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開和多滾反應過來前,怒天大師直接飛到了通明峰北面的一處低空。這附近有六隊元嬰修士正在捉對廝殺,戰局正在焦灼中。怒天大師一來,六個草原修士馬上就發現了這個強敵。元嬰修士對戰的時候,神識都是全開,面對無法抵抗的強敵,六個修士同時放出防御法寶,擋住對手的攻擊,同時想啟動瞬移,避開怒天大師。
不過就在六人要啟動瞬移的時候,一個金色的牢籠空間出現在了空中,然后是怒天大師的通明袈裟覆蓋在了這個方圓數里的空間上。六人的瞬移雖然啟動了,卻沒有逃出這個空間,只是換了個位置而已。
“這是護山大陣組成的禁制空間,配合上靈寶通明袈裟,即使有人用靈寶攻擊,一時三刻也不會被攻破。”怒天大師看這已經略有懼意的六人,平淡的解釋道,而法力幻化的金色大手直接抓向了其中一人。
六人試了數種秘術,都無法擊破空間的邊緣,再加上怒天大師的解釋,都決了沖出去的念頭,看到怒天大師肆無忌憚的攻來,一個修士大聲的喝道:“集中力量,和他拼了。”
聽到這一聲大喝,六個草原修士急忙練成一氣,各色法寶飛舞,往怒天大師身上打去。而六個山北修士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在怒天大師出手的同時,六人略一計議,也分成兩組,一組幫助怒天大師抵擋攻擊,而另一組卻攻向了剛才出聲的那個草原修士。
草原人的六件法寶最先擊碎了怒天大師的金色大手。而在這些法寶攻到怒天大師身上之前,怒天大師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隨后幾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卻是支援怒天大師的三件法寶和草原人的法寶撞在了一起。
在草原人放開神識,尋找怒天大師蹤跡的時候,金剛杵忽然出現在草原人的上方。六個草原人剛聯手抵御住山北修士的攻擊,還沒有回過氣來的時候,金剛杵連破三層防御,打在了剛才出言組織攻擊的草原修士身上。剛才在千思身上的一幕再次重現,這個草原修士再次化作了碎末,只有血契的力量往北方飛去。
金剛杵一擊得手,直接又消失在了空中。看到這個結果之后,六個山北修士士氣大振,頻頻出手,圍攻剩下的五個草原修士。而剩下五個草原修士則是驚恐不已,各色法寶飛出,將五人護的嚴嚴實實,風雨不透。五人的真元也連成一氣,共同對抗六個山北修士的進攻。雖然數量上占些優勢,但面對這個全面防守的陣型,六個山北修士一時之間根本打不開局面,更有人貪功冒進,被五個草原修士聯手反擊震傷。
局面僵持了一會,神秘的金剛杵再次出現,這次是在草原五人的下方。面對重重的防御,金剛杵依然是直直的突進,撞碎了數層防御之后,擊殺了一個草原修士。而草原人的防御陣型,因為這一杵,也支離破碎了。
“散開!”眼看集中防御也無法抵擋怒天的攻擊,剩下的四個草原人放棄了原本的策略,同時瞬移開來。都施展自己的最強攻擊,往金色牢籠的邊界攻去。不過這些攻擊顯然都是徒勞,靈寶級別的通明袈裟和通明寺的護山大陣結合,根本不是沒有靈寶在手的元嬰初期修士可以破壞的。
四人分散沒有多久,金剛杵就再次出現,無視一個草原修士想要瞬移逃走的努力,將他擊殺在了空中。而剩下的三人在其他六個山北修士的壓制下也岌岌可危,隨時有斃命的危險。
“我和你們拼了。”第三個草原修士的死顯然刺激到了剩下的修士。一個青袍老者眼看突圍無望,在用神識聯系了其他兩人之后,猛然大吼了一聲。而大吼之后,青袍老者渾身冒出青色的光芒,在山北修士的攻擊到來之前,猛然炸開。巨大的沖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直接沖向老者身后的牢籠邊界,而剩下的部分,直奔六個山北修士而來。
“不好,元嬰自爆!”看到突然爆發出的強烈光芒,六個山北修士連忙發動瞬移,分散開來,放出防御法寶。在狹小的空間中自爆元嬰和本命法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而剩下的兩個草原修士在自爆的同時,往爆炸點后面的邊界飛去。元嬰期修士自爆時受原本意志的控制,威力非常集中,對同伴的傷害卻并不大。兩個草原修士頂著爆炸的余波,同時攻向了剛剛被元嬰自爆攻擊過的邊界。
“沒用的。”躲過了元嬰自爆的威力,怒天大師的身形顯現出來,金剛杵再次出手。
“烏扎迷,我們和他們拼了!”
看到恐怖的金剛杵再次出現,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其中一個中年修士在絕望之后,主動迎上了金剛杵,身上土黃色的光芒亮起。在金剛杵到達身體之前,黃色的光芒猛然爆發,直接轟擊在金剛杵上。一直以來勇往直前的金剛杵被這力量一擊,迅速的退了回去。
唯一剩下的草原修士卻顯然沒有這種勇氣,眼看著金剛杵被元嬰自爆的威力擊退,烏扎迷連忙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繼續突破金色牢籠上。不過其他六個修士卻沒有再給他機會,五件法寶同時打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就很薄弱的防御被幾人擊破,肉體被斬殺。而元嬰剛要逃走,一個金色大手飛來,將元嬰一把撰住,捏成了碎片。
“你們休息一下,一會空間會自動消失,你們就出去支援其他人。”怒天長老吩咐一聲,揮手先出了空間。
怒天大師剛一出金色牢籠,就發現洛開和多滾還在金色牢籠附近。他們的對手卻換成了一個陳國無極宗的修士呂福生,呂福生此時已經被兩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依靠防御和瞬移拖延時間。每次金色巨網一出現手,呂福生就要使用瞬移,來躲避追捕。而瞬移對真元的消耗極大,對身體的負擔也極重,呂福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兩人看到怒天大師出現,猛然一驚,放棄了繼續追殺陳國修士,而是同時警惕的看著怒天大師。而呂福生卻是大喜過望,連忙飛到了怒天大師的身后,一邊調息,一邊說道:“怒天大師,他們二人已經殺了我師弟李秉嚴,請大師出手幫我師弟報仇啊。”
“我知道了,你先去支援其他戰場,我來對付他們。”怒天大師一擺手,召回了通明袈裟,直接往洛開兩人頭上罩去。洛開兩人更是不敢怠慢,故技重施,繼續和怒天大師打起了游擊。他們兩人都是元嬰中期的修士,真元和身體條件都要比初期修士強的多,輪番使用瞬移,盡可以應付的來。
怒天大師正在猶豫是否強行動手,解決掉他們其中一個時,金色牢籠消失,六個狀態近乎圓滿的元嬰初期修士出現在空中。四把飛劍交叉飛出,攔住了洛開的去路。一道青色的鎖鏈纏向了洛開,而一個火紅色的鳳凰沖天而起,攔住了多滾救援洛開的金色巨網。
洛開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金錘猛然變大,砸開了頭上的兩把飛劍,然后用盾牌硬頂著其他兩只飛劍的攻擊,向上飛起,躲過了青色鎖鏈的纏繞。就在洛開脫身而出,要遠離戰場的時候,金剛杵再次出現,鎖定了洛開。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躲避,洛開放出了所有的防御法寶,拼盡全力,往后退去。
金剛杵一路擊破了數道防御,重重的砸在了洛開的胸口。血肉橫飛的同時,一個金色的元嬰從洛開的體內飛出,一個瞬移,遠離了眾人,然后全速向北,離開了戰場。
此時多滾已經膽寒,趁怒天大師還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顧不得已經被巨網擒住的火鳳凰,往北方飛去。怒天大師吩咐六人去支援其他戰場,自己剛要去追多滾。猛然間神色一變,顧不得追趕多滾,直接往高空沖去。
當怒天大師趕到最高層的戰場時,流云老祖已經面色微微蒼白,玄冥重水化作一層護盾,保護著他的身體。而他的腹部,卻有一道明顯的血痕。而流云老祖的對面,成汗還是一副從容微笑的表情,不緊不慢的釋放的法術。而他的身邊,卻有一個身著血紅色長袍的人,揮舞一把血色的彎刀,不停的向流云老祖進攻。這人的長相和成汗有九分相似。如果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氣質。成汗總是一副從容的樣子,偶爾顯露些霸氣。而他身邊的人的臉上卻寫滿了暴虐,眼神中流露的也全是嗜血,刀法更是迅猛無儔。流云老祖在兩人的夾擊之下,只能勉力自保。千液瓶不斷噴出寒氣,卻對戰局幫助不大。
怒天大師不敢怠慢,金剛杵直接出手,接下了血色的彎刀。被金剛杵猛力一撞,血色彎刀立刻被崩飛了出去。金剛杵剛要趁勢撞擊,卻發現無法鎖定對方的身形,只能眼看著血袍人退到了成汗的身邊。
“好厲害的金剛杵,不愧是通明寺三件靈寶之一。怒天大師來的二號快啊。”看到怒天大師的出現,成汗一副早有準備的模樣。同時收起了手中的法術,而血袍人也收回了崩飛的彎刀。
“成汗長老夸獎了。”怒天大師口中客氣著,手中一道金光打向了流云老祖的腹部。金光融入到傷口上,血痕小了一半左右,卻再也無法繼續縮小了。
“恩?好厲害的真元啊!這個血袍人是?”發現自己的菩提光也無法完全治愈這傷勢,怒天大師心中一驚。原本以為流云老祖是戰斗緊張,無力治療,卻沒想到是因為對方真元詭異,壓制不住。
“多謝大師了。”得到菩提光的治療,流云老祖的臉色好了一些,道了一聲謝后,才繼續說道:“這血袍人就是成汗用天狼祭壇積累的成果了,他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