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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次一戰吃了不大不小的虧,這次秦明說什么也不會再大意。¢£,村上大隊秦明要吃,但不能中敵人的計,秦明的戰略意圖很明白,要就不吃,要吃就吃他個漂漂亮亮。
用了兩天的時間來觀察,秦明判斷七七九聯隊應該是另有任務調離,目前這一帶就只有村上一個大隊,村上大隊自己也很清楚目前的形勢對他不利,所以他才會為求自保而把部隊住駐進曾經被他們屠過的小城。
在秦明觀察期間,石頭并沒有閑著,他先后七次對小城抵近偵察,選定攻擊點和爆破目標。尤其是這爆破目標,石頭是看了又看,選了又選,最后才定下各個爆破點。
敵人縮城不出,絕對不會自己打開城門,要想吃掉他們就得像鷸蚌相爭里的鳥兒把敵人的蚌殼給他砸了。能不能砸開這個殼,爆破點非常的重要。石頭在這方面算不得科班出身,更是要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才行。
另外石頭還精選出一百人組成突擊連,全連分為三個戰斗小組,一組剪鐵絲網,二組搶占爆破點,三組負責爆破裝置,各組分工明確,每天都演練協同作戰事宜,怎么捆綁榨藥,火粉的配比,第一點火人是誰,如果發生意外,由誰來頂上,剪鐵絲網的時候誰負責剪刀,誰負責抬……
突擊連的訓練點燃了其他士兵的熱情,他們沒有明確的任務就自己練習格斗,射擊等,總之誰都沒有閑著,誰的心里都憋著口氣。
第三天下午,秦明發布作戰命令,全軍于下午五時對小城發起進攻。
五時整,重機槍突突如過年的鞭炮,村上大隊反應相當的迅速。馬上開始還擊。突擊營一班副班長楊有義扛著大鋼剪刀借機槍掩護沖進陣地,硬生生的在敵人的槍口下剪開鐵絲網,二班班長帶領二班快速通過剪開的通道就跳入護城河,他們的前期任務是搭建人梯,讓三班把爆破包送到城下。
爆破包里全是火粉,遇水就失去作用,三班人的護它像護自己的親兒子,寧可自己吃子彈都不讓它沾到一點水花。
三班班長是個北方人,身強力壯,扛著五十斤的爆破包如無物一般。飛快的通過鐵絲網,扛著人橋過護城河,眼看就要到城下,一顆子彈打中了他手中的爆破包,他甚至沒來得急反應就成了滿天的血花。
“可惡!”
石頭一把抓住頭上的帽子狠狠砸在地下,紅著眼睛就要去扛爆破包,部下死命拉著他才沒讓他親上陣地。
“將軍,我去!”
也不知道是誰丟下句話就沖了出去,石頭回過神來才知道那是伍金康。伍金康不久之前還是見了敵人就要投降的主。這會卻也能扛著爆破包往上沖了。
哪可是九死一生,那可是槍林彈雨,他難道沒看見。
不,他看見了。但他不怕!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伍金康也是堂堂五尺男兒,不能老讓人家當扁豆給看了。此去也許會死。那又怎么樣,狗吃飽了都還叫喚兩聲呢,他就不能來個響的?
伍金康向前飛奔的身影不一會變成五個。四個老部下也來了。他們的手里并沒有爆破包,他們是來陪的。
過人橋的時候,一個老部下死拼的用身體護著爆破包,剛才三班班長的慘劇他可是看在眼里,從工事里出來他就打定主意,除非是自己倒下,否則絕對不讓子彈再打中爆破包。
另一邊三班的人也紅了眼,班長平時多照顧他們呀,就這么眼睜睜的成了血花,他們要不把班長未完成的事業成完,那還是人嗎。
三班的任務本就是頂著槍口往上運爆破包,各種的爆破包他們有的是,三十斤的,六十斤的,戰士們扛著就往上沖。沒搶到爆破包的就扛木架,這是支放爆破包的玩藝,沒這東西就得拿人頂,聽說很久以前有人這么干過,成了大英雄。他們不想做那樣的英雄,只想幫班長把剩下的活給干了。
“一班的,跟我上,咱們再開他幾個大口子。”
“二班的,咱們去多來幾個人橋!”
“把子彈扛上來,給我往死里打!”
城上的守軍看敵人玩命也瘋了,子彈如潑水一樣,好些重機槍都過熱冒了煙,打不到水冷,眼急了直接一泡尿就澆上去,臭不臭的跟本就沒功夫去理會。
護在爆破包前的戰士終于還是倒下了,他的前胸已經被子彈打成了篩子,是堅強的意志支持著他一路前行到這里,前面就是那扇足有三個高的大鐵門,打開這里就打開了進城的通道。
伍金康沒有時間傷心,他甚至沒有時間多看一眼那倒下的生死兄弟,這里的每一秒鐘都是用生命換來的呀。
“炸了他!”石頭紅色眼睛遠遠的大吼,也不管已經到達鐵門前的伍金康是不是能聽到。
十秒鐘過去,三十秒,一分鐘過去,城門前的伍金康還是沒引燃爆破包,石頭急得團團轉卻除了罵娘什么都做不了。
“他死在那里干什么?”
伍金康不是死在那里,他是愁在那里。是戰友用命把他和爆破包送到這里的,他當然不能讓戰友白死。只是爆破包的引線被戰友的血淋得透濕,他怎么點都點不著呀。
這怎么弄?
伍金康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事,他也沒學過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
要不回去換一個?
他到是想,可是敵人不答應呀。
怎么辦?
就這么短短一分鐘,邊上又倒下好幾個戰友,伍金康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一咬牙,地伍金康拔出了槍,三班長的爆破包不是被敵人的子彈引炸的嗎,敵人的子彈行,咱們的子彈一樣行。
“記別了。媽媽……”
鐵門被炸開的瞬間,石頭跳出掩體,領著突擊連不管不顧的就往前沖,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了。
有人說:石頭身為將軍,何必那么拼命,難道說打勝了會沒有他一份功嗎?
不錯,石頭是將軍,可將軍首先是一名軍人,將軍也是有血有肉的。當年架駛戰機時石頭就身先士卒。戰機有殼卻也是一炮死的,這與沖鋒的士兵并沒有本質上的分別。
“好兵。”秦明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為自己首戰失利的那絲懷疑而在心里道歉,他曾經懷疑他們的優秀,而此戰他們證明了他們的優秀。他們在戰前充分的準備,各組配合無間,他們有明確的分工,有不怕犧牲的決心和勇氣,他們敢頂著敵人的子彈上,他們不是宣傳中的英雄。是真正的英雄。
城門被洞開,村上太郎并沒有就此放棄抵抗,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的心里太清楚了,就算是他愿意投降。也不可能保得無事。
打,不為別的,只為活命!
村上太郎是優秀的指定官,一早他就已經做好了城破的準備。人家五倍軍力于自己,只要決心破城,城破就是早晚的事。可城破就代表沒有希望了嗎,就要死嗎?
村上太郎不這么認為,他要打下去,除非是自己倒下,否則絕對不會認輸。
石頭進得城門才幾步就知道這條路并不好走,敵人在城門后設制了大量的工事,單重機槍就連成片,這要硬沖過去,正應了那句話: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一顆子彈就能干掉一個人,石頭身后有五千人,人家準備的子彈怕不下十萬,每人分二十顆都有多的。
石頭果斷的下令停止進行挽救了好些條生命,打仗是要勇,但不是無腦勇,這長長的城門洞可以通行也能埋骨,付出那么大的犧牲才來到這里,可不是為了把命留在這城門洞的。
冷靜下來,石頭仔細的觀察村上太郎的布防,很快他就發現村上太郎在城門外依托街道和房屋設了九個集火點,這些集火點距離五到十米不等,以交叉火力布防,九點互為夾角,一點被攻,九點連動,相當的厲害。
時間緊急,要回去和秦明商量好了再來打那是不可能的,這個難題只能由石頭自己去解決,而且不但要有效,還要有速度。
經過考慮,石頭決定還是老辦法,用炸的。這次可不是沖上去炸,以人家的火力配制真是死多少人都不夠的。這次的炸要分虛炸和實炸,兩相配合。
石頭命令一班和二班來虛的,集中所有的手雷以不間斷的方式往門洞外丟,這個距離有講究,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五米,那里是九個集火點的視線中心,那里炸個煙塵滿天,保證那九個點什么都看不見。
“那我們三班干什么?”剛死了班長的三班戰士們急了。
“你們給我來實的。一會煙塵炸起,你們就上房,從房上過去,看到那顆大樹沒,從那里,給我把九號點給滅了。”
九破一,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銅城是另一個戰場,這里暫時看不到硝煙,形勢卻更加的緊張。黃金鳳帶回來的消息證明近期確實有人在量的收購木炭。現在可不是冬季,普通人要那么多木炭難道是為了烤肉?
胡憂肯定那些木炭是拿來做黑火粉的,從交易量計算,只要那些人的手中有足夠多的火硝和硫磺,他們配出來的黑火粉能炸掉至少四分之一個銅城。如果是在銅城中心區起爆,那不死鳥軍團的高層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這招很毒,簡直就是釜底抽薪。
“我要知道他們是誰!”
胡憂已經下令高層人員秘密撤出銅城,但他本人沒走,銅城人口千萬,一但開炸,那得有多少家庭破碎,最可惡的是胡憂還不能疏散人群,逼得狗急跳墻那更可怕。
“我們的人都已經派出去,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很快是多快!”胡憂不講理的喝道。
“對不起。”嘆了口氣,胡憂道歉道:“我知道有難處,可……”
“我明白的。”紅葉拉住胡憂的手,對胡憂的急眼她只會心疼,不會怪他。
士兵急急進來報告兵工廠那邊有新的消息,來人是白子銳的族人,他告訴胡憂那個偷軍用火粉的人已經抓到了。
“招了嗎?”胡憂追問道。
來人搖頭,兵工廠不是審訊部門,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那人死不開口,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把他給我押來,不,還是我親自去,我就不信了!”
胡憂大手一揮,再殘忍的事也得做一次了。其實胡憂也是不怎么認同用刑的,可有些人非逼他,他又有什么辦法。事關幾百萬人生死,管不了那么許多。
紅葉了解胡憂,只為胡憂準備車,并沒有勸胡憂。她知道胡憂是一定要去的,不去那就不是胡憂。
由于文明的倒退,就算是胡憂也只能是坐馬車,汽車好又快,可那是以前,現在趴在那跟本就開不走,推著到是能動,可已經沒有實用價值。
“停。”
車行到半路,胡憂突然叫停馬車。
“少帥?”
警衛不解的看著胡憂。
胡憂皺眉道:“我剛才看到修路,我們的恢復工程已經開始了嗎?”
之前的城市攻防破壞了不少的民用設施,軍團方面制定了龐大的恢復計劃,不過胡憂記得由于金費的關系,這些計劃都還沒有開始的。
警衛只負責胡憂的安全,并不知道這些,聞言馬上去打聽。很快,他回來告訴胡憂,這里的路是當地老百姓自己出錢修的,為的是出入方便。
胡憂掃了眼周邊的屋房,戰火留下的硝煙還那么的明顯,這些人不想著怎么修補自家的屋子,卻先想著修路。先人后己那是值重歌頌的,可天下有多少專門利人,毫不利己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