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赤霞云上,袁福通一路向東南方向飛行著。在和云心長談一次之后。袁福通就將明州的事情安排一下,離開了明州。不過袁福通沒有直接去炎州方向去找鬼焰真人和炎陽宗的麻煩,而是選擇了去輝州。石玉茹閉死關一直沒有消息,這讓袁福通有些牽掛。而此時袁福通也沒有戰勝鬼焰真人這個很可能也踏入元嬰頂峰境界仇人的把握,所有就暫緩了去炎州報仇的念頭。
和云心的談話雖然場面很和諧,但袁福通的真正目的,并沒有達到,也就是說,袁福通為了沖擊化神而進行的第一次試探,算是失敗了。
對于這個結果,袁福通早就有所預料。畢竟整個中土,化神修士就那么幾位,而想要沖擊化神的修士,卻絕對不少。在這樣的供求比例之下,作為掌握了資源,又處于優勢地位的一方,以此招攬修士,增強實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袁福通之前想要以各種財物來買,的確想的太過簡單。畢竟袁福通能夠劫掠到的,對于其他元嬰頂峰的修士來說,也不是特別困難。而在化神修士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到了化神修士這個階段,考慮的都是大勢消長的事情,他們真正看重的,是元嬰頂峰修士本人,所以他們開出的條件,基本都是要讓袁福通這樣的求取經驗者,加入到他們的勢力中。
袁福通本來也知道想要從天機閣等勢力手中得到突破化神的幫助,猶如與虎謀皮。這次試探,不過是存了萬一的指望。在確信對方不可能便宜自己之后,袁福通也就暫時熄了繼續碰運氣的念頭。對于賣身投kao,袁福通并沒有多少興趣。不說這種賣身投kao能否真正得到化神修士的經驗,就算是能夠得到,也必然需要經過重重考驗,為賣身的宗門干無數的事情,耗費無窮的精力,才能換來這種機會。而袁福通此時最缺乏的,就是時間。而且有天火門留下的玉簡,袁福通在經驗方面雖然不算豐富,但絕對不是那種完全kao自己摸索的散修,并不缺這一份經驗,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甚至不知真假的經驗賣身太不劃算了。
從五大勢力這里獲得幫助的希望斷絕之后,袁福通就把希望放在了自身修煉和唐文提供的那個遺府上面。根據天火門傳承的記載,想要突破化神,袁福通此時還需要很多的水磨功夫,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而距離唐文提起的遺府開啟。也有不短的時間,袁福通此時雖然心中著急,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先處理在中土的各種事務。
袁福通的速度相當的快,即使明州距離輝州幾乎要穿越小半個中土,但袁福通還是在一個多月內,就趕到了這個位于中土最東部的州。畢竟是來訪友,袁福通不好太過傲慢,在進入輝州的時候,就用傳訊符通知了陶銳和席月兩位好友。所以當袁福通到達夜魔宗的駐地墨巽山的時候,陶銳和席月已經在空中迎候。
“陶兄,席仙子,多年不見了。”袁福通看到兩人,微微有些激動。當然在炎州的時候,和陶銳席月說些閑話,交流些修煉經驗,是袁福通為數不多的樂趣,而最后關頭陶銳和席月對自己的護持,袁福通也記得很清楚。
“是啊,兩百多年,的確不算短了。”陶銳也有些感慨的說道。兩百多年的時間。即使是在元嬰修士身上,也是一聲中七分之一的時間,絕對不能算短。即使兩人在修士中都算是‘少年得志’,經過兩百多年的光陰,也都感慨良多。
“好了,不要在這里感慨了,還是先去洞府內坐坐吧,你們兩個大修士這么站著,也有些不太像話啊。”旁邊的席月開口打岔道。
“說的也是,袁兄請。”陶銳笑了笑,對袁福通招呼道。可以看得出來,即使陶銳進階,而席月一直滯留,但兩人的感情并沒有出現什么裂痕,和當年兩人在袁福通洞府里一樣,說話隨意,感情融洽。
“袁兄你這次一出山,可是威名大振啊。我在輝州,都聽說你的威風了。”進入陶銳的洞府中之后,陶銳微笑著對袁福通說道。袁福通在明州的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年,對于整個中土消息靈通的人士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都是些無奈之舉,我也不想得罪那么多人,但有些時候,不出手就只能任憑人家欺負,我又不想被人欺負,只能出手教訓一下他們了。”袁福通輕描淡寫的說道。在明州的事情,袁福通雖然拿到了不少的實惠,也掙到了不小的威名。但在朋友面前,沒有必要炫耀這些。
“你說的倒是輕松,不過我還真是佩服你。這種事情我是沒有本事做出來的,當年就知道你比我強,本來還想再進階大修士之后和你切磋一下,一雪前恥,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陶銳也用很輕松的語氣說道。
“陶兄你太謙虛了。”袁福通微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一見面就說些修煉爭斗的事情。這些事情以后再說也不遲,袁兄你這次來,可是為了玉茹妹妹?”席月打斷了兩人的話,開口對袁福通問道。這些年來,席月和石玉茹相處的很不錯,對于石玉茹的感情也很深厚,所以在面對袁福通這個‘負心人’的時候,微微帶了一些質問的口氣。
“不錯,玉茹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袁福通神色轉為凝重,也不矯情,直接開口問道。對于石玉茹,兩人雖然沒有繼續發展到道侶的程度,但絕對是好友之上的感情,在陶銳兩人面前,袁福通沒有隱瞞的意思。
“不是太好。她這次是坐死關。已經三十多年,雖然氣息一直穩定,但一直這樣下去不能突破,也快要到她的極限了。”席月有些擔心的說道。看到袁福通大大方方的承認,席月對袁福通的態度恢復了正常,不過對于石玉茹,還是很擔心,經歷過一次結嬰失敗,想要再沖擊結嬰,困難要大很多。
“席仙子你估計她還能撐多久?”袁福通皺著眉頭問道。原本袁福通還以為形勢不是太嚴重,但聽席月這么說。石玉茹的處境已經相當的危險了。
“這個不好說,不過最多也就是十年,短的話,三兩年內都有可能出問題。”席月很無奈的說道。雖然夜魔宗已經給石玉茹創造了最好的條件,但結嬰這一關,還是必須要石玉茹親自去闖,外人能夠給的幫助,實在不大。
“席仙子知道玉茹第一次沖擊結嬰,為什么失敗嗎?”袁福通想了一下,問起了之前的事情。現在石玉茹在閉死關,袁福通就算是想要幫忙,能夠選擇的方法也不多,而且必須有針對性的使用,否則還有可能幫倒忙。
“心魔問題,玉茹妹妹修煉的功法檔次相當高,基礎也不錯,不過在心魔一關的時候,她忽然沒有信心,自己放棄了。雖然勉強保住了根基,但也因此耽擱了多年。”說起這個,席月有些憤憤不平的看了袁福通一眼。石玉茹和袁福通兩人對感情的事情都沒有挑明,但作為一個過來人,席月自認為自己看得很清楚,能夠讓石玉茹畏懼心魔的,只有袁福通這個當時消失的人。
“我明白了。”袁福通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說到底,袁福通是個不太會處理感情的人,雖然此時已經和王馨結成道侶,但很多時候,袁福通也是把王馨當做一個——照顧。而對于石玉茹,袁福通雖然心中有些感覺,但當年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挑明,現在有時間想這些的時候,才隱隱感覺有些后悔。
“袁兄,不要太過擔心。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玉茹應該可以撐過來的。”陶銳看到袁福通一臉的沉痛。開口勸慰道。
“多謝陶兄寬慰。這樣吧,我今日先想一下,明日去她閉關的地方看一下,也許能幫上什么也說不定。”袁福通此時已經有了些想法,所以也恢復了平靜。
“那好,今天袁兄你先休息。”陶銳點點頭,應承道。
在袁福通和陶銳,席月談話的時候,墨巽山的后山,孚夜長老的洞府中,一個黑衣男子和孚夜長老坐在一起,也談論著袁福通。
“孚夜老弟,你看這個袁福通能夠拉進門中嗎?”黑衣男子坐在上首,很隨意的對孚夜長老說道。從位置和語氣上看,此人的身份明顯要高于孚夜長老。
“不太可能。天淵兄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了。”孚夜長老很直接的回答道。這個男子是天魔宗四位核心長老之一,是元嬰頂峰的修為,這次來夜魔宗,就是想要收攬袁福通這個新近冒起的頂級修士。
“能說說理由嗎?據我所知,當年你對他可是有些恩惠,而且小陶銳可是和他交情極深,甚至連他的道侶都托付給了陶銳兩人照看,難道這樣還不能拉攏到他嗎?”天淵有些驚訝的問道。天魔宗的情報系統雖然沒有天機閣那么強,但也不含糊,加上夜魔宗提供的內部情報,對袁福通的了解也相當的深。
“袁福通這小子骨子里面太傲氣,受不得什么拘束。和他合作,讓他幫忙很容易,但想駕馭他,恐怕就是老祖出手,也未必能成啊。”孚夜長老有些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