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想到大名鼎鼎的三K黨五大佬之一的雷斯特.卡樣的一個葬禮。
更沒有人想到,一個白人,最后會和一群印第安人同眠,而且是在一群印第安人的頌神歌中。
不過作為他的好友,我知道,這樣的葬禮,是他所希望的。
沙維帶人小心翼翼地掘開了那座豎立著石碑的墳墓。
低矮的墳墓,只是一個小小的土包。
泥土被一點點的挖開,最后一具骸骨露了出來。
一具女人的骸骨,沒有棺木,更沒有任何的陪葬品。
不過從她的身高和那清秀的面部輪廓來看,她生前,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印第安姑娘。
骸骨的頭部,有一個彈孔,應該是被子彈擊穿了腦袋。
一具空棺被抬了過來,沙維親自把這具骸骨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棺材里面。
然后在印第安人的頌神歌中,兩具棺木并排放入墓穴之中。
我拿起一束花,來到墓穴旁邊,看著里面的兩具棺木,禁不止一陣心酸。
“雷斯特.卡麥隆,我的朋友,我以原始教派和傳統傳派雙重圣者的身份,為你禱告。不管你一生行過多少的惡坐過多少的善,一切都化為塵土。我以父賜予的權利,引領你入天國,引領你的伴侶入天國。阿門。”
我低聲祈禱著,把手中的花,放置在棺木之上。
“封土!”在邦努的帶領下,十幾個印第安人開始一鏟一鏟地填土。
棺木,一點點被黃土覆蓋。而我也隱約看到了雷斯特.卡麥隆對我燦爛微笑。他的笑,是那么的幸福。那么地滿足。
葬禮雖然沒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白人葬禮那么的隆重,但是卻有著別樣的莊嚴。
沒有穿著華麗服裝的白人牧師地禱告,卻有我這個老朋友的祈禱,沒有綠草如茵地高檔墳墓,但是這博大寬廣的大草原卻有著那些高檔墳墓無法相比的雄渾壯麗。沒有白人葬禮上的安魂音樂,卻有著印第安人的戰鼓聲聲給他送行。
我想暗雷斯特.卡麥隆應該滿足了。他應該笑著離開。
無數的印第安人。排著隊經過這個墳墓,把手中地鮮花投到黃土之上,不久之后,那里就聳立起一座花的小山。
“柯里昂先生,我們會世世代代照看好卡麥隆先生地墳墓,他是我們印第安人永遠的朋友。”邦努走過來看著我。目光誠摯。
這一天中午,我在蘇族人的駐地里吃了午飯。這是我和這些印第安人吃的最后的一頓飯。
知道我下午就要離開地消息,草原上的印第安人紛紛聚攏了過來。他們擁擠在我的身旁,看著我一口口地吃完面前地食物,滿臉的淚水。
午飯過后,我帶著斯登堡等人。驅車趕回印第安納波利斯。
原本熙攘沸騰的城市,現在變得安靜祥和,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相互打著招呼的印第安人和白人。眼前的情景。閡剛剛到這里的那種蕭條、死氣,完全不同。
“斯登堡,大衛,你們知道嗎,看到這些人的笑臉,我就覺得自己是那么的滿足。”我看著窗外,笑了起來。
波利斯酒店,在柯立芝的主持之下,搞了一個小型的歡迎酒會。參見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官員。
參見首映式的美國名流之前就被護送出市,我們是留下來的最后一批人。
“安德烈,我是非常想和你一起回洛杉磯去,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行了,事情太多,而且非常復雜。”柯立芝端著酒杯,一臉歉意的笑。
“現在整個印第安納州處于無政府狀態,我們必須要盡快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所以下午不能給你送行了。”胡佛同樣端起了一杯酒。
“安德烈,為美國的自由,干杯!”兩個人把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
“為印第安人的光明生活,干杯!”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真誠祝福。
酒會直上,柯立芝私下告訴我很多事情,其中包括聯邦政府的相關行動,他在征求我的意見,但是對于這些,我卻一笑了之。
“卡爾文,我只是個拍電影的,《與狼共舞》結束之后,就沒有我的事情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柯立芝連連點頭。他知道我的脾氣。
酒會過后,一行人趕往火車站。
各種機器、設備都已經裝車,我們只需要帶著夢工廠的隨行人員趕往火車站。
但是當我們的車開出波利斯大酒店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深深震撼了每一個人!
波利斯大酒店前面的大街,已經完全人山人海。人們站在路的兩邊,靜靜地看著我們的車緩緩開過。
他們中間有白人,更多的則是印第安人。
這些印第安人穿著盛裝,站在馬路兩邊,神情肅穆而悲傷。
似乎他們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今天下午離開的消息,印第安十幾個部落的人幾乎全部都到齊了。
各個部落都派出了自己最強壯的勇士舉著長矛護艘們的車輛,仿佛儀仗隊一般,更多的印第安人則跟在我們的車邊,一步步前行。
從波利斯大酒店到火車站,平時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車程,我們全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街道兩旁的印第安人,不停地往我們的車輪下投擲鮮花,從酒店到火車站,他們為我們鋪就了一條鮮花大道,而這,是他們最隆重的送行儀式!
在印第安納波利斯,鮮花向來只送給出征的勇士,當他們獵殺野牛群或者是和白人作戰的時候,人們才用把鮮花投到他們的馬蹄之下,祈禱他們能夠勝利歸來。
而現在,他們把祝福和榮譽。交給了我,交給了一個白人!
火車站,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全都.
濕潤。印第安人擠在火車的旁邊,把各種各樣的東西塞進車里。這些東西,有他們自己曬制的肉干,有他們祖先留下來地長矛,有他們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雉尾頭冠……五花八門地東西,代表著他們最誠摯的心愿!
印第安人是慷慨的,也是最誠摯的。你對他們滴水之恩,他們就會涌泉相報。并且世世代代都不忘記。
這是一個善良的民族,純粹的民族!有著金子一般堅韌而閃爍地心!
“老板,酋長讓我把這個東西送給你。”卡瓦走了過來,雙手捧著一個大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放置的。是一面破損地旗幟。
那是面真正的蒼狼大旗!
這面旗幟,是這片草原上所有印第安部落共同的圣物!過去的幾百年間,:斗!只要有它在,印第安人就會義無反顧地沖鋒在前!
這面旗幟,是印第安人最寶貴的財富,也是他們不屈精神的象征。歷史上,那些侵略屠殺印第安人地白人們想盡了辦法要得到它,因為只要奪取了它,就等于征服了印第安人,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如愿過,哪怕是他們整族整族的屠殺!
這面旗幟,歷經劫難,從來就沒有落到白人手中,為了保護它,不知道多少英勇的印第安人慘死在白人的槍口之下!
而現在,印第安人卻把這面象征著驕傲、尊嚴和光榮的旗幟送給了我!送給了一個白人!
捧著這面旗幟,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哪里是一面旗幟,分明是一個民族的拳拳之心!
火車開了。在無數人的淚水和呼聲中開動了!
無數印第安人敲響了戰鼓,唱起了頌神歌!
這鼓聲,這歌聲,我初次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也曾經聽到過,那個時候,它們中間包含著苦難和淚水,而現在,卻洋溢著光榮和夢想!
陽光燦爛。列車上的每一個夢工廠人都探出身去向印第安人告別,每一個人都泣不成聲。
此時的印第安納波利斯火車站,成了淚水的海洋。
我呆坐在車廂里,大腦一片空明。
分別的悲傷、自豪、喜悅、幸福…各種各樣的復雜情感,讓我如同木偶一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這個時候,任何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而對于我們來說,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蘇族人。
幾個月的生活,讓我們和這個部落早已經血濃于水。
“老板,蘇族人怎么沒有來送行呀。我還打算把我的這把槍送給邦努呢。”斯登堡坐在我旁邊嘟嘟囔囔地說道。
“卡瓦,你們蘇族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忙呀?”格里菲斯問卡瓦道。
卡瓦決定跟我會好萊塢,從現在起,他也是夢工廠的一分子了。
“你們不要問了,蘇族人說不定有什么事情要忙。”我對斯登堡擺了擺手。
列車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市,開始進入茫茫的草原。
車上的人全都坐在車廂里沉默不語。突然,萊尼指著窗外大叫了起來:“旗子!旗子!”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沒有見過旗子?”我笑了起來。
萊尼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安德烈!你看!你看呀!”
我轉過臉去,眼前的情景,讓我終于潸然淚下!
列車一側的土梁之上,一個頭戴巨大雉尾頭冠的印第安人高舉在一面大旗縱馬佇立!不是別人,正是邦努。
而他手中舉起的大旗,不是印第安的蒼狼大旗,卻是一面嶄新的星條旗!
兩個民族多年的仇恨,多年的鮮血和淚水,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然后,土梁之上,突然出現了一片雉尾森林,數不清的蘇族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架!”
在邦努的帶領下,他們縱馬馳騁,追逐著火車!長發飄飄,雉尾翻飛!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地朋友!”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高呼,讓我淚流滿面!
我能做的,只是站在車門跟前,摘掉自己的帽子一遍遍地向他們拼命地揮手。拼命地揮手!
淚水模糊了我地視線,但是那面星條旗卻清洗無比。一張張蘇族人的臉清晰無比,那是蘇邦地臉,是邦努的臉,是一個民族驕傲、不屈、充滿希望的臉!
這一刻,我滿足了!
不管經歷多大的磨難,不管是面對槍林彈雨、陰謀暗算。這一刻,我滿足了!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是地!是的!
我怎么可能不是呢?!
有了這句話,我做地一切,都值了!
列車呀,你能慢一點嗎。能不能讓我多看一下這些印第安人的臉!
多看一下他們臉上的淚水!
多看一下那面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旗!
印第安納大草原,陽光普照,仿佛特意映亮這些人的臉。映亮我們歸去地路!
613。列車順利抵達洛杉礬火車站。
而在我們的回來的幾天中,美國也快要鬧翻了。
69號,在柯立芝地授意之下,白宮總統辦公司發言人會,在會議之上,那份關系重大的三K黨、民主黨策劃印第安人大暴動的計劃書,連同三K黨在聯邦政府中安插的代言人的名單全部被公布。
白宮總統辦公室的發言人稱,
此十分的重視,并且連同最高法院開始調查。
因為三K黨屬于非法組織,所以對于這起事件,聯邦政府的態度十分的強硬,那就是摧毀、鎮壓。
此事一出,全國嘩然。
緊跟著,掀起了一場任何人都沒有料想到的風暴。
首先,民眾和社會組織的目光全都擊中到了三K黨身上來。很長一段時間來,大部分人還認為印第安事件是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間的偶然沖突,所以對事件中的白人和印第安人基本上抱著同等的態度,現在突然發現這起事件是有意策劃的,民眾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尤其是《與狼共舞》在思想上給印第安人翻了案,整個美國都對印第安人印象大為改觀的情況之下,三K黨所受到的譴責,幾乎到了萬眾痛罵的地步。
民眾紛紛要求政府取締、摧毀這個美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美40多個州幾乎同時宣布在各自的州境之內:L動。而政府則趁機展示先前的成果,列出了捕獲的三K黨頭頭腦腦的名單。最高法院開始對這些三K黨高層開始調查審判,三K黨安插在聯邦政府內部的那些代言人,也全都受到了拘禁,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對于這些人,最高法院算是動用了最為嚴酷的刑法,其中竟然還有已經極少用到的電擊死刑。對于這種做法,民眾大為稱快,政府的聲譽直線上升。
611號,《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篇題為《民主黨的卑鄙嘴臉》的文章,這篇文章,立刻扭轉了美國輿論,使得民主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作為一個政黨,一個本應該領導著美國民眾走向光明走向勝利的政黨,民主黨的所作所為,簡直卑鄙至極。不僅和美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相互勾結,竟然還參與策劃印第安事件,試圖用印第安人的血來為自己的政治勝利鋪平道路,這樣的政黨,是美國這個的恥辱!”
“多虧了安德烈.柯里昂,頂著巨大的壓力讓美國民眾了解到了事實的真相,讓我們知道印第安人是多么的勇敢、堅韌,讓我們知道他們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否則,我們有些人將會蒙蔽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丑惡的論調這些,這位候選人不久之前要求把印第安人趕出美國的論調,現在聽起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如此地一個政黨,根本無法具備引領我們美國前進的資格!這是一個手段卑鄙的政黨。無法獲得我們的信任!美國民眾應該擦亮眼睛,對于這批真正的危害美國地毒瘤,我們應當堅決地和他們斗爭!”
“印第安人事件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美國,不管膚色如何。不管民族如何,所有人都是美國的公民。都享受國家賦予地同等重要的權利!印第安事件還說明了,有資格領導我們的,只有共和黨!只有這個政黨,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在這篇文章的影響之下,全國掀起了討伐民主黨的滾滾熱浪,那個原先人氣頗高的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被罵狗血淋頭,以至于民主黨設在各地地總統競選宣傳點百分之九十都被憤怒的民眾搗毀。
《紐約時報》在這件事情上變成了啞巴。不過它也沒有逃過此劫,它被冠上了“民主黨走狗報紙”地帽子,也被罵得灰頭土臉,以至于他們的總編不得不出面向公眾道歉,并且在報紙上刊登了道歉書。
這一下。民主黨算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在6月12聯邦政府公布的民意率中,民主黨總統統候選人的率從原來地43.7一下子跌到了8.4,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胡佛卻受到絕大多數人的。
這種情況。讓各大媒體紛紛宣稱1928年總統大選的結果已經毫無念,共和黨人應該準備自己地施政方案了。
短短的幾天之內,美國發生的巨大的變化,讓很多人都瞠目結舌,他們怎么都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民主黨隨后向國會和最高法院提出了抗議,但是結果卻是被駁回。
與此同時,一批印第安納事件的肇事者受到審訊并且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印第安納波利斯市長埃文.貝赫,因為指揮了印第安事件并且雙手沾滿了印第安人的鮮血,被特判電擊死刑,印第安納州州長理查德.丹尼爾,更是因為危害國家安全罪判處終身監禁。印第安納州議會隨即緊急召開會議,開始重新商討選舉州長。
而這個新任州長上臺后的第一個政策,就是宣布印第安納大草原是印第安十幾個部落的領地,受美國法律保護,印第安人享有和白人同等的權利。
這些舉措,受到了印第安人和美國民眾的歡迎。
這些事情讓美國天翻地覆,可已經完全閡沒有了關系。
此時的夢工廠,正在為一個盛大的集體婚禮忙碌著呢。
“老大,你給的50萬美元恐怕不夠花的呀。”甘斯站在我面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旁白的胖子等人更是直搖頭。
“辦個婚禮50萬美元都不夠花?!甘斯,你是不是把錢.送呀?”我都快要暈了。
在我的想象中,結個婚就是到教堂轉一圈,何況是在哈維街上面的那個教堂。
甘斯立馬睜大眼睛唧歪了起來:“老大,結婚這事情可馬虎不得,先說人,這次結婚的,除了你、我、胖子、斯蒂勒,還有加里.格蘭特和麗,弗拉哈迪也湊過來了,詹姆斯也托了一個女人,再加上公司里面的員工,雜七雜八的有二十多隊。這些的婚紗要訂做吧,他們的親戚朋友要請吧,此外我們還要請很對社會名流,這酒會得辦吧……”
著手指一條一條給我算起帳來,讓我立馬頭大了。
“有這么麻煩嗎?又不是辦首映式,你請那么多人干嘛?!除了新郎新娘的家里人以及密友之外,外加哈維街的父老鄉親就夠了。好萊塢的電影人中,請幾個閡們十分熟悉的人就行了,不要搞人海戰術。再說,你老大我是秘密結婚,知道什么叫秘密結婚嗎?!不但不能讓人知道我娶了五個,還不能讓記者拍到照片,否則的話,說不定有人會因為這個起訴我呢。”我直翻白眼。
甘斯砸吧了一下嘴,道:“那這樣說來,50萬美元應該
“何止夠,簡直綽綽有余呢!”我敲著桌子道:“你說的那個什么婚紗,直接找萊尼就行了。咱們自己就有大服裝公司,干嘛還要找別人。‘
“是,老大說得是。”甘斯連連點頭。
夢工廠要舉辦集體婚禮,公司里熱鬧極了,員工們都是喜氣洋洋。哈維街的父老鄉親知道了這個消息,更是聯合起來裝飾那個小教堂。
這天晚上。我在辦公室里和斯蒂勒談論他的那部電影劇本地事情。
《圣安東尼的誘惑》,這部電影的劇本到了目前為止,已經被修改了5,斯蒂勒自己修改了3次,我幫他修改了2,已經基本沒有什么大問題。
“老板。我想盡早開拍。”斯蒂勒看著我,急迫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所以每件事情都加班加點。
“也不急,反正現在劇組也你搭建好了,先把婚結了,然后再拍吧。”看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我就沒來由地心酸。
斯蒂勒沒有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伍爾夫最近好嗎?”我問道。
“好得很,上午到萊尼小姐那里試婚紗去了,聽說咱們公司出動了幾輛車才把那些新娘們運過去。
“是呀。二十多對,想一想都壯觀。”我嘿嘿笑了起來。
“萊尼小姐說下午還要我們這些人過去試穿西裝呢。”斯蒂勒會心地笑出聲來。
“好極,讓公司地這幫新郎們都準備準備,下午我們就過去。”我站起了身子。
下午,一般男人們也被帶到了華沙服裝店。到了那里,走進大廳,我們全都愣了起來。
大廳里面,二十幾個女人穿著不同款式的婚紗正在那里擺著各種造型拍照呢。都說女人穿婚紗地時候最漂亮,這話一點都不假,平時看得多了不覺地怎樣,可一打扮起來,穿上婚紗,頓時讓人眼前一輛。
男人們站在一旁,看著各自的女人,嘴里、眼里、心里透出來的那股子喜悅,讓很多沒有結婚的人羨慕得要死。
而在所有的新娘中,被圍在中間的那五個女人則讓我心花怒放。
嘉寶穿著一件長長地古典婚紗,后擺拖地,雪白的手套、高級綢緞地束腰,不僅顯出了她那迷人的身段,更是突出了無比典雅的氣質。
萊尼為自己設計了一條稍帶可愛的婚紗,下擺剛剛過膝而且呈楔形,露出一雙纖細白嫩的腿,如同粉雕刻玉砌地瓷娃娃一般。
娜塔麗亞依然是路線,婚紗飄逸朦朧,加上臉上的艷妝,妖嬈嫵媚。
霍爾金娜的婚紗,樣式雖然簡單,但是簡潔、利索,符合她一貫地風格。
海蒂的婚紗,是五個人當中,最大氣的婚紗,和她的氣質倒是極為相配。
平時這五個女人看得多了,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眼睛都直了。
都是一個女人生命中最燦爛的年華,最漂亮的時刻,搭配上制作精良的婚紗,化上或淡或濃的妝,那份美,動人心魄。
“老大,看呆了吧?”甘斯在旁邊戳了我一下。
“呆了呆了!甘斯你擰我一下,這不是在做夢吧?”我擠吧了一下眼睛說道。
“做夢?!老大,你就別玩笑了!趕緊去和你的新娘樂呵去吧,我得忙自己的事情了!”甘斯話還沒有說完,人就飛了出去。
不遠處,一個高高的女人正穿著一身樣式繁復的婚紗朝他撲過來,看來是他說得那個大律師未婚妻。
我在看看周圍,胖子、斯蒂勒一幫人早就沒影了,這幫家伙各自找到自己的新娘該干嘛干嘛去了。
“你再不過來,我們幾個可找別人去了!”我正在發愣的時候,遠處的海蒂沖我揮了揮手。
走到五個人跟前,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壞笑不止。
五個人,這新婚之夜豈不是要訂一張特大號的床!?
五個人……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諸多心潮澎湃的場景。
“海蒂,你說他現在像什么?”萊尼拉著海蒂的手指著我問道。
“像什么,還不是個流氓加色狼。”旁邊的娜塔麗亞的一句話,讓幾個女人全都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安德烈。帶你去試衣服,可是結婚的時候穿地!”萊尼趕緊打斷了這幫人的笑聲,走過來拉著我朝里面的換衣室走去。
這間換衣室,巨大無比,里面有很多隔間。
萊尼把我扯到最大的一個房間里面。指了指掛在墻上的一套衣服對我說:“怎么樣?好看不?”
我看了看墻上地這套衣服,苦笑了起來。
這哪里是結婚的西裝。分明就是改良版地公爵裝嗎?!
萊尼看出來我的想法,指著這套公爵裝道:“我翻閱了老沃爾夫岡給我留下來的很多資料,發現你們柯里昂家族的婚禮上,男人們都是穿這樣的衣服結婚的,不過我稍稍改動了一下,給你換了個稍微精神點地眼色。”
“黑色算精神的眼色?”我睜大了眼睛。
“當然算!”五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這事情我們商量過地。覺得你還是穿著公
好看。”娜塔麗亞靠在我的身上,柔柔地說道。
小蹄子居然當眾給我拋了一個媚眼。
“你們說好看。那就好看。”我咽了一下口水,喃喃說道。
“既然好看,那就換衣服唄。”嘉寶指了指那套公爵裝道。
我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上衣,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各位小姐,小的要換衣服。你們站在這里,我怎么換呀?”我苦笑道。
我的話,頓時讓一幫女人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霍爾金娜一副老夫老妻地樣子。她對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娜塔麗亞昂著下巴看著我,眼神迷離,哪里有出去的架勢,萊尼倒是小臉通紅,不夠更多的卻是幸福。
這三個女人,根本不用顧慮這些。
相比之下,嘉寶和海蒂就有點窘相畢露了。
“海蒂,那,那我們出去?”嘉寶看著海蒂害羞地說道。
海蒂一瞪眼睛:“出去?!出去干什么?你們全都思想不健康,不就是換個衣服嘛,又不是脫光光。”
“是呀。又不是脫光光。”萊尼傻不拉唧地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
我快要無語了。
“脫!”五個女人叉著雙臂站在我的跟前,臉上帶著笑意,讓我脊椎骨發涼。
“流氓!一群女流氓!”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脫下衣服,在一幫人的注視之下穿著一件小內褲開始換裝。
好不容易穿上了公爵裝,站在鏡子跟前這么一擺POSE,我靠,簡直就是絕配!
“郎才女貌,黑白無常,果然是高!”我嘀嘀咕咕地說道。
“你嘀嘀咕咕說的什么樣?”萊尼笑著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挺好看的。”我要是給他們解釋什么是黑白無常,估計會被一頓粉拳雷死在這換衣室里。
“唉,我們這好萊塢的五朵鮮花,算是被這家伙采到了。想一想,還真是有點不甘。”海蒂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海蒂,什么叫不甘心呀?你要是不甘心,那就再找一個去。”我氣呼呼地說道。
海蒂聳了聳肩膀,擺出了一個無奈的樣子:“沒辦法呀,現在全美國都認定我們是你的女人了,還有誰敢要我們?”
“是呀,我聽很多人說,男人結婚之前是綿羊,結婚之后是惡狼,我們這算不算掉進火坑里?”萊尼插嘴道。
“這話我倒是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男人結婚之后對自己老婆看得厭了就會出去花天酒地。”娜塔麗亞冷笑道。
“沒事,海蒂不是交給了我們絕招了嗎?他要是今后敢對我們不好,我們就……”平時文文靜靜的嘉寶,伸出手作出了一個切菜的樣子。
我立馬就腿軟了。
“霍爾金娜,還是你好。”我走到霍爾金娜跟前諂媚地笑了笑。
霍爾金娜砸吧了一下嘴,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用海蒂的絕招,我不用。我頂多用一套烏克蘭搏擊術,到時候保證讓你一飛沖天撞到墻上然后滑下來。”
“我算是明白柯立芝為什么說婚姻是男人的墳墓了。火坑!絕對是火坑!”我欲哭無淚。
從換衣室里出來,外面那叫一個熱鬧,二十多個男人全都衣冠楚楚在那里摟著各自的新娘跳舞呢。
“萊尼嫂子,你這可是典型的偏心!憑什么老大地衣服這么好看。我們的卻是西裝領帶的!”甘斯一看見我才回來,就大嚷起來。
海蒂走過去就擰住了甘斯的耳朵,笑道:“你老大是公爵,你是嗎?”
“是是是。海蒂嫂子說得是!”甘斯立刻變成了孫子。
對付這小子,就得如此。
“咱們別跳舞了。干脆拍照吧!一輩子也就有這么一次機會,別浪費了!”我揮了揮手。
這個主意。獲得了一致贊同。
整整一個下午,大廳里面閃光燈閃得我眼暈,五個女人一會這個POSE,一會那個姿勢,又是揉我的臉又是扯我地胳膊,到后來我算是徹底散架了。
就這么鬧騰了兩三天。616號的時候,我帶著幾個人在洛杉礬地碼頭上了船。
因為霍爾金娜懷了身孕。所以卡瓦成為了我的貼身保鏢閡形影不離,此外,甘斯、斯蒂勒、斯登堡幾個人也一同隨行。
“老大,你真的要請大祭司主持婚禮?”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甘斯扭頭問道。
我看了看平靜的海面,長出了一口氣,道:“不錯。當初大祭司答應我只要我結婚他就住持我的婚禮的。”
自從上次《耶受難記》引起地宗教大變革之后,大祭司就帶著族人遷到了圣卡塔麗娜島,而原來坐落在猶太街區的那個小教堂,也被整體搬遷到了島上。
想一想,我們幾乎有一年沒有見面了。
大船在海上航行,天氣很好,天空展覽,一片云朵都沒有。
成群地海鷗圍繞著船舶飛行,發出了陣陣鳴叫聲。
“老大,如果請大祭司住持婚禮,你要用不著親自過來,直接派人來接就行了。你親自過來,恐怕還有別的事情吧?”跟了我這么久,甘斯自然清楚我心里想了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遠處的斯蒂勒。
“還能為什么?斯蒂勒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甘心。我就是想問問大祭司,有沒有辦法拯救他。醫院沒有辦法,我們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大祭司身上了。”我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煙,然后說道:“我總覺得,斯蒂勒不應該死。”
我的話,讓甘斯徹底沉默了。
其實不光我這么想,他也這么想。
夢工廠有誰希望斯蒂勒這么過早離開我們呢?
大船嗚嗚前行,在海面上留
大地水花,激起了一群群的泡沫。
那些泡沫,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十分的好看,但是很快就破裂消失。
雖然我知道人就像這泡沫一樣,遲早都會消失在這世界之中化為一抔黃土,但是斯蒂勒如果就這么死去了,我接受不了。
只要有一點點地希望,我就會去爭取。
兩個小時之后,大船穩穩地停泊在圣卡塔麗娜島的碼頭。
比起我們來這里拍電影的時候,現在的圣卡塔麗娜島可熱鬧多了。
《好萊塢故事》讓這個島嶼成為了一處旅游勝地,都有大量的游客來到這里,來到電影中出現的場景跟前走一走看一看,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影迷。
當初大祭司告訴我他們遷徙到這個島上的時候,我還有點不相信。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們如果遷徙的話,當然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雖然圣卡塔麗娜島孤懸海外,但是都有大量的游客登島,大祭司他們又怎么隱蔽得了呢。
但是大祭司卻選擇了這個島嶼,我知道他有他的道理。
下了船之后,我們幾個人帶上了帽子卡上了墨鏡,這樣使得島上的游客不至于把我們認出來。
碼頭上人頭涌動,有買東西的,有自薦當導游的,更多的則是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游客。
還不又少人向我們推薦《好萊塢故事》的海報和電影音樂原聲碟。
“安德烈.柯里昂的電影音樂原聲碟!杰作!杰作!”一個賣原聲碟的人對我嚷道。
這讓我哭笑不得。
出了碼頭,我們先到了原來拍片時居住過的那個旅館,當初我們來地時候,這個旅館只是幾層小樓。但是現在卻擴建成一片建筑群,大大的庭院被修建了起來,花園里豎立了雕塑,門前鋪上了水泥露面,兩旁修建著整整齊齊的草坪。據說現在的房價是原來的十幾倍。
我們幾個人正準備問教堂在那里,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地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你是安德烈.柯里昂嗎?”那小孩徑直走到我的跟前。小聲說道。
“甘斯,我就這么容易被別人認出來嗎?”我扭頭看著甘斯說道。
甘斯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都認不出來!”
我低頭對這小屁孩說道:“小家伙,你認錯人了。”
小孩睜著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看了看我,搖頭道:“不可能錯的,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
“這誰家小孩呀!?太精了吧!”這小孩可愛的樣子,讓大家都樂了起來。
“我看挺像猶太人了。也只有猶太人,能生出這樣的小孩。”斯登堡揉著小孩的臉。像玩弄玩具一般。
那小孩揉憑他蹂躪,五關被揉搓得變形,還不忘甕聲甕氣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柯里昂,大祭司讓我帶你過去。”
小屁孩的這一句話,算是讓我立馬明白了。
“我們來地時候沒有通知大祭司呀?他怎么知道的?”甘斯傻眼了。
“大祭司什么不知道?!”我笑了笑。拉起了小孩地手。
其實看著他的裝束我就應該猜出來的,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哪個家庭給自己的小孩穿袍子的?
“你們地教堂在哪里?”我拉著小家伙的手道。
“很遠的。跟著我就行了。”小家伙昂起了下巴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對這小孩十分的有好感,但是仔細想一想,當初在猶太社區好像沒有看見過這個小孩。
“名字?我沒有名字。大家從來不問我的名字。”小家伙的回答,讓我很是詫異。
“扯淡,無論任何人都有名字的,你沒有名字,平時別人怎么叫你?”甘斯又開始揉戳小孩的頭發和臉蛋來。
“大祭司說我不需要名字,所以就沒有名字嘍。”小孩樂道。
“那之前我在社區怎么沒有看過你呀?”我問道。
小孩晃了晃腦袋,道:“我不住在社區,我也是來這里不久,來的時候這里還是冬天呢。”
一路上,小屁孩嘀嘀咕咕倒是十分的能說,仿佛從來都沒怎么何人交談過一般。路上對什么都好奇,一會追個蚱蜢,一會趕個鳥雀,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開始進入圣卡塔麗娜島的山區地帶。
這里因為是島上最偏僻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有大量的游人涌入,一般他們也不會來到這里。
我們進入山區,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谷口,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柯里昂先生,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還擔心呢。”見到我們,尤里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有你們這個小導游領路,我們怎么可能迷路。”我指了指牽著我手的小孩。
尤里臉上頓時換上了一絲奇怪的表情。
“尤里,我得帶他們去見大祭司了,晚了大祭司會罵我的。”小屁孩對尤里倒是一點不怕。
“是!”尤里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
他這個態度,讓我十分的好奇。
論資歷,尤里在這幫人當眾也算是排得上前面的了,卻對這小屁孩如此恭恭敬敬。
一行人進入山谷,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山谷之中,倒是另有一番天地。里面有一條小溪。小溪的旁邊建立起了一棟棟的房屋,穿過這座房屋,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山坡的后面,那座熟悉的教堂出現在我們的眼簾。
“尤里,大祭司還好嗎?”我問道。
尤里停了下來,他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驚詫異常的話:“不好!大祭司的大限快要到了。”
一次,我們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