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朋友真是不簡單呢!要知道剛才那種機會就連夏二訃,政心動,化神期高手的指點可是要比一些功法秘笈更要有價值!”一個軟軟的聲音響起,隨后一個紅色的身影如柳絮般從上一層樓閣落下,衣袂飄飄,玉足如雪,猶如神仙中人。
“香怡姐!你何時從天云星回來的?竟然不通知我一聲!”燕然欣喜地道。
“我也是網回來啊!”那叫香怡的紅衣女子落在燕然身邊,隨即挽住他的胳膊親熱地道:“怎么?幾個月不見難道你想我了不成?”
“鬼才會想你,趕緊說說,剛才那人是什么身份?我看他似乎連我們天一門都不在乎呢!”燕然卻是對香怡的親昵動作沒有什么感覺,直接問道。
“咯咯!他當然不在乎啦!因為他本來就是天一門的內門長老,嘖嘖!你們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不知道撿!”香怡歪著頭瞧了一眼吳巖,咯咯笑道。
“天一門的內門長老?我說呢。自己抬出天一門的金字招牌他竟然無動于衷,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反而不必擔心了,那人就算再不滿意也絕不會因此就遷怒于自己。”吳巖面色絲毫不變,心中卻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而聽到香怡如此說,燕然和燕雨也不由的放松下來,剛才吳巖竟然連化神期修士都敢拒絕,著實把他們嚇得不輕,不過既然那是本門的長老,應該不會與門下弟子計較,至多責罰一下罷了?
“吳兄,你真的打算煉制戰甲?剛才那位前輩可是說這些材料有些不妥!”燕雨此時忽然說道。
“誰說我要煉制戰甲,這些材料我是另有妙用?”吳巖對她笑了笑道,他并不打算將真相相告,而且他所煉制的也的確與正常的戰甲有很大區別。
“吳你不會就是那個吳巖吧!”香怡忽然驚訝地道:“就是那個在半盞茶的時間內擊敗劍絕,后來又和周克戰成平手的吳巖?”
吳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嘻嘻!我在天云星的時候就聽說啦!你的大名連很多內門弟子都知曉呢!喂!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你要是贏了我,那些材料我就免費送你,你要是輸了的話嘛!就替我做一件事情,如何?”香怡目光閃爍著道。
“哦?”吳巖望了她一眼,卻又看了看燕然,這才油然道:“多謝姑娘好意,不過燕兄會替在下付賬,所以這比試還是免了吧!”
啊!小然付賬!”那香怡愣了一下,隨即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怪怪地盯著燕然看了一會,然后才撇撇嘴,“那就算啦!既然燕大財主出面,我是說什么也爭不過的,不過小然小雨,我這次在天云星可是見到那個仙人了呢!”
“仙人?就是那仙宮的主人?”燕雨震驚道。
“嗯,當然,此事千真萬確!”香怡似乎非常滿意吳巖三人驚訝的神情,目光挑釁地在吳巖面上轉了一圈后,忽然對在一旁垂首肅立的紅伯道:“紅伯,去帶吳公子挑選材料,記住要拿最好的,都記在我的賬上好了,我和小然不分彼此,我付賬也就是她付賬。”
那香怡說完,直接拉著燕然燕雨騰空而起,回到上一層樓。
看著三人身影消失,吳巖卻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下巴,這香怡也是怪怪的,同那燕然沒有什么區別,真可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個有關仙人的消息而已,這么神秘做什么?
“嘿嘿!小兄弟!請!既然我們少東家開了口,你就隨便挑選吧!”那紅伯笑瞇瞇地道。
“嗯,隨便挑選!”吳巖卻是搖了搖頭,吃人的口軟,拿人的手短,這香怡既然是這冷月軒的少東家,其手段可是很有一套,自己若是真的在這里隨便挑選。恐怕最后還得欠她的人情。
“還是算了,紅伯還是按照在下剛才的清單挑選吧!我在這里稍候片玄就可。”
聽見吳巖的話,那紅伯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但卻不再言語,轉身去整理吳巖所需要的材料。
見紅伯離去,吳巖卻是思索起方才香怡所提到的仙人一事,據她所說那仙人不但去了天云星,更是在那里停留了很長時間,甚至有可能此刻還在天云星。
不過此事卻是有些古怪,因為據那妖王所說,那些仙人都是可以自由出入各個斷面,按理說他們是不可能在一個修仙門派停留了那么久,就算天一門是修仙界的第一大派,但在那仙人面前恐怕什么也不是
“難道說是因為那妖王?”吳巖神情忽然一動,假若那仙人是因為妖王逃掉才回到這里,那么他最想做的自然是將其再次禁錮起來,甚至是直接滅殺掉,但那妖王肯定也明白這一點,若是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的話,就算是仙人也是無可奈何的。
而這個時候,天一門這個修仙界的第一大派自然就有了用處。
不過吳巖還是有些不解,那妖王當日曾說過他也有能力穿梭于各個斷面,假若他逃到別的斷面,就算勢力龐大如天一門也是鞭長莫及的
“也許這里面還有別的緣故吧!”吳巖苦笑了一下,其實這種事情與他又有何關系,但人就是這么古怪,對于這種飄渺難測的事情總是有很強的好奇心,就算是修仙者也不例外,而且這類事情又不如心魔那般明顯,根本沒有什么辦法拒絕。
小兄弟。這是你需要的材料,請查看一下。”紅伯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吳巖身邊。將一大堆材料放在他面前。
用神識掃了一遍,吳巖很滿意地收了起來,這些材料的質量都非常不錯,遠遠高于他的預期,想來這自是因為那香怡的關系。
道了聲謝。見燕然三人還是沒有影子,吳巖也只好無奈嘆了口氣,這些材料都是借燕然的靈石購買的,自然不能就這么扔下他們離去。“紅伯,你先去忙,我去第一重轉轉,那里似乎很熱鬧。”
禮貌地和那紅伯說了幾句,吳巖轉身往第一重樓閣走去。剛才在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那里人來人往,除了一些練氣。筑基期修士外,也有一些結丹期修士在那里來回察看;
這第一重樓閣所出售的物品全都是最普通的,吳巖在看了幾眼后就失去了興趣,舉步又向第二層行去,那里卻是由冷月軒牽頭,眾多修士自行交易的場所,比第一層要熱鬧許多,由此可知這冷月軒還是非常善于經營的。
“千鍛石,要價三年靈石,可以換適合筑基期修士服用的靈丹,再或者六級靈獸內丹一枚。”此時一個藍袍老者正站在一處較高的石臺上,手中托著一塊赤色的石頭,乍一看此物非常普通,但若是用神識來查看的話,就會發現里面是一層層水波一樣的花紋。
這千鍛石是與中等精鐵堅硬度相差無幾的煉器材料,不過中等精鐵是由凡鐵逐漸煉制而成,而千鍛石卻是直接從礦脈中采掘出來,通常來說,此物要比同樣的中等精鐵價值高一些。
隨便尋了一個座位,吳巖郭靜坐了下來,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也并非想從這里淘到一些不錯的材料,只是抱著打發時間的態度坐在這里。
想到打發時間這個詞,吳巖禁不住愣了一下,從他踏上修仙之路的百年時間里,還真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情形,從來就沒有過偷懶的概,念,休息時就是打坐,恢復疲勞后立刻又馬不停蹄地忙起來,修煉,制符,煉器,煉丹,研習法術等等,仿佛永遠有忙不完的一大堆事情在等著他去做,以至于他幾乎就要忘記了享受這個詞。
看著周圍那些煉氣期,筑基期的修士競相出價,他不免有些身在夢中的感覺,想當年他也是如此。為了一件煉器材料,為了一張法符,甚至是為了一顆靈石便斤斤計較,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更多地賺取靈石,如何增強自己的實力,如何修煉更高的功法。
而現在他雖然動輒將幾萬。十幾萬顆靈石扔出去。但那又有什么區別?他雖然不懼怕元嬰修士,但化神修士一句話就能讓他心驚膽戰,那他這一切努力又有什么意義?就算擊敗了化神期修士,擊敗了煉虛期修士,還有那仙人,但成就仙人又如何?
“何處是岸。何處才是盡頭?”吳巖微微笑了笑,心中似乎有了一種明悟,在這一瞬間,在他一生中所有的畫面前向走馬燈一樣從他眼前飛速哉過。
每一幅畫面前讓他身臨其境,但每一幅畫面前是消失的那么快,他想抓住,卻終是差了一點點。在心情大起大落之際后,他開始有些悵然若失,他的世界似乎要變了顏色,他的所有記憶,所有的情感就好像汪洋大海上漂浮的一塊塊破碎的浮萍?
這種感覺讓吳巖整個人都變得蒼白無力,他似乎在飛快地向無盡的深淵墜去,這個過程是那樣的漫長,以至于讓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忘記了自己。
就在吳巖最后一絲念頭也即將永遠墮入那無邊的黑暗之中時,一絲清涼終于出現,就如沙漠里的一泓清泉,炎炎夏日中偶然飄來的一絲清涼的風,在這剎那改變了一切?
一縷清風忽然從他心間出現,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他的靈力,風靈之力。火焰之力完全被這漩渦卷入其中,在那高速的旋轉中,竟慢慢的融為了一體。在此玄,吳巖分辨不出這三種力量有什么區別,他只是覺得自己就像怒海中的狂風在瞬間席卷千萬里,一切的束縛,一切的規則。統統被打破,他只是自由自在的在這天地間遨游?
不過吳巖并不知道,在他體內形成那漩渦之后,在他周圍的修士卻是遭了秧,因為一股忽如其來的巨大漩渦將所有人都甩到了一邊,而還未等眾人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那個巨大的漩渦已經擴大了十幾倍,直接將冷月軒那有著幾十道禁制的房頂沖破,隨后以極快的速度逢墻拆墻,逢屋破屋。只是轉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間,就連天寧城中的數個化神期高手也只能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