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省長辦公室。省委書記東方紅的表情比較嚴沙發上面一言不發的抽煙。煙圈在不停的彌漫著。很快就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省長李敢在翻閱著茶幾上面的材料。臉色也是越來越嚴峻。嘴角開始微微抽動。讓東方紅是擔心他的狀態。
“混帳東西！”終。茶幾受到敢的虐待。被拍的嘎嘎做響。把東方紅也嚇了一跳。
“先冷靜一下。
”東方紅遞了一支煙過去。李敢這次也不客氣了。點上火。猛的抽了幾大口。終于被嗆到了。連著咳嗽了幾大聲。眼睛里多了一層水霧。
多年的仕途生涯這時候起到了作用。讓李敢迅速冷靜了下來。
“東方書記。謝謝對我的信任。把這份材料給我看。”李敢話說很客氣。“您不用顧忌我的感受。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是我教子無方啊。對不起黨和人民。”
東方紅擺了擺手。：“你我是搭檔。我怎么能不信任你呢。我也不瞞你。這個事情是邊防那邊發現的。幾個月前就告訴了我。我當時也沒有想到李明會參與這個事情。。這事情鬧的。還好。李勇基本上沒有涉及進來。”
“東方書記。您有么吩咐就說吧。”李敢苦笑了一聲。“我的思緒有些亂。”
“李明是走不了的。你也知道。他現在已經被公安的同志所監控住了。”東方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誠懇一些。“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應該還可以住一條性命。至于李勇。讓回京城吧瓜田李下。也要避避嫌。”
李敢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的看著東方紅。
“您稍等一下。我老爺子打個電話。”李敢就客氣的說。
“好的。我到外面上個洗手間。等下再過來。”東方紅很識趣的選擇回避。說著就走出了公室。
一刻鐘后。東方紅回到了李敢的公室。這個時候李敢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
“東方書記我就打電話。讓李明自首。”李把身子坐直了些這樣顯精神一些
東方紅點了點頭。李敢肩膀上拍了一下。嘆了一氣。沒有說話了下來。東方紅知道。如果這個電話也回避的話。那就是對李敢的傷害了。
李敢也沒有多說。就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電話。開始給李明打電話。
看來李敢在家里還是有威信的。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說：“李明五分鐘后從家里出發。直接去公安廳自首。”
東方紅點了點頭說：“老李。還有個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吧。”李敢一點都不吃驚。“是不是關于常務副省長黃青云的事情？”
“恩。”東方紅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暫時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黃青云同志參與了經濟犯罪。但各個方面的證據都指向了他。”
“我也早有懷疑了。山縣簡直是個填不滿的黑洞可出于班子團結考慮我還是緩了緩。唉。”李敢苦笑著搖了搖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隨他去嘍。”
“是啊。也是我這鴉嘴。一上來就談什么腐敗。”東方紅也是苦笑了一聲。“這下。我們東南省出名了。兩個省委常委倒了下去。”
“小山縣的事情。還是先向中央領導做個匯報吧。”李敢強自振作了精神。“我還真佩服你的眼光。一來東南省就找到了小山縣的問題。”
“當初要不是你在省委常委會議上支持我。讓鄒去小山縣當縣委書記。這個事情只怕也不會這么快就露出水面。”方紅就笑了笑。“這也證明你當時就有想法了嘛。”
“東方書記。說起來我這個省長真是汗顏啊。”李敢沉聲說道。“下面的干部沒有管好。家里的子女也沒有教育好。實在是羞愧。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明就打辭職報告。”
東方紅吃了一驚。上很誠懇的說：“我個人認為這不是你的問題。東南省這些年的經濟發展迅速是目共睹的。你功不可沒。誰也沒有辦法否認。歷史會你公正評價。至于子女問題。也是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才造成的疏忽啊。再說。根本就是兩回事情不能混做一談。”
李敢只是看了東方紅一眼。沒有任何表情。估計在掂量東方紅說這話的真實度有多少。
東方紅擺了擺手。：“我先給鐵軍同志打個電話。等下再談。”
說著。東方紅拿出機。直接撥了鐵軍的電話。
“鐵軍同志。李明已經自首了吧。這樣很好。”東方紅直接說道。“收網吧。沒
證據的人暫時就不要動。我們要嚴格按照法律辦事”
“東方書記”李敢禁不住叫了一聲。眼睛里又冒出了水霧。李敢知道東方紅是在為己留條根啊。保住了李勇。這份情可欠大了。即使李勇沒有直接參與走私活動。應該在里面有投資。真要追究起來。李勇還是脫不了干系的。這個道理李敢很清楚。
“政法機關都要嚴格依法辦案啊。我們現在不是也在推行疑罪從無嗎？”東方紅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李敢蠕動了一下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李敢同志。我們天還是敞開了談談吧。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亂。”東方紅就很誠懇的說。“自從我來了東南省以后。你就在觀察我。我也在觀察你。這都很正常。你我都是國家干部。還是高級領導干部。肩上的擔子都不哪。我來東南省之前。二號首長和張德昆首長都找我談過話。說句話。我是不想來的。”
李敢看來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身子又坐直了一些。
“兩位首長對你李敢同志的評價都是挺高的。雖然和兩任省委書記的合'都不是太好。但他們認為這不是單方面的原因。”東方紅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大局觀念和創新能力。都是兩位首長很欣賞的。首長也特意叮囑我。千萬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你李敢同志。
我這一年來也一直在看你的行動。大致上還是認同兩位首長的觀點的。說句實話。我來東南省的任務也基本完成了。所以。李敢同志。我現在以一個省委書記的大班長身份。要求你不要輕易言退。更不要輕易談辭職的事情。我離開東南省以后。還想你來接任省委書記呢。東南省的情況很是特殊。:于改革的最前沿的帶。腐敗犯罪自然也跟隨著高漲。這并不可怕。要我們能夠找到問題。就一定能夠解決問題的。我們共產黨人是最不怕困難的。也有信心戰勝任困難。”
說到這里。東方紅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東南省交到別人手里。我還真不放心。你雖然比我年紀大。可也才五十出頭嘛。正是干大事的時候。你的能力和才華都能夠的到最大限度的發揮。好好想想吧。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找個機會拜見一下你家老爺子。看看什么時候合適？”
“東方書記。您別了。我很慚愧啊。”李敢終激動起來了。臉上的肌肉都在哆嗦。“我聽您的。以后一定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好了。今天就談到這吧。”東紅呵呵一笑。“你現在心情很不好。我能理解。但你是東南省的省長。就必須有這個承受能力。這是你的責任。晚上泡個熱水澡。好好放松一下。明就會好起來的。別的我不敢說。但我保證我剛才所說的都是肺之言。沒摻半點假話。”
“好的。謝謝您的關心。”李敢也勉力站了起來今天晚上肯定是最難熬的日子。對于李敢來說。
“明天我們再具體商量一下小山縣的事情吧。然后聯名給中央做個書面報告。”東方紅伸出手來。和李敢用里握手了一下。這才走出了辦公室。并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東南省發生的特大走私案件終于出了水面。涉及走私金額高達百億以上。讓中央領導都震驚不已。這走私案件涉及到廳級以上干部高達十幾個。處級干部更是好幾十個。不只是東南省的干部隊伍引起了震動。也波及到其他的市干部隊伍。
這么大的案件。非常錯綜復雜。又是跨省國際走私案件。沒有個一兩年時間。法院是沒有辦法審理完的。
中紀委迅速派了兩個調查組下來。一組接受走私案件涉及官員干部的部分。一組開始對小縣的黑洞問題進行調查。一時之間。東南省許多干部都是人人自危。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更是心驚肉跳。一聽到警車的呼嘯聲音就會出一身冷汗。
鐵軍和秦鋒這陣子的象只旋轉不停的陀螺。一刻也的不到休息。不過。這樣也好。這兩個人本來是閑不住的人嘛。
不經歷風雨。怎么彩虹。
東方紅卻是正在去京城的飛機上。突然想到了這么一首歌。就哼了出來。東方紅這次去京城是特意為李老爺子拜壽的。個老壽星這個時候的心情只怕并不輕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