并沒有學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還不如自學的時候學得比較多一點。所以在熟悉了教室的位置之后,我決定還是先在諾克斯那兒待一段時間,再充實一下基本的知識。反正除了一些必修課之外,你去不去上課都沒有人會管你,只要你最后可以通過考試就沒問題。
對於我的決定,諾克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告訴我可以隨時回去。雖然這段時間我已經盡量不表現得太突出,可是我進步的速度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而他每次在診斷一個病人之后,都會要我用中醫的方法診斷一次,并且告訴他診斷的結果。而我雖然不想表現得太神奇,可是多少也得說出一些根據來,盡管我已經盡量說得很模糊,可是還是被他認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所以他也從來不給我什么約束。
今天諾克斯并沒有安排手術,我來到醫院的時候,他正在研究一疊病人的資料,還不時皺著眉頭,好像有什么問題在困擾著他。
我沒有打擾他,在一邊坐了下來,拿出一些比較基礎的西醫方面的書看了起來。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有點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諾克斯有點發火地丟下手上的資料,過去打開房門。
「諾克斯醫生,807號病房的那個人又來了,他指明了要你過去,說如果你再不過去的話,他就要砸了我們的醫院。」一個醫生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道。
「我這就過去。」諾克斯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出這個醫生語氣的焦急。「太極,你也跟我一起過去。」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一邊的椅子上。807號不就是上次那個女孩住的那個病房,看來那個大個子又來了。
「你他媽的不是說我妹妹只是輕微腦震蕩,為什么都這么多天了,她還沒有醒過來。」看到我們進去之后,大個子一個跨步沖過來,伸手就想抓諾克斯的衣領。
我上前一步伸手拍開他的手掌:「請放尊重點,這兒是醫院。」
大個子有點意外地看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這么輕松地架開他的手。
這時一個黑西裝走了過來道:「老大,你先別這么沖動,還是先讓這個醫生看看大小姐的情況再說。」聽聲音,他就是上次那個和大個子對話的人。
對於大個子的無理,這次諾克斯居然沒有發火,只是面無表情地開始查看那個女孩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之后,他示意我過去道:「她的病情很奇怪,你先用你們中醫的方法看看。」
我應了一聲走過去,握住了女孩的手腕,開始送入我的真氣。事實上我早就有點奇怪,那個女孩除了頭部受了撞傷之外,并沒受什么重傷,而頭部的淤血我也早就幫她散去了,沒有理由這么久了還不醒。
真氣迅速地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我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她的經脈并沒有堵塞現象,頭部上次受傷的位置也沒有再次淤血,雖然血脈的流動速度有點偏緩,但這只是由於長期暈迷所引起的必然現象,而我卻找不到引起她昏迷的原因。
我有點不信邪地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集中所有的精神,放慢真氣的速度,開始慢慢探測。自從有了真氣之后,這還是我第一次無法把握病人的病情。
不像是服了什么藥物,一般服了什么藥物之后,在經脈中多少可以看出來,因為經脈是傳送能量的通道,如果服了藥物足以引起她昏迷的話,那么經脈中必然會有些異常,可是她現在的經脈完全正常,所以應該不是被喂了什么藥。排除了藥物方面的問題之后,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頭部,由於上次時間有限,我只是幫她散去了傷口部位的淤血,會不會是那兒還有什么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這兒的經脈確實有一定的損傷,不過真氣的流通還算是正常,而且這些經脈都不是很重要,根本就不足以讓人昏迷這么長的時間。看來她應該是大腦受到了什么真氣察覺不出的傷害。
我搖了搖頭,收回了真氣,對著諾克斯道:「她體內的氣血沒有什么異常,我想可能是由頭部受傷使大腦受了什么傷害。不過,對於大腦,我們中醫瞭解得非常有限,所以我無法確定。」
諾克斯贊同地點頭,拿出一張圖片,指著圖片上一個部位道:「她的頭部的確受過極嚴重的撞擊,不過奇怪的是并沒有淤血的現象,而大腦也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而且她的腦電波也一直沒有什么異常,照理說是不可能暈迷這么久的。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可能她的大腦受到的傷害并不像表面這么簡單,可惜的是,現代醫術對於人類大腦的瞭解還是太少,如果你們中醫同樣沒有辦法的話,我看只能是等她自然清醒了。」說到這兒,諾克斯不由得吸了一口氣,要一個著名的醫生承認自己沒有辦法醫治某一種病,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特別是這種病還是他最擅長的專科。
在一邊的大個子聽到我們的對話之后,激動地沖了過來叫道:「你說什么屁話,你是不是醫生,什么叫自然清醒。我告訴你,如果我妹妹再醒不了,小心我他媽的讓你陪葬……。」
我擋在諾克斯的身前道:「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你妹妹的病并不足以威脅到她的生命,只是我們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時候會醒而已。如果信不過我們醫院,你可以隨時換一家醫院,沒有必要在這兒大吵大叫的。」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你是在對誰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連你媽的不認識你。」大個子舉起了拳頭盯著我道。
「我是這兒的實習醫生,至於你是誰不關我的事情,這兒是醫院,你想發火的話請你去找你的手下,沒有必要在醫院里擺什么威風。」我沒好氣地道,這時我也不免有點發火了,原本由於是我救了那個女孩子,我對這個大個子多少有點好感,現在這絲好感早就不翼而飛了。
「你他媽的……。」大個子的臉紅了起來,舉起了拳頭。意外地,他在急速地喘了幾下之后,猛的轉身一拳砸在墻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轉身看著我道:「對不起,我有點亂了方寸,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我知道諾克斯醫生的醫術是世界知名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妹妹留在這兒……。」他看著病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的女孩子道:「我妹妹是不是醒不了了?」
看著墻上那個血紅的拳印,我開始理解他的心情,而現在的他才像一個黑幫的老大,否則光是那種火爆脾氣,他的幫派早就應該被人滅了。而他之所以這么在意他妹妹,應該還有一份自責吧,畢竟那個女孩之所以被那些人圍上,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的關系。
「現在我們還沒能找到使她暈迷的原因,所以不能下結論,不過,她的大腦并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也許過段時間她就會自然清醒。」我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對於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會自然清醒,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大個子在病床邊坐下來,抓著那個女孩的手不再說話,只是對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出去。
在回到諾克斯的休息室之后,諾克斯有點反常地并沒有為我分析病情,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不斷地翻看著那個女孩的資料,看來他對於承認沒有辦法治療那個女孩還是非常在意的。
我只坐了一會兒,已經受不了房間里那種壓抑的氣氛,和諾克斯說了一聲之后,我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向著病房那邊走去。
想成為了一個出色的醫生,最重要的并不是理論,而是實踐,所以我平常在聽完諾克斯的講解之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些病房,一邊結合諾克斯告訴我的那些知識,一邊手我的真氣去探測病人體內的情況,在心里想著怎樣能夠用真氣治療這些病,而這也是我的理論知識可以進步飛快的原因。
不過,在其他醫生的眼里,就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了,由於我從來沒有提出過什么治療方案,也從來沒有幫人治過病,所以在他們的眼里,我去病房無疑是在裝腔作勢,使得他們更加討厭我。每次只要我一進入一間病房,這兒就不會再有其他醫生進來,而那些護士在醫生的影響下,對我也一直沒什么好感,所以也從不給我什么好臉色。
一路上碰到的醫生大都只是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就轉過了頭,而我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早已習慣,不在意地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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