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過對于剛才那種心境,李業翎卻還有絲絲的不舍,末世以來,整日價斗來斗去,殺來殺去,早就沒有了當初那種安然溫暖的心境了,此時重溫一下,倒也是挺好的。()
放開心緒,李業翎回頭瞪了花生一眼,說道:“好了,現在好好把這個宿舍給搜一搜,不要破壞,重點是要搜查一下有沒有留下來的手稿,日記之類的東西。搜到的話,立即拿來給我。”
眾人應了一聲諾,便是紛紛開始尋找,花生卻是很好奇的四處轉轉、看看,想來是第一次來到女生宿舍,非常的新奇。
李業翎也不管他,自己在這里巡查起來,他并不是盲目的查找,而是有目的的,當初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這個宿舍的人員居住情況,徐楚燕在六號床,也就是最里面,靠近陽臺,在門右手邊的那個床位。
在李業翎的印象中,徐楚燕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說的形象一點,那就是個假小子,整日里風風火火的,剪著一頭短發到處野。不過不能否認,她確實長的也是絕色,尤其是長的非常像王珞丹,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像那個《奮斗》上面讓無數人心疼的米萊。
這也導致了追求她的人從來是不缺乏,但是這些人的下場都不太妙,基本上都被她整得很慘,但是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無盡的,總有那些不怕死的,如同是跗骨之蛆一般,死纏爛打,她也是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在上了大學之后,是不是稍稍有所改觀了。
也不知道為何,這樣一個假小子一般的人,竟然能和文靜秀蕊的瞿言霄成為好友,而且是那種無話不說的閨蜜,實在是讓李業翎覺得非常的詭異。
六號床下面的桌子整理的非常的干凈,上面各種物品整齊的擺放著,李業翎隨手拿起一本《計算機c語言》翻開,上面果然是赫然寫著徐楚燕的名字,字體清秀,如見其人。
“看著不像啊這丫頭的桌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干凈了?”若不是書上面寫著名字,李業翎就真是要懷疑了。
在上面搜尋了一會兒,沒有遺留下來什么樣的東西,東西都被收拾的很好了,看得出來,走的時候,主人并不是很匆忙。
其他人似乎也都沒什么收獲,繼續搜尋著,李業翎正翻看著,他一抬頭,忽然眼睛一縮,眼睛死死的釘在一個地方,再也挪移不開了。。
那個地方,是徐楚燕的的床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瓷娃娃。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瓷娃娃,大約只有巴掌大小,造型是一個櫻木花道的造型,那是中國在幾年之前乃至于十幾年之前,都非常流行的一個動畫造型。看得出來,這個瓷娃娃已經是有年頭的了,上面色油菜已經是稍稍露o露出來一點兒。
櫻木花道睜著圓圓的眼睛,滿頭紅色的短發,嘴巴大咧著,嘿嘿笑著看著李業翎。
這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瓷娃娃,但是對李業翎來說,卻又是極為的不尋常,這個瓷娃娃,就是自己曾經送給霄兒的東西。
當初兩人熱戀,一次是霄兒的生日,女朋友的生日,若是別的男生,少不了又是燭光晚宴,又是玫瑰滿懷的度過,但是李業翎當時正是最窮的時候,連吃飯的錢都不能保障根本就送不起這些東西。他只能去最小的超市,在角落里面挑了一個瓷娃娃,然后送給霄兒。
這個瓷娃娃,只有兩塊五毛錢,但是當初霄兒收下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整個世界。
當初瞿言霄臉上的幸福,那滿臉柔柔的笑意,讓李業翎終生難忘。
只是,此時,已然是物是人非。
李業翎看著這只瓷娃娃,只覺得眼睛一酸,差點兒就哭了出來,想要嘲笑自己的軟弱,但是嘴一張開,卻是干澀無比,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似乎連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是僵硬了,靜止了。他的手顫抖著伸出去,終于是接觸到了那瓷娃娃的本身,入手只覺得一陣溫涼。
當他的手接觸到這瓷娃娃的時候,忽然感覺心中安然了許多,時隔數年,終于又是接觸到了,有著你的體溫的東西。
李業翎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在手中反復的把玩著這瓷娃娃,他把瓷娃娃翻過來,便是看見了底下刻著的兩個小字:“霄兒。”
這是當初送給她的時候刻上去的,若是說這個瓷娃娃世界上還有很多的話,那么上面刻著這兩個小子的,就只有這一個了。
李業翎非常仔細的看著,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驚異,趕緊把瓷娃娃倒過來仔細的看著,這么一看嗎,他就看出來端倪:在這個瓷娃娃的底部,竟然是有一圈小小的裂縫。
李業翎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激動,難道,自己苦尋已久的東西,便是在這里面?
他用手在那上面一吸,立刻就是從那上面吸下來一塊指節大小的水泥膏,再一看,里面是一個黑黑的小洞,李業翎心里面砰砰亂跳著,伸出顫抖的手在里面一夾,從里面夾出來一個小小的紙卷。
李業翎平復了一下心情,強忍著那無比的激動,將紙卷打開。
紙張是那種很普通的稿紙,上面還印著“晉東理工大學”的字樣,顯然是這里的專用稿紙。紙上面寫著清秀的字跡,字體不大不小,里面透著一股婉約秀麗。
李業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瞿言霄的筆跡,對于她的字,李業翎實在是太熟悉了。
“致業翎:
業翎,不知道你還好嗎?
一別經年,一直都沒有聯系,當初的事,想必你還在怪我吧
但是你相信我,我確實是有苦衷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是沒有什么用處了,你我,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見面,也許從此便是天人永隔,。而我們若是不死的話,總有相逢的一天。你曾經說過,我們兩個,本就是蓮子蓮蓬,一輩子都不會分開。這句話,我始終堅信的。
兩年了,兩年來,我始終是懦弱的,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從火車站的人群中出來,淚流滿面,終究是不敢相認。如是者再三,你可能不知道吧,每次你回家,從火車站中走出來的時候,都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盯著你吧
你還是那樣的習慣,習慣了的東西便不想再換了,每一次的列車靠站的時間都是凌晨的…半吧
在五天之前,我終于是鼓起勇氣,瞞著爸爸媽媽,買了一張去安西的飛機票,但是我當拿到票的時候,我終究還是懦弱了,我承認,我怕了,我怕見到你之后,你會不理我我怕我們兩個相見之后,終究是默默無言。
我不要那樣的后果
我曾經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從父母的懷里,跳到丈夫的懷里,我喜歡你,從未變過。我要在你的懷里,享受你的寵溺,而不是冷淡,那樣的話,我會死的
所以,我先來了楚燕這兒,然后給你打了電話。果不其然,電話里的你,讓我傷心玉絕。
而就在這時候,災難發生了,信號不好,掛斷電話之后,各種異變就發生,其中這個宿舍的一個人,竟然變成了可怕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東西,反正是非常的可怕就是了。外面天崩地裂,隕石降臨,真的是如同末日一般,當時我就想,干脆讓我死了算了,那樣,至少你會傷心了。
這里面有一個女生,變異成了強大的個體,她自稱為神選者。
我們沾了她的光,在以后的幾天內,她始終守護著我們,雖然不能保護我們突出重圍,但是卻能不讓外面的喪尸和壞人們沖進來,所以親愛的,你放心吧,至少現在的我,還完完整整是你的人,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
我懂你,你肯定是會擔心這個的,你這個男人吶其實是挺封建的。
今天,外面的救援軍隊來了,沖進了樓里,和我們匯合起來,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宿舍里面一個最不顯山不露水的女孩兒,她的父親,竟然是晉冀魯豫大軍區的大官,那些精銳的士兵,就是她的父親派過來的。
好了,就寫到這里吧已經不早了,外面的士兵又一次開始催促了,我要離開這里了。剛才,我已經整理好所有的東西,想要留在這里,等你來。你說過,你會來救我的,你說過的話,總是會實現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要在這里,等著,哪怕是變成喪尸,哪怕是被人殺死,我的靈魂,也要留在這里,等你
但是,我就是放不下,我還不想死,我怕我死了之后,再也沒人像我這樣愛你了
原來,如果你來了,找到這里來了,肯定會看到這個瓷娃娃,肯定也會看到這樣的話,那么,你肯定回去找我。而你既然能走到這里來,肯定也有了去找我的實力了,而若是你來不了,看不到,想必你已經魂鬼渺渺了,那么,我便為你殉死
業翎,我在那個他們稱之為鳳凰城的基地,等你一年,一年之后,若是你還來不了,我便去找你。
瞿言霄2015年10月3日”
看完這些字,李業翎只覺得心里酸澀無比,時隔兩年,千辛萬苦,終于是找到了你的蹤跡,尋覓到了你的行蹤
但是與此同時,李業翎心里面卻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大氣,只覺得心里面一塊大石終于放下了,幾天以來,頭一次感覺到這么的舒服、安心,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瞿言霄現在不但沒死,而且還跟隨著晉冀魯豫大軍區的精銳部隊去了鳳凰城的軍方基地,整個人應該是很安全的。而且以她的信上所說,那些士兵竟然還能耐下性子來等她,催促她,說明她和那后勤部長的女兒,相處的肯定也不錯了,這樣,自己也就不需要擔心。
但是,李業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傻丫頭喲,提什么殉情之類的傻話?”
他知道瞿言霄的為人,外柔內剛,真要是認準了一件事,那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就像是當初,死死地頂住家里面的意見,一門心思的和自己好。她若是說殉情,那可當真是說到做的。
得到了瞿言霄的消息,李業翎只覺得心中大定,把信紙往瓷娃娃里面一塞,沖著搜索一無所獲的眾人道:“好了,不需要多搜了,現在趕緊離開,回咱們自己的基地。”
眾人見他臉上卻是不加掩飾的喜色,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收獲,心里面都是一振,紛紛應諾,而正在此時,一聲慘叫聲忽然是從房間里面響起。
李業翎心里一凜,趕緊回頭一看,便是看到一個隊員,此時正躺在位于正中的一張床上,不停地翻滾著,嘴里面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顯得極為的痛苦。他的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手上的青筋都是根根暴露出來,似乎有一只手在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在用盡力氣抗爭一般。
但是在李業翎等人這里,卻是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見,就像是這個人犯了癔癥一般。
“他有癔癥嗎?”花生肆無忌憚的問吳昊。
吳昊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跟他相處了那么長時間了,在末世前我們也是同學,從來就不知道,他犯有癔癥。”
李業翎心中自然不會以為他是癔癥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在這個人的身體表面,肯定是存在著一個生物,此時正在牢牢的纏住他,只不過這個東西,是李業翎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想象過的東西。
因為就在剛才那個人慘叫出聲的一瞬間,李業翎感受到了空氣中一股極為強烈的能量波動
有能量波動,就說明肯定有著一個能量源泉,能量的世界看似無稽混亂,實際上卻是擁有著遠遠要比人類社會還嚴謹的構造和設定,又能量,而自己和花生又沒有什么能量的異常波動,這就說明,新出現了一個能量的源泉。
而顯然,那個隊員的情況,絕對是和新出現的能量的源泉有關系。
但是了李業翎現在也是束手無策,這種東西,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說,這個存在,絕對不是喪尸,一個是因為李業翎從來沒見過這種喪尸,二就是因為,喪尸都是沒有能量波動的,那些喪尸,哪怕強大如黑鐵巨尸和幻影喪尸,身上也是沒什么能量波動的。
李業翎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個東西,是有質無形還是無形無質?若是有質無形那還好說,自己一拳打下去那就是了,自己手段甚多,但是若是這東西是無形無質的,那么可真就是束手無策,豈不是一拳把下面這這個人給打死了。
不過李業翎終究是李業翎,不過是猶豫了一個瞬間,便是心下有了決斷。
大量的水系能量瞬間便是涌到了他的右手之上,能量急速的奔涌,幾乎是之前使用九yin白骨爪和那摧心掌的十幾倍。差不多有李業翎整體能量十分之一的水系能量,在一個剎那之后,瘋狂的涌入到了李業翎的手上,大量的水系能量集中在一起,在李業翎的操控下,瞬間便是相互凝結,相互擠壓,變成了極為凝實的感覺。
手掌上瞬間形成了一層白色的寒冰,然后寒冰便是轟然破裂,李業翎的右手,竟然是瞬間形成了一片虛無一般的感覺,然后又是恢復到了往常,看似依舊是一張肉掌,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黃色的皮膚的表面,不時的閃現過一道道黑色的裂縫,極其細微,就如同是發絲一般。
花生等人只覺得瞬間屋子里面的氣溫下降了幾十度,變得如同冰窖一般,不少隊員都是禁不住打起來寒戰。
“業翎,你這是怎么回事兒?”花生大奇道。
李業翎搖搖頭:“別說話。”
他這是使用大量的能量,然后在一瞬間將之全部凝結在一起,然后利用這瞬間形成的龐大能量,將大量的水系能量轉圜成冰系的,然后通過龐大能量的相互對沖,讓手掌表面的溫度,急速的降低。
現在,李業翎手心中的溫度,已經是到了零下一百多度的極致嚴寒,這樣的溫度下,別說是人體了,就算是鋼鐵,也要在瞬間凍裂,成為碎屑。
這便是李業翎想出來的辦法,無論是什么樣的東西,總有其弱點的,在這樣的低溫下,只要是這東西稍稍有所形態,也要立刻被凍成碎屑。而更重要的是,就算是這一掌擊中了這個隊員,不過是凍下一部分肌肉組織來,李業翎也有辦法救治。
這個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辦法,李業翎稱之為:寒冰綿掌。
李業翎跳到床上,一掌便是極為迅捷的擊打下去,他這一下,看似非常的兇猛,實則是存了后勁兒,可以隨時收回來。
這一掌擊打下去,似乎附在那隊員身上的那個無形的東西也是瞬間感受到了那股冰寒的威脅,李業翎只聽見耳中一聲如同子彈破空一般的聲音,接著眼前的空氣,似乎是瞬間波動了一下。李業翎知道,這就是那個無形的東西,在瞬間移動,它移動的速度太快,若不是自己眼神兒好,絕對是看不清楚的。
李業翎手隨心動,右手一拐,便是追著那東西打了過去。
‘啪~’一聲輕響,李業翎只覺得自己打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那東西,根本就是不受力,似乎只是一團霧,虛空中存在著一些小水滴。
但是就是在這一瞬間,李業翎手上的能量瞬間便是釋放出來,李業翎面前的那團虛無,頓時就是變成了一片淺藍色。
從無形變成了淺藍,李業翎這才是知道面前這個存在的樣子。
這是一個少女,全身似乎都是水霧做的一般,看起來朦朦朧朧,似乎是一團虛無。她沒有形體和具體的構成,虛虛渺渺,如同是一陣風,一團煙一眼,似乎隨時都在變幻著。她穿著一件裙子,就這樣懸浮在空氣中,露出來兩個白生生的小腳,赤露o的。
她的臉,隨時都在變幻著,如煙如霧,讓人看不真切,也不知道,在她那千變萬化的面容后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張容顏。
她本來是那種淡淡的虛無,李業翎看不清楚,無形有質,但是被李業翎擊中了那一下之后,她的身體,卻是變成了藍色的,所以便能看的真切了。
這個存在,這個少女,如煙如霧,雖然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面貌,但是依舊是美得驚心動魄。
她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裙裾飄揚,如同是在跳著一曲絢麗的舞蹈。但是每轉一圈,身體表面的藍色便是淡上一分,李業翎知道,這是一種獨特的減輕本身所承受的負面能量的方式,隨著旋轉,自家加諸給她的負面冰寒能量也是越來越淡。
轉了幾圈,那少女忽然是不轉了,靜靜地看著李業翎,沒錯,李業翎能感覺得到,她就是在看著自己。
那少女忽然是身體表面一陣波動,接著,便是撲了上來,李業翎見她要打,也是做好了準備,右手又是一記寒冰綿掌便是打了出去,卻沒想到,這少女的活動如鬼如魅,極為的迅速,在空中一個轉身,便是躲了過去,然后忽然整個形體化成了一柄修長的古式長劍,向著李業翎狠狠的刺了過來。
李業翎右手往上一伸,能量涌出,便是將那淡藍色的長劍震碎,但是他也是身子一震,便干脆順勢拉著那個已經昏mi的隊員從床上跳了下去,準備拉開架勢和那少女大戰一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內心中,對于那個少女,李業翎心里總是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好感,對她提不起什么殺意來。
但是人家要打,他也沒辦法,他本來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從床上跳下來之后,那少女反而是懸浮在空中,不在攻擊了。
李業翎有些詫異,卻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那少女忽然變幻了形狀,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字:“這”
“這?”所有人都愣住了,這?這,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字之后,那少女接著變幻形狀,又是先后變成了幾個大字,連起來便是:“這是我的床你們不能上來我不想殺你們”
然后那少女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嘆號,很顯然是警告的色彩濃厚。
李業翎卻是啞然失笑,這個不知道是何種存在的少女,當真是小女孩兒的心性,有意思得很。
他心中一動,原來是因為那個隊員剛才在這張床上搜素,才引來了少女的攻擊,。而她,則是這張床的原來主人。之前在瞿言霄的信中就看到這樣一段,說是她們宿舍里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怪物,很可怕,想來就是這個了。但是這個少女應該確實心地不壞,否則的話,瞿言霄她們肯定盡數被他所殺,也活不到軍隊前來救援了。
剛才李業翎和那少女交手,已經是感覺到了她的實力,相當的強悍。哪怕是這個宿舍里面出了一個神選者,一個初生的神選者,也絕對不是這個女孩兒的對手。
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在眾人都離開之后,還留在這里,守護著。李業翎也收了架勢,笑了笑:“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離開這里了,對了,順便說一句,我是瞿言霄的男朋友,要去找她了。當然,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你的那些舍友們。”
說完,李業翎便是準備轉身離開,這一次得到了瞿言霄的信息,已經是目標達成了,不需要在此過多的留戀。
臨走之前,看著那依舊是靜靜地懸浮著,看著自己的女孩兒,李業翎忽然心中一動,開口道:“你,還留在這里嗎?要不然。,跟我一起走吧”
那少女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是身子一轉,借著就是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足足有兩三米的直徑。這個淡藍色的圓圈,將這少女的床鋪給圈了進去。
李業翎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是說?這些東西怎么辦是嗎?”
少女身子一轉,回復了正常的體態,歪著腦袋看向李業翎。
李業翎笑了笑,兌換了一個大大的紅木盒子,然后手一動,便是將這少女的桌子連帶著床鋪,整個的裝了進去,收進了儲物空間然后又放出來,給她看了一遍,笑了笑拍手道:“這就好了。”
李業翎又道:“那么,你在哪兒呢?”
那少女不說話,忽然是身體一轉,然后便是消失無蹤,而李業翎手中的那個櫻木花道的瓷娃娃,卻是突然有了生機,從李業翎手中躍了出來,然后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穩穩地站在上面。
李業翎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的方法,想要把那個櫻木花道的瓷娃娃拿下來,但是那東西就像是扎根一樣,怎么拿都拿不下來,李業翎便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眾人在旁邊都是看的嘖嘖稱奇,而看到李業翎的樣子,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李業翎擺擺手,道:“走吧”
眾人出來,已經是紅霞滿天,夕陽西下,把眾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長長的,臉上也被映出來一片紅光。
月神白虎沐浴在斜陽下,看到李業翎等人出來,一聲仰天長嘯,聲震四野。
眾人上了月神白虎,二十分鐘之后,便是回到了營地。
此時暮色漸起,李業翎遠遠地已經看到了大院兒里面,升起了裊裊的炊煙。
看到李業翎回來,門口守衛的哨兵趕緊去迎接,然后有人去通知了劉澤明,不一會兒,劉澤明也是帶著人出來了。
對于李業翎的回來,眾人的反應各自不同,其實對于劉澤明手下的普通士兵來說,寧可是李業翎從此一去不復返再也不會來,沒辦法,跟著這么一個長官,雖然是刺激,但是實在是刺激的有點兒過頭了,他自己實力超絕,可是招惹下來的敵人,也都是實力超絕的主兒啊
劉澤明心理面則是很復雜,一方面,他自然是不希望李業翎回來的,因為那樣就意味著,自己以后隨時可能會作為一個棋子,陷入死境。但是另一方面,胸腹之間的那一陣陣的冰涼和腹內不時傳來的絞痛,也在哦隨時的提醒著他,這一切的根源。
而另外卻有一個人,看到李業翎回來之后,心里面只有高興,那就是劉赟了。
劉澤明大步迎上前來,笑道:“李長官,終于回來了,哈哈,兄弟們都和你掛念你呢”
李業翎擺擺手:“多謝掛念,你過會兒通知兄弟們,今天晚上的飯管夠,想吃什么,上我這兒來報個備,所有要求我都能滿足。”
劉澤明隨口笑道:“龍肝鳳腦也行?”
李業翎淡淡一笑:“真要是有人想吃龍肝鳳腦,我也一定給你弄過來,管夠”
劉澤明心里一凜,便是知道今天晚上這頓飯,算是一頓踐行飯了,嗯,俗稱就是斷頭飯。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好東西,全都滿足,但是過了今天,那可就是要拼命了
看到李業翎領回來的十來個人,劉澤明心里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反觀吳昊這邊,他們則根本就沒有大驚小怪的了,對于他們來說,李業翎無所不能,這些自己從未見過的人,肯定就是李業翎剛剛收服的了。
進了大院兒,先是把所有的士兵召集起來,向他們宣布了吳浩等人的身份,告誡了幾句,無外乎就是兄弟們都是戰友,從此之后要好好團結,精誠合作一類的話。屬下的人自然是轟然應諾,弄完這些,把吳昊等人安置下,李業翎自然是走進了自己的堂屋。
這一路奔波,一路大戰是,身上早就已經是污濁不堪,他取出浴缸來,好好的在里面搓了個澡,等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正堂里面,劉赟已經等在那里了。
她手里面拿著一張單子,上前說道:“李長官,這是剛才劉澤明送來的,是所有的士兵們的要求,都謄寫在上面了。”
此時的劉赟,面對李業翎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羞怯或者是什么別的,想來經過一天的時間,已經是調整過來心緒了。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臉上稍微有些紅暈,面對著李業翎,大大方方的看過去。
李業翎淡淡一笑,結果名單來仔細的看了看。
雖然他已經說明了就算是龍肝鳳腦都能給搞來,但是那些士兵自然不做如此想,長官能客氣,但是做屬下的卻是不能不知分寸。這個單子上面寫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平常的ji鴨魚肉之類的,比較挑剔的也不過是寫了個金華火腿而已。
李業翎一邊看,一邊在物品商店里面兌換,兌換完了之后便是直接扔在了地上,看著他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不斷的往外面扔著東西,劉赟倒是沒什么詫異,反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捂著嘴在那兒偷偷地笑。
不一會兒東西都弄齊了,李業翎問道:“花生呢?他干嘛去了?”
“哦,花生小師傅啊”劉赟指了指東廂房,那是吳昊等人休息的地方:“他說這里帶著太沒意思,去和新來的那幾個軍爺說話去了。”
李業翎點點頭,道:“你去告訴劉澤明,讓他生火做飯,這些東西里面有熟食也有生肉,讓他都做好了,然后把所有的兄弟們都著急起來,大伙兒一塊吃頓飯。”
劉赟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庭院之中點起了幾堆大大的篝火,紅色的火苗翻滾奔騰著,騰騰的燒起來半天高,從遠處都能看得見。在火堆上面,懸掛著為數不少的鐵鍋或者是鐵釬子,上面都是盛放著或者穿著各種肉材。
圍繞著火堆,士兵們正襟而坐,但是不時的瞄向自己面前擺放著的食物的眼光暴露了他們心底的渴望,有的嘴饞的,還時不時的吞咽上兩口唾沫。
此時圍在火堆旁邊的一共是五十三人,其中劉澤明及其手下的士兵一共是從城堡里面出來了五十人,現在還剩下四十個,吳昊及其手下一共十人,再加上李業翎、花生、劉赟三個人。每個人的面前,都是擺放著一張小方桌,上面放著每個士兵點名要的食物,旁邊還各自放了一個足足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青玉杯,里面盛滿了美酒,一陣陣醉人的酒香從里面緩緩的飄散出來。
玉杯喝酒,這等待遇,就算是在末世之前,這些人也都是沒有享受過的,更何況,旁邊的容器里面就是他們最愛吃的東西,此刻都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大快朵頤。不過長期以來的紀律性約束著他們,讓他們正襟危坐,看著坐在堂屋屋檐下首座上面的李業翎。
李業翎看到這一幕,自然知道這些人想的是什么,也不想討人嫌,便是站起身來,大聲道:“兄弟們,明天,我就要帶著你們踏上征程,此次出發,九死一生。危險不待說。但是你們現在是我手下的兵,就要爭氣,聽話的,好酒好肉招待著,以后榮華富貴也是少不了不聽話的,一槍斃了也是干凈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心中一凜,齊聲應道。
“好滿飲此杯酒,以后便都是自家兄弟我李業翎,不會對不起你們”李業翎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愿為李長官效死”先是吳昊等人喊了出來,然后劉澤明也是領著人大聲喊道,紛紛喝盡了北中美酒。
大口喝酒,大塊吃著肉,這等生活,真的是如同做夢一般,尤其是對于末世中掙扎生存的人們來說,每日里只為能填飽肚子而奔波勞累,又怎么會有這等的奢望?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士兵們才加倍的珍惜這種時刻,他們大聲歡笑著,肆無忌憚的開著葷笑話,甚至有那興奮地,已經是開始猜拳行酒令了。
李業翎看著這一幕,嘴角含笑,淡淡不語。
這些無傷大雅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去管,更何況,對于男人來說,喝酒本就是最能夠促進相互之間感情的最佳媒介。大伙兒在一塊喝酒,中間的那層隔閡和障礙便是已經是淡弱了很多,吳昊和劉澤明等人,已經是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他坐在首位上,身子微微歪斜著,含笑看著場中,。而在他的旁邊,卻也有一個少女,也在癡癡地看著他。
那眉那眼,那鼻梁,還有那卓爾不群的氣質。由于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是身居高位,頤指氣使,手下統帥千人萬人,李業翎身上自然就是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氣質,那是一種淡淡的,卻是讓人只能仰視而不敢褻瀆的威嚴。
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c魂,更何況,李業翎身上的這種氣質,無一不是對于女人來說無可抵擋的致命劑。那種被強權壓在身下,不能動彈,無法呼吸,幸福到窒息的感覺,是所有女人這一輩子都在追求的。這也是為什么那些貪官身邊總是少不了大量情婦的原因,有的時候,這也不完全是那些貪官們的責任,恰恰相反,里面有一大部分女人是自投懷抱的。
李業翎自然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是,少女多情,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但是現在李業翎無暇理會她,他的注意力,已經是完全被手中的那個瓷娃娃給吸引住了,自從那個不知道是和中存在的,鬼魅一般的女孩俯身在這瓷娃娃上面之后,上面便是有了一些異變,本來是白色的瓷娃娃,現在身上透出來一絲藍幽幽的光芒。那櫻木花道笑嘻嘻的臉上,此刻也是蒙上了一層藍霧一樣的輕紗,讓他的面容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那笑嘻嘻的臉上,也因此而變得有些詭異,那笑容,竟然有了一絲獰笑的味道。
李業翎把玩著這個瓷娃娃,忽然低聲開口道:“以后總不能總是你你的稱呼你吧,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過了好一會兒,在那瓷娃娃的身上,才是閃現出三個藍色的小字:“楚青顏。”
楚青顏?李業翎仔細的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心里一動,楚青顏,楚青嵐,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呢?還是單純的,只是名字的相像,就如同是蘇明雪和蘇明陽一般?
他還想再問,瓷娃娃的身上忽然是閃現出一絲淡淡的光芒,然后這瓷娃娃便是速度極快的從李業翎的手中飛速的閃現而出,促的一聲低響,便是在空中劃過一絲軌跡,飛到了堂屋之中。
這一幕,被劉赟看的真真切切,她不由得驚詫的捂住了小嘴。
那個瓷娃娃,在空中劃過一絲絢麗的藍色軌跡,其中包裹著一個這樣的物事,分外的詭異。這讓她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個恐怖電影,里面也有一個會飛的布娃娃,晝伏夜出,殺人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