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中北部,靠近密歇根湖,有一塊廣袤的土地。勢平坦,沃把什河、俄亥俄河以及白河的河水的滋潤讓它肥沃無比。北部湖泊星羅密布,中部是一望無盡的平原,南部則是起伏的群山,這一個地方,是美國風景最美的地方之一,它的名字,叫印第安納州。
很久很久之前,在歐洲人的臟腳還沒有抵達這片大陸的時候,這塊土地上就有一群先民居住,他們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化,驍勇善戰,熱情開朗。但是隨著歐洲移民熱潮的瘋狂涌入,這些人的生活發生了變化。白人們稱這些黃皮膚的人為印第安人,并且進行瘋狂的屠殺。
為了保護自己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土地,印第安人奮起反抗,他們和西班牙人打,和法國人打,和英國人打,最后,和美國人打,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們的家園被毀,不得不四散流利。
印第安納州,居住著許多印第安人的部落,1794的時候,他們被迫讓出了世代居住的東部地區,1800年:..出,成為獨立的印第安納州。
在美國人的印象中,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是“紅番”的居住地,因為這個原因,印第安納州一直以來都是中部比較落后的州之一,全州沒有什么大城市,一律都是中小城市,首府印第安納波利斯和洛杉磯相比,簡直就是鄉下。
一直以來,這個地方幾乎被人遺忘了,世界在發展。印第安人卻還按照他們祖先的生活方式生活,他們艱辛地過著自己認為是“潔凈”的生活。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他們的生活在210這天會被打破。
美國人對待印第安人地態度,和對待黑人沒有什么兩樣,他們稱印第安人為“紅番”,或者叫他們“黃皮猴子”。經過了一兩年前的民權運動的發展,在美國,黑人地待遇大幅度的提高,不管在生活上還是在政治權利上都逐漸寬松,但是印第安人的生活卻還是如以前一般。
210,印第安納波利斯市的十八歲的印第安青年贊薩和往常一樣和他的十幾個伙伴一起離開家鄉到城市里做工,他們的工作是幫助白人修剪地上的草坪。這一天。一個富有的白人的管家雇用了他們,這讓他們很高興,因為那個叫埃文.貝赫地是個有錢人,擁有著一個大宅子,干完了工作可以賺上不少錢。
這個埃文.貝赫是印第安納州三K黨的高級成員。1928的美國,三黨分為五大派,分別是西部、中部、南部、東部和北部。西部三K黨的首領就是那個我遇到過的雷斯特.卡麥隆,這家伙夠義氣,很多方面都和我很對路。也許真地像雷斯特.卡麥隆所說的受我影響的那樣,西部地三K黨在種族問題上異常的開明,他們對黑人和有色人種并沒有什么排斥,相反,卻能吸納他們。但是其他四派三K黨卻和歷史上的三K黨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奉行的,是白人至上,對待黑人和有色人種。比如印第安人,他們永遠叫囂著要滅絕。他們認為這些人或者就是玷污美國的土地,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美國的毒瘤一般。
而這個埃文.貝赫,就是這種三K黨人的典型代表。
埃文.貝赫養有一條十分寵愛的大狗。結果這只狗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竄出來撞到了割草機上當即死掉。贊薩立刻稟告了埃文.貝赫,不料想埃文.貝赫氣憤地稱是這幫紅番弄死了他地狗,雙方開始了爭執,后來埃文.貝赫一怒之下拿出了家里的獵槍把贊薩打死在院子當中。聽到了槍聲,附近的警察迅速趕到,在沒有經過任何地了解之下,這幫白人警察舉起佩槍將其他的十幾個孩子全部擊斃在院子里。
消息已經傳出,引起了整個印第安納州印第安人地憤怒。白人無辜殘害印第安人的事情本來就屢見不鮮,這一次,十幾個印地安孩子的死,引起了公憤。
印第安納州十幾個部落的酋長們聚集在一起,一番商議后,他們決定向政府示威,要求政府懲辦殺人兇手,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
一向忍氣吞聲的印第安人走上了街頭,他們高呼口號,要求政府答應他們的條件,倒是迎來的,卻是瘋狂的鎮壓。
印第安納州的州長,是民主黨人理查德.丹尼爾,這個人,是個典型的種族主義者,而且是三K黨的成員和忠實信徒,一直以來在印第安人中的口碑就不好,被稱為“屠殺者”,他簽發命令,讓警察前往平亂,結果不想警察和印第安人爆發沖突,導致10號這天在印第安納了300印第安人,其中有年輕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這件事情經過媒體的報道,立刻傳遍整個美國。
在同一天,民主黨正在中部為自己的競選宣傳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面對著記者,對這件事情發表了這樣的言論:
“丹尼爾先生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錯誤,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做的。這些鬧事的印第安人,是一群暴徒、小偷還有乞丐,他們平日里就干著偷雞摸狗的事情,丹尼爾只不過是在維持社會的正常秩序罷了。”
“可以這么說,印第安納州之所以一直沒有亂子發展得這么好,可以說完全是我們民主黨的功勞,理查德.丹尼爾是我們民主黨的英雄,我認為國會應該頒發勛章給他。”
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這個發言,我想這件血案頂多也只會在一番小規模的爭論之后就被人們遺忘了。這樣的事情在印第安納州經常發生,有的時候死地人比這次還要多,往往政府只需要給受害者很少的一點錢就OK了,但是這一次。卻有很大的不同。
1928年,尤其是2份,對于美國來說。是個敏感地時期,總統換屆以及共和黨、民主黨的提前準備競選,讓任何能和政治扯上關系的事情都變得意義非常。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這個發言,顯然是為了維護民主黨的聲譽,而且大部分的美國人都認同他的這種說法,畢竟對于印第安人,私底下,白人們還不是很認同。
但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卻犯下了一個致命錯誤,他忘記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民主黨人。他的身份是民主黨地總統候選人,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成為美國總統。‘
打死他他都沒有料到,這段簡短的發言,會葬送掉他的政治前途,而埋葬他的人。
當我從收音機里聽到這個發言的時候,正在院子里和格里菲斯等人討論下一部電影地事情,當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話說完之后。尤其是當他說完后發出了一絲聽起來毫無人性的笑聲之后,我就立刻憤怒了。
不管有什么理由,死地,可是十幾個年輕的孩子和300民,這家伙竟然能笑得如此得意,簡直就是禽獸一般。
“我要讓這個狗娘養的為他的這句話后悔一輩子!”指著收音機,我憤怒地吼了起來。
“老板,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現在在美國國內受到很多人的支持,再說人家是政治明星,我們拿他可一點辦法都沒有。”格里菲斯苦笑了起來。
“除了讓鮑吉的伯班克黨暗殺他!”斯登堡開玩笑道。
我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當初很多人不是說我們拿教會沒有辦法嘛,可梵蒂岡教廷也還是在我們的手里轟然坍塌!”
“老板,你的意思是拍一部以此為題材的電影!?”格里菲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斯登堡使勁地拍了一下大腿。道:“老板就是老板,如果能把這個事件拍成電影。那就有史密斯這狗娘養的好受地了!”
我搖了搖頭:“我不會把這個事件搬上銀幕。”
“那是什么意思?”斯登堡問道。
我站了起來,抬頭望了望天。
天空湛藍一片,一點云彩都沒有。
“斯登堡,大衛,幾百年之前,這里叢林密布,野物出沒。那個時候,這塊大陸的主人不是白人,而是被成為紅番的印第安人,他們,才是這里地真正主人。我們腳下的土地,屬于他們。可是白人們來了,他們如同強盜一般從印地安人手里奪走了土地,他們屠殺他們,驅趕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改變。你們覺得,這樣公平嗎?”
“不公平。”斯登堡做癡呆狀,顯然他覺得我說得太遠了,那段歷史對于美國人來說,完全是遙遠地歷史。
有多少美國人知道這樣的歷史呢。在他們心里,這塊地方,原本就屬于美國人,那些紅番,倒是侵入者一般。
“老板,你要拍的電影,不會是要把這段歷史重現吧!?”格里菲斯已經徹底明白了。
我看著他,沒有出聲,而是笑了笑。
“不能呀!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呀!”出乎我的意料,格里菲斯不但沒有支持我,反而大叫起來。
“為什么不能做?”我皺起了眉頭。
格里菲斯痛苦地搖了搖頭:“老板,你知道我的那部《一個國家的誕生》當初為什么能夠得到那么大的投資并且大獲成功嗎?”
格里菲斯的話,讓我的心里猛然抖了一下。
這部電影的成功,雖然和格里菲斯天才的電影才能有很大關系,但是一個關鍵卻是這部電影的內容。
《一個國家的誕生》的內容設置,是南北戰爭期間的故事,電影中,提倡的是白人優越論,而且其中美化的就是三K黨,這部電影最出名的海報上,那個騎在馬上穿著白袍帶著尖頂帽子的英雄形象,就是三K黨的代表性的服裝。
“老板!民主黨人從來都是和三K黨人關系密切,這個理查德.丹尼爾就是個三K黨人,而且如果我猜得沒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說不定也是個三K黨人。國政府。K黨的成員,或者說是他們的擁護者。而三K黨:..了!”
“老板。我拍攝《一個國家的誕生》地時候,就對他們的力量有切身的感受,黑手黨和他們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們可以一個晚上之間讓敵人死無葬身之地,我們拍攝這部電影,肯定會招惹他們,那樣以來,夢工廠可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了!”
“三K黨人不僅僅是人們想像中的黑社會,其實現在他們在美國政府里面擔任著很多重要的職位。也就是說,他們手中還攥有我們不可小視的政治力量,如果我們招惹了他們,就意味著我們明里暗里都會有麻煩,那可是會死人的!”
格里菲斯扯住了我的衣服。捶胸頓足。
“老板,目前的問題是,我們不僅僅招惹上三K黨。我們面對地是大部分的美國人呀!你搞民權運動那會無所謂,因為那是黑人,美國人對黑人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因為黑人歷史上是引進來的奴隸,更多的時候是白人地傭人,你給他們爭取一點利益,美國人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但是印第安人就不一樣了!歷史上,他們可是白人的敵人,當初有多少白人死在了他們地弓箭之下。你知道嗎!?幾百年來,美國的文化中,不管是小說還是電影里。只要一提到印第安人,那就是魔鬼的代名詞。這種觀念,在美國人的心目中已經根深蒂固了,你這回站出來,是在和他們受到了幾百年灌輸的思想作對,是和他們的信仰作對,你明白這個后果嗎?!”
格里菲斯急了,真急了,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如此急過。
作為好萊塢的老電影人,格里菲斯說對于事情的了解程度無疑是比我清楚的,我毫不懷疑他所說的這些話地真實性,但是只要我做過的決定,根本就可能更改。
這,是我的脾氣。
“大衛,你說地這些話,我信。我也知道我這么做將面臨多么大的阻力,但是我不會收回我地話。”
“老板,我知道你固執,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呀!”格里菲斯快要瘋了。
我燦然一笑:“大衛,沒錯,如果我們這么做,肯定會遇上挫折,但是知難而上迎著挫折前進,不一向是我們夢工廠人的作風嗎!?美國人稱我是美國社會和公眾的良心,他們稱夢工廠是‘真正的有良知的電影公司’,不就是因為我們敢于向丑陋和黑暗作戰嗎!?我一直跟你們說,拍電影,拍的就是良心!不是說你拍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贊頌友誼、真理的電影你就有良心了,或者是你拍了AV電影就沒有良心了,這個良心,指的是你必須明白道德上的底線,這條底線很抽象,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你會知道它是什么。現在,那幫人開槍打死了300印第安人卻在談笑風生為自己辯解,一個國家,很多人都在像聽趣味故事一般嘻嘻哈哈,這就是觸犯了我心里的這根底線!”
“不錯,我們會遇到挫折,這是不可避免的。可哪一次我們沒有遇到過挫折,哪一次我們不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最
了呢!?我相信美國人不是傻子,他們還有辨別是非要他們明白我們的想法,他們就會支持我們!”
我的這些話,讓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等人都神情為之一震。
長久以來,這些夢工廠人心中一直就有著一種其他電影人沒有的驕傲,那就是我們的追求,被稱為“夢工廠精神”的終極價值,有這個東西在,夢工廠就有了主心骨。
而現在,正是這種精神需要發揚的時刻!
“老板,反正我也一把年紀了,也不在乎生死,這一次,就讓我和你一起迎接這場風雨!13年前,《一個國家的誕生》讓我成<捍衛者,這一次,我愿意讓那幫狗娘養的提到我就頭疼!”格里菲斯爽朗地笑了起來,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老板,還有我!這半年,我也不拍什么電影了。去年我們搗鼓了一部《耶受難記》,今年,我再給你當回下手。掀翻他們民主黨!”斯登堡走到我跟前,想我伸出手來。
看著他們,我哈哈大笑。
“別搞得這么生離死別的,咱們只不過是拍一部電影罷了。危險和挫折是有點的,但是你們沒有看到我們同樣有著巨大地優勢嗎?”我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天空。
剛才還陽光普照的天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陰沉了起來,仿佛要下雨。
變天了。
“優勢?老板,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拍攝這部電影還有優勢?”斯登堡一邊收拾著桌子上地東西一邊對我說道。
“當然了,我們有很大的優勢。第一,夢工廠和我現在在美國有著很大的聲望,民眾對于我們極有好感而且信任有加,這樣的電影拍攝出來,他們肯定會鄭重對待認真思考。我相信民眾最后會在這件事情上徹底支持我們。第二,即便是我們招惹上了三K黨,他們應該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再說,我和三K黨的西部老大雷斯特.卡麥隆很熟悉,有他在,我想是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的。第三,現在正是敏感時期,這部電影只要能夠受到民眾的歡迎,改變他們的想法,那就意味著在民主黨的心臟狠狠插上一刀,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會因為他說的這句話而民意大失,這對于共和黨來說決定是一件好事。我們不僅可以贏得共和黨地好感,更可以獲得他們的支持,柯立芝更可以利用聯邦政府的權利支持我們。如此以來,我們還怕什么呢?”
我的分析。讓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額頭上的皺紋頓時舒展了開來。
“老板說得對。”格里菲斯笑了一下,道:“老板,如果真地決定干了的話,我認為你應該馬上在媒體上表態,狠狠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給批駁一下。”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轉臉對甘斯說道:“甘斯,馬上安排媒體見面會,地點選在落山機一臺吧。”
當天下午,洛杉磯幾大廣播臺同時開始直播,而直播地內容,是我對印第安事件的看法。
因為這個事件現在是輿論爭論的焦點,加上我的出場,所以立馬吸引了民眾。
在洛杉磯一臺的巨大的播音室里,一場記者招待會正在對外同步直播。
“柯里昂先生,你突然召開記者招待會,而且是直接對外現場直播,為的是發表你對印第安事件的看法,我們想知道的是,你的意見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一樣嗎?”
招待會一開始,一個記者地問題就讓所有人豎起了耳朵。
“這位先生,我來告訴你我為什么要特別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那就是我極為不贊成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認為作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史密斯先生的這種論調,是丑惡地,是極端沒有人性的,他已經喪失了一個做人地基本準則,這樣的人如果成為美國總統的話,將會把美國帶上一條不歸路!”
“印第安人也是人,他們也是美國公民,他們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時候,建立了燦爛的文明,而正是白人的侵入,破壞了他們的家園,把他們從自己祖祖輩輩生活的土地上趕了出去,白人們屠殺他們,踐踏他們,把他們誣蔑為乞丐和小偷,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強盜!現在,美國的每一個白人都天生地認為這片大陸是自己的土地,卻絲毫沒有想過你們手里的土地是怎么來的!更可惡的是,有那么一些人,比如史密斯先生,竟然在面對著300具印第安人的尸體的時候,會說出那么沒有人性的話來!這,不能不讓我感到羞恥和悲哀!”
“我認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應該代表民主黨向印第安人做出道歉!殺人兇手應該受到嚴懲!否則,天理不容,上帝將會降罪!”
嘩,記者招待會的現場一下子就亂了,很多記者興奮得眉毛直抖,我的言論讓新聞敏感性極強的他們意識到了巨大的新聞價值。
好萊塢第一導演大罵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這樣的新聞只要刊登在報紙上,還愁沒有人看嗎!?
“柯里昂先生,對于史密斯先生的這種態度。以及印第安事件,你本人或者說夢工廠電影公司會有什么舉措?”
“這位先生的問題問得好。對于夢工廠來說,良知是第一準則!夢工廠人會對這種丑陋地觀點作戰!我們會以電影為武器。讓阿爾弗雷德.史密斯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歷史!我認為,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應該好好去讀一讀歷史書,不是那些種族主義分子寫地,而是客觀公眾的歷史書!連歷史都不了解的人,如果做得了一個國家的總統!”
“夢工廠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正在斯蒂勒先生的帶領下于印第安納州拍攝,影片會向觀眾們展示光輝燦爛的印第安文明,而我的下一部電影,也會以印第安人的歷史為基礎,向世人展現真正的歷史到底是什么樣子!像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樣地人。到時候應該好好看一看。”
“柯里昂先生,請問你的這部電影名字叫什么?!”一個記者站了起來。
“《與狼共舞》!,你也可以叫它《最后一個印第安人》!”
“柯里昂先生,印第安人牽扯到很多事情很多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難道你就不怕被報復嗎?”
“你說的是一些黑暗組織吧?夢工廠遇到報復的事情還少嗎?”
呵呵呵呵,記者們發出了一陣笑聲。
“暗殺,攝影機里面放置炸彈。這樣地事情屢見不鮮,但是哪一次夢工廠
了下來?這一次,報復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們夢工廠進,從來不知道后退!”
原本半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一直托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后,連記者們都按捺不住了。
我憤怒地譴責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地論調,把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罵得狗血淋頭,我想如果這家伙聽到我的講話。肯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
這一個多小時的直播,同樣在民眾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等我們從洛杉礬一臺出來的時候。外面圍滿了特意前來的民眾。
“柯里昂先生,我們支持你!”
人群發出了陣陣高呼。這里面,有白人,也有黑人。
自從民權運動開始之后,洛杉磯就成為了民權運動的中心,洛杉磯的民眾,自然在這方面深受民權運動的影響。
“老板,要是所有美國人都像這樣支持我們,就好了。”斯登堡看著人群,低聲說道。
“會的,你會看到那個場面地。”我一邊向人群揮手,一邊沉聲道。
第二天,洛杉磯各大媒體紛紛在頭版刊登了相關的消息,而美國的各大報紙,《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等,都把我地發言登在顯著位置。美國各州的各大電臺,都播放了我在記者招待會上地錄音,立刻在全國范圍內引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討論。
《紐約時報》的頭版,一張照片異常顯眼,那是一個印第安人,頭戴著五彩斑斕的雉尾,拿著標槍站立在山崗之上。
在這則題目為《他們是真正的美洲主人還是強盜?!》的文章中,《紐約時報》的觀點極力擁護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觀點。
“印第安事件是一個縮影,幾百年來,這個頭上帶著雉尾的民族就從來沒有放棄過搗亂!歷史上,他們射殺我們的先民,掠奪我們的財產,騷擾我們的居住區!他們砍掉我們白人的頭顱,揭掉我們白人的頭蓋骨,甚至是扒下我們的皮!白人在美洲的開發歷史,就是一部苦難史!”
“上帝看到我們的苦難,所以他幫助我們最終征服了這片土地,建立了一個自由的國家!一個文明的國家!但是即便是現在,這群黃皮膚的人絲毫沒有變,在印第安納州,他們經常臟兮兮地裹著牛皮徘徊在街道上之上。搶劫、殺人、綁架,他們什么都干!印第安納波利斯每年會有好幾十人死在印第安人的刀下!這些人,可是我們的白人同胞,偉大的美國公民!”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于昨日對民主黨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猛烈的抨擊,雖然我們一直對柯里昂先生極為敬佩,雖然他被稱為美國公眾和社會的良心,雖然他本人在美國民眾中的聲望極高。但是,我們不能認同他地這種觀點!”
“美洲大陸,從它誕生的那個時刻。就注定是我們白人的!印第安人只是一群危害國家地毒瘤!過去是,現在也是!我們相信,如果埃文貝赫不讓警察開槍打死暴徒,那么印第安納波利斯如今早就血流成河了!”
“柯里昂先生的觀點,顯然是泛濫的同情主義,是要不得的!”
“也許有人會以民權運動為理由反駁我們的觀點,但是我們要說的是,印第安人和黑人不同。在歷史上,不管怎么說,黑人都是站在我們白人這一邊的。早期他們幫助我們建設家園,不管是北方的田野還是南方的棉花地,都有他們的血汗,美國地繁榮,離不了他們。但是印第安人就截然相反。他們從來沒有幫助過我們。相反,他們總是不停地給我們找麻煩!”
“柯里昂先生提倡的民權運動我們很支持,但是這一套不能用在印第安人身上!”
《紐約時報》向來和民主黨關系密切。而且三K黨人在報紙中占有很大的資產份額,所以在觀點上自然偏向阿爾弗雷德.史密斯。
當我看到他們的這篇報道的時候,沒有氣急敗壞,而是一笑了之。
同一天地《華盛頓郵報》內容和觀點都與《紐約時報》截然相反,這兩家美國最大的報紙,這一次,算是站在了對立面赤裸裸地成為敵人。
《華盛頓郵報》的頭版,也有一張照片,當然,也是關于印第安人地。不過上面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300具血淋淋的尸體。
這篇報道的題目是:《我們很多人叫他們紅番。其實我們自己是魔鬼!》
“幾百年前,當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相繼登上這片土地上的時候。白人和印第安人的斗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每一次伴隨著流血和犧牲,每一次都尸橫遍野!”
“這場斗爭的結果是,原本人數眾多的印第安人只剩下了極小的一部分,剩下的全部被屠殺了!他們喊著熱淚離開自己的家園,被征服圈在一個特定地區域里面。他們沒有尊嚴,沒有自由,過著貧窮、艱難的生活,最后,他們還要時刻擔心自己的性命被白人手中地槍奪去!”
“更可悲的是,這個國家地法律,從來就沒有偏向過他們!”
“不久前,300個印第安人死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大街上!這當中,有一般是婦女、老人和孩子!而白人這邊的情況是:27人受傷,一條警犬殉職,兩個警員重傷住院,事后證明其中的一個還是自己扭傷了脖子。”
“那個叫埃文.貝赫的肇事者,一個人射殺了十幾個青年,事后他開始拖車把那些印第安孩子的尸體像牲口一般拉到外面,丟棄在了大街上!”
“據印第安納波利斯警察局上檔案上的記載,每年,有大約印第安人被警察擊斃,罪名各種各樣,其中有半夜在大街上溜達、見到警察就跑或者是和一個白人女孩搭訕,而這100人之中,有一半都是印第安女孩,警察擊斃她們的理由是她們襲警,實際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是這些警察在強暴她們的時候這些女孩子咬了他們。”
“每年100人,這還僅僅只是被記錄在案的,天知道還有多少沒有被記錄的冤魂在印第安納州游蕩!天知道那些被毆打、強暴沒有被打死的印第安人有多少!?”
“印第安納州征服每年要在印第安人身上花費1000萬美元,這些錢不是幫助他們建設家園,而是修建監獄和在印第安人聚集區圍上鐵絲網。而每年州征服從印第安人那里得來的利潤是7000多萬美元,這些錢,是他們收繳印第安人手中賴以
毛皮和農作物得來的受益!”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稱印第安人是臟兮兮的小偷和強盜,我們要問的是,你們搶走了他們的家園,拿走了他們僅有的一點收成和財富,他們靠什么過活!?他們只有到城鎮之中找吃的,幫助白人干活。或者是翻垃圾桶,少有反抗,就會被奪去性命!”
“幾百年來。白人作地惡已經夠多的了!身為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在發生這樣地血案之后,史密斯先生盡然能笑嘻嘻地稱這些印第安人是強盜,死有余辜,我們真的要好好問問史密斯先生到底還有沒有良知!”
“安德烈.柯里昂再一次站了出來!這個被稱為‘美國社會和公眾的良心’的人,這一次出離憤怒了。我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柯里昂先生如此憤怒過,甚至破口大罵。從來沒有。在300具血淋淋的尸體面前,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憤怒!”
“夢工廠電影公司開始投拍的兩部電影,都和印第安人有關,斯蒂勒先生的《奪寶奇兵之魔域奇兵》將的就是印第安人的神秘故事。它將向觀眾展示印第安人地燦爛文明,而柯里昂先生也在昨天宣布他的名為《與狼共舞》開始籌劃拍攝,他還強調,這部電影的名字,也可以叫《最后一個印第安人》。是呀,如果所有的白人都像史密斯先生這樣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在美國,最后一個印第安人也會死在槍口之下!”
“去年,柯里昂先生地一部《耶受難記》讓梵蒂岡家庭分崩離析,今年,他的這部《與狼共舞》不知道能不能讓很多白人心中的那個丑陋無比地堡壘轟然倒塌,我們拭目以待!”
“這二十年來,美國的經濟迅速發展,但是在社會中,依然藏著眾多的黑暗角落,很多年前。華盛頓總統說過:‘這里是美國人的土地,是一切熱愛自由的人的土地,美國人不會做欺凌弱小的強盜。美國人只會做正義的斗士和真理的維護者’,可惜的是。從印第安事件以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地所作所為中,我們沒有看到這一點!”
“美國需要再來一場民權運動,一場讓印第安人獲得尊重和自由的運動!讓那些對著300尸體還能笑出聲來的人感到羞愧地運動!”
“美國人,更需要一個獲得良知的機會!因為我們是美國人。”
《華盛頓郵報》地這篇文章,用一系列的數據說話,邏輯性強,一步步展開深入,絲絲入扣。
和《紐約時報》的高聲叫囂相比,《華盛頓郵報》更能讓讀者產生論同。
這兩家美國的超級大報,基本上代表了美國媒體和民眾的兩種觀點,于是乎,全國上下,頓時陷入了相互指責和攻擊當中,印第安事件如同一個導火索,引發了全國震蕩。
這個事件,觸動了民眾心底深處的根深蒂固的觀念,同時也稱為民主黨和共和黨相互攻擊拉攏人心的機會。
民眾、媒體、政黨一股腦參與進來,熱鬧極了!
而這種爭論現象,洛杉磯沒有發生。
洛杉磯的媒體,在這件事情上,出乎意料地站在了同一個陣線。
所有報紙都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猛烈的攻擊和駁斥,好萊塢電影人和洛杉磯的知名人士,紛紛撰寫文章,表示對印第安人同情的同時,也對夢工廠的舉動表示支持。
“夢工廠這一次讓我們好萊塢人感到驕傲!柯里昂先生讓我們可以挺起胸膛對別人說:我是一個洛杉磯人!”
“好萊塢人支持夢工廠!支持柯里昂!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愿意全力支持柯里昂先生的新片!”
“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必須對印第安人和全體美國人道歉,這樣的人,不適合做我們的總統!”
“我們不要沒有良知的總統,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不要進入加利福尼亞州!”
這樣的言論充斥著報紙,洛杉磯人這一次不約而同站在了一個陣線之上。以洛杉礬為據點,整個加利福尼亞全都對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進行了討伐。作為美國民權運動最深入的一個州,加利福尼亞州的表現,讓我很是滿意。
這一天下午,我接到了柯立芝從華盛頓打來的電話。
“安德烈,赫伯特讓我替他向你說一聲謝謝。”柯立芝的第一句話,就有點沒頭沒腦。
“謝謝我?”我笑了起來。
柯立芝笑道:“安德烈,你這下算是幫了我們共和黨的一個大忙!你不知道,三天前我們在商量今年的競選該怎么在民主黨的身上打開一個缺口時還頭疼呢。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家伙,比以往的任何一任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都要難以對付,這一次,這家伙算是要載了!你的那部電影如果能成功,我們就可以以此為切點向民主黨進行反攻,到時候民眾一站到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的對立面上,我們共和黨就贏了,赫伯特就贏了!”
柯立芝的語氣十分的興奮。
“山姆大叔,你們倒是有得樂了,我現在還在發愁呢。”我使勁咂吧了一下嘴。
“怎么,有什么麻煩嗎?”柯立芝問道。
“有!還是大麻煩呢!”我頓時叫了起來。
柯立芝哈哈大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會開條件,說吧,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到的,絕對幫助你!畢竟這一次你可是稱為我們獲勝的最大的籌碼!”
我嘿嘿一笑,道:“山姆大叔,就怕條件提出來了,你們不答應。”
娘的,這一次可得好好敲一敲共和黨的竹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