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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五從頭再來 1074章 雨中鴛鴦


更新時間:2012年07月30日  作者:江南一夢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江南一夢 | 煮酒點江山 

“怎么都還沒有睡呀?”胡憂從餐廳回來,看到柳飄飄和胡憾天都在大廳里坐著,不由感覺奇怪。

吃西餐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胡憂和花如男吃完最后的甜點,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再送花如男回家,然后回到吳良這里,已經快一點了。本以為這么晚,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沒想到父母親居然都還在這里坐著。

“來,兒子,快給我說說,今天的約會怎么樣。”柳飄飄拉著胡憂的手直往沙發去,滿臉興奮的樣子,像是撿到寶一樣。

胡憂真是一陣無語。不過也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以前每次看電視,見到里面的父母問孩子這樣那樣的,他總是很羨慕。現在終于他也能感受到了。煩是煩了點,但這是真正無私的關心啊!

“老媽,都說是普通朋友吃飯了,什么約會不約會。”胡憂無奈道。

“好好好,是普通朋友行了吧。那跟媽說說你那普通朋友。她是哪家的姑娘呀,人品怎么,性格怎么樣……”

足足被柳飄飄抓來問了一個鐘頭,胡憂幾乎是差點連花如男的三圍都報上了,這才得到解放。

洗了個澡,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胡憂隨手披了件睡衣,準備到廚房里找些東西吃。

“胡憂哥哥,你回來了。”在樓道口,正好撞上了微微。

因為胡憂和微微住入吳良這里的表面關系是兄妹。所以兩人的房間是挨著的。平時見面進進出出的遇上很正常,不過這會撞上,多少有些不太正常。因為現在都已經快三點了,據胡憂所知,微微的作息時間一向都挺正常的。

“微微,你怎么還沒有睡?”胡憂奇怪道。難道今晚是平安夜嗎,怎么這屋里的人,個個都不睡的。

“睡不著,到花園走走,澆澆花什么的。”

澆花,這都幾點了,哪有人半夜澆花的。

“微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用怕的,告訴我,無論是什么事,我都會幫你解決。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

“沒有啦,有胡憂哥哥的名頭在,哪有人敢欺負我。”微微搖頭道。

微微這到是實話的。自從那次弄死荊冷風之后。胡憂在學校里的名頭就非常的響。都知道微微是胡憂的妹妹,哪里有人敢動微微。

微微睡不著,是因為胡憂和花如男去百樂門吃飯的事。微微算是忍識胡憂很多久的人了,甚至要比黃圣衣都早認識胡憂。可是無論是在鏡像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他們之間都沒有產生過任何的情事。

那么多年來,微微的心里早就已經有了胡憂的影子。可由于性格的原因,她一直都不敢跟胡憂說,甚至是不敢讓胡憂知道。女人從來都是為情所困的,這才是微微睡不著的原因。

為了不讓胡憂擔心,微微繼續道:“我只是在想時間同步的事,一時想得心里煩了,想讓自己靜一靜而已。”

“你呀,這種事又不是你不睡覺就可以急得來的。很晚了,快去睡吧。”胡憂好笑的在微微的腦袋上拍了幾下。他到是沒有想過微微沒有說實話。

隨便給自己煮了碗面,胡憂大口的吃了起來。餐廳的東西越貴越是吃不飽,這話說得真沒有錯。

“咦,有東西吃呀。”吳良先伸進來一個腦袋,然后就在胡憂的對面坐下來。他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挾胡憂碗里的面。多少年來,他們都是兩個人一口鍋吃飯的,共用一個碗是很正常的事。

“師父,你怎么也沒睡?”這已經是胡憂今天晚上第三次問這話了。看來今晚真是一個無眠之夜。

“在實驗室里弄點東西,把時間給忘了。本想來廚房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有吃的。”吳良邊大口吃面邊說道。

不經意間,胡憂發現吳良長出了不少的白發。多少年來,吳良都是那種天踏下來當被子蓋的人。要不是這幾個月那么操心,他怎么會生白發。

“師父,你還是應該多休息才行。”胡憂突然感觸道。

吳良似乎跟本就沒有聽到胡憂的話,三兩口吃完最后的面,轉身走了。看他走的方向并不是上樓,應該是又鉆進實驗室去了。

一覺醒來,又是一個好天氣。比天高科技那邊因為剛剛完成了穿越實驗,正在放假休息。左右沒什么事,胡憂打算上街走走。

首都的街頭,永遠都是那么熱鬧,人來人往腳步匆匆。能向胡憂這么悠閑的人沒幾個。這就是現代快節奏的生活。都市里的人,不管是男還女,不管是從事什么職業,每個月拿多少工資的,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沒有人敢放松腳步,一但放松就會被人追上,抄過,然后淘汰。

生存有時候就像是在打仗,不但是要與方方面面的人斗,更多的時候,還是要與自己斗。

累呀,不只是身體,心更累。

在街心公園隨便找了一處樹腳,胡憂坐下來享受自己難得的悠閑。回憶起自己十幾年了,也像這些形色沖沖的人一樣,披星戴月,日夜奔忙,與家人聚少離多,胡憂的心情不免有幾分沉重。

下雨了?

一顆水滴重重的砸在胡憂的腦袋上。這老天爺的脾氣真是不怎么樣,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是艷陽高照呢,這會就瓢潑大雨直落。

天挺熱的,下點雨也不錯。胡憂要是再年輕幾歲,怕是會不閃不躲的,就這么坐著,好好的淋他一場。

不過這會,還是找個地方避避吧。

雨真大,一開始人人都以為是過路雨,下個十多二十分鐘,也就差不多了。但隨著大雨的繼續,人們才發現自己錯了。

天越來越黑,雨越來越大,路面已經開始積水,地勢低洼的地方,積水甚至冒過了腳踝。

“嘿,快看新聞。地鐵已經因暴雨停運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道。

“不是吧,這樣怎么回家。”還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的人抱怨著。

下雨而已,哪個人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自然現象,誰都沒有把它當一回事。地鐵停運的消息,只不過是引起了一陣抱怨而已。

可當避雨的商場都進了水,人們才發現事情似乎不太對了。商場那么高都已經進水,那其他的地方呢。

“哇!”

避雨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哭起來,不顧暴雨的沖出商場。邊上有離得近的人,聽到了他剛才的電話,原來那人的屋子因為受不住大雨而倒塌了。家人此時還全都被壓家屋子里。

“他這樣趕回去有什么用,這時候應該報警嘛。”

邊上有人在說風涼話。話才一出口,就被人圍攻了。各種的謾罵,比暴雨還要大的潑進那家伙。

胡憂搖搖頭,擠到一個人群相對沒有那么多的角落,拿出了電話。

“微微,這雨太大了,家里沒什么事吧。”胡憂問道。

“我不知道呀,我在學校里。學校被泡了半層樓,現在我們都出不去了。”微微回道。

“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你沒什么事吧。”胡憂急道。他都忘記了微微今天還去學校的。

“我沒什么事,你放心好了。我和阿紅她們在宿舍呢。這里有吃的,還有水,你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你就呆在宿舍里行了,現在外面有些亂,你最好不要回家了。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胡憂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微微乖乖的應聲。

掛了微微的電話,胡憂又打給吳良。吳良接到電話的時候,居然還不知道外面下大雨。他告訴胡憂,小洋樓的一切,都是經過特殊設計,就算是下再大的雨,甚至是地震都不會有問題。

聽胡憂這么說,胡憂也算是放心了。只要家里沒什么事就行。

“微微在學校,家里都安好,看來沒什么可擔心的。”胡憂喃喃自語著,剛想到把手機裝起來,它又滴滴的響了起來。看來電,居然是剛剛掛電話的吳良。

“師父,還有什么事嗎?”胡憂急急接了電話問道。

“胡憂,你想辦法去找一下海凝兒,她不在家,手機又打不通,我有些擔心她。”吳良的聲音明顯比剛才緊張多了。事關唯一的寶貝女兒,吳良這個做父親的,能平靜才怪。

“師父,你先別著急。我剛才和微微通過電話,微微說她在宿舍里挺好的。我想海凝兒現在應該也還在學校里。”胡憂安慰道。

“就是在學校我才擔心呢。”吳良幾乎是用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學校都是怎么蓋起來的。不行,我得先接海凝兒回家才行。”

“師父,師父,你聽我說。現在街上很亂,你就別出來了。海凝兒的事,交給我好了,我現在離學校不遠,我去接海凝兒和微微回家。你在家里等著就好。”

“這樣,那好吧。”

胡憂掛了國良的電話,又給微微撥過去。他準備先讓微微和海凝兒匯合,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彼此也好照應。

可是剛剛還能打能的電話,這會卻已經無法再打通了。電話里傳來的總是忙音,搞不好是基站都被水給泡了。

這會連胡憂都有些招急了。剛才和微微通話的時間,胡憂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微微住的宿舍是一棟舊樓來的。外皮雖然是經過了翻新,但根子卻是舊的。這種已經幾十年高齡的樓,能不能頂得住這次的大雨,現在還真是不好說。

沒那么多考慮了,胡憂裝起手機就沖進雨里。剛才為了安慰吳良,胡憂說他離學校很近。事實上胡憂是出來隨意走動的。先坐了地鐵又上了公車,此時他離著學校真是一點都不近。

此時,路面的積水比剛才又嚴重了不少。多處地方水都已經過了小腿。平時堵得要死的街道,幾乎看不到幾輛車,計程車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胡憂,快上車。”一輛警車停在了胡憂的面前,從車窗伸出頭來的是花如男。她的車那么巧的經過這里,胡憂也剛好那么巧的跑到這里。

不用靠兩條腳跑,這對胡憂來說,真是值得高興的事。

“這雨真大呀。”胡憂抹了把臉上的水,才這短短幾分鐘,他的身上已經全都濕透了。

“快擦一擦吧,這么大的雨,你要上哪去?”花如男遞給胡憂一條毛巾。

“微微被困在學校,聽說那里的水已經沉過半樓,我怕她有危險,想接她回去。”胡憂邊擦水邊道。這毛巾平常應該是花如男自己用的,上面有股淡淡的女兒香。

“我送你過去。”花如男二話不話就轉了頭。

“會不會耽誤你的事?”胡憂問道。花如男開的是警車,說明她正在執行公務呢。

“沒事,公事已經處里完了。我這也是回警局的交接。先送你過去也一樣的,反正這會警局怕是也沒有人了。”

花如男一路開著收音機,也知道了暴雨帶來的麻煩。這會同事知道都上街了。

暴雨還在繼續,路面不太好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死火的車輛。花如男開的這警車是制式的越野車,性能相當不錯。一米多深的水,直接沖過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胡憂因為在心里擔心微微和海凝兒,上車之后就不斷的撥打兩人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能接通,所以心情不是那么好,也不怎么說話。

花如男邊開車,邊不時偷眼看胡憂。她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以前胡憂甚至還住過她家的,她跟胡憂相處起來,也沒見有什么問題。可現在每次見到胡憂,她總是心跳加速,緊張得不行。

“出面好像是一個涵洞。”胡憂又一次撥打微微的電話未果,抬頭看路面的時候,突然說道。

“嗯。”花如男應了一聲,沒有反應過來胡憂話里的意思。

“那里怕是已經漲水了,這車能過去嗎?”胡憂擔心道。

其實胡憂不知道,前面的涵洞不但是已經漲水,而已水深已經三四米了。之前有路人發現問題,已經給有關部門打電話示警。不過有關部門某太多事要處理,還沒來得急通告這邊的情況。

花如男看了眼車載警示系統,道:“這里不是示警路段,應該沒問題。”

說這么說話間,警車速度不減已經到了涵洞前。

“不對,水太深,過不去的,快停車。”雨實在是太大,胡憂直到車快進涵洞時才發現那邊的情況。

花如男聽到胡憂的喊話,馬上一腳踩住剎車。但是車速太快,雨天路又滑,這車跟本無法剎住,直直就沖進了涵洞里。

前后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車就變成了沖鋒舟,整個在水面上滑行,直滑到涵洞深處撞著墻才停下來。

“你沒什么事吧。”胡憂緊緊問道。由于他上車的時候沒有綁安全帶,整個人撞在前車臺上。還有并沒有什么問題。

“我沒事。”花如男搖了搖頭。她綁了安全帶,在撞墻的時候,又死死的抓住了方向盤,情況比胡憂好得多。

此時因為車自重的關系,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它在往下沉。它畢竟不是船呀,就算是再好的車,也不能拿來當船用。

“這里的水怕是要沒過車頂,我們趕緊出去。”胡憂急道。什么車不車的,現在已經顧不上了,先保人沒事再說。

“好。”花如男比胡憂更熟悉這里,知道這里的水至少有三四米深。再不離開這里,這車馬上就會變身成棺材,把她和胡憂的小條都給收了。

花如男雖然是暗中喜歡胡憂,但是她可沒有想過那么年輕就和胡憂一塊死掉。

胡憂和花如男都明白留在車里很危險,但是想離開這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是線路進入故障,還是水壓太大,這車門怎么都打不開。

“你那邊怎么樣?”胡憂問花如男。

“開不了。”花如男臉色都有些發青,她從來沒有那么接近死神。就算是那次被逃犯圍住,她都沒有那么緊張。

不為別的,因為這是花如男的失誤,才把車給開進這個死地的。花如男自己死了沒什么,可是這要出不去,胡憂也得沒命呀。

女性都是偉大的,有了自己所愛之后,她們幾乎就不再關心自己。而是一心都放在男人的身上。

“我到后邊看看。”胡憂擠到后排,死命的全力拉車門。但那車門就像是被悍死了一樣,連動都不動。

“還是不行,看來我們只有砸玻璃了。車上有工具嗎?金屬類的東西最好。”

“只有鑰匙。”花如男慌亂的翻了一遍,什么工具也沒見著。這是公家的車,又不用自己修的,哪里會有工具。

“鑰匙管屁用。”胡憂著急上火,聲音不由有些大。

砰!砰!砰!

一連幾腳踹在側窗玻璃上,有響動,玻璃卻依然完好。

“馬拉戈壁的,不應該結實的時候死結實。”胡憂氣得大罵。

此時車已經下沉一米多,整個像篩子一樣四處進水。

“這個靠枕也許可以。”還是花如男發現了工具。

“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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