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超級物品商店
雖然是成為了獸人,但是他們顯然還是保留著人類的許多的思維和習慣,至少是還保存著那羞恥觀念,他們身上并不是赤身露ǒ體,都是包裹著一些衣物,這些衣服雖然殘破,有的也是五顏六色,顯然是拼接起來的,但是至少是能遮羞的。而有些粗放的,則是赤露o著上身,露出來全是精壯肌肉的胸膛,在風中絲毫感覺不到冷意一般。
李業翎嘴角微微一笑:“這些獸人們,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堪啊他們造型并不丑惡,可嘆世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是把這些人當做了異類,排擠歧視,反而是失去了很多。”
淡淡從體型上看的話,這些獸人的戰斗力應該都是相當不錯的,畢竟一個個人高馬大,身體粗壯,但是到底如何,李業翎還是打算自己來試一下。
兩邊沖下來的獸人們,人數大約是在數百左右,其中最多的便是狼人,其余的有四十多牛頭人,還有五六十的豬頭人。很顯然,這是一個獸人魂雜的群體,或者如果按照獸人風格來說的話,那就一個魂居的小部落。
他們顯然是早就埋伏在了兩邊的山上,只等車隊開過來,便是蜂擁而下,進行搶劫。
這個方法可以說是簡單粗暴到了無以復加,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卻是非常的有效果,因為前面有城墻攔路,因此就只能是一路往前沖,等沖到這里來的時候,自然就是被攔截住了。
正思忖間,整個車隊已經是全都開到了城墻前面的那片不大的空地上。
在城墻的前方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兩側的山壁不但是變得平緩了許多,而且河流在這里水流突然間增大,形成了一個大約有百多米寬的一個空地,長度也是百多米,就像是一個葫蘆的葫蘆肚子。但是在城墻的位置,寬度就又是窄了下去,因此在城墻面前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廣場一般的空地,面積有上萬平米。
現在李業翎等人的車隊,便是全都擠在了這個空地上,而四周,則就是數百個獸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獸人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李業翎等人圍在其中,等和這些獸人們離得差不多遠的時候,李業翎才是眉頭一皺,這些獸人們身上的味道,著實是不好聞。不知道是因為脫離人類社會所以沒有清潔的工具還是變成獸人之后就沒有了清潔的習慣,他們身上有一股非常濃烈的酸臭味兒,這種味道李業翎非常熟悉,之前在到達鋼鐵鎮之前,有不少安七外的學生的身上,便是存在著這種味道。這是由于長期的不洗澡,不換洗衣服造成的。
除了這種味道之外,還有一股腥味魂雜在里面,這是那種鮮血和生肉的腥味,李業翎一開始還納悶兒,但是在看到了不少狼人的口中和獠牙上的點點血絲之后便是心中了然了,這些獸人們,竟然吃生肉。
雖然是被大群形狀兇惡的獸人包圍了,但是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未見驚慌。劉澤明等人是因為相信李業翎和花生的實力,他們親眼所見,無數頭喪尸都是輕易的死在了兩人手下,對于這些獸人,他們雖然也很忌憚,但是并不認為他們比喪尸更可怕。而王軍那些人,他們的信心則是來源于花生,來源于這些荷槍實彈的軍人們。
那些獸人們圍成一圈,就這么死死的盯著李業翎等人,也不說話,只是,那眼神中的貪婪卻是暴露了很多的東西。
李業翎當先下車,在他之后,眾人也是紛紛的下車,依托車輛,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劉澤明揮了揮手,頓時所有士兵都是咔咔一陣槍上膛的聲音,端起手中步槍,槍口對準了外面的獸人們。而王軍手下的人反應就要慢了半拍,看到李業翎手下的動作,這才是忙不迭的舉起槍來。
面對這些人類的這種舉動,這些獸人們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他們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臉上的表情也未變化,只有一些狼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些人類,總是這樣的德行,只要是一看見我們,肯定是拔槍相向,這槍支,也是他們所唯一能夠依仗的東西了吧只是可惜,上天雖然讓我們變成了獸人,無法回到人類社會,但是也賜予了我們強悍無比的體魄,你們這些槍支,在我們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正在此時,城樓上面也是傳來一陣聲響,過了一會兒,城門洞子上的拒馬等東西被搬開了,從里面走出一行人來。看到這些人走出來,所有的獸人都是臉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他們隊伍里面忽然傳出來一陣高聲地喊叫:“呼啦”
借著,所有的獸人齊聲響應,呼啦呼啦,瞬間,一片巨大的吶喊聲便是響徹整個山谷。這些狼人們聲線極高,高呼的聲音震耳欲聾,這一大片聲音魂合在一起,簡直就形成了一場颶風,從整個山谷的上空吹過。山谷兩邊的松樹上,那松針也被震得不斷地簌簌抖動。
被這聲音所震撼,很多人面如土色。李業翎眉頭一皺,向旁邊的花生使了個眼色,花生會意,當下就是重重的一哼。
這些狼人也是有意想這些進入自己領地的不速之客示威,看到他們臉上驚駭的表情,都是有些得意,而就在這時,李業翎旁邊的花生忽然是重重的一哼。這一哼,聲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其中卻是蘊含著一股莫名的震撼,就像是黃鐘大呂瓦釜雷鳴一般,又像是一個炸雷,重重的炸響在所有人的心頭。場中的所有人,全都是被這一聲冷哼震得心臟撲撲撲的亂跳,似乎這顆心,一下子要從胸腔里面跳出來一般。
站在李業翎兩人旁邊的王軍,當下便是出了一聲冷汗。
花生這一聲冷哼,把他苦苦修煉的金剛大手印的內功運用其中,氣沉丹田,這一聲直接就是從丹田中炸響的。
那呼啦的歡呼聲戛然而止,陡然間就被切斷,這就像是做做到正要射的時候,忽然女方一把掐住了男方的命根子然后狠狠的一擰一般,那種難受,就甭提了,獸人們都被噎得不輕。
他們看向花生的目光也是發生了變化,充滿了戒備,本來沒有一個獸人把眼前這個小小的隊伍放在眼里,但是花生這一下,卻是讓他們認識到了,眼前這個隊伍里面,還有身手強悍的硬茬子。
但是讓李業翎感到詫異的是,看到了花生的實力,眼前的這些人,不但是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反而是有一些目光炯炯,看上去最是兇悍的角色,眼中充滿了戰意。這讓李業翎詫異中又有一些贊許,這些獸人,果然是強悍,而且好勇斗狠,面對花生這等強手,竟還能燃起戰意。別的不說,單單說這種精神意志,便是非常的值得人贊許。這些人,是天生的戰士。
此時人群分開,從城樓中走出來的幾個人,也是走了進來。
李業翎打眼一看,來者一共是三個,一個狼人,一個牛頭人,還有一個豬頭人。這個狼人的體型并不大,兩米左右,在狼人中算是中等的了,但是他卻是一眼就能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第一個,他的狼人的性征非常的不明顯,除了兩個長長地尖耳朵和那突出嘴外的獠牙之外,整體看上去和人類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看他的樣子,大約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的還是很有魅力的,一張臉線條剛硬,眼神中閃爍著兇悍的光芒,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易于之輩。
三個人中明顯是以他為首了,站在他身側的兩個獸人,牛頭人身高將近五米,在牛頭人中也是極為強悍的了,渾身肌肉虬結,身上還穿著一件鐵甲,手中持著一柄大斧。比起那些喪尸們身上掛著的七零八碎的東西,這個牛頭人身上的裝備堪稱是奢華,他身上的這一幅鐵甲明顯是經過精心加工的,非常的堅硬厚實,甲葉一層層的摞積在上面,在關節等部位,竟然還有一根根猙獰的尖刺的存在,這些都閃爍著冷幽幽的青色光芒,顯然是極為上乘的金屬打造的。而他手中的納悶大板斧,也是足足有一面墻那么大,上面沒有開鋒,說起來也根本就用不著開鋒,什么人被他這么一砸,也要徹底的完蛋。
而那個豬頭人,卻是和牛頭人正好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身上穿著一件花里胡哨的大衣服,滿臉肥肉堆積,臉上也是笑瞇瞇的,看著倒像是個員外。
這三個獸人走到李業翎等人面前大約十米的地方便是在站定了,在那兒冷冷的打量著李業翎兩人。
他們剛才也聽到了花生的那一聲冷哼,就算是實力如他們,也是不由得被那一聲冷哼震得心里一陣顫抖,心緒都是受到了影響。以他們的實力,自然不會和其它的普通獸人一般只能看到最淺層次的東西,他們本身實力擺在這里,便是仔細打量,試圖能夠看出來一點兒花生的端倪。而被花生所吸引,他們對花生旁邊的李業翎也是順帶著看了兩眼,本來沒以為這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實力有多強,但是卻沒想到,一看之下就是大驚失色。
這個年輕人已經是修煉到了體內能量外溢的程度,這可是比他們三個都要強悍的。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感應不出來李業翎體內的能量的,因為他們自身體內的能量太過于薄弱,不能和李業翎外放的能量產生共鳴,而越是實力強悍的人,才越是能夠看出來李業翎的實力。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有著比那個胖和尚更強悍的實力。
居中的那個狼人和自己的兩個同伴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閃過了一絲驚駭。
“這個隊伍,到底是什么樣的隊伍?這兩個人,又是什么樣的高手?這兩個人,單個論起來,都不在我們三人之下,我們兄弟三個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了,來來往往的客商無數,怎么就不知道這晉中山區,竟然出了兩個這般人物。”
而就在他們打量著李業翎兩人的時候,李業翎也是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這三個獸人。他從這三個獸人身上,也能感覺到一陣陣輕微外溢的能量,這股能量并不是極為的強悍,比自己的要差一些,但是卻也是很可觀了,三人若是聯手的話,也是不可小覷。
而最是讓李業翎詫異的是,那狼人的能量波動最是強悍這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那他本來以為是最弱的豬頭人,竟然是能量波動要超過了牛頭人,比起狼人來也不過是差了一絲而已。那個看上去最為強悍的牛頭人,反而是三個之中最弱的,這讓李業翎連連搖頭,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思忖一會兒,那狼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走上一步,先向王軍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眼前這位,應該就是王軍王鎮長吧?”
王軍趕緊恭敬的點點頭,笑道:“王軍見過統領閣下。”
狼人統領點點頭,轉身沖著李業翎拱拱手,說道:“本來以為只有這個小和尚是高手,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今天下面的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您二位,在下在這里替他們陪個不是了,您二位還有屬下的人,現在就可以從這井陘口通過,貨物,我們也是半分不取。而且我還會給剩下的獸人頭領們傳訊,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們這個商隊。”
他聲音也是和一般的人差不多,而且很是清朗,說實話,出了聲音有些怪異之外,反而是比一般人說話更好聽一些。
這一番話說出來,王軍等人當真是又驚又喜,這些獸人們不是生產,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在這晉中山地的谷道上面設卡子堵人,收取各種物資當過路費。雖然他們并不是頂頂兇惡,見人就殺的那種,但是也不是好相與的,晉南晉中地區城鎮千千萬萬個,哪一個去五云城做生意的沒被他們刮過?
什么時候這些獸人這么好說話了?他雖然早就知道花生肯定是有莫大的威懾力存在,但是卻沒想到竟然能直接壓的這井陘口的三位大當家的服軟了。要知道,這三位可是整個晉中山區的獸人部落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一支,隱隱為眾獸人之首領,他們說的傳訊給剩下的獸人部落讓他么不為難自己,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王軍如此想,李業翎也是暗自點頭。
這個狼人首領這一番話不卑不吭,既是表明了知道了自己兩人的實力,因此不愿意與自己為敵,但是有沒有表露出來膽怯畏懼的意思,而且說話非常有條路,也是進退有度,非常得體。他這一番話說出來,除非李業翎是故意找茬,否則人家都已經示弱了,那就不能再苦苦相逼。
但是很可惜,今天李業翎就是來找茬的。
李業翎微微一笑:“這位狼人統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那狼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叫我狼頭就可以了,至于以前的名字,那就不要再提了。”
李業翎道:“狼頭首領,今天這個事兒,我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我是一個好武之人。說句實話,我和我這個小兄弟本不是晉東省的人,我們從外地來到這里,打的就是以武論道,會遍天下英雄的想法。說句實話,我們本來是不知道世間還有獸人這等生物的,今天在這里偶遇,見獵心喜,能不能請你們三位出手,和我切磋切磋?”
李業翎也不敢過分激怒這個狼頭首領,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雖然不怕他們,但是自己手下的這些士兵可是都凡夫俗子,真要是雙方交惡,魂戰起來,這些士兵還不得被那些狼人給瞬間殺的精光?
他本來以為狼頭會拒絕或是沉吟一番,卻沒想到狼頭那本來冷幽幽的眼中忽然也是閃現過一絲狂熱的光芒,他哈哈一笑道:“我們狼人本就是好戰的種族,最是喜歡和人交戰。好,既然你這么說,我就答應了,說罷,怎么比?”
李業翎一指自己的陣營,道:“我這邊的人,實力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次,那便是普通人,只不過是訓練有素而已,我久聞獸人的戰斗力非常的強悍,哪怕是最為普通的獸人都是有著很強的實力,咱們的第一回合,就是我隨便挑選一個士兵,然后你從狼人或者是其它的獸人中隨意挑選一個,兩人戰斗。這樣如何?”
狼頭輕輕一笑:“這個自然是無所謂,對于我手下的勇士們,我有著絕對的信心,你們普通的人類,哪怕是荷槍實彈的,在我們的勇士面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呵呵,我這可不是說瞎話,而是事實,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旁邊的這個王軍王鎮長。”
李業翎昨天就已經聽王軍說過了這件事,所以他今天才會想辦法擠兌狼頭,舉行這樣的一個比試,就是為了看一看這普通獸人的戰斗力,到底是如何?
這些狼人,有沒有值得自己招攬的價值?
李業翎淡淡一笑:“沒有親眼目睹,總是不那么相信的,而且我手下的士兵,我也有一定的信心。”
他往隊伍里面一指,指到了吳昊的身上,道:“吳昊,你出列,和對面的人較量較量。”
吳昊從隊伍里面走出來,走到李業翎面前啪的一聲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職部遵命,必盡力而為。”
李業翎在物品商店里面兌換了兩個彈匣的子彈,這些子彈都是那種特殊的顏料彈,外形和正規的制式子彈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從槍口中的初速度也只是比真槍實彈慢上那么一點兒而已。用這種槍支的話,倒還是可以把一個槍手的實力體現出來,而且不會傷人。
把彈匣遞給了吳昊,李業翎低聲道:“盡力而為,輸了也不丟臉,畢竟對面他們肉體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吳昊點點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堅毅。他從來就沒有不戰而敗的習慣,雖然李業翎說了可以輸的話,他也知道自己和對面獸人的差距,但是讓他坦然面對失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總要盡自己的全力才行。
對于吳昊,李業翎其實還是很放心的。自從成為了李業翎的下屬之后,吳昊每日里苦練不綴,到了現在,無論是身體素質、槍法技能還是大局觀以及心思的靈敏程度,都是同等人中的佼佼者。這幾項軍人必備的素質,哪怕是在李業翎麾下的軍人中,他都是數一數二的,不算那種身懷異能比如說李業翎這種人的話,在普通的軍人之中,吳昊絕對算是精銳了。
狼頭那邊的人也選出來了,是一個身高約在兩米左右,體形消瘦的狼人,這個狼人從面貌上看還是很年輕的,大約也是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他的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吳昊的眼睛。
狼頭也是喊道:“狼林,不要下殺手,點到為止。”
狼林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兩人的戰場就在那空地之中,剛才對李業翎等人成圍攻之勢的獸人們現在已經散開了,紛紛退到山坡和城樓那邊去,而李業翎等人也是遠遠的退開,從中間閃出來一個直徑越是五十米的空地。
五十米,這個距離還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對于一個靠槍法來吃飯的士兵來說,五十米的距離,面對一個赤手空拳的對手,足以將他殺死十次也有余了,尤其是對于吳昊這種已經算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來說,在五十米到一百米地距離上,正是槍法最為精準的距離,槍槍咬肉,又狠又毒。
而那邊狼人狼林也不吃虧,他們狼人速度極快,對于他來說,五十米的距離剛好是一個加速,起勢之后將對手撕成粉碎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
兩人相距五十米,互相一拱手,然后便是擺開了架勢。
吳昊身子稍稍彎著,一腳在前,一腳災后,雙手平端著式步槍,槍口稍微往下壓了壓,他兩眼炯炯,臉上滿是沉穩,緊緊地盯住了對面的狼林。只待對方稍微有所動作,立即就是開槍。他現在采取的是守勢,因為他不敢率先開槍,來之前就知道了這些狼人速度極快,能夠山避開槍子兒,若是一槍不中,被他逮到機會,那就不妙了。
他這一番姿勢擺出來,對面的狼林也是稍稍皺眉,這個人看上去不怎么樣的,但是防守的也算是四平八穩了,竟然讓自己找不出一絲破綻來。他也不敢怠慢,對面的軍人手中雖然是真槍假彈,殺不了人,但是只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可就算是自己輸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狼林眼睛一縮,忽然是腳底一蹬,一個加速,整個人便是向著吳昊狠狠地撲過去。
在圍觀眾人的眼睛中,便是只看到了一絲殘影從眼前閃過,就連李業翎都是眼前一花,他心中暗自點頭:“這種狼人的速度,果然是極快,這當真是強悍。不說別的,只論速度的話,劉澤明也不過是如此了。”
一個普通的狼人,單單比速度竟然能夠和注射了強化藥劑的劉澤明差不多,這一發現讓李業翎不得不重新估測一下這些狼人們的實力了。
“好快”這是吳昊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對面狼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了他根本就看不清的程度,但是吳昊還是憑借著本能,向著那一道殘影一個點射。而在下一個瞬間,那一道殘影便是撲到了他的面前,一只長著灰白色長毛的鋒利爪子,扣住了他的喉嚨。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槍響,借著,戰斗便是結束了。
吳昊只覺得脖子上面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就像是被利刃逼住了一樣,汗毛都是直豎起來。那是狼人狼林的爪子,爪子的盡頭,有著五根尖銳的指甲,長達五六厘米,尖端閃爍著點點光芒,就像是利刃一般。
爪子雖然扣在了自己的喉嚨上,但是卻是沒有用力,吳昊知道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了,這樣的情況下,以狼人的力量,一爪子就可以擰斷自己的咽喉。
吳昊也是干脆,看著半米之外那張年輕的臉,上面帶著興奮的笑,他把手中槍往地上一扔,頹然道:“我認輸”
“不,是我們輸了”忽然一個聲音傳過來,正是狼頭的。
狼林也很是詫異,他把爪子放開,回頭檢查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右肩的側面上面有一道不大的紅痕,那是顏料彈留下來的痕跡。想來是這狼林在加速沖殺的過程中,被吳昊那一個點射給擦中了一下,但是說句良心話,這種傷勢對于身體強悍的狼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不會影響戰斗力的。
盡管雙方之前說好的是只要是吳昊擊中狼林就算是李業翎這方贏。
狼林果然是不服氣,他高聲喊道:“叔,這咋能算呢被這小子彈擦破一點兒皮,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嘛”
“你閉嘴”狼頭厲聲道:“愿賭服輸,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做人怎么能部不講信譽給我回來”
狼林被狼頭這么一訓,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不過他還是不敢反駁他叔的話,鼓著氣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中去。
這時候李業翎笑道:“部,狼頭首領,這一次,是我們輸了,狼林說得對,那一點兒傷勢,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還是有實力擊殺我這個屬下的。這一場,我們認輸,呵呵,狼人勇士的風采,果然是名不虛傳。”
“隊長,對不起”
看吳昊走回隊列,臉上有些頹然,李業翎寬慰道:“你也不必自責,一個你不是一個狼人的對手,但是你拉上一千新軍,架上重火力和一千狼人大戰的話,他們也討不了好去。這無關乎實力,只不過是發展路線的不同而已。”
他此時心中已然是打起了算盤,這些狼人速度如此之快,力量也是很強,這般的存在,可當真是寶貝。此時他們是衣衫襤褸,但是若是給他們配備上好的設備,善加利用的話,那就是一只強軍勁旅
安慰完了吳昊,李業翎便是笑道:“現在開始第二場,劉澤明,你出列。”
指著劉澤明,李業翎道:“這位劉隊長,是我麾下的大將,實力雖然比我差一點兒,但是相差也是不遠,算是我們陣營中的第二梯隊,現在我們這邊派他出來打第二場。”
他這一番話里面夾槍帶bāng,卻是綿里藏針。
指出了劉澤明不如自己,是自己的第二梯隊,那么對方那三個和自己地位相當的獸人頭領自然就不能自降身價自己下場。而他們手下的獸人中,。只怕根本就沒有能夠和劉澤明相抗衡的。劉澤明雖然在李業翎和花生面前不怎么樣,但是卻也是實打實的變異人,注射了藥劑之后,強悍非常,等閑幾十上百個士兵也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狼頭就有些作難,他四處看了一眼,自己隊伍里面,除了自己三人之外,就是只剩下了一般的獸人。這些獸人大部分都是平常,剛才的狼林就已經算是佼佼者了,現在面對那個不知道深淺的劉隊長,他心里也是沒底得很。
有心想要認輸,但是一想到現在的局面,未戰先怯,對于士氣影響肯定是非常大,他思來想去,絕對還是用身高力壯的牛頭人來對付這個劉隊長最為合適,便只好指定了一個牛頭人出戰。
這個牛頭人,身高足足有四米五出頭,身體極為的強壯,就連臉上都是肌肉虬結。他身上穿著一層不知道是什么野獸抑或是魔獸的皮毛硝制而成的皮甲,這層皮甲上面也不知道涂抹了什么樣的材料,表面上看起來黑漆漆的,似乎還有一些吸光的特質。皮甲的外層,還貼著一層厚厚的鐵葉子,每個鐵葉子都足足有巴掌大小,一個一個非常緊密的鑲嵌在一起,形成了極為厚重的一層防護層。
這樣的防護層,足以抵擋絕大部分人的進攻了。
這牛頭人手中一根大鐵棍足有人的大腿粗細,黑黝黝的,看上去也是威武絕倫。
“甘鐸甘鐸”
牛頭人走到場中,雙腳踏在地上,地面似乎都在一陣陣的顫抖,那些圍觀的獸人們都是發出一陣陣的歡呼,呼喊著牛頭人的名字。在他們看來,這場戰斗和上一場一樣,根本就是毫無疑問的,這些孱弱的人類,雖然是有著各種戰斗的技巧,還有稀奇古怪的能力,但是在獸人們強悍的身體和絕對的力量面前,卻是根本就不是對手。
他們記得很清楚,前天經過這里的一支商隊,仗著自己的隊伍里面有一個所謂的變異人,竟然還想不交過路費。那變異人叫囂了一頓,跟多么厲害似的,結果被狼頭首領一拳給打成了碎片,血肉無存。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搶劫,這些獸人們從未遇到敵手,在他們心中現在已經是形成了一個觀感,個體力量的人類,是遠遠的比不上獸人的,兩者沒有可比性。
“甘鐸?想必就是這個牛頭人的名字了吧,沒想到他在這些獸人里面還是人氣挺高的,看起來實力不弱,不知道劉澤明能不能戰勝他?想來應該是沒問題吧”李業翎心中暗暗思量著。
于此同時,站在場中的劉澤明也在瞇著眼睛打量著對面的這個大塊頭。
對于劉澤明來說,今天這一場戰斗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他知道自己在李業翎心目中的地位,是那種可殺可不殺,可要可不要,介乎于無所謂之間的一個存在。可以說,李業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要通過他管住這些昔日城堡中的軍隊,只怕早就一拳轟殺了事兒了。對于李業翎這一次派他下場,他心里還是很不服氣的,在他看來,自己怎么著也算是一個一個官長,被派下來和對方一個小兵戰斗,實在是掉價。但是此時看到牛頭人甘鐸的架勢,他也是有點兒心里打鼓,這一場贏了那是天經地義,若是輸了,那以后可真就是無處立足了。
他已經是打定了主意,絕對要全力以赴,將這牛頭人徹底的擊敗。
兩人已經是走到了場中,李業翎便是下令戰斗開始。
一時間,場中寂靜無比。
牛頭人甘鐸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甘鐸是他的名字,是他剛剛起的名字,他們這些獸人,在末世之前都是不認識的,雖然是都在這晉中大地上生活,但是這里這么大,誰也不認識誰。他們都是在末世之后,變成了這樣一幅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鬼樣子,被同類排擠,歧視,受盡了周圍人的白眼兒,這才是紛紛從本來的隊伍里面逃出來,漸漸的匯聚在一起。
以前的名字,就不需要了,甘鐸這個名字,雖然是剛剛取得,但是卻已經是在晉中這數百里茫茫大山中聲名赫赫,因為他的勇猛。跟所有獸人一樣,在對往昔人類的生活無比懷念的同時,甘鐸也是對這些昔日的同伴們有著很深的敵意和不屑。
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所以在聽到了李業翎的命令之后,甘鐸腳下一個法力,揮舞著手中的大鐵棍便是沖了過去,雖然說好了適可而止,但是甘鐸卻是不介意給對面的那個人類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失斷他的一條腿總可以吧?
甘鐸的速度也很快,雖然是比不得狼人那般,身子都化為一道虛影,但是也是比一般人要快得多,對于這樣龐大的身軀來說,還具有如此的速度,這實在是讓人埋怨造物主的偏心。不過對于劉澤明來說,這樣的速度卻是還不夠看,他的實力雖然是不如李業翎遠甚,但是比起一般人來還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甘鐸的速度在他看來,并不快。
他心中閃過一絲喜意,這甘鐸人高馬大的,若是專注于防守,自己還真有點兒拿他沒辦法,但是現在他主動來進攻,這破綻便是顯露出來了。
看著沖過來的甘鐸,劉澤明不閃不動,甘鐸心中雖然有些怪異,但是此時已經是讓他無法做出其他的決定了,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向著劉澤明當頭狠狠的砸了下去。劉澤明身影一閃,腳底下一抹,便是躲過了甘鐸的攻擊,大鐵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頓時把地面給砸的下去一大塊,塵土飛揚。地面上那些已經是凍得堅硬無比的冰雪都是被砸的支離破碎,無數的雪沫子冰沫子都是四處飛濺。
甘鐸這一下不單單是沒有擊中劉澤明,反而是弄巧成若,飛濺起來的各種煙塵讓他本來就不怎么樣的眼神兒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而此時,劉澤明已經是鬼魅一般的竄到了甘鐸的身后,跳起之后,重重的一拳,轟擊在了甘鐸的后背上。
和甘鐸打得主意一樣,劉澤明也是想給對面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牛頭人一個教訓,他本就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性子,雖然是李業翎言明了要手下留情,但是在他看來,打死個把獸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是把他打死了,李業翎也不能怎么著自己不是?
這一拳,劉澤明用了十成的力道,要知道,當初劉澤明注射了藥劑之后,為了檢驗自己的實力,還專門用一大塊石板做了檢驗。當時劉澤明的全力一拳,可是能夠把一塊十厘米厚,一米見方的石板給整個的打成了碎塊。
李業翎一看劉澤明的架勢,心里頓時暗道一聲不妙,劉澤明這哪里是點到即止的架勢?但是剛才甘鐸那一下也是來勢猛惡,李業翎也不能因此而責備劉澤明什么,心里趕緊想著說辭,準備一會兒應付一下狼頭。
但是讓李業翎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一拳重重的轟在了甘鐸的后背上,正中后心,他后背上那厚重的鐵甲頓時是被轟擊的破碎,無數的鐵葉子四處飛濺,到處崩散。那一層位于鐵甲之后的皮甲也是如同碎紙一般被弄成了破爛兒,片片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