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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福在法庭上的行為,絕對是老奸巨猾,這家伙即墻腳的情況之下,也能夠讓人頭疼。不管法官怎么說,他就是不張嘴,一幅死硬的模樣,人無從下口。
關鍵時刻,還是大哥發揮了作用。他站起身來,緩步來到法庭中間,笑了起來。
原本就很安靜的法庭,在大哥的笑聲中變雀無聲。所有人都無比清楚,到了這個時刻,能夠制住羅福的,也只有身為調查局局長的大哥了。
“法官先生,我們調查局作為負調查的機構,提出向法庭出示證人。”大哥的一句話,東尼.奧康納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他清楚大哥的能力。
在安東尼康納的允許之下,調查局的探員們帶上來了排證人,而當這排證人出現在法庭上面的時候,法庭里面的幾百人齊齊發出了聲驚呼,就連一直死硬的羅福,看到這些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也不由得面土色。
國家全局局長里奇、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克利、洛杉磯法院院長約瑟夫.奈、民主黨黨內副主席科多.福萊爾、紐約州州長埃利.帕特森。
這五個人,絕對是羅福的心腹干將,而且無疑是民主黨的核心。
而現在,這幾個人卻集體出現在了這里,并且是被調查局召喚到了法庭,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法官大人,這五位先生有話要說。”大哥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當他經過羅福的身旁的時候,大哥聳了聳肩,羅福的表情難看快要抽搐了。
艾爾本克利和約瑟夫最先做陳述,這兩個人的身份顯然還沒有到羅福的最私密的部下的程度,是在魯特曼總統謀殺中,這兩個家伙也是有所分工的。(〕
艾爾本.巴克利和約瑟夫.奈兩個人是羅福安插在洛杉磯的釘子,他們兩個人的任務就是盯死我,而在魯特曼和我關系極好,他們當然也就負對魯特曼和我來往的監控了。
當著法庭上那么多人,艾爾本克利和約瑟夫兩個人承認了在魯特曼總統事發之前的一周時間里面,羅福親自打電話給他們要求嚴密監視我的行動之外,必須嚴密監視魯特曼和夢工廠高層的來往,一有消息,隨時匯報。
而在魯特曼的競選期間,魯特曼一次和我見面,艾爾本克利都派人跟蹤并且把相關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匯報給羅福。而我、柯立芝前往華盛頓并且和魯特曼交往的時候,艾爾本克利更是聯合國家全局的相關人員加緊對我們監控。
“魯特曼總統出事的當晚,我收到了下的報告,說是安德烈里昂、柯立芝和魯特曼總統三個人在一個小酒館里面喝酒,氣氛融洽。那個時候,我們民主黨的競選很不順利,頭兒心情很不好。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就打電話給他,他接到電話之后,哈哈大笑,夸我辦,然后他讓我不要在管這件事情了,就掛掉了電話。我當時還納悶,這么長時間以來我都負監視他們,怎么突然讓我不要管了呢。第二天,我就聽到了特曼總統車禍的消息。當時我就覺得總統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艾爾本克利在長長的敘述之后,說到了問的關鍵。
“哼!”羅福在旁邊發出了聲悶哼。(〕這聲悶哼,讓艾爾本克利趕緊低下了頭。
“巴克利先生,你嘴里面說得頭兒,是誰?”安東尼康納當了這么多年的法官,自然知道該問什么樣的問,尤其是這樣的案件。
“是……是……”艾爾本.巴克利有些懼怕了起來。
“巴克利先生,請告訴法庭,你說的頭兒是誰?”安東尼康納存不如讓。
“是富蘭克林.羅斯福。”艾爾本.巴克利說出這個名字之后,全身都快要癱了。
“好。請帕特森先生向法院陳述。”安東尼.奧康納滿意地點了點頭。
埃利特森,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倜儻,據說是哈佛大學的高才生,不僅儀表堂堂,各種能力是也有一套。紐約州是羅斯福發跡的地方,他從這個地方一步步爬起來,最后問鼎總統,因此,紐約州州長這個位置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而能夠坐上這位置的人,顯然都不是一般人。
帕特森一直做羅福的秘書,是他的副手之一,而且可能是最年輕最優秀的副手,羅福一點點把他提拔起來,最后成為紐約州州長,可謂用心良,而且很有可能羅福打算把這家伙培養成他的接班人。
可現在,帕特森卻作為調查局的證人出庭,這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所以,當東尼.奧康納提到帕特森的名字的時候,羅福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他看著帕特森,目光濕潤,帶著無比的遺憾,帶著無比的憤怒,同時也流露出了無限的悲涼。(〕
不管什么人,哪怕他是十惡不赦,對于自己的部下,尤
己的愛將,絕對都是有感情的,體會到眾叛親離的那絕對是撕心裂肺。
這樣的感覺,我曾經體會過,現在,該輪到羅福了。
帕特森身體搖晃,額頭上面直冒冷汗,背叛羅福,這滋味對于他來說也好受,畢竟他是羅福親手提拔的,現在一出現在法庭之上,全國都能夠看得到,尤其是民主黨的人,這家伙一輩子怕是要落上叛徒的高帽子了。
帕特森吞吞吐吐地訴說了大堆的東西,這家伙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緊張,開始的時候語無倫次,說了十多分鐘我才算是聽明白了,在魯特曼謀殺案中,這家伙的身份十分的奇特,如果是艾爾本克利是聯絡員的話,那這家伙就是后勤主管了。
他的任務說簡單簡單,是發揮的作用卻是無比巨大的。在魯特曼謀殺案的整個案件中,帕特森負提供全部的裝備,并且對參加人員的身份確認、控制、這些人員家庭的控制等等各種反復的工作,一句話,這家伙的任務就是把所有的非技術性的活搞定,讓指揮者和實施者無后顧之憂。這絕對是實實在在的管家干的話,符合他作為羅福秘書的一貫身份。身為一州之長干這些事情,也實在是難為他了。
而對于這個案件來說,帕特森的證詞顯然比艾爾本克利的證詞要重要得多,艾爾本.巴克利指使負監視,并沒有介入到整個案件的實質過程中,是帕特森就不一樣了,他這算是直接參與,屬于直接證人。(〕
帕特森的話,法庭掀起了然大波,之前的各種情況只不過是對于羅福的猜想罷了,而現在,則變成了實實在在的證據。
羅福開始冒汗了,開始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
而接下來,另外一個人的上場,就讓羅福更加地恐慌了。
民主黨副主席科多萊爾。這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又又胖,如同一個冬瓜一樣。
別看這老頭有點其貌不揚,是在民主黨內碩果僅存的元老之一。羅福進入民主黨之前,民主黨內有很多元老,是羅福最后全都給清理掉了換上了自己的心腹,只有這個科多.福萊爾不但沒有被換掉,反而被升為了民主黨的副主席,備受重用,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家伙是多么的不簡單了。
“大哥,這家伙你怎么能把他搞來的!?他可是民主黨的副主席,搬倒了羅福民主黨就跨了,這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呀?”看著那個矮冬瓜,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大哥卻笑了起來:“這家伙我是親自搞定的,我只說了兩句話,他就乖乖跑過來了。”
“什么話?”我看著大哥,滿是崇拜。
這老頭可不是一般貨色,兩句話就能搞定!?
“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果他不答應,他的那個整天在外面搞女人的獨生子將會在一周之后被人發現死在的上。”
咳咳咳!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也太那個了吧!
“是不是覺得我心黑手辣卑鄙無恥?”大哥笑了起來,然后意猶未盡地說道:“我說的第二句話就是,他也老到不小了,六十多歲的人,在黨內不可能有任何的上升空間。(〕羅福倒掉之后,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把他的嫡系扶上去,并且可以成為民主黨的太上皇。安德烈,果你是他,你有選擇嗎?”
“這個……”我聳了聳肩膀道,笑了起來。
是呀,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還有個屁得選擇。
如果說剛才的帕特森對于背叛羅福還有一絲內疚的話,冬瓜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這老頭站在法庭上面唾沫飛揚,滔滔不絕,那叫一個妙語連天。
羅福暗殺魯特曼只途徑,不是目的,他最終的目的是搞掉魯特曼最后等上總統的寶座,因此,針對魯特曼的暗殺行動進行的同時,他也必須向黨內的人布置競選的相關工作,而這中間,是不太可能完全掩蓋掉這場謀殺案的。
“在和魯特曼總統的競爭中,我們民主黨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魯特曼總統本來就威信很高,而羅福先生被一連串的丑聞搞得聲名狼藉,因此,對于這場競,我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但是有一天晚上,羅福先生打電話給我,讓我全力排競選活動,而且要花費更大的力氣。”
“我當時很納悶,我告訴他,這場競選我們很難獲勝。他卻哈哈大笑,他讓我不要問那么多,只需要去辦事就行了。他還告訴我,那個橫亙在我們面前給我們帶來最大困難的人,過一段時間就不存在了。”
“他說的這個人,我當然知道是誰。(〕這個消息我很震驚,是你們也知道,在民主黨內,羅福先生就是凱撒,我們只有聽從命令的份,因此我就去辦了。”
“接著又有一個晚上,羅福先生打電話告訴我那個人已經被我們除掉了,整個計劃可以立刻施行,他要求我一定要最大限度地
的宣傳,奪取總統的寶座。”
“第二天早晨,我在報紙上面看到了特曼總統的車禍新聞,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魯特曼總統一開始就被羅福先生盯上了。”
矮冬瓜的嗓門本來就大,加上這家伙成心想搞垮羅福,所以什么對羅福致命他就說什么,什么能夠讓羅福下十八層地獄他就說什么,而且不乏添油加醋繪聲繪色,這家伙要是在中國生,那絕對不是一個評書大師是一個相聲大師。
法庭上面的人,包括安東尼康納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叫一個精彩。
“放屁!放屁!福萊爾,你這個狗娘養的!埃德加佛給了你多少錢財讓你背叛我!更或者你這狗娘養的有什么小辮子在他手上握著了!”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步,就算羅福再有涵養徹底忍不住了,他雙手扶著輪椅,想站起來卻發現無法做到,只舞著手臂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肅靜!羅福先生,請你肅靜!”安東尼康納敲了下法槌。
這句話,羅福徹底安靜了下來。他安靜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真的聽話,而是身為首席大法官的安東尼康納在這么長時間的審理過程中,第一次稱呼他為“羅斯福先生”,不是“羅福總統”。
這兩個稱呼的改變,中間的潛臺,是不言而喻的。
福萊爾自然是無所懼的,這家伙在講完了和魯特曼謀殺案有關的情況之后,舉起了自己的手:“法官大人,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其它的案件我也知道一些情況。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直口快,我是個正義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齷齪的勾當。羅福先生雖然我的同仁,是我必須大義滅親。我可以說一些其它的情況嗎?”
看著福萊爾那張肥胖的臉,我樂得都快要抽風了。
在好萊塢呆了這么多年,不要臉的我見得多了,倒是沒有見過像他這么不要臉的。政客,這就是政客呀。我現在倒是發現了,想當個合格的政客,優秀的政客,臉皮不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以。”安東尼.奧康納自己都忍俊不禁了。
接下來,完全是福萊爾一個人的脫口秀時間。這家伙站在法庭上面,一口氣狂噴了個多小時,關于我的那次槍擊事件、民主黨如何在東發動對洛克特克財團的攻擊,民主黨何和華爾街財團沆瀣一氣對洛克特克財團下手,從這些大事,到羅福心黑手辣、好色、草菅人命甚至到羅福性虐待女秘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被他捅了出來。
這家伙完全沒有把這里當成美利堅合眾國最神圣的法庭了,而是把這里當成了個八卦集散地,他說的這些事情,加上他的那夸張的神態,讓法庭里面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很多人笑得都快要抽風了。
只有一個人沒有抽風,是也快要崩潰了。那就是福萊爾嘴里面的主角,我們的羅斯福先生。
羅福開始的時候還大喊大叫,到了后來,完全癱在輪椅里面,鼓著眼睛,咬牙切齒,全身顫抖,同羊癲瘋一樣。
這個福萊爾,不愧是老姜一塊,干起事情來果然夠狠。
“好了。好了。福萊爾先生,感謝你的證詞,非常感謝。”到了最后,東尼康納不得不打斷福萊爾的話,要是讓他講下去,估計這個審判要進行到明天早晨。
“法官大人!這不行呀!我才剛剛說了三分之一,我還沒有說羅斯福先生怎么強行索要我的可愛的牧羊犬對它性侵犯的呢!”矮冬瓜在法庭上面大叫了起來。
“福萊爾先生,感謝,十分感謝,你可以下去了。”安東尼康納身為法官,當然不可能想笑就行,一直以來他都強忍著,估計再忍就要腦淤血了。
福萊爾被強行托了下去,做證人做到他這一步,實在是夠專業,也實在是夠狗血的了。
反正我對這家伙的印象徹底改觀,人才呀!什么時候讓洛克特克電視臺給他專門開設一個脫口秀節目,,絕對能夠紅遍美國,走向界。
“下面,請國家全局局長里奇先生陳述。”在笑完了之后,安東尼康納的一句話,法庭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所有人都清楚,德里奇是羅福最最私密的心腹,他知曉羅福幾乎所有的秘密,更是這場謀殺案的實際指揮者,他的證詞,將產生致命影響。
人們全都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氣,把目光放到了德里奇的身上!
昨天晚上喝高了,難受死了。
。(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