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9號,星期二的下午,股市收盤之后,H省商界一片沸騰。
媒體是這樣報導的:今日遠通A股流動跌宕起伏,顧氏大筆收入遠通所有公開發行股,據悉,遠通公開發行股占總股份的40,那么,遠通名花,是否有易主危機?
這些沈錯都不知道,他手術之后除了偶爾清醒幾分鐘,大部分時間都陷在昏睡當中,全沒了平日胸有丘壑的從容姿態。當然,一個受傷昏睡的人,也不可能指望他還能工作是么?
白瀟已經離開了醫院,既然醫生說沈錯已經脫離危險,只需休養就能痊愈,那她也就沒有再傻陪著的必要。而事實上,更重要的是,顧青顏來了。當顧青顏出現在沈錯病床邊的時候,白瀟就想:“沈兄,你自求多福吧,別怪我這回不講義氣。你自己的桃花事,還是只能你自己解決。”
白瀟是怕了顧小姐的氣焰,更怕的是,她若真的一再跟顧青顏爭執起來,結果會不會把自己也弄得智商連帶下降,變成一個為了男人而爭風吃醋丑態百出的瘋狂肥皂女角……
所以,惹不起,還是躲吧。識時務者為俊杰,躲一個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女人,不丟人。
幾乎是顧青顏一句話還沒說完,白瀟就快速離去,連個背影都沒給她看清。
一路懷抱著小兔子白璃,白瀟回到學校,到了寢室樓下,她卻看到了幾個怎么也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地同時出現,并擺明了就是在等她的人。
劉藝,江淮,陳紫東,王動,陳近鴻,一溜排開,手捧鮮花,老遠一見白瀟,陳近鴻就揚起手中的花,大聲道:“白瀟,今天天氣真好啊,我們賞花去吧!”
旁邊的王動側著踢他一腳,小聲道:“你小子腦袋又抽筋了吧,怎么這么說話?”
“啊。”白瀟傻呆呆地應一聲,當場就懵了。
進進出出的女生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也看得稀奇得很。
楊小書從樓里走出來,步履輕盈。
“白瀟,別理會這些犯傻的家伙,他們喜歡扮小丑,就讓他們扮去!”她走到了白瀟身邊,臉上帶著比前一天更友善,甚至是有些親切的笑容,“今天他們有活動,想叫上我們寢室的一塊去,金晶她們都在地方等著了,現在就差你。”
白瀟表情還是有點呆,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撫mo著懷中小兔子白璃的小腦袋,滿心滿心里,卻像忽然被酸梅水給擠得快漲開了。
又酸,又甜,想接受,又覺得太莫名其妙,兼之心有畏怯,最后竟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呢?
陳近鴻跟楊小書就算和好了,也不用把一大堆人都拉得興奮成這樣吧?
白瀟雖然對這些人的行為完全摸不著北,卻分明是從劉藝他們眼底看到了暗藏著的悲傷的。實在是太熟悉了,這幫小子們笑臉底下的陰郁和不自然,她哪能看不出?
“白瀟,你怎么不說話呢?”楊小書伸出手,想推推白瀟,手到中途,又輕輕一嘆,劃個弧放下了,然后笑,“白瀟,不要說不去哦,很難得有機會免費出去玩的。我們先去K歌,然后爬到麓山頂上去做燒烤!”
白瀟將頭垂下,望著懷中抖著耳朵的小兔子,微笑了,然后點頭道:“好啊,怎么不好,那可要謝謝今天破費的那位兄弟了。”
陳近鴻當先,后面跟著他們一寢室的其他四個男生,走到白瀟面前。
“白瀟,今天咱們不談其他,就開心的玩,怎么樣?”陳近鴻一手拍到白瀟肩膀上,一手勾住身邊王動的脖子,笑容又恢復了慣常的邪氣,“這幾個色狼還沒給美女你介紹呢,白瀟,咱們一邊走,讓這幾個臭小子自我介紹一下?”
“好啊,哪個KTV?”白瀟笑了笑,拉開陳近鴻的手,當先往墮落街方向的東門走去。雖然不知道是哪個KTV,但想必是在墮落街的KTV錯不了。
“呵呵,在王者之翼。”陳近鴻攬住楊小書的腰,和幾個兄弟一起跟上,一邊還不忘沖著旁邊王動小腿上踹一腳,“這個是我們老四,讓他給你當小弟好不好啊,白瀟?”
王動摸摸鼻子,走到白瀟身邊,笑得很靦腆,說話,聲音又有些呆。
“白瀟,我,我叫王動。天王的王,動力的動,你好。”他又摸摸腦袋,伸出手來似乎要和白瀟握手。他是白夜原來寢室最矮的一個,所以這個時候,走在白瀟身邊也明顯矮了幾個厘米。
“恩,你好,我是白瀟。”白瀟一邊走路,看他一眼,又將視線落到腳下。心中滿是怪異,太熟悉又太陌生,此刻卻反而不激動了。畢竟已經是過去,不是么?可為什么,心里還是會隱隱流動著幾乎凝固住的惆悵?這惆悵,仿佛快要結成死水。那么,就這樣吧,左右是早決定了的。
王動悄悄將手收回來,塞進褲子口袋里,然后退一步,向后面的兄弟們晃了晃頭,意思是,你們上吧。
江淮微微一笑,上前來和白瀟并排走著。
“白瀟,白芷香蘭,瀟湘夜雨,是這樣的么?”江淮高高瘦瘦的,個頭也有180公分以上,他總是戴著金絲細框的眼鏡,笑得特別文學青年,“我叫江淮,長江秦淮,自古以來,金粉風liu之地的那個江淮。”
“青天白日的白,瀟瀟雨歇的瀟!”白瀟微一皺眉頭,又哈哈笑了,“滔滔江水的江,淮海磅礴的淮,江淮,你忒也小氣。”
她心中釋然了,就當是新認識的朋友,也自可以坦然交往。
PS:非常抱歉,近期更新都沒什么規律。小墨實在是太忙了,上網的時間也少,弄得都快成神秘人物了,呵呵恩,先抱頭汗一個,還是盡量保持日更一,有時間了一定爆發,最近,就先這樣吧……只有說抱歉了(垂頭ing)然后說,謝謝所有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