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農福通駕駐著赤霞云。近乎倉速的向東南方向飛行著。甩舊剛手中。則是一只紅色的玉簡,里面記錄了赤魔宗所能得到的,關于炎陽宗三方組成的獵殺隊伍的資料。
對于這個獵殺任務,袁福通心中很清楚,這是一個投名狀,一個近乎赤果果的投名狀。一等火元之地,是關系到金丹修士沖擊結嬰和元嬰修士提升修為的重要條件,可以說是赤魔宗控制下最珍貴的東西之一。在以前局勢和緩的時候,自然可以因為種種的利益進行一些交換。但一旦到了局勢緊張,需要真刀實槍的戰斗時,這些可以提升修士實力的寶地,就是最珍貴的籌碼日如果不能確信使用的人是自己這一方的。赤魔宗寧可舍棄巨大的經濟利益,讓這些地方閑置,也不會讓有可能不是自己一方的人使用。所以說。想要用赤魔宗下轄的一等火元之地。必須要讓赤魔宗知道,你是和他們站在一邊的。
想明白了這些之后,袁福通對于赤魔宗的做法就很理解了。現在赤魔宗在斗爭中處于劣勢,必須用比較極端的手段,來保證自己資源的利用,必須符合赤魔宗的根本利益。不然的話,赤魔宗很難從現在的劣勢中翻過身來。特別是這種關鍵的東西,如果有一個炎陽宗的幫手,在赤魔宗下轄的火元之地結嬰成功,然后再參與到對付赤魔宗的戰斗中。恐怕赤魔宗會成為整個中土修仙界的笑柄。
雖然能夠理解赤魔宗的做法。但這個任務依然讓袁福通很是頭痛。不是因為這個任務必須要斬殺同階修士,有一定的危險性,也不是做了這個任務之后,就和炎陽宗三方勢力結成了死仇,不可能再緩和,而是因為這次任務給的資料太少,而且太具有不確定性了。
袁福通手中所有的資料,就是手中的玉簡。而里面的資料,實在有雅的很。
而天機閣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兩大勢力的紛爭,停止出售所有關于這些修士和這次行動的信息。也就是說,這次任務除了知道對方參與獵殺隊伍的部分名單之外,其他幾乎一無所知。而時間緊迫,根本沒有給袁福通通過其他渠道收集信息的時間,基本上對于這個任務,袁福通是兩眼一抹黑。好在王豪給出了參與這個任務的其他競爭對手名單和聯絡方式,同時也把自己參與任務的事情,通知了這些競爭者,否則的話,被自己人埋伏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除了缺少對方的情報資料這個困難外,這次執行任務的范圍,因為對方獵殺隊伍的活動范圍非常的廣泛的原因,變得也非常廣泛而不確定。任務的目標是對方的獵殺小隊,他們本身就是為了劫殺從各個路線出入啟州和北炎州的修士,可以說居無定所,行動無常。想要找到他們,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擊殺了。
袁福通想了一路,還是放棄了和其他競爭者聯系的念頭。雖然那些競爭者中,的確有組織隊伍完成任務的,但那些人的身份都不一般。要么是大派的嫡系弟子,能指揮同門。要么就是散修中的佼佼者,有廣泛的人緣。總而言之。每個隊伍都有一個明確的核心,畢竟這一等火元之地的名額只有一個。
而袁福通既沒有后臺靠山,在琥珀城也沒有什么朋友,自然找不來下屬。如果去加入其他隊伍的話。肯定是個打工的角色,分不到任務需要的銘牌。當然,袁福通也可以黑起心腸,利用自己的實力強吃了這些成果,但這樣做的話,瓣作用太大。一個不慎,就壞了名頭。而可能得罪赤魔宗或者其他和赤魔宗交好的勢力。自己在沖擊結嬰的這段時間里,需要絕對的安全,不能因此壞了大事。
既然不能和他人合作,也就失去了大范圍搜索,獲取大量情報進行分析的條件。而那些競爭者肯定也不會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和袁福通共享。這樣一來,袁福通想主動找到獵殺隊伍,可能性就不大了。袁福通想了一路,放棄了主動尋找尋找獵殺隊伍的路子,改為采用釣魚式誘殺的辦法。
決定了自己要采用的捕獵方式之后。袁福通開始研究手中的材料。仔細分析了一遍手中僅有的材料。按照資料上的描述,對方的獵殺隊伍。主要是為了造成一種聲勢,嚇阻想去琥珀城修行的散修和小門派修士,從根本上,削弱琥珀城的影響力。畢竟琥珀城的繁榮,是因為大量修士的流動,這些修士探險。交易,修煉讓琥珀城繁榮起來。也給赤魔宗帶來巨大的收益和影響力日如果沒有了這些外州修士的參與,光憑赤魔宗以及他們控制的小勢力,根本支撐不起琥珀城。
當然,炎陽宗的獵殺也是看對象的。對于那些知名的大勢力,比如天機閣等這樣生意遍地的,他們根本不招惹。即使是其他幾個勢力巨大的魔門,他們也不招惹。這些獵殺隊伍的對象,基本都局限于沒有后臺的散修和一些赤魔宗控制下的小勢力,另外就是一些遠隔數個州,不會對三方造成壓力的一些小勢力。這樣雖然不能從根上完全斷絕琥珀城的根基,但也從很大程度上,打擊了琥珀城的實力和舊一川所以說。炎陽宗這一招非常的陰損。但因為對方沒悔四兒元嬰修士,而處于劣勢的赤魔宗,現在還不能貿然發動元嬰期以上的力量進行清剿,也不敢讓自己的弟子大規模出動。
為了減少損失,赤魔宗選擇了袁福通這一批人,以任務的形勢,用重賞來換取戰力。這樣既能扭轉些局勢,消弱些三方的力量,還能拉攏到一些死忠的人。畢竟手里沾上了三方精英的鮮血,基本就必須站在赤魔宗一方了。
分析了這些前因后果之后,袁福通將自己這個誘餌,定位在金丹期的散修上。因為如果誘餌的修為再低一些,獵殺隊伍根本看不上。畢竟筑基期的散修,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且數量太多,人員也分散。未必能引起注意。而如果不壓制自己的修為,金丹頂峰的修為,又有可能引起對方的忌憚,讓對方不敢下手。而金丹初期正好能引起對方的注意,散修的身份不會讓對方顧忌,又正好能成為對方的功績,但又沒有什么危險,幾乎垂手可得,對獵殺隊伍的吸引力最大。
花費了五天時間,袁福通近乎全速的趕到了任務執行區域之后,就放下了自己的速度,同時放出一把低階法寶品級的飛劍,開始慢悠悠的飛行。雖然時間緊迫。算上回城的時間。袁福通基本只有一個月多一點的執行任務時間,但袁福通還是不敢用正常的速度。因為只有速度上沒有什么優勢的修士,才是上好的捕獵目標。速度太快的話,對方也可能放棄。
就這樣晃晃悠悠,袁福通以一天飛行不過四五千里的速度,勻速前進。這個速度,即使筑基期的修士。都能輕松達到。在金丹修士中。屬于比游覽風光略快一些的速度。但就這樣飛了五天,在袁福通已經越過了炎州和啟州的交界線。深入啟州之后,還沒有遇到獵殺者。
“難道這些獵殺隊伍都已經撤回去了嗎?”袁福通有些疑惑的想著。
自己選擇的飛行路線,基本上是修士最常飛行的幾道線路之一。從理論上說,獵殺隊伍應該在這路線上設置的有警戒陣法,并且應該早就發現自己的存在了。而拖了這么久都不動手,顯然這中間是有些問題的。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就是對方出問題了。
仔細想了想,對方出問題的可能不大,畢竟炎陽宗三方勢力出動的。都是精英弟子,不可能因為遇到一點抵抗而退縮回去。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自上出問題了。
“嗯了!”
袁福通正在想自己身上可能出現的問題。忽然感覺到身體一沉。在袁福通還沒有作出反應之前,腳下的飛劍已經失去了控制,落到了地下。而袁福通的身體。也被一股大力拉著,向下落去。
猶豫了一下,袁福通沒有發力掙開這種束縛,而是任憑這股力量將自己拉到了地下。在袁福通落地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幕從地下升起。將方圓數里罩了進去,而袁福通,正在這光罩的中心。
還沒等袁福通穩住精神,三道紅光從三個方向飛出,打向了袁福通。同時三個身著炎陽宗金紅法袍的修士,顯出了身形。看到敵人已經出現,袁福通也不再藏拙,熔炎盾亮出,擋下了三人這一擊。
熔炎盾毫無疑問的擋住了這三道光線,袁福通暗自估量了一下,這三道紅光的殺傷力,大約是自己的極炎流光三分之一左右,對自己沒有太大威脅。網要著手反擊,忽然感到背后微微有些涼意,袁福通網要閃開,一股巨力砸中了袁福通,將袁福通連人帶熔炎盾砸飛了出去。
“好本事!難怪敢單身一人行動。引誘我們出手,看來赤魔宗又找了一個俊杰啊!”袁福通網穩住身形。一個同樣身著金紅色法袍的青年修士現身集來,微笑著對袁福通說道。而其他三個中年修士都很恭敬的看著青年修士,顯然是以他馬首是瞻。
“慚愧啊!看來我的行動,早就被各位看穿了。”袁福通苦笑著說道。在穩定身形的功夫,袁福通已經探察過對方的布置。腳下數里。都是陣法覆蓋,而且上空攔路的,是一件頂級法寶。加上三個金丹后期,一個金丹頂峰的修士,這根本不是對付金丹初期修士的配置,而是全力捕殺大魚的布置。
“呵呵,那是自然。道友你偽裝成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大搖大擺的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出沒于最危險的地方,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道友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最后出現的青年修士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是我錯了小看各位了。不知各位現在準備怎么辦?。袁福通也微笑著說道。無論對方是否識破自己,但只要引出人來。一切就沒有白費。
“很簡單,我們的態度決定于道友的選擇。如果道友投降,我們以后就是朋友,我做主保證道友的安全。如果道友要試試身手,我們奉陪,不過那時候,可不敢保證道友的安全了。”青年修士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