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回了藥店,可能是由于我請假的關系吧,今天黃老并不在藥店里,不過生意并沒有因為黃老不在而有所下降,反而好像增加了不少,店里三個人忙得團團轉,看到我回來之后,負責抓藥的小吳一副“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回來了”的神情迎了上來。“快點去幫趙大夫,今天看病的人好像特別多。”
趙大夫就是那天給我指路的中年人,他現在在幫一個老人看病,在他前面的長椅上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在等他看病的。
看到這么多病人,我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往常雖然抓藥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看病的倒是不會太多,像現在這樣一次見到這么多人,的確少見。
我在他旁邊的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這張桌子是黃老特意為我設的,在這張桌子旁邊就是黃老的桌子,黃老為了讓我得到一些實務經驗,所以這些天來,凡是有病人都讓我先看,等我做出判斷之后,再由他來總結。由于我的內息可以讓我很清楚地知道病人身體內部的情況,所以我幾乎從來都沒有看錯過病情,不過為了不太引人注目,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一些我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病情,我都裝作不清楚;但光是這樣,我這種超凡的判斷力和記憶力,已經讓黃老他們大吃一驚了。
由于今天黃老不在,所以我只能是一個人來確診。可能是由于我的年齡太輕加上沒有黃老在一邊撐著,所以,排隊等著的病人都情愿在原地等著,也不愿意到我的桌子前來讓我看病。我不由得有點尷尬,大家都在忙得熱火朝天,就我一個人坐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可是,抓藥的本事我目前還沒學會,這種活需要很準確的記性和手法,幾兩藥是多少一抓就清楚才可以,像我這樣去抓藥,只會幫倒忙而已;可是光這樣坐著,看大家忙著又不施不上力,這時我有點后悔回來了。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幫人抬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我連忙迎了上去,來這兒看病的大多是一些慢性病,比如關節炎什么的。像這樣昏迷的人一般都被人送到醫院里,送到這兒還是我半個月里頭一次看到。
被他們抬進來的是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人,看他臉上的皺紋,最少也應該六、七十歲了,在現在這樣的年頭,穿這種破衣服的人已經很少見了,特別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里,更是難得一見。我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么人,不過送他進來的人當中一個我卻認識,是離藥店不遠處一家快餐店的老板趙剛。他是一個典型的北方漢子,在十幾年前帶著老婆孩子來到上海,就這樣落地生根在這兒留了下來。
由于這些天我幾乎都是在他的快餐店里吃東西,所以大家也就熟了起來。
“黃老呢?”趙剛見我迎過去,馬上問道。
“黃老今天沒有來,這個人怎么了?”我連忙回道。
趙剛讓伙計把人放下后道:“我也不知道,剛才他一直在我店門外面徘徊,不知怎么地就倒在我的店門口了,所以我就叫伙計把人抬過來了,既然黃老不在,那就叫老趙出來吧。”
“他現在正在忙著,我先看看吧。”本來老趙看到有人被抬進來的時候,就想過來看看,不過看到我先迎出來后,他反而坐了回去,這些天他對我這種飛速的進步也感到很好奇,一直想看看我這半個月內醫術到了什么程度。可是由于黃老在一邊看著,一直沒有辦法看出來,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看個清楚,所以他自然是不會打擾。
等他們把人放下之后,我通過把脈的手把一道真氣送入老人的體內,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已經清楚了他只不過是中了暑而已,這兩天天氣確實太熱了一點。
我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中暑有關的穴位上下了幾針,在下針的時候,我把一絲陰性的真氣通過銀針送入老人的體內,不一會兒功夫,老人慢慢醒了過來。
這種銀針加真氣的方法,是我最近才想出來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試驗,所以我也不免捏了一把汗。不過以我現在的功力,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也不太可能會太嚴重,所以我才這么大膽地使用這個方法,老人能這么快醒過來,自然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把他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問道:“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
“這是什么地方,我這是在哪?”老人茫然地看著四周,喃喃道。
“這是濟仁堂藥店,你剛才中暑了,是這位趙老板把你送到這兒的。”我指著趙剛道。
老人的眼神這時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神采,連聲謝道:“謝謝,謝謝,你們都是好人啊。”
趙剛看到老人沒有什么事情之后,帶著店里的伙計回了快餐店。由于外頭太陽還很大,加上老人剛剛中過暑,不宜現在出去,正好我在店里也沒有什么事,所以我和老人就這么聊上了:“老伯,這么大熱的天,你怎么會在快餐店外頭曬太陽啊?”
老人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看到他這樣子,我連忙問道。
老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進城來找我兒子的。”
“怎么,沒找到嗎?他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如果在附近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
老人說了一個地址后,接著說道:“住這兒的是我的小兒子,我就是來找他的,可是我已經六、七年沒有進過上海城了,到了這兒之后,卻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家在什么地方了。”
正好他說的這個地址就離這兒沒有多遠,我決定送他過去,和老趙說了一聲之后,我扶著老人朝他兒子的地址走去。
由于距離并不太遠,沒多久我們就走到了。
這是一幢別墅,沒有幾十萬元人民幣休想買下來,和我身邊這個衣衫破濫的老人顯得格格不入,老人真的有兒子住在這兒嗎?
老人遲疑了一會,想上前敲門,可是又有點遲疑,好像他對這兒住的到底是不是他兒子,也不能確定。
幫人幫到底,我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一個大概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把房門打開。
她疑惑地看著我們道:“你們找誰?”
老人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后,才遲疑地道:“你是阿菁?”
“你是???”顯然她想不起眼前的老人是誰。
“阿勇在不在家?”老人問道。
“軍勇,有人找你。”阿菁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男人從房里走了出來,看到老人,他非常意外地叫道:“爸,你怎么來了?”
“阿勇??”老人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一肚子的委屈全涌了上來。
“他是你爸?”聽女人的語氣就可以知道,她已經不記得老人了。
“這么熱的天氣,有話你們進屋慢慢說吧,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店里了。”
既然老人已經找到了親人,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老人進屋之后,我朝著藥店走了回去,雖然這次只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分幫人,可是這種助人為樂的感覺,同樣讓我非常高興,也許這就是“別人的快樂就是自己的快樂”吧。
在轉過幾條路之后,我才突然想起,剛才我在幫老人把脈的時候,發現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如果不治療的話可能會有危險;正好我現在對這種病也蠻有興趣的,所以我決定回去告訴老人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許可以試著幫他把心臟病治好,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
想到這兒,我馬上轉身回到剛才那間房子門口,正想按門鈴的時候,我超越常人不知多少倍的耳朵聽到剛才那個女人用尖銳的聲音叫道:“這怎么可以,馬軍勇你可別忘了,你是小兒子,你兩個大哥都不管,把什么都推給你,你居然一句話也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
“阿菁,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他再怎么說也是我父親,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再說,以我們家里的條件,多一個人并沒有什么問題,父親既然已經來了,我們總不能趕他走吧。”馬軍勇盡量控制脾氣道。
“馬軍勇,你居然敢說我不講道理,你也不想想你之所以有今天、有房子,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有我父親,你能有今天嗎?”語氣一轉,她接著道:“軍勇,你也不想想,照顧一個老人是多么費心的一件事情,如果你父親無病無痛的話還好,我們家里多一個人吃飯是不差什么;可是你想想,萬一你父親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到時得花多少錢來幫他治病。而且,老人的病一般都不干不凈的,你看看你父親的那個樣子,你說我能放心讓他住在家里嗎,你不為這個家想想,也得為兒子想想吧!”
馬軍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說怎么辦?”
“不怎么辦,等一下你去幫他買幾件比較好一點的衣服,再給他一點錢,讓他回鄉下去。最多以后我們每個月給他寄點錢,如果他一個人住的話,我想你兩個大哥也不可能再說什么,而你也算是盡到了做兒子的本分。”阿菁道。
雖然他們的對話聲音并不太大,可是我想,足以讓老人聽到了吧,房門的打開證實了我的猜測,老人正一臉失落地從房里走了出來。聽到門響之后,馬軍勇和老婆從里面追了出來。
“爸,還沒吃飯呢,你現在去哪啊?”馬勇軍在后面叫道。
老人只是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剛才兒子和媳婦的對話,顯然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他一共生了三個兒子,老了的時候,大兒子和二兒子每天都為了他的撫養問題爭爭吵吵,家里的日子可以說是沒有一刻安寧的。隨著他一天天的衰老,身體一天天變差,爭吵也慢慢地頻繁,最后變成了兄弟相殘。為了不讓兩個兒子再為自己彼此仇恨,老人最后終于決定進城來找自己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可是沒有想到,連這個自己最掛念的小兒子也如此對待他,一時之間,老人真有一種天下之大卻無立身之地的感覺。現在他唯一還剩下的念頭,就是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不再承受這種煎熬。老人越走越快,直直地向著不遠處的車路走去。
馬勇軍和何菁連忙跟了上去,我不清楚他們現在是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老人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會好受,為了怕老人的心臟病出什么意外,我也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馬路邊的時候,馬勇軍總算是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神情有點不對勁,馬上把老人攔了下來。而老人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向著一輛路過的轎車沖了過去。
我一看事情不太對勁,連忙運足功力向老人沖了過去。好險!轎車差一點就撞到了我們。駕駛員驚魂未定地把車停了下來,跑過來。
由于我剛才沖過來的速度太快,所以連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抱著老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幸好這時沒有車經過,要不然就算是我的武功再高一倍,這次也得一命嗚呼。
等我停下來之后才發現,老人已經昏迷不醒了,他的心跳若有若無,很明顯,剛才的情形已經讓他的心臟病復發了。我連忙抽出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送入一股真氣,使得他的心跳不至于停下來。
“怎么樣?你們沒事吧?”驚魂未定的司機跑過來,擔心地問道。
我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幸好現在站在老人身邊的是我,要是換作別人,老人十之八九是死定了。
“爹??”馬勇軍撲了過來叫道。
我一伸手把他攔下來道:“他的心臟病犯了,你快點去攔一輛車子,他這樣撐不了多久。”
“用我的車吧。”轎車的主人連忙道。我點了點頭,把老人抱到了車上。“去哪家醫院?”等馬勇軍和何菁都進入車內之后,車主問道。
“你知不知道這兒離哪家醫院最近?”我問身邊的馬勇軍道。不知道是不是老人放棄了求生玉望的關系,雖然我已經護住了他的心脈,可是他的心跳還是不斷地衰弱下去,要不是有我用真氣護著,他早就已經完了。對于這種心臟方面的問題,雖然這半個月來我已經有所接觸,可是還沒有真正治過,老人現在的情況又特別危急,容不得我慢慢試了。
車主點了點頭示意知道,輕踩油門,車子向著距離最近的醫院開去。
這時,何菁和馬勇軍也有點亂了手腳,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種結果并不是他們想要的。
由于車子在行駛中會晃動,所以不適宜針灸,以免在晃動中銀針錯位,傷到穴位,所以在上車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銀針抽了出來,現在我完全是以內息在維持著老人的生命。
到底是什么引起他現在的問題呢?我一邊送出內息一邊想道。忍不住好奇心,我一邊送入一股用來維持他生命的內息,一邊分出了一絲內息向著他的心脈傳去。
反正我如果不行的話,還有醫院撐著,沒有什么好怕的。
沒有多久,我的意識就來到了他的心臟附近,心臟無力地跳動著,我那股維持他心跳的內息不時地傳了過來,每當一絲內息經過心臟的時候,他的心跳就會加快一下,跟著就又恢復了那種緩慢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停止的樣子。
我不敢怠慢,內息再次前進,不一會兒功夫,我就進入了他的心臟內部。左右心房和心室好像都沒有什么問題,當我的內息進入右頸靜脈的時候,總算發現了問題;是血栓,他的靜脈基本上已經硬化了,血液在一些地方凝集,使的回流心臟的血液發生了阻礙,剛才過于激動,可能也是引起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之一。
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醫治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是什么問題,內息凝集之后,輕輕一沖,就把那些凝集的血塊沖散開來,血液在血塊消失之后恢復流動,至于已經硬化的靜脈則需要長期的調養,并不是我用內息可以解決的。當然,如果我用內息慢慢按摩他的靜脈,是可以加快恢復的速度,不過這樣速度太慢,也不實際。
由于病因已經解決,沒有多久,老人就悠悠地醒了過來。這時車子已經離醫院很近了。
馬勇軍看到老人醒過來之后,喜出望外地叫了聲:“爸,你沒事了。”
何菁低聲叫了聲爸之后,就把頭低了下來,她自然明白,老人剛才為什么會那樣做,所以,現在的她實在沒有面目來面對老人。
剛回醒過來的老人兩眼無神地看著車頂,對于兒子的呼聲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車子已經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老人被馬勇軍扶著下車之后,一言不發地甩開兒子扶著他的雙手,因為用力太大,所以他的身子一斜,差點摔倒在地。我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輕輕送入了一絲陰性的內息,使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以免病情再次復發。
“爸??”馬勇軍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自己的父親,老實說,他現在后悔得要死,可是他卻不知如何讓父親原諒他,一時之間,他只好沉默以對。何菁下車之后,連抬頭看一眼老人的勇氣都沒有,事情弄到這種地步,自然是她意想不到的。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非常沉悶,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你們怎么還不扶人進去啊,雖然人已經醒過來了,可是總得去醫院看看吧。
老人家的身體還是小心點好。”好心的車主打破了沈悶的氣氛道。
“是啊,爸,我扶你進去看看吧。”由于剛才才被甩開,所以馬勇軍不敢再次過來攙扶老人。
在我內息的安撫下,老人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搖了搖頭。畢竟在鄉下的時候,他已經看多了兩個兒子為他的事情爭吵,剛才他之所以尋死,只是在得知他從小最疼愛的兒子也和另外兩個兒子一樣,所以一時之間失去了生存的勇氣而已。
“算了吧,馬先生,剛才你和你妻子在房間里的對話,連我都聽到了,你也不用再在這兒假惺惺了,你父親我會照顧的。”我再也忍不住說道。看到老人那個樣子時,我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真不明白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自私的人,對自己的父親也可以如此。
馬勇軍的面不由得紅了起來,他自然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何菁在一邊惱羞成怒道:“我們家里的事情關你什么事,要你在這兒多嘴。”
我抬起頭,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如果現在我是俠客的身分的話,我一定廢了她。怒氣使我眼神突然閃亮了起來,何菁像看到了鬼一樣,驚慌地向后退去,由于退得太急,她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馬勇軍連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一時之間,他連父親也顧不上了,不,也許他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我身邊這位老人的位置。
“老大爺,這樣的兒子,我看你也不想要了,不如你和我回去吧,以后你的生活由我來照顧。”反正以我現在的能力,再多照顧一個人也沒有什么問題。加上我不放心把老人交給這樣的人,所以我決定帶老人回旅館再說。
老人木然地點了點頭,對現在的他來說,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樣。
馬勇軍把何菁扶起來后,看到我扶著老人要走,馬上追了過來,我回頭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雖然我并不顯得強壯,可是我散發出來氣勢卻使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腳步,只能呆呆地看我扶著老人漸漸走遠。
回到旅館的時候,我安排一個房間安頓老人住下來,等老人進房之后,我在他睡穴上輕輕點了一下,今天他的精神已經夠疲憊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是很有必要的。扶著老人睡好之后,我上街買了幾件適合老人穿的衣服,然后回藥店弄了幾服舒筋活血的藥物,老人靜脈里的血塊雖然已經被我清除了,可是他已經硬化的靜脈還得慢慢恢復。
第二天,我把老人的事情向黃老說了一下,并通過黃老的關系,把老人送進不遠處的一家養老院,在那兒怎么樣也比回那些沒心沒肺的兒子家里強。接下來的幾天,我有空就會去養老院看看他,順便帶一些藥材過去。老人的靜脈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恢復了,在養老院中他過得很好,被兒子傷害的心也慢慢地恢復,每次我到養老院的時候,他都會向那些同樣住在養老院中的老人夸我,害我每次去都有點不好意思。
為了讓老人在養老院中生活得更好一點,我拿出了一萬元錢給養老院,而且我還成了養老院中的義務醫生,在我的調理之下,養老院中的老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沒有生過什么大病,而我的醫術則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飛速的進展。
老人的病一般都比較多,而且也比較難纏,幫這些老人治病調理,其實是提高自己醫術最快的方法。
而且養老院里沒有醫生,那些老人生了慢性病,一般也沒有人會知道,所以就算是我幫他們治好了病,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