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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瘋狗精神的再現(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膩  分類: 東方玄幻 | 玄幻 | 貓膩 | 間客 
更新于2011380:00:18

齊大乓望著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猶自冒著熱氣的方巾輕輕擱在桌上,平靜說道:“既然你不想回皇宮,那就不要回了,既然你不喜歡帝國,那也就不要在左天星域呆了。”

“雖然聯邦不能回,但我想百慕大依然是個不錯的目的地,我相信以你能力,在那片冒險天堂星域之中,一定會過的非常愉快。”

“當然。”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認真說道:“組織肯定會發起對你的連綿追殺,不過說實在話,像你我這樣的人,不那么容易輕易被人殺死,更何況你還有那位公主殿下的幫助。”

許樂安靜聽著,瞇著眼睛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你殺了他?”

齊大兵表情微微一凝,旋即平靜說道:“革圡命向來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運動,是暴風驟雨不是輕風細雨,革圡命是洗禮,草命走進化,是舊的腐朽的去,新的積極的來,以少數人的犧牲來謀取大勢上的前進。”

“廢話很多。”許樂靜靜望著他。

“我給過他機會,剛才我如此莽撞憤怒地沖進來,質問他,結果他有什么反應?他什么反應都沒有,他沒有改變這個荒唐的想法,他還是想把你推上皇帝的寶座,更令我感到不屑的,他居然都沒有憤怒,他沒有訓斥我,那他是在害怕我?還是想保持表面的平和,稍后對我發起激烈的反攻?”

齊大兵眉梢微挑,往常鋒利冷冽的眼眸里全是輕蔑嘲諷之意,說道:“正是他的平靜促使我下了決心,。為了向你表達那該死的誠意,他把樓道里所有的人全部趕走,那么當他走出這個房間時,命運就已經注定。”

“你的命運也已經注定,你將背負殺害組織高級領導人的罪名。”

許樂目光微垂,默然望著面前的茶杯以及桌對面唐志中老人喝剩的那杯殘茶,想著先前房門關閉前那個蒼老疲憊的身影,想著樓道里某處正被拖進陰影中的老人遺體,眉頭不禁緩緩皺起,明白自己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近距離接觸了一場抵抗組織殘酷的奪權戰爭,親眼目睹了一場冷血的謀殺。

“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所以沒有什么準備。”他抬起頭,靜靜看著齊大兵,問道:“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齊大兵的音調微微調高,顯得有些尖利,哈哈笑了很長時間后嘲諷說道:“你可以把這看成很簡單的政治斗爭,現在的組織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核心,而不是像這幾年一樣,把銳氣全部磨滅在什么狗屁委員會的推諉扯淡中。”

“這和我以前對你們的印象完全不同。”許樂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以集權的方式來對抗帝國皇朝的集權統治?以謊言來對抗謊言?我很厭惡這種方式,而且我相信你想得到的不止這些。

聽到這段話,齊大兵沉默了很長時間,有些煩躁地抓起濕毛巾扔到桌角,皺著眉頭說道:“當然,我要的東西更多一些,你應該已經不記得,組織里很多人都刻意忘記了一點。”

他抬頭望著許樂,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也姓懷,我是白槿懷氏皇族的邊緣子弟。”

“所以?”許樂看著這張表情淡漠的臉,繼續問道。

“墨花星球上的戰爭很激烈,呼嘯的子彈沒有生著階級歧視的雙眼,對于它來說,皇族還是賤民奴隸沒有什么區別,在我看來,懷草詩死在聯邦軍隊手下的可能牲很大。”

“只要這位公主殿下死了,宮里那位暴君便將絕后。到那時,擁有整個抵抗組織全力支撐的我,向整個宇宙表明自己的皇族身份,通過隱藏在官方的間諜聯絡各部重要官員,到那時我振臂一呼,無論是底層民眾還是貴族,除了推舉我當皇帝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齊大兵表情冷冽地敘述著自己的計劃,眉眼漠然,眸子里卻隱隱可以看到某種無形的野火正在燃燒。

“當年老師培養我,沃斯領袖看重我,選擇我為接班人,和我的皇族身份有極大的關系,我甚至認為,我年輕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安排我的人生,而且我也很樂意接受這樣的安排。”

齊大兵的語氣驟然寒冷,盯著許樂的臉,陰沉說道:“然而當年你第一次以聯邦逃犯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天京星,被囚禁在大師范府里,很少與我聯絡的老師居然不惜讓我曝露身份也要救你!沃斯那個老糊涂甚至把整個抵抗事業的前途都放在你的身上,不惜背著mài國的罪名也要和聯邦合作!”

“直到現在,你居然成了帝國唯一的繼承人!一夜之間所有的判青都改變了,那個死去的老頭還有委員會里頑固的政治投機者都認為機會到了,他們選擇了你。”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我也要問你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命運選擇了你,那我呢?你為什么身上也要流著那么骯臟的血?為什么我已經接受了這種命運的安排,你卻要出現把我的一切都奪走?”

齊大兵霍然起身,鋒利的目光自蔓延狂燒的野火間穿來,死死地盯著許樂的臉,憤怒而寒冷咆哮道:

“虛君共和要一個人當皇帝?那也應該是我來當!我也姓懷!

許樂靜靜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瘋子,然后說道:“你是一個瘋子,你要推翻皇帝的統治,結果卻只是想著自己當皇帝,那你的革圡命意志呢?你的洗禮呢?你的狂風暴雨呢?你的進化呢?”

“怎么,難道這樣不行嗎?”齊大兵嘲諷望著他,攤手反問道。

許樂沉默片刻,直接說道:“只要我活著,那就當然不行,像你這種人,不要說當皇帝,就算你繼續活下去,想到要和你抬頭看同樣的星空,我都會覺得惡心。”

“果然很大義凜然。”

齊大兵似笑非笑望著他,嘲諷說道:“可你能做什么呢?你不敢殺我,你越大義凜然,你越不敢殺我,無論那個胖婦人值不值得你放棄皇位,為了扮演你一直以來的大義凜然形象,你也只有按照我說的去做。

“當然。”他攤開雙手,冷漠說道:“我不會愚蠢到用那個胖婦人的性命來威脅你自殺,我只要求你離開,永遠不要談論起今天的內容。”

許樂沉默生在桌旁,沒有起身的意思,也沒有開口說話。

齊大兵微微蹙眉,指著身后那扇將要迎來斜rì照拂的小窗,說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從這里跳下去,然后馬上離開帝國,我就放人。”

許樂抬頭瞇眼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馬上放人,然后把樓里其余的人放了,我可以不參與你們組織內部的斗爭。”

齊大兵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道:“你應該搞清楚一點,現在只有我有威脅你的資格,你卻沒有威脅我的任何手段。”

許樂雙肩微沉,一直虛握著茶杯的手掌,在桌面上緩緩拉開距離,掌心相對,看著他說道:“我是在用你自己的生命威脅你,然后我想告訴你一件很少有人了解的事情,我從小到大都不受任何人威脅。”

齊大兵忽然感覺安靜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明明自己最親信的下屬已經控制了整座樓層,應該沒有人能夠打擾此間的談判,皺眉說道:“人只要活著,就必然會受威脅,因為他們總會在意一些人或事。”

“但我一直拒絕進入這種處境。”

許樂回答道:“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活的多么辛苦,如果面對威脅我必須接受,那么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我在聯邦的那些敵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奢望過敢用我的友人親人威脅我,因為一旦失敗,他們會面對一個很可怕的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個極尋常的事實,齊大兵的目光卻變得極為警惕,因為他聽出了某種不容撼動的意志。

強悍的意志來自于強悍的事實,當年在聯邦,莫愁后山那位夫人試圖用李維來威脅許樂,許樂在憲章廣圡場踩雪苦思一夜,借鐘夫人之后化了此局,然后潛入S2殺死麥德林,毀了邰夫人籌謀已久的布局,而在這段過程中,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威脅。

被那些大人物威脅成功過一次,他的親人友人愛人便會因為他而不斷地陷入危險之中,許樂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況發生,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從那之后,包括帕布爾總統在內的所有敵人,在對與他相關的人物動手之前,都要思慮良久,承受極大的心理壓力。

“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其實懷草詩以前就做過,那年我和她被囚禁在大師范府中,她試圖用蘇珊大媽威脅我投降,但我沒有答應,她也不敢做進一步的嘗試,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因為我對她說過一番話,因為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逼著做某些事情,你要把我逼入絕境,我會變成一條狗,一條瘋狗。”

許樂從桌旁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看著齊大兵,說道:“今天我對你再重復一遍,如果你敢試圖傷害大媽,我會變成一條狗,一條惡狠狠流著口水,盯著你的小腿骨,不惜一切代從也要撲上去狠狠咬幾口,咬的你渾身傷口,流膿不止,全身腐爛而死。”

(好險,差點誤時,第三章不定時了,反正在寫,這章沒有修改檢查,有問題望見諒。)(,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起點中文)

在陽光輕雨陪伴下的這兩年,許樂看過很多帝國歷史相關的典籍,時常被那些簡單語句后隱藏的血腥陰謀味道刺激的渾身寒冷,左天星域漫漫歲月間,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多少天才人物為了皇帝二字,前赴后繼視死如歸以血獻深淵,卻永遠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可以如愿。

踏往龍椅的道路光耀無比,布滿荊棘,刺穿鐵鞋華衣,留下斑駁血痕,毫無疑問是人世間最難走的一條道路,但這種說法并不適合如今的帝國和如今的他。

做為白槿懷氏唯一的嫡系男性血脈,唯一便是最大的優勢。他不需要在乎皇帝懷夫差怎樣看待他這個親生兒子,警惕不恥或是冷淡,不需要去扮演幡然悔悟順且孝之的好太子,不需要戴上金鐵鑄就的虛偽面具。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可以施施然回到黑青色皇宮之中,頂著太子的名目,暗中握著抵抗組織的網絡和武力,默然等著皇帝老去然后死,去。然后他就將成為新的皇帝,左天星域千億民眾唯一的主人。

如果皇族想要對許樂做出某種考驗,如果懷夫差需要一些事跡來說服那些不甘心的遠房親戚,那么帝國最大抵抗組織覆滅的功勞,今天已經隨著唐志中老人淡然的話語,提前很多年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到那時候,唯一有資格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她,絕對會保持沉默,甚至會漠然操控那臺恐怖的桃葬機甲,橫行于左天星域之中,將所有膽敢質疑這一決定的皇族貴族通通挑落木倉下。

這位強大的公主殿下,在剛剛知道許樂身世時,便不惜冒著奇天大險悍然直闖聯邦,姐弟血情之前,君王之位何足道哉。

而那座隱藏在白槿懷氏皇朝幕后,比聯邦七大家要顯得更神秘更強大的白色院落,想來也會很樂意看到許樂成為這pian星域的統治者,除了師門淵源,更與大師范對愛及和平的狂熱有關。

許樂沉默坐在桌旁,懸在身旁的兩只手早已提前放在桌面上,下意識里虛握著茶杯,眉頭越蹙越緊,眼睛越瞇越惘然,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他用工程師的機械邏輯推斷對方的提議,赫然得出以上的結論。

正如唐志中老人所言,只要自己同意他們的請求,并且在今后的歲月里履行今天的協議,那么自己將成為歷史書籍上最值得描述的一代君王,左天星域如同封凍萬年的階級社會,在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這幕誰也無法預估影響的大戲劇,將就此展開雅幕。

然而,新的時代只是意味著改變,誰也不知道那是最好的時代還是最壞的時代,而且這種變局如此之激烈,影響如此之深遠,許樂不得不陷入有些焦慮而渾沌的沉思,不知該如何回答如何選擇,只有沉默。

唐志中老人能夠感受他此時激烈的心理斗爭過程,所以只是安靜地等待,他相信死去的沃斯還有自己,不會看錯桌對面舟青年,他相信無論等待多久終究會有一個結果,而且會是很好的結果。

沉默與等待沉默結束的對峙過程,被突然其來的響聲強行打斷,隨著墻壁發出變形的吱呀聲,緊鎖的房門被人粗暴推開。

齊大兵鐵青著臉走到許樂身旁,看著桌對面的唐志中老人沉聲說道:“我們都愿意為了偉大的理想而犧牲,但您想過沒有,這個人憑什么值得我們信任?”

唐志中皺了皺眉頭,說道:“信任這種事情本來就無法證明,我相信你的老師,沃斯還有我自己的判斷。”

“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您要整個組織數十萬英勇的戰士,為了這個人冒險?您不要忘記,他是懷夫差那個暴君的親生兒子!雖然他在聯邦長大,但他血管里依然流著白牲懷氏骯臟的血液!”

齊大兵頸部青筋乍現,揮舞著手臂,憤怒質問道:“再就算現在的他值得我們信任,可是我們把他推上皇帝寶座之后呢?”

“三年前您對所有同志們說,位置能夠改變人,不受限制的權力能夠腐化人類最高貴的情操,所以你反對我繼任組織領導者的職務,而是搞了一個什么七人委員會。”

“好!我相信你走出于公心,所以我接受了組織的決議,那么現在呢?你又為什么相信這個家伙當了帝國皇帝后,那個位置不會改變他?你憑井么相信絕對不受限制的皇權不會腐蝕他?”

“有很多同志像我一樣,愿意犧牲,但我羽不愿意這樣無謂的犧牲!”

齊大兵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如果他當上了帝國皇帝,卻根本不愿意執行今天的約定,不愿意把手中的權利讓出來,那時候已經喪失了力量的組織拿什么去追究?還是說我們只能不痛不癢地罵他幾句?”

唐志中老人的心情郁沉起來,冷冷地看著齊大兵,說道:“這是委員會大多數委員同意的決議,而且我堅持。”

“不行。”卒大兵微微抬起下頜,斬鐵截鐵說道:“除非他做些什么,來證明他和那些可惡的皇族不是一回事。”

他低頭看著許樂,冷漠說道:“木恩因為一直被帝國情報署嚴密保護的原因,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殺死他,如果你想讓我們相信你,你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提他的人頭來見我,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完成這件事情應該并不困難。”

許樂抬起頭來,看著齊大兵那張微顯扭曲的臉,本來正陷于惘然焦慮狀態下的大腦驟然冷靜,沉默pian刻說道:“據我所知,木恩雖然離開了抵抗組織,但除了三年前那次前往聯邦的訪團之外,并沒有替情報署做任何事情,沒有出賣過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稽做停頓,他繼續說道:“拋除立場來看,木恩應該算是我的朋友,當年他曾經救過我,所以你的這個要求我無法做到。”

齊大兵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看著他沉聲說道:“我不計較你替那個可恥叛辯護的言論,既然你不愿意殺他,那我向你建議第二個證明自己的方案:殺死懷草詩。”

許樂皺著眉頭看了他很長時間,問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知道她是你親姐姐。”齊大兵沉怒說道:“但不要忘記,這位公主殿下的手掌里流淌著我們無數同志的鮮血,在正義事業的面前,家庭血緣這種東西,都是必須被忘記被拋棄的對象,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罪惡的骯臟的腐朽落后的家庭血緣!”

許樂那雙濃眉皺的愈發尖刻,沉默看著他。

“如果你沒有想明白這點,證明你根本沒有堅定的革MI思想,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掌握組織的權力,我會盡一切力量阻止你。”

聽到這些陌怪異而充滿壓迫感的宣告,許樂蹙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不是因為想明白了一些什么,而是因為他回憶起了一些。當年臨海州鐵塔上的女孩兒,那些充滿了革MI樂觀主義的青年學生,他平靜地回憶著,然后確定了一些東西。

“在情感上,其實我一直傾向于你們,直到此時此刻,因為我無法接受,一個揮舞著理想主義旗幟的組織,居然會用這種打家劫舍土匪幫派才用的手段,這算是兩個殺人犯彼此之間的綁架?”

齊大兵眼眸里的鋒利光芒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他背負著雙手居高臨下看著許樂,沉默pian刻后不再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很抱歉,如果思想是一種容易轉彎的東西,那么您先前不需要思考那么長時間,很明顯我們組織內部有些同志的思想也還沒有轉過彎。”

唐志中老人嘆息一聲,起身對許樂說道,心中的感覺卻有些怪異,因為齊大兵沖進房來這番表演明顯沒有什么意義,好像只是為了激怒許樂,讓他不接受這份協議。

“很抱歉。”許樂看著老人說道。

唐志中老人表情微微一凜,旋即微笑舉手阻住他的后半段話,誠懇說道:“請不要因為一時的情緒波動,而做出匆忙的決定,我想您這時候需要單獨一個人坐著思考一下。”

說完這番話,老人佝僂著身體緩緩走出房間,當房門關閉的那霎那,許樂驟然覺得他的身影顯得極為疲憊,很像自己這一生中曾經看到過的某些身影,比如那位坐在輪椅上的沃斯領袖,比如熬夜辦公之后的幫應星部長,比如費城湖畔病床上那位老爺子。

大概正是因為背影似曾相識的緣故,許樂沒有忍心馬上說出自己的決定,而是依照老人的請求,一個人沉默坐在孤室中開始思考,或者說開始準備稍后的動作。

幾分鐘后,許樂耳孔里響起菲利浦的聲音,臉上表情驟然一變,猛地回頭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望去,微微縮小的眼瞳里滿是震驚的情緒。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只不過這一次要顯得輕柔有禮貌的多。

走進房間的人依然是齊大兵,他用一方潔白的熱毛巾仔細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逡直走到老人先前的座位上緩緩坐下,抬頭平靜望向許樂。

先前那個激動憤怒熱血的革MI壯年領袖模樣早已消失不見,此時他的臉上全部是以實力為基礎的羽信沉穩,還有令人心悸的平靜。

“我想現在我們兩個人可以好好談一下今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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