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么時候買蟋蟀了?”趙剛瞪起了眼睛。
“那不是?”劉正功得意的指著那兩個小孩手里裝著蟋蟀的礦泉水瓶子說道“你正好六只,不多也不少。當然如果你們要是想多買幾只,我也無所謂,反正多買為輸這一條可是你們提出來的!”
“那是我們買的嗎?你看到我們買了嗎?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趙剛憤恨的說。
“怎么沒看見,你看那個小孩手里拿的是什么?蟋蟀和錢。”劉正功根本沒有理會趙剛言詞中帶侮辱的字眼,因為他此時的心情異常舒暢。
“剛才震哥已經告訴你了,那是他看這兩個小孩可憐施舍給他們的,你怎么歪曲事實呢?再說了,即使是買的,也是在這件事之前買的,怎么能和現在的事混為一談呢。”趙剛看著劉正功怒道。
“你們怎么說是們的事,我只是看到這兩個小孩子在我們接到買蟋蟀的任務之后,就來給你們送你們買的蟋蟀!”劉正功語氣非常堅決的說,尤其是“你們買的”幾個字上咬得特別重。
“你……你……怪你們!”趙剛被劉的無賴表現攪和的頭昏腦漲,無計可施,頓時遷怒起那兩個小孩。
兩個小孩子名其妙的看在幾個大人爭執,隱約間感覺到好象是自己闖了禍,正在惶恐的時候,又看到趙剛怒視的樣子,小女孩頓時嚇得把手里的三個礦泉水瓶子都掉在了地上。
“剛子,注意點形象,不要嚇到小孩!”李震對著趙剛低呵了一聲,然后彎腰就去撿掉在地上的那三個礦泉水瓶。
不過當他撿到第三個礦泉水瓶的時候,手突然輕微的一震睛里猛然閃現出一道奇異光芒,不過這道光芒轉瞬即逝,而且李震此時是低著頭的,所以并沒有人發現李震的異常。
“不要。那個叔叔不是故意地!”將三個裝著蟋蟀地礦泉水瓶子揀起來之后。李震地神情又恢復到正常。他輕輕地摸著那個小女孩散亂地頭發溫和地說。
“我……!”小男孩其實也被嚇了。現在看到李震地笑臉。情緒立刻緩和了不少剛想把手里剩余地三個裝著蟋蟀地礦泉水瓶子遞給李震。不過想到剛才他們地對話。頓時又猶豫了起來。
“呵呵。既然拿來了就給我吧!謝謝你們了!”李震既不想違了小孩子地一片心意。心中也另有打算。所以很痛快地接下了另外地三個礦泉水瓶子。
“震哥!”看到李震接過那三個礦泉水瓶子剛頓時焦急起來。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事情已經發生。那就要去面對。既然他非說這六只蟋蟀是咱們買來賭斗地。那咱們就用它們來斗!”李震非常隨意地說道。
“震哥!”趙剛急得汗都要冒出來了幾只蟋蟀可是弱得扔在地上都跑不動地。怎么還能有力氣去斗呢。
李震并沒有多說話,而是給了趙剛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走了回去。
見到李震居然默認了這件事,劉正功心中狂喜,連忙緊跟在李震的身旁并且雙眼始終不離李震手里的那六個礦泉水瓶子,生怕李震掉了包。
劉正功的舉動只是讓李震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徑直的轉回到了豪華單間里。
李震他們從出去到回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如此快的速度令雙方人馬都感覺到一陣愕然尤其是當李震將自己手里的六個礦泉水瓶子交給裁判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就更加奇怪了因為在蟋蟀大市場上,裝蟋蟀是很有講究的,一般蟋蟀都是裝在蟋蟀罐里或者簡易的竹筒里的,根本沒有裝到礦泉水瓶里的。
李震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交上蟋蟀之后,立刻回到白靈的身邊,因為他看到,雖然自己只走開了這么一小會,白靈的神色就有些焦急了。
劉正功看到蟋蟀交到裁判手里,頓時長松了一口氣,然后飛快的回到王悍軍的身邊,小聲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而在他的對面,趙剛也正在敘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同樣的一件事情,兩邊人的神情卻完全不同,王悍軍這邊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楚雄他們卻都臉色鐵青,雙眼冒著怒火看著對面。
不過劉正功的做法雖然有點無賴的行徑,但是卻又讓人無法反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這邊運氣不好,那兩個小孩早不把蟋蟀拿來晚不拿來,偏偏這個時候拿來。
就在雙方一喜一憂的時候,王悍軍他們派出去買蟋蟀的人興高采烈的回來了,而派去做監督的王亮則是一臉懊惱的走到楚雄跟前說“老大,這小子真是運氣,居然弄到了一只青頭金牙的蟲王!”
王亮的話頓時如同雪上加霜一般,直接將楚雄他們最后的一點希望都打破了。很多人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萎蔫在了沙發上。
“咬斗還沒開始,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看到周圍的人情緒低落的樣子,李震微笑的說了一句。
“可是……!”
憂的想說,那些快死的蟋蟀根本就沒有贏的希望,不震沉靜的神態之后,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哈哈哈哈!就憑你那快要死的廢蟲,還想贏!”王悍軍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張狂的嘲笑道。
“即使廢蟲,贏你們還是很容易的!”李震不怒不笑的直接頂了回去。
“贏?哈哈,我沒有聽錯吧!就你們那碰一下都可能掛掉的破蟲能贏?”錢途也瞇著小眼睛大笑道。
“就是,你們要是能贏我劉字倒著寫!”劉明哲也耀武揚威起來。
“小子,這里什么候也輪不到你張狂,再說了,上次斗狗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有過賭約果你輸了,見到震哥就要躲避,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或者說你想違約不成!”趙剛看不慣對方囂張的樣子,眼帶不屑的指責道。
“劉字倒著寫就不必了,就那小學都沒畢業的水平,正寫都寫不好呢,倒寫更難看了,你只要遵從以前的約定后別讓我見到你就行了!”李震接過趙剛的話,看著劉明哲淡然的說。
“你……你……好!如果次你們還能贏的話,我劉明哲見到你李震絕對會退避三舍,而且現場給你磕三個響頭!”劉明哲獰笑著說“不過如果你要輸了,那就要見我繞行!”
“一言為定!”李震的表情沒有任何絲的波動。
“哈,真是太迫切了!”劉明哲見到李震答應,立刻狂妄的大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不如玩得再刺激一點,還有沒有想趁火打劫的論什么賭注,只要我李震有的,盡管過來,我都接下了!”李震看都不看劉明哲一眼接傲然的對著其他的人說。
李震近乎瘋狂的做法時把王悍軍他們震住了,在明知道要敗的情況下,還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傻了就是瘋了。但是眼前的人難道真是傻子瘋子嗎?
“震哥!”趙剛關切的喊道。
“不用擔心,我這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李震微微一笑續煽動說“怎么?不是認為自己贏定了嗎?怎么就沒有人敢賭了?難道你們都成了縮頭烏龜不成?”
“我和你賭,就賭你現在住的別墅!”錢途眼里冒著駭人的光芒說。
“呵呵是想叫我無家可歸,不過我出別墅出什么?”李震面帶笑容的說。
“黃島市的一套海邊別墅,價值六百八十萬”錢途冷冷的說。
“別墅對別墅,成交!”李震好象在做買賣一般的說。
“聽說山外山讓你弄得很火暴,你知道這山外山是誰創建的嗎?那就是我,既然你急著想把它物歸原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咱們就賭山外山吧!”錢途開了頭之后,劉正功也不甘落后的說。
“好!你的賭注!”李震應完之后,然后伸手示意對方繼續說。
“幻想網絡公司!”劉正功說出了一家幾乎和山外山等值的公司。
“錢財我到是不稀罕,我看上了你的那只比特狗皇,我手里有一對正宗的藏獒,價值七百萬,賭你一只狗皇應該夠了吧。”錢途和劉正功都說了,王悍軍當然不能落后了。
“夠了!我正好想要弄只藏獒玩玩呢,沒想到你就送上門來了,真是謝謝嘍!”李震詼諧的說。
“哼,癡人說夢!”王悍軍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李震。
“我和你賭一百萬現金!”老大們都說完了,下面的小弟也該表現一下了,不過他們可賭的資本不少,但是李震卻不多。當然這個不多是明面上的不多,所以其他人就選擇了最簡單的賭注--金錢。
“我也和你賭一百萬現金!”
有人帶了頭,場面頓時也熱鬧了起來,李震來者不懼,甚至找來紙筆,將那些人所說的賭注一一記錄了下來。
“海邊別墅,網絡公司,藏獒,現金……”當沒有人再繼續加注的時候,李震清點了一下,發現不算物品房產,光賭金就達到了兩千多萬。
這種瘋狂的舉動把李亮和白靈都嚇壞了,兩人一個是和李震有血緣關系的本家兄弟,一個是李震的女朋友,可以說是李震關系最密切的人,也是對李震比較了解的人,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李震如此瘋狂過。
更何況在這些人嘴里說出來的東西,都是以十萬百萬計算的,白靈和李震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雖然知道李震有點錢,但是在她的印象中,頂多也就百十萬而已,而百十萬在省會城市也只能算是過得比較好的普通人而已,但是沒想到就這么一會,賭注總資產加起來足有幾千萬之巨,這讓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李亮更是傻眼了,前幾天他見識過李震的強勢之后,以為李震只是認識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而已一次他才發現,李震自己本身就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頓時李震在他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
兩人想過要勸
,但是當他們看到李震堅決的目光之后,什么話都了,只能默默的為李震祈禱祝福。
“還有壓注的嗎?沒有那就開始吧!”李震微笑的將記錄好壓注情況的紙小心的放在口袋里,心中暗喜道,這些可都是錢啊!
由于雙方都一次性買了六只蟋蟀,所以還需要從中挑選出一只來進行咬斗李震親自擔負起選蟋蟀的重任。
此時李震“買”的六只蟋蟀已經被放進六個蟋蟀罐,雖然環境比在礦泉水瓶里好了許多,但是卻依然都萎蔫不振的趴在罐子底部。
“就這個吧!”李震看了一圈,然后直接指著一只頭看起來又尖又小,項比較寬,腰細腿長象病蟲的的蟋蟀說。
李震的選擇令有的人又一次大跌眼鏡,本來這六只蟋蟀看起來都非常弱了,但是李震卻偏偏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弱的。
李震根本沒有在意別人怎么看他先給蟋蟀用籮卜熬的水洗了個澡,然后來到指定的桌上,用春暉斗館統一安排的食料給蟋蟀喂食。
這些動作李做得非常生疏,甚至很多時候還需要人在一旁指點種情形令兩邊的心情又出現了兩個極端。
喂食之后,就將被選中的蟋蟀放了蟋蟀罐,然后等待一個小時之后,就可以開始斗了。在等待的這一個小時里,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很穩定,白靈更是一直緊張的抓著李震的胳膊。只有李震靠在沙發上悠閑得閉目養神。
一個小時的時間在眾人的期盼中終于過去了,裁判率先走了上來李震和對方的斗蟲人員隨后跟著走了上去。
不過正拿起蟋蟀罐的時候,即使沉穩如李震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竟這里面不光是面子的關系,更是牽扯上了幾千萬的賭注捧著蟋蟀罐,轉臉向下正好看到白靈投過來的鼓勵與關切的目光,李震頓時胸口一熱,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哈哈!”當李震將自己的蟀放進斗柵之后,頓時引來王悍軍那群人的哄堂大笑,因為李震選的這只蟋蟀的面相實在太差了,不光個兒小,駝背細腰,還象個病人。
王悍軍他們的笑聲讓楚雄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看到對方的那只雄壯威武的青頭金牙蟲王時,所有人的最后一點期望也都破滅了。
“第五場,病鬼對青狂將開始!”
病鬼就是李震給他的蟋蟀起的名字,當時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王悍軍他們又一次發出張狂的笑聲。
李震對那些人的嘲笑一點也不理會,靜靜的站在方桌前。兩蟲入柵之后,青狂將;草有牙,李震卻不動;。
“怎么不;啊!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后,不管有牙沒牙都要開閘的。”看到李震沒有動手的意思,裁判提醒李震道。
“不用,我這蟲倒進去就有性,好了么,開閘!”李震渾然不在意的說。
“唉!開閘!”看著斗柵里的兩只蟋蟀,一只趴在柵邊,有氣無力,一個振翅高歌,斗志昂揚,不用比,勝負就幾乎已見分曉。裁判嘆了口氣,心想,看來他也是想放棄這場咬斗了。
一開閘青狂將就震翅鳴叫,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而病鬼依然是萎蔫在那里,一點精神都沒有。
青狂將晃動著身軀,慢慢的向病鬼靠近,此時全場一片寧靜,即使已經認為必輸無的楚雄他們也屏息凝視,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有奇跡發生。
也知道上他們的祈禱發生了作用,還是其它什么原因,在他們的祈禱下,奇跡還真的發生了,只見病鬼在青狂將快要靠近它的時候,猛然直起了身子,頭上雙須如同標槍一般挺直起來,本來尖小的腦袋突然變得非常巨大,并且從頸項里伸出,最后變得好象蠶嘴一般,背后的翅膀也開始震動起來,并且發出猶如金屬一般尖利的聲音。
青狂將在病鬼鳴叫的一剎那,好象真如同見到鬼一般,接連后退了幾步,直到碰到柵邊才算停了下來,然后也躬起身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病鬼的變化頓時驚呆了所有的人,他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要不是有規定,不能隨意進入斗場,此時估計他們已經沖了上來。
同時對蟋蟀稍微了解一些的更是激動的大聲喊叫起來“異蟲!”
雙方人馬的神色瞬間來了個大調換,楚雄臉上全是興奮之色,目光不時的才大屏幕與李震的臉上來回巡視著,眼睛充滿了贊嘆之色。而王悍軍也正在和他做著同樣的動作,只不過王悍軍的眼里全是憎惡憤恨之色。
看著病鬼的變化,李震得意的輕聲念道“頂闊身駝背似龜,足長頭凸病如危。慢似懶步頭伸縮,斗盡場中獨占魁,果然是異蟲中的上品龜鶴形!”
“啊!是龜鶴形!龜鶴形呀!”與此同時,一直呆愕著的李亮突然大聲的喊叫道。