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用這個印璽發出的法術,封閉的洞口?”怒山把玩著手中的紅色印璽,對袁福通問道。
“的確是這個,我親眼看到的。當時我想看看他們到底做些什么,就沒有動手阻攔,而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才下手。等我回去尋找他們布置的陣法時,卻怎么也找不到了,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布置陣法一樣。”袁福通回答道。
怒山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很正常,他們現在是為最后的大戰埋伏后招,當然是越隱蔽越好。草原人的秘法繁雜,自然有不少手段可以將這種陣法隱蔽起來。不過既然我們發現了,我會想辦法克制對方的。”
“那就好,那師伯我是不是還繼續去。。。”袁福通問道。
怒山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次你是湊巧了,碰上他們正好在布陣,才發現了問題。你之前去的幾個地方,恐怕也有陣法,可能是他們都已經布置好了,你發現不了而已。這個任務你就不要再參與了。這個是你要的明王金精,是給你的獎勵。”
說完話,怒山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金紅色金屬遞給了袁福通。袁福通連忙接過來,滿臉的歡喜。這東西是打造火系法寶的極品材料,非常難得,聯軍將這種東西拿出來做獎勵,也是下了大本錢的。
“多謝師伯了。”
“呵呵,你做了那么多,這是應該給你的。不過你都有灸炎劍了,怎么還收集這種打造火系飛劍的材料啊?”怒山笑笑問道。
袁福通把玩了一下明王金精后,將金精收了起來,聽到怒山的問話,連忙回答道:“弟子想以后再煉制一把飛劍,作為元嬰期后的本命法寶,現在不過是預先綢繆而已。”
怒山聽到袁福通的回答微微一愣,然后微微感慨。袁福通的話語里,對晉級元嬰充滿了信心,一副毫無疑問的樣子。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袁福通的金丹品質極高,加上范明炎的悉心指導,修煉的又是天火門的功法。按照以前的記錄,有他這個條件的,基本都能結嬰成功。而袁福通本人也很努力,加上福緣又好,得到的機會也多,結嬰的確問題不大。只是可惜他不是通明寺的弟子,雖然親近,畢竟不是一家人。
“恩,你想的倒是遠。不過也對,自己親自煉制一把好法寶作為本命法寶好處很大。你的根基足夠,結嬰的希望很大,現在準備也說不上早。我這里還有我私人的一點分水沙,也送給你了。”
“多謝師伯厚賜。”袁福通連忙行了一禮,接過這一小團銀色的沙粒,鄭重的收了起來。這和剛才的明王金精不同,那是自己申請用貢獻兌換的,只要自己做了足夠多的任務,立了足夠的功勛,就可以直接拿到。而這分水沙雖然沒有那塊明王金精珍貴,卻是怒山長老私人贈送的,屬于長者的賜予,是長輩的心意。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怒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最近警覺一些,把狀態保持在最佳,我估計大戰快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多謝師伯。”袁福通又行了一禮,轉身出去了。
等袁福通出去后,怒山把玩著手中的紅色印璽,喃喃自語:“用妖獸鮮血,在地下埋伏,還用到這個和天狼印相似的玉牌,看來是配合天狼印的陣法,是為成汗準備的東西。不過葛丹居然讓金丹弟子來完成這個事,到底是怎么想的?算了,還是先稟報師兄為好。”
怒山收起印璽,向山頂發出一道訊息,過了不久,一道傳訊符回到了怒山手中。怒山看了一下,連忙往山頂怒天閉關的地方飛去。
“怒山,有什么大事嗎?”怒山剛進入密室,怒天就問道。
“是有件事需要請師兄判斷一下。師兄先看看這個。”怒山將紅色印璽遞給怒天,然后坐了下來。
怒天看到紅色印璽,臉色微微一變:“天狼印的仿品?不是,只是附加了一點天狼印的力量屬性,這東西那里來的?你詳細說一下。”
“是從對方一個金丹修士手中繳獲的。”怒山看到怒天開始重視,就將袁福通跟他講的東西給怒天講了一遍。講完之后,怒山開口問道:“師兄知道這陣法嗎?”
“用妖獸鮮血,用到了天狼印的力量屬性,還提到了吸收轉化,最后消失不見,無處可尋,應該是血禁封藏陣了。”怒天想了一下,慢慢的說道。
“血禁封藏陣。這是什么陣法?什么作用啊?”怒山聽到陣法名字,卻一頭霧水,這個陣法名字他居然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陣法也是天狼印的配合秘法之一,以前和草原人的爭斗中,也出現過。這陣法的基本功能是為天狼印儲備力量,天狼印能隨時召喚陣法匯集的力量。還有一些其他功能,比如可以用來給天狼印的主人療傷,也可以輔助天狼印召喚天狼祭壇的力量。這陣法應該是成汗的底牌之一,有了這些陣法的支持,加上天狼印,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兩個大修士了。”怒天很詳細的解釋道。
怒山聽的暗自心驚,能影響到大修士之間戰斗的東西可不多,這陣法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這么重要,那我們有辦法找出這些地方嗎?從情報上看,他們派出的人手不少,應該不止布置一處。如果能找到地方,那對我們就太有利了。”
“如果沒有這個印璽,我們不可能找到。但是有了這個,有了天狼印的一絲力量,那就有可能了。”怒天一邊說著,一邊發出了一道傳訊符。“正好流云兄在,他是陣法大家,有這個力量引子在,事情就好辦了。”
一會功夫,流云老祖,宗勁沖,馬君三個人走進了密室,三道神識掃描到怒天手中的紅色印璽,都微微一愣。
“果然是天狼印的力量,這次我們的運氣太好了。”宗勁沖感應到印璽中蘊含的一點力量之后,開口說道。
怒天卻遙遙頭,說道:“恐怕未必是我們運氣好,而是流云兄的策略見效了。”
“我的策略?你是說這是葛丹故意讓我們發現的?”流云老祖也是微微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
怒天點點頭:“應該是了,不然這么重要的陣法,不會讓金丹期的修士去布置,還弄的這么大張旗鼓。怒山師弟的都能發覺對方的大致行動,就知道對方行動多么不嚴密了。而血禁封藏陣可是成汗重要的手段,如果葛丹沒有起異心,是不可能這么草率的。”
“怒天大師說的有道理,用金丹期修士做這件事,這完全是授人以柄的行為,葛丹一定是起了異心。上次和古打他們密談之前,葛丹就聯系過古打他們了。”馬君也附和道。
看到幾人臉色微微露出的喜色,流云老祖卻搖搖頭:“就算葛丹起了異心,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葛丹古打他們要除掉的只是成汗,未必會放過我們。他們打的應該是讓成汗和我們同歸于盡,然后他們收拾局面的主意。葛丹見識過我們的實力,他既然敢這么做,恐怕是因為成汗已經恐怖到一定程度了。在他看來,我們即使毀掉了成汗的一個重要手段,也無法輕易殺掉成汗。他在平衡我們和成汗的實力。”
聽完流云老祖的話,幾人臉上剛露出的笑意都消退了。剛才是一時興奮,仔細想一下,事情的確是像流云老祖說的這樣。葛丹怎么說也是草原人,他不可能和自己這邊一條心。雖然看起來是幫了自己這邊一把,但真正的目的卻肯定是其他陰謀。
“那我們還用這個東西破壞血禁封藏陣嗎?”怒山有些糊涂的問道。
“當然要用!”流云老祖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能消弱成汗,無論葛丹打什么主意,我們都要用上,畢竟現在最大的威脅是來自于成汗。我們極力避免和對方的元嬰修士交手,就是為了讓成汗無法積累到制造化神分身的力量。但決戰必然要打,成汗遲早要積累夠力量的,如果不能滅掉他,讓他成功造出化神分身,葛丹等人自然是沒有出頭之日,我們山北恐怕也會全面淪陷了。所以明知對方可能有陰謀,我們也要利用這個機會,這估計也是葛丹的用意。”
“流云兄說的對,先滅掉成汗才是最重要的。何況他們有底牌,我們也有手段,葛丹想讓成汗和我們同歸于盡,是打錯算盤了。”宗勁沖說道。其他幾人也都連連點頭。
流云老祖見幾人都同意自己的決定,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葛丹的算盤肯定不這么簡單。他和古打兩人并不是完全一條心,如果成汗死了,有兩個大修士的古打一方肯定要占優勢,而且圣子也能利用天狼祭壇的力量,葛丹更沒有勝算。如果沒有能克制兩人的手段,葛丹肯定不會背叛成汗而去屈就古打。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葛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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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山脈西線的大營中,葛丹坐在主位上,烏力坐在下手,臉色蒼白的回報著情況。負責布置陣法的修士一回來就要向長老匯報任務,所以雖然有重傷在身,烏力還是先來找葛丹了。
“你是說那個修士殺了烏飛,把血印璽也搶走了?”葛丹眉頭微微皺起,緩慢的問道。
“是,那人實在太厲害。烏飛大哥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我見形勢不妙,就連忙回來報信了。”烏力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葛丹一揮手,烏力剛要起身離開,忽然一道黑影從葛丹身后飛出,將烏力吞了進去,讓后直接消失掉了。烏力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這樣消失了。
一個黑袍人從葛丹背后走出,嘆了口氣:“還是沒留下烙印,還是天狼祭壇厲害啊,我的秘法也擋不住這血契。”
“這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要給山北人這么大的便宜。成汗掌控天狼印和天狼祭壇,根本不是你我能對抗的。”葛丹楞笑一聲,開口說道。
“那山北人會按你的意思做嗎?”
“他們沒得選擇。如果成汗成功了,我不過是繼續當個空頭長老,而山北那些修士,可就是要被滅派了,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按我的想法去做。”葛丹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成汗已經啟程了,決戰也快開始了。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了,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黑袍人說完,身上顯出一道黑色的巨蟒,然后在巨蟒的包裹下,緩緩消失。
“合作愉快嗎?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而已,等我拿到了天狼印,那才是真正的愉快,希望在那之前,你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