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獻帝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一種觸電般的感覺瞬間流遍全身,美麗的女子,獻帝一生見過不在少數,但從沒有一個,如眼前女子這般讓自己心動的,一雙眼睛停在了馬文鴛的身上,再也離不開半寸。
“孟起,還不住手”。馬騰此時并沒有注意到獻帝的異樣,見馬騰輕松獲勝,欣喜之余,也不由生氣股惱怒之意,這小子,太愛惹麻煩了。
馬聽到馬騰的怒喝,不由的一怔,隨即有些訕訕的轉過頭來,看向馬騰,還沒說話,后面突然傳來一道暴怒的吼聲:“動手!”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股惡風襲向自己的后頸,出于武將的本能,馬條件反射一般偏頭躲開,脖子側面一涼,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劇痛,濕熱的鮮血油歸流出,如果自己反應稍微慢一些,恐怕脖子上會多出一個透明窟窿吧?
一股暴戾的感覺自體內不可抑止的升起來,頭都沒回,反手向后抓去。
閻行見一擊沒能礙手,反身便要退開,卻因為先前一場打斗,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動作慢了幾分,左手被馬一把撈住,如鐵鉗一般將自己的左手抓住,無論如何用力都掙扎不開。
“你干的好事!”馬的眼睛紅了,血一般的通紅,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受傷,還是差點丟了命的那種,剛才,有那么一瞬間。馬感覺到一股后怕,但隨即,這股后怕被憤怒的感覺給驅走。
“喀看著馬腥紅的雙目,閻行想都不想,揮刀將自己的左臂從中斬斷,和生命比起來,一條胳膊其實不算什么,這家伙也算悍勇,自斷一臂之后”多都沒哼一聲,閃身就逃,躲進人群之中。
“嗖嗖
周圍不知何時埋伏了大批的弓箭手,馬一動,無數箭矢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的射來,目標并不只是馬一人,還包括馬騰,包括馬岱。包括周圍馬家軍以知,獻帝。
“找死!”手中的天狼槍舞動起來,將自己和馬文鴛護在中間,不但將射來的箭矢磕飛,不少箭矢在馬有意識的調控下,以比原來更加迅猛的度原路反射回去。
“噗奔”
一名射箭射的正歡的武將,腦袋在下一亥直接被自己剛剛射出的箭矢轟碎,血漿、血液四處飛濺,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保護陛下!”
另一邊,馬騰也是沙場宿將,突如其來的打擊并沒有讓他慌亂。反而一邊揮刀磕擋箭矢,一邊和馬岱、馬鐵、馬休一起護著獻帝,向太守府退卻。
只是普通馬家軍卻沒那么幸運了,他們可沒有精湛的無疑傍身,而周圍狹窄的空間,也沒有地方讓他們閃避,被無數隱于墻后的弓箭手無情射殺。
“馬卿,這些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聯?”獻帝跟在馬騰后面,面對無數箭矢,卻也坦然,并未有絲毫的怯懦,實際上,當皇帝當到這咋,份上,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陛下不必驚慌,臣縱使拼的一死,也要保住陛下萬全。”馬騰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性子雖直但卻不是白癡,能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在太守府外設下埋伏的,除了韓遂,還能有誰?馬和馬文鴛帶著一干傷痕累累的護衛此時也沖進來,面色不大好看的道:“父親,韓遂那狗賊反了,到處都是他的人!”
“韓遂?”獻帝驚呼一聲,沒想到竟然是韓遂,不過很快便沉靜下來,如今天下人心思變,漢室威嚴不在,如今的諸侯,恐怕都只想著挾天子以令諸侯吧,韓遂是個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馬鐵、馬休,快去把門關上!”馬騰手中大刀一挑,將兩名沖進來的士卒一刀劈成四截,冷聲喝道。
“是”。身后,兩名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卻一臉彪悍的少年挺身而出,大刀舞動,眨眼間連殺十幾名涌進來的西涼軍,伸手就要把門關上。
“嘎嗖
一陣密集的破空身傳來。兩人還未關門,一波箭矢已經射進來,將措手不及的兩人射成兩只刺猬,年輕的生命迅流逝。
“休弟、鐵弟!”馬目眥欲裂,一腳將門踹上,將兩名幼弟拉回來,只是此時的兩人早已被射的不成人形,哪里還有生氣。
“混帳”。馬怒吼一聲手中天狼槍一擺,就要沖出去。
“給我回來!”馬騰怒吼一聲,卻有一口鮮血跟著噴出,死去的兩個,可是他的親兒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萬箭穿心,這種感覺,就仿佛生生的從自己心頭撕下
“父親!”馬驚呼一聲,顧不得再去沖殺,閃身來到馬騰的身邊。
“保護陛下要緊馬騰咳出一灘鮮血,沉聲道。
“馬卿不必管聯,韓遂反叛,其意在聯,既然想要,聯這殘軀,給他就是。”獻帝此時臉上透出一股這個年紀根本不該出現的狠辣:“即便是得了聯,憑他韓遂,董卓就是他的前車之鑒!聯倒要看看,他韓遂怎么死”。
“陛下不可!”馬騰一把拉住就要出門的獻帝,用刀柱著地面,沉聲道:“馬家世代忠良,即便戰至最后一人,也絕不讓陛下陷于奸佞之手!”
“馬,開路,我們從后門殺出去”。看了看四周,只剩下十幾咋小士兵,武將也只剩下馬騰、馬和馬岱三人,馬騰沉聲對馬文鴛道:“文鴛,你護著陛下,其他人,隨我從后門殺出去
“是!”這十幾名士卒,都是馬騰的心腹,聞言雖然知道此去可能十死無生,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領命,在馬的帶領下,眾人越過大廳和回廊,直往后門走去,一路上出奇的順利,只是越是這樣,眾人心中越感覺有股壓抑的感覺。
后門緩緩地打開,巷子里靜的可怕,但馬騰卻管不了這些,和馬、馬岱一起護著獻帝往城門的方向竄去。
“哈哈,壽成兄,韓遂在此恭候多時了!”隨著一聲呼嘯,周圍忽然亮起無數火把,韓遂站在城墻之上,臉上掛著親熱的笑容,只是周圍無數閃爍著寒光的箭矢,卻清楚的告訴著眾人,對方并不友好。
“韓文約,我自問待你不薄,有若兄弟,為何反我!?”馬騰臉色很難看,非常的難看,昔日稱兄道弟的人,如個卻將自己逼入絕境。
“為什么?壽成兄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漢室已亡,正是梟雄崛起之時,交出劉協,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為難你家人!”韓遂冷笑一聲,目光看向獻帝,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
“賊子爾敢!”一旁馬怒吼一聲,手中天狼槍脫手飛出,如一道流星,閃電般射向韓遂。
韓遂沒想到這個時候,馬竟然還敢動手,有些措手不及,天狼槍上附帶的凜冽殺氣,讓他如墜冰窖,渾身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彈。
“岳父小心!”一旁的閻行雖然斷了一臂,但反應卻極快,幾乎是馬出手的同時,一把將身邊一名武將推過去,撞開韓遂,天狼槍直接貫穿了這名武將的身體,力道將這武將身體撕成兩半,巨大的慣性帶著武將半截身子一同從城墻的另一頭飛出,下半截身子卻物資退了幾步才顧然倒下。
看著沒有了上半截身子的武將,韓遂感覺渾身冷,隨即心中升起一股羞怒,厲聲喝道:“殺殺殺!給我殺死他們!”
因為顧及劉協在場,沒敢用攻堅,無數士兵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涌出來向一行人沖了過去。
“馬岱,去搶城門,我來掩護大家”。馬劈手從一名士卒手中搶過一桿長槍,瞬間一朵槍花在眾人身前亂舞,凡是沖上來的士卒,無一例外被數不清的槍芒攪碎,馬岱和馬騰則護著劉協,蠻橫的闖進城門后,一刀將橫栓劈斷,幾名士卒拼力將城門往開拉。
“快,阻止他們!”馬騰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瘋狂的指揮著眾多士卒將一行人逼近城門洞,讓他們沒有足夠的空間打開城門!
馬雖然勇武,但終究是一人,面對如潮水般沖殺過來的士卒,卻還要保護身后的十幾人,漸漸的,已經有些力不從心,防御的圈子越來越而城門,卻因為十幾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根本無法打開,眾人的眼中,一股絕望的感覺漸漸升起。
“主公莫慌,龐德在此!”就在眾人以為必死之際,一聲驚天怒吼從韓遂大軍的后陣傳來,接著,后方陣形出現一陣騷亂,馬驟然感覺壓力減輕了不少,當下奮起身為將韓遂大軍生生的殺退幾步,馬岱和幾名士卒用盡力氣,終于將城門緩緩地打開。
“該死!信號給候選、張橫,合圍馬騰,務必搶回獻革,,死活不論!”韓遂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突然殺出的那名大將。
一名青年,手持一柄大刀,帶著一干精銳士卒,劈波斬浪一般迅的和馬等人會和,已經護著獻帝從城門逃出,韓遂連忙命令城門上放箭。只是龐德早有準備,一波箭雨,收效甚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獻帝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