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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還沒講清楚這橫空機電本來是天云省的怎么后來變成跟滇南省共同管轄了？”葉凡問道。
“剛才不是講了，省界重新劃定過后橫空機電那廠地盤經過后幾年的繁榮發展的確擴大了不少。
你沒見過，如果去見過的話倒會嚇一跳，方圓足足有七八里之地。
比一個鎮子的地盤還要大得多。而劃界當初是沒把橫空機電考慮進去，再說了，這劃界工作也難。
對于兩個大省來講這七八里也只是小地盤了。結果最后政務院上邊都審批下了重新劃定的省界。
才發現居然把橫空機電集團劃到了兩個省的中間。其中五成中有三成地盤在天云省界內，另外兩成在滇南省境內。”藍存鈞講道。
“那也沒啥嘛，天云省出錢或用別的地方的地兒換回來就是了。”葉凡講道。
“沒那么簡直，主要是政務院已經批準，連地圖都出來了。根本就是沒辦法更改了。
這個還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就是當時的橫空機電廠非常的紅火，那利潤讓多少人眼紅。
所以，滇南省那邊有些領導就提出你廠區按十成算有四成是我們的地盤。
所以，我們以地盤入股，這廠子年利潤也得分一到二成給咱。而天云省這邊自然不肯了。
當時的橫空光是每年上繳的利潤就是一個巨大的香餑餑。這到口的肥肉怎么可能還讓別人分走一塊。
這事最后還折騰到了政務院，那個時候還沒有國資委。結果政務院還來了位副總理下來解決這事兒。
最后一拍板，這個廠算是兩個省共同擁有。不過，天云省占六成，滇南省占四成。
而滇南省又出了一筆錢投進了廠子。人家上面都發話了，兩個省最后也就認可了下來。”藍存鈞講道。
“后來估計是廠子敗了，國資委要撤了廠子。而兩個省都要安置這上萬的職工，自然都往對方身上推。
這推來推去連國資委都扛不住了。干脆一咬牙，把這破企業給降級了下放到了兩個省。
估計降成了正廳級。不過，我現在過去怎么又變成副部級了。倒是奇怪。”葉凡講道。
“這個原因我就不清楚了。還是你到了項南市再問廠里或省里的領導？”藍存鈞說道。
“到項南，我才沒空到你那地兒來。這爛攤子我現在已經推不掉了。而且，寧書記如此的看重，我還能撂挑子嗎？現在不是屎也是死了。”葉凡說著，轉爾，突然脫口問道。“不對了。這破廠你怎么這般熟悉？難道是前次叫你查資料你也隨帶著查了一下不成？”
“嘿嘿……”想不到藍存鈞在電話那頭干笑漣漣，居然連笑了十幾聲，葉老大沒好氣，哼道，“笑毛病啊？”
“葉大，你可能不曉得，這橫空機電集團的六成地盤就在我們項南市。而另外四成地盤就屬于滇南省的江華地區。”藍存鈞一言而出，葉老大差點石化了。
“娘滴，和著我成你手下啦。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葉老大也笑了起來。
“不敢。葉哥可是打了擦邊球的副部級高官了，咱一個小正廳哪敢管您老人家。橫空機電集團可是省管企業，輪不到我們。不過，既然在咱們項南市，葉哥下來后可得罩著點小弟了。到時小弟到你廠子蕩一回也給點援助啥的。”藍存鈞挪喻道。
“你小子就‘貧’，看大哥我笑話了不是？”葉老大哼道。
“不敢葉哥。不過，你可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是。這橫空機電集團雖說名兒霸氣。
因此，也造成了廠子里的工人也霸道得很。而且，這幾年下來是每況喻下，現在連基本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只能是發一個月欠一個月，稀飯加饅頭還是有的。不過，想改善生活就難了。
這廠子這么大。頭痛腦熱的事太多了。我親眼見到有兩個副總給活活氣病，一個還給氣死了的。
工人拿不到錢不安心了，走的走跳的跳。剩下的全是搗蛋鬼。一來氣兒就跟廠領導拌嘴打架才時有發生。
不要講你們，就是我也深受其受。畢竟這廠子是在我們項南市地盤上。
真發生械斗什么還不得我們出面給協助解決一下。而咱們項南市離省城相當的遠。省里領導來一次不容易。”藍存鈞嘆了口氣。
擱下電話后葉老大不但沒有被小藍同志的喪氣理論給嚇倒，反倒是被激起了萬丈雄心。
葉老大不相信救不活一個企業，雖說大了些，但它還是企業。
不過，關于級別問題葉老大始終不明白。這廝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就拔通了寧志和的電話。這電話倒是寧志和的私人電話，是直通寧志和的。估計這號碼也沒有幾位同志會知曉的。
“今天接到通知了？”想不到一接通，估計寧志和也存得有葉凡的電話號碼，頭句話就是如此了。
“接到了寧叔，不過，聽說這橫空機電爛得快倒了？”葉凡頗為有點怨氣。
“廢話，不是爛攤子還能輪到你來接管嗎？”想不到寧志和更直白的一句話，差點嗆著了葉老大。
“這個我打聽過，這企業好像天云跟滇南共管的省屬大型國營企業。
聽說是正廳級別的，怎么現在快倒了反倒升格為副部級企業了。
莫非是國資委那些大佬們良心發現，覺得不能讓上萬名工人就此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抑或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要現實全面小康，現在又收回去管理了？”葉凡譏諷道。當然，語調還較平和。免得在寧大佬心里落下疙瘩。
“講啥話，還處于水深火熱，有那么嚴重嗎？橫空的上萬名職工哪位餓死過？
葉凡，你今后是橫空的二把手了。實際上你差不多就是一把手了。
衛玉強同志現在已經卸下了總裁一職。只是掛著個董事長兼黨委書記兩個職位。
省里這樣子安排，就是為了能讓你這個新任總裁能大刀闊斧的展開工作。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就是人多了些嗎？不就是瀕臨倒閉嗎？它不就還沒倒嗎？
你葉凡同志在政府是一把好手，相信搞企業也絕對不差的。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你哥哥那盤帝集團搞得就不錯。
這其中估計有八成的主意都是你小子出滴？還有紅拍天真這樣的世界500百你都能拉到風州。
難道你就不能拉個紅拍天真第二到橫空機電去盤活全廠。你小葉同志啥時不這么自信了。
當然，任務是艱巨的，道路是曲折滴，我還是那句老話，上級領導信任你，才讓你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
我寧志和不講費了多少唇舌，至少為了推薦你上去這口水可是講了一大油桶的。
這個，我并不是想表功，你自已明白。不可能讓你如此年輕的干部打個擦邊球還得落個好地兒給你‘撿漏’。
這年月是沒有漏給你撿的，只有廢磚垃圾給你撿。怎么樣變廢為寶，這是我所期待的。
當然也是滇南那邊的領導所期待的，而更是國資委領導以及政務院一些領導所希望看到的。
他們中某些領導也聽說過你的事跡，都有些驚訝，最后才通過了對你的任命。
不過，你別以為坐上這位置就萬事大吉了，還不定。如果你干得好就有希望，撿不起這個爛攤子的話你這輩子就差不多了。我跟你小葉同志是自家人，講的是大實話，你別講我是慫人聽聞什么的。
至于說為什么變成副部級企業，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上面領導重視你。
這算是破格提拔了。當然，這個企業雖說以前被降格了，但是，其實，企業的領導干部們其實并沒有降格。
你的班子成員還是按副部級規格設定的。就拿你現在要配合的董事長衛玉強同志來講。
他不但是你們橫空機電集團的董事長，黨委書記。而他還是省長助理，副省級的省長助理。
這都是考慮到你們開展工作的便宜。省委省政府帶出橫空集團的決心很大，所以給你們配備了最強的班子。
還不是為了你們方便開展工作是不是？”寧志和很嚴肅的在講這個事兒。
“那我們現在到底是省屬國營企業還是央屬的？”葉凡有些納悶的問道。聽了這么久還是一頭霧水滴。
“央屬，你小子腦袋犯渾是不是，我也想央屬。可國資委那些同志會肯要你們嗎？”寧志和哼聲道。
“那就是兩省所屬了。”葉凡講道，心里鄙視了寧大佬一句。
“也不算全省屬，其實是省里在代管，而國資委也在看著的。因為，每年他們那邊每年也會貼上幾千萬。也得給別人一點權力是不是？不然的話不能白給你錢又不讓人家講話是不是？”寧志和說道。
“那豈不成了多頭管理，這頭上的婆婆可是多得嚇人。天云省大婆婆，滇南省小婆婆，而國資委可就是三婆婆了。
這還怎么開展工作。這天云跟滇南省委省政府加起來得有多少婆婆。
再加上國資委會的，哪位同志走出來都可以指手劃腳。這日子可是相當的難混了。”葉老大頭真有點大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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