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看著陸小川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
陸小川的隱忍狠毒倒是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之外。雖說陸小川再隱忍狠毒,對與他而言不過只是小小的螻蟻一只,根本威脅不到他。但在世俗中生活久了,余子清有自己的朋友、同事,雖然不見得陸小川敢對他們下陰招,但保險起見,余子清還是覺得像陸小川這樣的人,要嘛徹底把他整死,要嘛就徹底控制在手中。
想到這里,余子清目中閃過了一抹殺機,兩者擇其一,具體選擇哪一個他是懶得去管的,上官明遠這個老江湖應該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收回目光,余子清的目光再次落在了eddie和胡安安的身上。
余子清的目光一落在他們的身上,eddie和胡安安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神經緊繃。
沒辦法,連陸小川這樣的人物,都要低聲下氣到那等程度,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心慌。
“對與剛才的事情,我代表eddie向您還有您的朋友阿曾表示道歉”胡安安強壓下心里的恐慌,神色嚴肅地朝余子清鞠躬說道。
“道歉?哈哈,你們羞辱阿曾的時候,剛才陸小川來的時候,你們怎么沒想到要道歉?現在看到陸小川乖乖離去了,卻想到要道歉了?你說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你們這么不知廉恥的人呢?”余子清瞟了胡安安一眼,嘲諷道。
“那你想怎么樣?我再次聲明,陳先生是享譽全球華人界的大明星,是香港公民,如果受到任何傷害,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付諸法律我想,真要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情,為了平息歌迷的憤怒,為了搞好兩地關系,內地的政府官員應該會加倍重視這件事,你就算再有權勢,總不能凌駕與法律之上吧”胡安安盯著余子清,咬字清晰地一句句道。
“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你們還是香港人哦,對了,你們還是利盛娛樂集團旗下員工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文和先生似乎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吧?”余子清輕輕拍了下額頭,說道。
見余子清突然提起白文和,胡安安嚴肅的表情立馬變得驚慌起來,eddie的臉色更是難看得好像死了爹娘
難道這小子竟然連白文和也認識?不可能,一個在香港,一個在內地,再說了,白文和先生是什么身份,就算這年輕人在杭臨再有權勢,就算跟他認識,兩人之間也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交情指不定,也就聽過白文和先生的名字而已。畢竟利盛娛樂集團享譽全球,內地有人聽說過白文和先生的大名也不足為奇。
這么一琢磨,胡安安和eddie的神色這才稍微轉好,只是心里卻不再像之前那么篤定,香港公民的身份優越感也似乎突然間變得搖晃不定,如同空中樓閣,海市蜃樓一般。
余子清笑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在皮夾里翻找起名片。
上次在香港,白文和曾經給過余子清一張私人名片,事后余子清還跟他打過電話,后來還在唐遠鴻的七十大壽宴會上碰過面。只是事隔多時,再加上余子清也沒想過要再給白文和打電話,饒是他記憶力超好,這電話號碼也有些記不起來。
見余子清在翻找皮夾,胡安安和eddie同時松了一口氣,心想,看來之前的推斷沒錯,這年輕人就算跟白文和先生認識,估計也只是幾面之緣,并沒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否則哪用得著這樣翻找名片。真要是這樣,憑eddie(我)現在這般大紅大紫的程度,白文和先生絕不會因此而怪罪下來。最多表面上說幾句,指不定還會為我們出頭呢以白文和先生的身家身份,若肯出面,哼,就算眼前這年輕人來頭再大,那估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若換成一個人,胡安安和eddie的想法倒也絲毫不算異想天開。陸小川雖然財大氣粗,就算還有那么點黑道背景,但要真跟身價至少上百億,香港有數的幾個超級大佬白文和比起來,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不是同個級別。而且白文和身為華人界的知名人物,在華人政商兩界還有大陸都是有些影響力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娶到唐遠鴻的女兒。
這么一想,兩人不禁恢復了些神氣,甚至心里已經琢磨著等會該如何在白文和面前搬弄是非,好能激起他的怒氣,讓他替自己出頭。
兩人正琢磨間,余子清找到了名片,并撥了出去。
“是余先生嗎?”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被接了起來,電話里傳來白文和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
顯然白文和的手機里記錄有余子清的手機號碼,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心情頗為激動。
余子清倒是能理解白文和的心情,自己不僅是他們全家的救命恩人,而且如今唐永棟拜入上官明遠門下,白文和身為唐家的女婿,或多或少應該知道點自己超然的身份。
只是自己怎么每次找他,都沒好事情呢?余子清不禁搖了搖頭,然后淡淡回道:“是我白先生最近還好吧?”
“好,好多謝余先生的關心”白文和有些受寵若驚地急忙回道。
接著又立馬恭敬地問道:“不知道余先生這次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文和做的?”
“聽說陳明彬是你公司旗下的明星,我想你應該找時間好好管教管教了。不要讓他動不動就仗勢打人,尤其是我的朋友”余子清說道。
余子清雖然說得輕描淡寫,電話那頭的白文和聞言手一抖,差點連電話都拿不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急忙誠惶誠恐地道:“是,是,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
“不過你也不必太在意,下面的人多了,總會有些良莠不齊的。行了,其他沒什么事情”余子清說完就像剛才跟上官明遠通話一樣,隨手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白文和長長呼出一口氣,余子清后面的一句話總算讓他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不過長出一口氣后,白文和突然恨恨地咬了咬牙,整張臉因為憤怒也變得有些猙獰可怖,隨即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要陳明彬的聯系號碼”電話一接通,白文和就近乎咆哮地叫道。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平時是不會特別在意一個區區旗下明星的電話號碼的。
就在白文和咆哮著要電話時,胡安安和eddie都愣愣地看著余子清把電話收起來。
不可能,剛才他絕不可能是在跟白文和先生通電話白文和先生是什么人物,香港富豪、黑道大佬一個內地,一個杭臨市的小年輕怎么可能跟白文和先生這么熟稔,怎么可能用這種近乎長輩的口氣跟他說話呢
他肯定是在耍我們,對,肯定是的他一定是極不甘心就這樣放我們走,所以故意唱這么一出戲,嚇嚇我們
“這位先生,你覺得玩這種游戲很有意思嗎?”胡安安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耍而感到惱怒,還是因為想間接從余子清的口中得到確認他是在耍他們,面帶嘲諷地反問道。
胡安安的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胡安安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一次次暗示自己這絕不可能是公司那邊的來電,更不可能是白文和先生親自的來電。
心里雖然這么一遍遍的暗示自己,但不知道為什么,從包里翻找手機時手還是忍不住顫抖個不停。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胡安安不禁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即一顆心卻又立馬猛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香港的號碼?老天,不會是白先生的吧
“我是陳明彬先生的經紀人胡安安,請問哪位?”胡安安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說道。
“很好,你就是陳明彬的經紀人胡安安是不?他是吃屎長大的,他不懂事,到處惹事,你身為經紀人難道不會攔阻嗎?你難道也是吃屎長大的?”胡安安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里傳來憤怒,一點都不留情面的叫罵聲。
雖然胡安安沒有白文和的私人號碼,但在很多宴會場合還有電視新聞里見過他并聽過他講話,所以電話里一傳來那記憶深刻的熟悉聲音,胡安安的心就一直往下沉,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白先生您聽我說,這件事……”胡安安還想做垂死掙扎地辯解幾句,她實在無法接受就因為眼前這位內地小年輕一個輕描淡寫的電話,能讓白文和先生不分青紅皂白地完全傾向他。
“這件事怎么?這件事還有你說話的份嗎?馬上把電話給那個蠢貨”胡安安話才剛說出口,電話那頭的白文和就立馬粗暴地打斷了她。
胡安安顫抖著手把手機遞給陳明彬,目光卻驚恐地看向余子清,身份經紀人,胡安安的腦子本就比較精明,如果到現在她還不清楚,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內地小年輕能量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的話,她也可以直接抹脖子自殺了。
陳明彬同樣顫抖著手接過手機,剛才白文和的叫罵聲很大,他隱隱還是聽到了一些。
“白先生,我是彬仔”陳明彬戰戰兢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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