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是一棟異常龐大的建筑,它隱藏在暗夜的yin影中,只能看到一角,但就是這一角,就足以驚心動魄。()
漆黑的暗夜中,雪白的燈柱想著數百米上千米外照射過去,覆蓋住一片很大的范圍。
就在這片荒原的正前方,大約千米之外,有一座高大的山丘。說是山丘,只不過是相對于這平原來說的,但是百多米的高度,在這片黃河岸邊的沖積大平原上,絕對算是一個一覽眾山小的高度了。山丘高百米多,此時表面呈現出一種昏暗的黑色,看不真切,想來是表面上的雪都被鏟光了。
從山腳到山頂,到處都是布滿了碉堡。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堆蛆蟲一般,爬滿了一坨大便。
每一棟碉堡都是想通的規格,相同的樣式,都是差不多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下面呈現出一個圓形的樣子,直徑大約也在五米左右,而在上面,則是圓圓的屋頂。整棟碉堡建筑,就像是西藏的藏家堡樓一般的樣子,完全是由大石頭砌成,中間不知道有什么相連接。
碉堡內部應該是分成了上下兩層,因為從碉堡的外壁上,面朝著李業翎這邊的方向,開了六個人頭大小的孔洞,上下各三個。從每一個孔洞里面都伸出來一根烏黑黑的槍管,李業翎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種槍管的口徑至少是在10mm以上的,也就是是說,這里的碉堡,每一棟都是至少擁有六挺重機槍的強悍火力。
看著山坡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至少數百個碉堡,李業翎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幸好是有了劉澤明這個得力的助力,把那城主給誘到外面去解決了,否則的話,若是要強攻這座城堡,別說是自己和花生還有月神白虎了,就算是把鋼鐵鎮的兵馬全都拉過來,那也是只有完蛋一條路。
就算是大青蟒開路也是不可能,那強悍的鱗片雖然是能扛得住子彈,但是任何事物的承受能力都有一個極限,尤其是對于威力極大的重機槍彈,就算是強悍如小青,被擊打的時間長了,外面的鱗甲也會轟然碎裂。
再往上看,越過了密密麻麻的碉堡,在山丘的山頂最高處,赫然聳立著一座宏偉的建筑。
那是一座高大的古堡式建筑,城堡的外面是一座深深的壕溝,上面搭建的有吊橋,而此刻,想來是因為剛才的城主出去未歸,所以現在吊橋只是半吊了起來。壕溝后面是高聳的城堡外墻,高達二十多米的外墻,從外面看不出來有多么厚,但是那種巍巍然的氣勢壓迫感,卻是讓人心驚。
外墻上面也有女墻,具體的情況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城墻上面聳立著的高高的塔樓,塔樓比起城墻來,又要高上了二十幾米,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開滿了洞口,從中伸出烏黑黑的槍管。
在林立的塔樓的后面,就是城堡的主體,此時掩映在黑夜的yin影中,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點兒亮光從里面透露出來。
軍車繼續往前行駛,李業翎開口問道:“劉澤明,我看這座城堡里面,重型武器應該不算少吧?這都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我也不知道?”劉澤明搖了搖頭:“我們的這些武器裝備、身上穿的軍裝帽子皮靴,還有咱們現在坐的這悍馬軍車,甚至包括這車里面使用的油,都是那人給提供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搞到的,之前存到哪里?這些都不知道,只知道,只要是隊伍里面缺少什么了,跟他開口,第二天他就能弄過來,大伙兒也都很奇怪這種事。”
李業翎點點頭,他倒是有辦法,不過不知道那人用的是不是是和自己一樣的辦法。
“這里附近有山嗎?石山?”李業翎繼續問道。
“嗯”劉澤明點點頭,手指向了右側的窗外:“往那邊走,大約是十幾公里之外,就是一段山脈,山不高,也就是幾百米,也不長,十幾公里的樣子,但是那是晉北山區的余脈,所以都是石頭山,咱們用的這些石頭,就都是從那里開采過來的。”
李業翎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悍馬軍車又往前面開了幾十米,面前便是出現了路。
路是從荒原上鏟來的,這里不同于鋼鐵鎮那邊,鋼鐵鎮那邊的地質基本上就是沙礫混合上石子,基本上地表沒有軟質土壤的存在,但是這里不同,身為沖積平原,地面上全都是軟質土壤。末世剛開始的時候下了一陣子雪,后來又是晴天,氣溫稍稍升高,雪便是融化了一點兒,再加上這邊汽車碾壓,人腳踩踏的,也是很不平整,甚至變得有些泥濘了。路面是用砂石在地面上鋪開的,上面厚厚的一層,汽車行駛上去,很有質感。
劉澤明笑道:“這一段路還不好,是剛剛鋪好的,在往前面走,直通向城堡的那一段路,都是石塊砌成的,那才是好路。”
正說著,軍車駛過了一條岔路,那條岔路是通向東邊。
劉澤明解釋道:“李長官您看,咱們現在正往正北走,城堡在正北邊,東邊大約有一公里處,就是南北走向的g5國道,這條岔路就是通向g5國道的。這條路是先修好的,至于咱們剛才來的那個方向,g108國道,通向那里的路才剛開始修。城堡的西面,寧晉線和安大線都從那里經過,在城堡的東北角大約是有兩公里的地方,三條交通線匯合,所以說這個地方,交通非常的發達,算是一個風水寶地了。”
李業翎點點頭,這里的交通優勢確實是非常好。
曲沃縣距離運城不遠,這里也算是寧北、晉東、中原三省的交通要道,地理核心。這里交通優勢便利,到處都是縱橫的鐵路線和公路線,雖然末世之后這些交通線路都是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摧毀和破壞,但是整體來說保存的還是很完整,只要是稍微整修一下就能繼續使用。如果說以后能夠控制一大片區域的話,有了這些東西,就不用再自己修建,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
而且這里土地肥沃,以后如果等安定下來,靜心發展的話,那些物品商店里面的植物種子也該兌換了,到時候在這一大片平原上種植,也算是相得益彰。
但是這里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水脈
水脈是生存之源,尤其是對于李業翎來說,一個地方有沒有水脈那就更加的重要,因為這還關乎著他的修煉。
李業翎心中嘆了口氣:“這個地方,先留著,然后等從晉東省回來之后,把這里的人再帶走兩千多人,也是一筆很不小的力量了,還是要以鋼鐵鎮的后山城堡為根基,這里,可以當做一個別院或者是一個據點,派上一些人在這里守衛,但是我不能長期待在這里。可惜了,大好的一座城堡”
很快,悍馬軍車就開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也有一條石砌的公路一直通向山頂,不過這條公路并不平直,而是在碉堡之間歪歪扭扭的拐著彎兒。在路口,兩邊各修建者一個水泥墩子,中間一條粗大的鐵柵欄攔路,路口的守衛也是漆黑的軍裝,皮筒子高帽,大皮靴,和劉澤明等人一樣的打扮。看見悍馬軍車駛過來,守衛大聲的喊道:“前面的車,口令”
“口你令”在駕駛座上開車的那個小伙子跳下車,一把便把那衛兵的脖領子給揪了過來,上來就是來來回回四個大耳刮子。這小子手勁兒也是不小,把那守衛的臉都給打腫了,臉上當時就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手印,他嘴角溢出鮮血,估計牙也松了。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座駕?啊?還他的敢要口令?”那小子把守衛一把推倒在地,還不解氣的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屁股:“傻了吧?”
這個路口的守衛有五六個,此刻看到那守衛挨打,都是噤如寒蟬,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他們都認出來這是劉澤明的車,要知道劉中尉在堡中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不但個人實力超絕,而且手握大權。在這城堡中,出了城主之外,也就是他了,這個小子是新調過來的,沒有見識,讓他吃點兒苦頭也好。劉中尉,那時能惹得起嗎?
給劉澤明開車的那小子卻是有恃無恐,他也是親眼見到了那人被殺死的人,在他心目中,現在城主死了,堡中可不就是劉中尉最大嗎?至于那個李長官,嘿,人家這種人物那是在天上的一般,又怎么會稀罕這些東西,說不定來這里轉悠上一圈兒就要回去了。
他罵罵咧咧的上了車,那幾個守衛趕緊把鐵柵欄給挪開了,把路面讓了出來。
悍馬軍車疾馳而過,李業翎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勾出一絲笑意。
這個世界啊果然是在那里都是一樣的。他心中倒是沒有反感,反而是對那個開車下去打人的小子稍稍有了點兒親近感,這個仗勢欺人,喜歡狐假虎威的小子,讓他想起了在臺兒莊戰場上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這條路的四周的山坡上,全都是密集的碉堡,直直的往上大約十幾米之后,就是一個拐彎,拐角處的路邊又是兩個碉堡。碉堡之間還有路障和卡子,不過這些人看見了之前的那一幕,可是學乖了,一看軍車拐過來,趕緊都是把鐵柵欄挪開,在軍車過去的時候還在一旁敬禮。
李業翎看了看四周的碉堡,這些建筑里面都是烏漆麻黑的,一點兒光亮都透不出來。
李業翎問道:“劉澤明,這些碉堡里面,都不住人嗎?”
劉澤明回答道:“住人是住人,事實上,咱們的碉堡,即使戰斗堡壘,又是住處,這個碉堡里面,都是修建的有房屋,可以供人睡覺,平日里士兵們就住在里面。上一任城主有規定,只要是晚上一過七點,所有的人都必須要住進去,不準出來,不準喧嘩,一聽到戰斗警報立即起身戰斗,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里面。其實咱們現在這里還剩下兩千多口子人,上面的城堡里面只是住了一些護衛、侍女、仆人,其他人都是住在碉堡里面的。”
李業翎點點頭,不再說話。
劉澤明的軍車開路,再加上此時此刻上一任城主已經死了,沒人敢惹他,自然是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城堡腳下。
看到軍車,負責看守吊橋的士兵也是趕緊把吊橋落了下來,一列軍車徑直駛入其中。李業翎只覺得眼前一亮,吊橋之后是一個高達十米的城門,差不多也是同樣的寬度,現在在這里能感覺到城墻很厚,城門洞竟然都給人一種幽深的感覺。城門洞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燈臺,里面chā滿了火把,數十個火把火光閃耀中,把這里照的一片亮堂。
軍車一路行駛進去,李業翎估計,這城墻怎么著也得個三十米的厚度,難怪在遠處看,這里塔樓林立,若不是這么厚的城墻,上面也無法支撐這么多的塔樓建筑。
從城門洞里面出來,算是進入了城堡的內部,如入眼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長寬都有百米左右,地面上鋪滿了巨大的石頭,每一塊兒都是兩三米見方。李業翎可以想見,沒有任何的先進工具,單憑人力的拖拽把這些巨石從幾十公里外面運輸過來,這要消耗多大的人力物力?難怪會累死那么多人。
軍車出了城門洞之后往右一拐,便在靠著城門洞那邊的南城墻根兒底下停住了。
劉澤明回頭目視李業翎,顯然是讓他拿個主意。
李業翎早就做好了打算,開口道:“劉澤明,待會兒,你把我帶到那人之前居住的地方去,我去那里看一看。至于其他人,你找一些可靠地人手,把他們看守起來,記住,一定不要把那人已經死了的消息傳出去,免得驚動其他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維持現在這個局勢就行。現在天晚了,等明天一大早,你就把所有人召集起來,宣布那人閉關的消息。然后我和花生就會離開。”
劉澤明眼中喜色一閃而過,知道李業翎第二天就要走,而且似乎對這座城堡很不屑一顧、要留給自己的樣子,他心里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
李業翎繼續道:“至于你,安排了可靠的人手把守住城堡之后,就率領一些得力的人,跟我一起出發”
“是”劉澤明咬咬牙,低頭應了。
李業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成了,那就這樣吧待會兒下了車,不要驚動其他人,直接把我帶到那人住的地方去就行了。”
下了車,李業翎又是四處看了看。
廣場的東、西、南三面都是高高的城墻,其中南門就是剛才李業翎等人進來的地方。廣場上面四周靠墻的地方懸掛著為數不少的燈,這種燈近似于那種煤油燈,都是外面一個罩子,里面是燈光。但是這種燈的亮度卻是比煤油燈高多了,閃耀著炙熱的黃色燈光,數百盞燈把廣場照的一片透亮。
在南門的旁邊,就是兩個停車場,上面挺了一溜兒的軍車。
三面城墻上都是塔樓林立,防備森然,借著燈光,還能看見上面不斷有人在巡視。在靠近東西城墻的城墻底下,就是三四排石頭砌成的高大營房,劉澤明指著那里說道:“這些房子,就是軍營的,看守城堡的士兵晚上都住在這里,換班巡邏。”
正說著,一隊二十人的巡邏士兵從這里經過,看到劉澤明等人,趕快舉手敬禮。
在正北的方向,廣場的盡頭,是一個足有十三四米高的石臺,占據了整個北邊的城堡。完全是石頭砌成的,高聳在那里,如同一尊巨獸,在石臺的前面,分布著十幾座單體的別墅。
在石臺的兩側,有兩道樓梯,如同兩條環形的手臂一般,通向了石臺的上方。
劉澤明介紹到:“這些小別墅,就是我們這些有點兒官銜的人的住所了,而后面那座石臺,其實是中空的,里面有很多房間,彈藥庫、廁所,糧倉,還有仆人的居住地等等,都是在里面,非常的寬敞。而石臺上面,就是那人的居所了。”
李業翎點點頭,劉澤明回頭叫過來一幫人,命令他們把今天所有的目擊者都給帶下去囚禁起來,然后便跟著李業翎上了臺階。
兩人拾級而上,很快就到了石臺之上。
這里是整個城堡的制高點,從這里看過去,四野都是一片暗夜一般的黑茫茫,偶爾有一兩點亮光閃過,那是哨卡的光亮。
石臺上面也是一個小小的廣場,大約也有上千平米,正中間是一個高大的塔樓,塔樓高有十數米,直徑超過二十米,看上去非常的雄偉。三個臺階通向了塔樓的紅木大門,高三米,寬三米的紅木大門上面,鑲嵌著一個臉盆大小的血紅薔薇雕塑。
李業翎心臟忽然不可抑制的怦怦跳了起來,他意識到,在這大門的背后,有著巨大的秘密。
在這里,劉澤明便是識趣的告退了,李業翎自然也不會留他。接下來的秘密,不是劉澤明這個級別的人所能參與的,李業翎也不會讓他知道,而劉澤明對于這些所謂的驚天秘密的興趣,其實一點兒都不多。在他們心目中,現在那人已死,自己就是堡中的第一人,此時要做的事情中,最重要的就是整合堡中的勢力,安chā自己的親信,還有,享受那人留下來的遺產
那人之前在做城主的時候,從流民隊伍中選取了不少的姿色出眾的女子作為城主府的侍女,平日里伺候起居,也沒少在她們身上勤奮耕耘。其中有幾個是晉北大同逃難來的姑娘,身高腿長,膚色白皙,讓人看了就流口水。劉澤明早就對她們垂涎已久,此時心頭上最大的那座大山一去,自然要去好好疼愛疼愛這幾個美嬌娘。
劉澤明走了,李業翎便走上了三層臺階,伸手向那木門推去,花生跟在他后面,也是一臉的好奇,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玄虛。
就在李業翎的右手即將觸碰到木門的時候,忽然,木門紅色的紋理表面,忽然是閃爍出來一層紅光,紅光瞬間形成了一層光罩,向著李業翎狠狠的彈了過來。
李業翎猝不及防之下,右手的手心被彈了個正著,頓時就感覺到一陣疼痛從手心傳來。那一層紅色的光罩表面似乎是很燙的,身體強悍如李業翎,也是感覺到了手心的灼熱,是那種被煙頭狠狠的摁進肉里去的那種灼痛。
李業翎觸電一般,他的手條件反射似地往后縮了回來。
把李業翎的手彈開之后,再看那道門,已經是恢復了舊觀,還是跟剛才一樣,看上去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但是若是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木門和剛才的不同,其表面那血紅色薔薇的花瓣上,正流轉著一層紅色的光暈,如同水液一般,在緩緩地撥動著。
“你沒事兒吧?”花生問道。
“沒事兒,這門有點兒邪門兒”李業翎擺擺手,他身體內能量一閃,手中的那種不適的感覺便是被消除的干干凈凈。
李業翎上前細細觀看,整棟木門,都是紅色木頭做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木質,天生就是這種顏色,上面沒有刷漆。在木頭的表面,就是紅色的木頭紋理,上面并沒有什么一樣的地方。而唯一之大懷疑的,就是那一朵臉盆大小的血紅色的薔薇。薔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表面的光澤很瑩潤,很漂亮,上面流轉著血色的光芒。
如水一般。
“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多血紅薔薇上了。”李業翎喃喃自語道,他又是把手伸過去,這一次,直接摸向了那朵血紅的薔薇。
果然,李業翎的手在距離薔薇的花朵還有大約一厘米的時候,那紅色的光罩又是猛地閃亮了起來,狠狠地的彈在了李業翎的手心中。又是一陣灼熱的痛,而且疼痛的感覺,比剛才更加強烈。
李業翎若有所思,看來,若是把這門比作是一個防御系統的話,那么這一朵血紅色的薔薇就是這個防御系統的力量源泉,只要是試圖觸碰它的東西,都會遭受到襲擊,而且越是靠近那一朵血紅色薔薇的位置,收到的攻擊強度就越大。但是這東西似乎只是一個被動的防御系統,只要是不觸碰它,就沒有任何問題。并且傷害人的這股能量并不是非常的強勁,至少對于李業翎來說是這樣的。
他接著就醒悟,自嘲的笑了笑,這卻是忘了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于自己來說,這一股能量當然是微不足道,甚至是在觸碰之后,只需要一道能量就能消除不良影響。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強度的一道能量,混合上那灼熱的氣息,足以把他們的手臂完成震成碎片,并且會把觸碰到的身體部位燒成灰燼。
這道木門,應該本就是防備普通人的,估計設置障礙的人也清楚,真正的高手,這道木門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他的目的,應該只是防備普通人有意或是無意中進入這里,要知道,在強者的普通生活中,反而是普通人最難以提防。
花生看著李業翎在旁邊思考,不耐煩道:“業翎,想啥那?就這強度的防御,你看我一拳把它砸碎了。”
李業翎趕緊擺手道:“你別用蠻力,我有辦法對付它,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若是毀了,豈不就是糟蹋了?”
對于李業翎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好東西。這也給他啟發,他在鋼鐵鎮的時候,自家居住的小院兒的就沒有什么防備措施,用的只是普通的木門。這哪怕是對于稍微有點兒戰斗力的普通人來說,根本也是形同虛設。若是自己在的時候還好些,若是自己不在了,花生或者是清源也有事出去了,那么若是發生什么事情,里面的翟南燕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有了這一棟木門放在那里,那就非常有用了,不是用來防御高手的,而是針對普通人的。高手哪有那么多?而且高手的體內能量充沛,氣息充足,也容易察覺。四處出沒的,最為危險的因素,反而是那些不起眼兒的普通人,對于一般人來說,那是一個防備的措施,這就足夠你了。就算是高手,至少也得一招才能把這木門破去吧?這也是一個預警的措施。
也更有此啟發了李業翎,自己,也是時候該弄一套完整的防御措體系了,不能只依靠著人力防守。自己手下,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防不了的東西太多了。
李業翎體內能量運轉,瞬間就在雙手的表面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藍色堅冰,這層冰很薄,但是卻是異常的堅固,足可以承受力量非常大的打擊,并且能夠隔絕能量。李業翎伸出雙手,向著那血紅色的薔薇附近徑直的抓過去,即將接觸到木門的時候,果然又是紅色的光罩彈了起來,擊打在了李業翎的手指上。但是這一次李業翎手上裹滿了堅冰,這紅色的能量對他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彈在他手上,也不過是讓他感覺到一陣震動而已。
手中的堅冰外層出現了一絲小小的裂紋。李業翎不管不顧,雙手一上一下,成一個太極的姿勢,狠狠地向著血紅薔薇上下的木門上chā了進去。那木門很硬,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材質,但是在李業翎的雙爪面前,只不過是抵擋了一剎那,就如同手chā豆腐一般,被深深的chā了進去,直沒到手腕部位。
光罩并沒有破裂,反而是變得越發的狂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沖向了李業翎的手掌,不斷的拍擊著李業翎的手掌,手掌表面的堅冰上,裂紋越來越大。李業翎感受了一下,體內能量忽然是急速的奔涌到了手上,然后雙手抱了個圈,如同太極一般,左右手各是劃了一個半圓形,連在一起,剛好就是一個圓形。
血紅色的薔薇,就在圓形的正中央。
那堅硬的木門在他的的手下如同軟豆腐,被輕易的劃開,接著,他雙手一抱,往懷里一扯,只聽得劈啪一聲響,木屑四處飛散,李業翎把那一塊木門連同上面的血紅色薔薇都給拽了下來。
本來流轉著紅色能量的木門瞬間失去了光澤,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睛,突然死去之后,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就連那木門上面的紅色,也在漸漸地褪去,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白花花的那種顏色,這是剛剛砍伐下來,還沒來得及加工的木頭的顏色。
而李業翎手中的那一大塊木頭外加臉盆大小的血紅色薔薇,卻是瞬間就變得光芒四射,上面的光罩厚度足足是增加了一倍,向李業翎手掌的沖擊力度,也是增大了一倍作用。紅色的光罩把整個木頭都被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紅色光球。
在那能量的持續沖擊下,李業翎手掌外面的藍色堅冰終于是破裂了,但是就在破裂的一個瞬間,他的手掌外面又是重新附上了一層堅冰。
李業翎看了看已經變得完全暗淡了的木門,這扇木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材料制成的,而就是普普通通的楊木,而且死剛砍伐下來沒有多久的。再看看手中不停折騰的光球,李業翎心中了然。
木頭,只是普通的木頭,賦予了它們強悍防御力的,只是這個血紅色的薔薇雕塑,若是沒有這個,這些木頭,也是不堪一擊。
而這個血紅色的薔薇,似乎也需要一個載體,比如說這個木門,比如說現在的這塊木頭。血紅薔薇上散發出一股股能量,光罩將其包裹在里面,李業翎想看看,沒有這個載體,血紅色的薔薇又會是什么樣的。
石臺上面的動靜早就驚動了下面的守衛還有居住在石臺下面城堡內部的侍女和仆婦,但是剛才劉澤明下去之后就發布了命令:李長官是城主大人的好友,在城主大人和金角雪狼的戰斗中并肩作戰,現在金角雪狼被兩人打傷,城主大人去追蹤金角雪狼,而李長官則被城主大人安排到他的房間休息。
所有人都得到了命令,自然對這里發生的事情裝聾作啞。
李業翎一手抓住了血紅色薔薇的花瓣,一手裹滿了寒冰伸了進去,一塊一塊的把上面的木頭給掰了下來。所有被掰下來的木塊都是變成了普通的木頭,被光罩包裹著的木頭越來越小,光罩就越來越厚,能量越來越強勁。
李業翎心中了然,這血紅色薔薇很顯然就是一個類似于能量發射器一類的東西,它的能量是恒有固定的,包裹的東西越大,能量越分散,光罩就越稀薄,反之亦然。到了后來,當被血紅薔薇包裹著的只剩下拳頭大小的一塊木頭的時候,光罩竟然達到了臉盆大小,厚度足足有十幾厘米,那一層紅色能量,粘稠的的如同實質一般。
李業翎的手很艱難的才能伸進去,幾乎是每伸進去一寸,就要補上一層手掌外面的堅冰。終于是觸及到了里面的那個木塊,然后一伸手,用力往外一甩,便是把木塊給抓了出來。
轉瞬間,手中的那個血紅色薔薇便是光芒盡失,外面的那層光罩也是轟然消失,一下子就變得普普通通的了。
血紅色薔薇上面的光芒在緩緩地消退,露出了本來面目,這是一朵銀白色的薔薇花,表面的紋理很細膩,觸摸上去冰冰涼,就像是白銀雕刻的一般。
此刻的它,拿在手中,看上去只是一朵普通的雕刻薔薇而已。
“我猜的沒錯,果然是這樣,沒有了一個載體,這朵薔薇的能量也散發不出來。”
李業翎把它翻過來,在后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如同針管一般的東西。心中一動,把手中的那個木塊chā在了針管上面,果然血紅色的光罩又是突然出現,那股灼痛的能量從中散發出來。
“不錯了,就是如此。”
琢磨透了這個古怪的東西,李業翎隨手把血紅色的薔薇給收入了儲物空間中,伸手推門。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阻礙,大門被輕易地推開了,李業翎兩人走了進去。
進門之后,是一個面積很大的空間。
似乎是把整個塔樓的第一層都給打通了,沒有任何的隔間,只有這個大大的空間。里面的設置并不繁復,只有在中間部位,一張面積超標的大床驚心動魄,這張大床足足有四五米見方,簡直就是一個小房子的大小,上面就算是容納十個人打滾也不是什么問題。
除了房間的正中擺放著這大床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擺設。
進去之后,靠門的地方,在靠近墻壁處,修建了一個吧臺,上面擺放著很多的玻璃酒杯。
李業翎走到吧臺邊上往里面站張望了一下,里頭只擺放著一個高腳椅,靠墻那一邊的酒柜里面,擺放著許多的酒瓶,林林總總總有上百瓶了。在吧臺的下面,分成了三層,里面也是擺滿了酒瓶,李業翎隨手拿起一瓶來看了看。
軒尼詩xo1779,李業翎愣了一下,這種酒是軒尼詩在十幾年前出過的限量版,非常的珍貴,在末世之前在市場上已經是炒到了每一瓶二十萬美金的高價,沒想到這里,就隨意的擺放在一個角落里面。
李業翎又是隨手拿起幾瓶酒來看了看,里面的酒基本上都是半滿著的,每一種都是世界名酒。
李業翎咋了咋舌,這里面上百瓶酒,如果每一種都是這個級別的話,這個房間里面,光是酒的話,在末世前就能價值上億美元。
嘖嘖,這種生活質量?
李業翎當然也能搞到很多的名酒,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他的物品商店里面應有盡有,但是這種奢侈品的價格也不便宜,若是要兌換的話,花費的兌換點不在少數。而且李業翎對酒也沒什么嗜好,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寧可喝白開水,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看李業翎在這里細看,花生干脆跳進去,彎下腰捯飭了一頓,不一會兒,竟然從里面拾掇出一大堆的酒具。
其中一些酒具很明顯是一套,一個酒壺,二十四個酒杯,這種酒壺是中國古代的那種高挑細腰壺,非常的纖秀,酒杯也是類似于青銅爵的那種東西,這些都是黃金打造的,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閃爍著熠熠金光,上面鑲嵌了不少的珍珠和鉆石,折射出光芒,與黃金相輝映,分外的漂亮。
另外一套酒具則是十二個高腳杯,每一個都是不同的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不一而足。李業翎仔細一看,這些高腳杯不是玻璃制成然后涂上的顏色,每一個酒杯竟然都是一整塊的水晶雕琢而成的。每一個高腳杯都有近二十厘米高,由此也可見,雕刻的原材究竟有多大。
絕世奇珍,僅僅是這些高腳杯就是絕世奇珍,更難得的是,竟然有一套十二種顏色,這樣的一整套的價值,就遠遠不是十二個單體加起來的價值所能比擬的了。
花生吐了吐舌頭道:“我擦,剛才被咱們打死的那個賊廝鳥實力不怎樣,倒是挺會享受的啊?這些好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他娘的,肯定是從咱們中國搜刮的民脂民膏。這些水晶酒杯,一看就是好東西,嘿嘿,正好佛爺愛喝酒,這就歸我了哈?”
李業翎心中一動,花生說的也有道理,這些東西還真有可能是那人從流民手中刮來的。俗話說,亂世藏黃金,盛世藏古董,國朝在末世之前,經歷了六十多年的平穩發展,太平安樂,沒有戰亂,一直是處于經濟大發展,社會大繁榮的一個態勢。這是不折不扣的盛世,民眾之中收藏古董也是蔚然成風,這從末世之前電視臺上極為盛行的諸如‘鑒寶’等電視欄目就能看出來,民間藏寶極為豐盛。
末世降臨,人們逃跑的時候自然是帶著自己認為最珍貴的東西逃跑,其中攜帶古董的肯定不在少數,尤其是那些有所積蓄的富人階層,就更是如此。可憐可笑這幫人,他們不是沒有認識到糧食的用處,但是還是舍不得這些積年的收藏。攜帶古董上路,沒有糧食,不但是挨餓受凍,而且也會引起一些強權者的覬覦,反而是白白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