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聽此,心中也是一陣戰栗,沒有想到身后這處表面看似平靜的旋轉氣流,實則居然有這般恐怖的兇名,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連左使到!”
在眾人同時為墜陽澗的兇名感到心顫之余,對面一道恭敬的聲音,把眾人的眼光再次拉回前方。
這時,只見一名年過四十,相貌堂堂,渾身散發著一股逼人氣勢的儒衣中年,在眾多魔物那恭敬虔誠的注視之下,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魔宗左使連岳圣,在魔宗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又是一名元神期境界以上的高手,修為可能與宗主齊平,甚至還要超出一籌。”感受著連岳圣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秦逸心中暗自猜測道。
連岳圣那猶如寒潭般深邃晶亮的雙眼,在白玉等人身上來回游走了一番之后,微微笑道:“各位修仙界的同道,我謹代表魔宗宗主,歡迎各位的到來。”
說完,禮貌性的微微鞠身,表現出一幅虔誠的態度,讓一些見識淺薄的弟子,對其好感頓生。
站在最前方的白玉和溫月師太,臉色則是變了數次,才堪堪恢復一絲血色,前者還禮道:“原來是魔宗的連左使,真是失敬失敬,沒有想到以我等卑微的身份,居然能夠勞駕您這樣的人物,吾等真是感到無比榮幸。”
言畢,回了一禮。
然而,溫月師太就沒有白玉這般沉穩:“連魔頭,你到底想怎樣就直說,別在那里做好人了,既然我們今天落在你的手里,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哼!”
后面弟子當聽到‘沒有想過活著出去’這句話之時,心里不禁一沉,有的呼吸甚至開始急促起來,可見對于死亡的恐懼,都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連岳圣輕輕搖頭:“這位想必就是水蓮宗的溫月師太吧!呵呵,果然性情剛烈,乃女中豪杰,今天得以一見,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佩服,呵呵。”
看著連岳圣那不溫不火的表現,溫月師太一時也找不出什么話來,只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連岳圣繼續說道:“這次你們聚集五大宗派門下年輕一輩之中的精英弟子,夜襲我墜陽澗根據地,殺死我魔宗弟子不計其數,宗主極端震怒,為了平息宗主的怒火,連某不得不委屈你們,希望各位不要怪罪于連某才是。”
見連岳圣說得如此風輕云淡,常易忍不住出口怒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二者決不可相互兼容,你們修魔者以殺戮為快感,擾亂世俗界百姓的生活,我們當然不可見事不管,滿嘴的冠冕堂皇,要殺便殺,廢話少說。”
&20174;來沒有見常易有過這么強硬一面的曉晴與秦逸,被他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徹底的改變了對常易的看法。
白玉贊賞的看著常易:“說得好,不愧是陸展元宗主的關門弟子,哈哈。”
身后的一干弟子,心中那股正義感,似乎被常易的一番言論給帶了起來,眼中那股不安與恐懼,正在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決絕之情。
看著正義凌然的常易,連岳圣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依然一副友好的語氣說道:“不錯,這位小友,我想你是誤會了連某的意思,我并沒有說過要置你們于死地吧。”
“這連岳圣到底想要說什么,不僅修為恐怖,而且心智也是萬里挑一,與這樣的敵人為敵,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應該盡量避開。”秦逸心中暗道。
白玉用那懷疑的眼神看了看連岳圣,不禁開口道:“請恕我等愚鈍,不解其意,還望連左使言明。”
一旁的溫月師太冷哼的一聲:“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在我們臨死之際,戲謔我們。”
“呵呵!”連岳圣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溫月師太對連某的誤會實在太深,好了,連某也不再多浪費口舌,現在場上情勢,想必你們幾位都比我清楚,不過連某心里很明白,你們此刻一定很是不服,不知連某此話可否有錯?”
白玉搖了搖頭:“兩方交戰,兵不厭咋,縱然無可奈何,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絕不找任何理由。”
“白道友就是白道友,多年不見,依然如我,這份真性情讓連某自愧不如。”連岳圣呵呵一笑,繼續說道:“看在同為修仙界同道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做得過于無情,這樣吧,我們之間來一場挑戰賽,只要你們勝了的話,那么我可以做主,讓你們安全離開,絕不加以阻撓。”
連岳圣此言一出,場面轟然一下,砸開了。
有高興的,有懷疑的,也有無動于衷的。
“連左使,這樣恐怕......”孫權與徐連峰微微有點發對。
“哼!你們兩個最好注意一下身份,別以為這次立了功就可以忤逆連左使的話,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站在連岳圣身旁的高瘦老者喝止道。
“姚叔,沒事。”連岳圣依然滿臉笑容,讓別人猜不出其心中所想。
看著對面的連岳圣,徐達不禁轉首問道:“小逸呀,那連岳圣不會真的那么好吧!我想其中必定有詐。”
靜立在一旁的張少聰接過話語:“徐師兄,那連岳圣是魔宗的核心人物,當然不會做出對魔宗有害的事情,他一定還有下文,我們只需靜靜的聽下去即可。”
秦逸點頭贊同道:“張師兄所言很對,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接下來,就是連岳圣此行真正的目的了。”
可能是秦逸的話,被對方給聽到了,在秦逸剛剛說完之后,連岳圣用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朝秦逸所在的位置看了看,目光在秦逸身上短暫的停留了片刻之后,隨即移開了。
溫月師太、白玉、常易三人相互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前者不溫不火的開口說道:“連岳圣,你此話當真?”
連岳圣點頭道“這個當然,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或者你也可以問問我的手下,我連岳圣在宗內的為人,是否如我屬實!不過既然是賭注,所以你們也應該付出點什么,這樣對雙方才會顯得公平,您認為呢,白道友,溫月師太以及常易小友。”
“的確,連左使盡管直說。”白玉冷靜道。
聽此,連岳圣開懷一笑:“很簡單,如果你們輸了的話,那么就必須為我魔宗效命一百年,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